862 輕易發生的骯髒行為

綠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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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八意永琳絕非粗魯之人，這等粗鄙之語當然不會從睿智的賢者口中說出。

但是她那眼中的不信任之色卻是十分明顯，根本不需要去讀取心思，光看就知道她沒有相信秦恩的鬼話

秦恩不說話，八意永琳沉默，兩人之間只能聽到風的聲音，雙方氣定神閑的望著對方，既不急迫，又沒表現的很輕浮，淡然、冷靜。

不過實際上秦恩也好，永琳也好，兩人都沒有在**對方先開口說話的遊戲，永琳沉默是單純的等待後續的解釋，秦恩的沉默則是在衡量著一些事。

八意永琳面含深意：「整個幻想鄉就沒有人相信你是在真的在幻想鄉邊境搞環保。」

秦恩咧開嘴，皮笑肉不笑的說：「你們這些聰明人就是麻煩，我想給你們個驚喜都做不到。」

他放棄和八意永琳玩心眼打太極的念頭，雖沒有直說自己行為的意義，可側面的卻承認了自己『心懷不軌』

此時幻想鄉邊境在金水、比那名居天子、還有樹精靈的集體協助下正一點點改善，幻想鄉邊境困難的環境被基礎克服掉了，綠化正有條不紊的進行著。終歸到底，幻想鄉邊境恢復生機是時間的問題，再怎麼說，讓一個曾經輝煌過的地方重新興盛總比從零開始改造開拓星球要簡單，在打好基礎后鎖死每一個量子夸克單元的時間流動便能讓邊境永葆青春。

秦恩輕而易舉就能做到，而他做了這麼多事，還主動聯絡招攬胡桃等人，絕非是單純讓幻想鄉邊境變的更美好。

讓邊境綠化不過是在掃門前雪梳理脈絡。

超能力者和練氣士們毀滅東西容易，但創造東西、保護某些東西卻非常困難，人世間向來都是如此，創造、保護、開拓，永遠比掠奪要費心費力，所以世上的掠奪者和強盜如此之多。

「你在進入幻想鄉的時候改造了迷途竹林，締造了永遠亭，我做的事情不過是在重複你做過的事罷了。」

八意永琳眼瞳一縮。

秦恩側面的道出了曾經永遠亭的黑歷史。

當初……剛剛來到幻想鄉的永遠亭一行人是沒有居所的，當前的迷途竹林是屬於因幡帝的位置，月之賢者永琳跟那個生性狡猾的兔妖進行一番較量后，最終以和平的方式吞併了迷途竹林。往日兔妖一族的首領因幡帝不得不屈辱的投降，成為永遠亭的中層頭目：並且在以往的競爭中不斷落下風，尤其是鈴仙優曇華院稻葉的到來更加稀釋了她的權利。

縱然因幡帝承認了現狀，承認自己的不足服從永遠亭，可那內心的不爽是永遠存在的，和鈴仙始終不對付惡作劇不斷，既是發泄怒火，又是在對此向著永琳刷存在感。

那時，永琳的手段可不光彩。

秦恩特意點出來，讓月之賢者有點不快，可是除去情緒那點問題后，永琳卻是感覺到了面前男子的決心與貪婪。

「看來你是要將整個幻想鄉邊境都吞併啊。」自稱沒有野心的男人卻一語不發偷偷摸摸準備吞併比幻想鄉大好幾倍的外圍領土封鎖幻想鄉。

時間封鎖線，環境改造，種族滅絕排除異己，締造建築和地基……收攏大量人類向著他們表達善意，吸引他們……一連串的組合拳，可不是給八雲紫做善事的。

「你好大的胃口。」

綠化后的幻想鄉邊境面積比幻想鄉要大很多，無意間八雲紫試一試的心思就培育出這麼一個龐然大物來。

劉備借荊州，有借無還，改造幻想鄉邊境跑馬圈地后……八雲紫能從秦恩嘴裡掏出點殘渣都算是了不得的了。

這過程八雲紫當然不會束手待斃，但無論發生什麼事，秦恩都會咬死這個底線。

秦恩不以為然的說：「這不是最基本的條件嗎？」

沒什麼值得驚訝的。

資本的原始累積必然會沾染上血腥，在崛起的過程中手沾上點東西再正常不過，象牙塔內的人才論對錯，成年人是會權衡利益的，所謂的對錯和道德也不過是被衡量的籌碼之一。

世界上哪裡存在既站在道德制高點又能得到全部好處的事情？若是真的存在的話……秦恩也是一點都不介意那麼做的。

秦恩根本沒將自己的行為視為『野心』的範疇，他這種心思就像是在打掃自家卧室的蚊蟲那樣簡單，輕飄飄的、滿不在乎的神色。

「難怪八雲紫要到外界去？」永琳卻是突然明白了一些事：「突然的變年輕，老太婆裝嫩變成二十多歲大學生去外界玩？呵呵，她估計也是早就看穿你了。」

「八雲紫可沒阻止我。」秦恩攤了攤手。

八雲藍的反應很不善，明顯那位九尾狐有什麼麻煩的、噁心的小手段等著自己，可是……八雲紫本人卻沒有表態，既然如此，秦恩就顯得有些肆無忌憚了。

「這些都是小事。」

秦恩不認為這是大事，紫同樣也是這麼認為。

永琳是好奇，卻不認為這不合理，意料之外，情理當中。

秦恩雖然還是沒直接說那些建築是要做什麼的，但是從其貪婪的吞併進程來看，是秦恩與八雲紫達成了某種程度上的協議，而那些土地則是秦恩要做【某件事】必然需要的素材之一。

「你們的樣子簡直是像在唱雙簧。」

秦恩搖頭說：「可那隻九尾狐好像真有要和我對著乾的意思。」

「那隻九尾狐所處的位置就是如此。」八意永琳感慨道：「不過，你的舉動算是徹底激起了整個幻想鄉的熱情，好多人都不安分準備跟你一樣做些事情了。」

這下就有意思了。

秦恩問道：「誰，有誰？」

「你記得弗蘭德爾吧？」永琳道出這麼一個名字。

「弗蘭德爾？」

秦恩咀嚼著這個讀音和某人非常相似的名字，隨機恍然大悟：「你是說組織的那個第六位董事吧？她怎麼了？」

「她如今和紅魔館的人組成一個隊伍了，現在整個紅魔館都不怎麼老實呢。」

「不老實？哼，紅魔館怎麼樣都跟我無關，我才不在意那群人在做什麼。」

曾經的死敵紅魔在當前的秦恩眼裡已經算不得是什麼問題了，吸血鬼也好，異世界的蕾米莉亞也好，都不成什麼問題，地下世界的惡魔之妹芙蘭朵露那個精神病，他更不在乎。

但這不代表秦恩會什麼都不做。

永琳能感覺到他的情緒。

「你很不滿啊。」

「廢話。」秦恩冷笑著，鼻孔噴出一股廢氣。

「他們做的那些事情，我要是不去討個公道，我的臉在哪裡擱？」

以前並肩作戰的情誼在那裡，秦恩不願意和蕾米莉亞計較，後來那個吸血鬼丫頭竟然將影狼和莉格露給綁架走了，這就激怒了秦恩。

「若是以前我還是原本的樣子，我的面子被人踩了就踩了，我不在乎，也沒條件，主動去討要賠償反而會不利於我和紅魔館的關係，小忍一番便可敷衍過去。」

秦恩揚起頭，面露凶色。

「可是現在不一樣。」

屁股決定立場。

跟本人的意志沒關，縱然再強大的獨裁者必然有支持他的利益集團，和秦恩相關的集團成員是胡桃、蓮子、影狼、還有妖怪山等人。

……再者說，這也不算利益的事。

十六夜夜、蕾米莉亞自導自演的東西，換成任何一個人都會憤怒，與地位與權力欲力量無關，無非就是有沒有能力報復罷了。

男人自己可以忍氣吞聲，工作上、事業上、人生上，遭受屈辱都很正常。

但若妻女家室朋友親戚等關係密切的人面子一同被踩了，誰都無法坐視不理。

「他們想讓我和外界人徹底翻臉，意識到唇亡齒寒的道理，我知道，我一開始就知道，她們綁架走她們的時候我就知道。」

永琳有些意外的說：「是么？我當時看你的樣子好像是真的被欺騙了。」

秦恩搖了搖頭：「我到那個時候還什麼都不做的話，紅魔館和八雲藍怕是真的容不下我了，我不反抗不行。」

「況且，外界人本身我也很在意，我的姐姐秦馨欲殺我后快，我的母親曾經差點被害死，那麼一個人存在我寢食難安。」

說完秦恩將目光轉移到永琳的身上：「你還記得那個龍目嗎？龍眼女人，你和我在進入土魔人夢境的時候，你看到她你也不放心吧？」

永琳沒再說話，但這個時候沉默卻是最好的答案。

有那麼一個人在，永琳也不會睡好的。

「我一會要去紅魔館，你去嗎？」

「你與紅魔館有舊賬算，我去那裡不太方便。」

永琳拒絕了邀請，對此秦恩沒啥意外的，要是永琳答應反而很奇怪。

和紅魔館算一算胡桃影狼等人的賬本，秦恩始終沒有忘記，在解決好耽擱下來的那些事後，秦恩則沒有猶豫的念頭了。

話題到此為止。

秦恩還是沒有說那些建築是要做什麼的，也沒說和八雲紫達成了什麼協議，更沒有說岡崎夢美和二五仔相關的事。

「你還有什麼事么？」

「一塊地。」

「幻想鄉邊境的領土你要？」

「沒錯。」

「你用什麼交換？」

「月之都的基礎科技教材，還有量產月兔的裝置。」

好籌碼。

秦恩心動了。

儘管有死而復生的力量，可是意識和靈魂卻不是完全能夠架空的，月之都的月兔生產裝置和基礎科學等諸多東西才是秦恩需要的有了這些前置科技后，足夠做很多很多的事。

「等你拿到了這些東西后我自然會拿出幻想鄉的邊境領土跟你換。」

「我隨時都可以拿出這些東西。」

「那麼，等我從紅魔館回來后，我到永遠亭聯絡你？」

「好，我在永遠亭等你。」

八意永琳要說的話也到此為止，這位月之賢者激進的進取心讓秦恩覺得違和的同時也讓他感覺到了壓力，不由自主的苦笑著說道：「看來都有了擴張的心思啊。」

八意永琳打破了原本幻想鄉的封鎖，她本人也前往外界去開始安排了。

永遠亭自然不能停在原地。

永琳激進的舉止是因為整體幻想鄉上層的變化有關，或者說，在外界人決心和幻想鄉開始聯絡的時候，原本幻想鄉的局勢就不能再維持下去了。

再那麼保守下去，可以預見幻想鄉將來必然會遭遇日本的黑船來航或者是清末那樣的遭遇，秦恩始終就是害怕這種可能才不斷的讓自己擴張，用實力的堡壘給自己弄出安全感。

「時代已經變了。」

望著天空，月之賢者自言自語道。

並不完全是所謂的內鬥什麼的，不說別的就光當前外界勢力超能力者的強勢就決定了幻想鄉不能像是以前那樣喝喝茶、洒洒水那樣簡單了。

尤其是另外一個蕾米莉亞弗蘭德爾-斯卡雷特帶來了平行世界幻想鄉的技術后整個幻想鄉眾人的心思都活泛起來了，永琳不甘寂寞了，八雲紫也不安分了。

往日這些受制於各種條件沒辦法行動的人開始重獲自由解開了原本的枷鎖，秦恩有種緊迫的感覺……秦恩預見到了，靠著無敵個體強撐著整個勢力的時代差不多要到頭了。

隨後，八意永琳消失在了博麗神社的階梯上。

那麼這裡也要開始今早開始行動了，秦恩喃喃自語著，然後離開了博麗神社，朝著紅魔館的方向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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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走了么？」

在博麗神社內，博麗白偷偷的觀察著外面的那兩個人。

桌子上放著仙貝與水果橙汁等飲料，三代氣定神閑，博麗白卻是露出緊張的神色，小心的窺視著外面的狀況。

「先祖大人，他們全都走了。」

「我知道。」

三代巫女剝了個橙子，但是橙子卻被一隻靈巧蒼白的手給奪走了。

旁邊傳來了某個半人半靈劍士羞怒的聲音：「幽幽子大人！」

「嗚嗚，抱歉，抱歉。」

巴掌大的橘子被一口氣的吞下，三代巫女剛剝掉皮的橘子就成他人嫁衣。

西行寺幽幽子在神社內的幽幽子說著毫無誠意的道歉話：「我這段時間消耗的氣力太多了，需要點食物來補充帕瓦。」

亡靈靠著吃飯去補充能量這種事情聽都沒有聽說過，實際上催動幽幽子這麼做的是亡靈本身那種填不滿的貪婪與對生命的渴求。

吞噬食物總比吞噬生靈要好，這僅僅是西行寺幽幽子藉此緩衝自己作為亡靈要吞噬生靈的惡意採取的不得已的手段。

「紫大人已經離開了，幽幽子大人……您準備的如何了？」

「準備的是還不錯，但是啊……四季映姬那裡很麻煩啊。」

「那就讓我去和四季映姬說吧。」八雲藍出現在了黑暗中。

魂魄妖夢、西行寺幽幽子、八雲藍、博麗三代、博麗白……小小的博麗神社，就算是修繕過了也容不得這麼多人。

「現在的地獄和冥界情況都非常的糟糕，亡靈轉生系統已經被那些外界人毀掉了，輪迴世界現在亂的一塌糊塗。」

魂魄妖夢擔憂的說道。

毀掉了地府輪迴系統，可以說是外界做的最成功也最讓地獄體系內的閻王們最頭痛的事了。

「現在是我們白玉樓擴張勢力的時候了。」

西行寺幽幽子舔了舔粉紅色的嘴唇，微笑著說道。

貪婪的亡靈公主眼中的鬼火閃爍著，興奮的跳躍著。

不是八雲紫和西行寺幽幽子單純的情誼，而是冥界白玉樓與迷途家八雲氏的聯盟。

***************

【幻想鄉已經要完了，我們沒有選擇了】

金髮的女賢者頹然沮喪的苦笑著。

【大小姐，永別了】

銀髮的女僕握著她的手，咽下了最後一口氣，

【大小姐，我，我真沒用啊】

向來偷懶的門番，帶著自責離世。

【蕾米，有你這個朋友，真好】

身體瘦弱的魔法師在病榻上撒手人寰。

【你這傢伙，一定要好好活下去啊。】

瘋狂的金髮少女流著淚水，一邊嘴上不留情的唾棄著她，一邊將她推開，投入死亡當中。

咔嚓！

蓬勃的殺氣從紅魔館蕾米莉亞的卧室擴散到整個紅魔館內，被雇傭來愛摸魚的妖精女僕被那股可怕的氣息直接嚇的癱坐在了地上。

「大小姐生氣了！」

「先躲起來，躲起來」

「一會夜小姐肯定還會來的，先裝作工作的樣子。」

好在此事不是第一次發生了，妖精女僕不約而同逃離蕾米莉亞的房間，這群戰鬥力不高但苟命技巧max的自然妖精們很快一個都在紅魔館內都看不到了。

但是諸如抹布、水桶等清潔工具散亂到地上全都是。

……還有些腦筋不怎麼靈巧的妖精害怕蕾米莉亞竟然果斷選擇自殺回歸自然，帶著些許體溫的女僕裝整整齊齊的放在地上

紅魔館內部些許騷動蕾米莉亞知道，卻根本不在意，這位吸血鬼領主呆在自己的卧室內面朝著牆壁，額頭抵著自己的手臂，艱難的喘息著。

「哈……哈……哈……」

那痛徹心扉的感覺幾乎將蕾米莉亞的靈魂撕裂，她怎麼可能想到那些記憶這般痛苦。

「就算是我剛成為吸血鬼的時候，剛剛繼承命運之力也沒有這麼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