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第194章

第194章

容澈的表情像是沒有發生一點變化,只是輕輕往後退了兩步,猛地抽出腰間寶劍,橫空一揮,銀光閃過,血絲流濺,地上頓時多了兩隻狼的屍體和兩個野狼的頭顱。

容澈抬起頭,挑釁的看了看狼群深處,眼中的涼意甚至蓋得過那隻頭狼。

頭狼低吼一聲,然後便是長長的吼叫,緊接着,又是數十頭狼向容澈撲去。

銀色的光弧在空中閃爍,漆黑的夜晚,這抹妖媚的銀光卻給黑夜平添了幾絲妖媚神秘。

無數道銀光閃爍,無數的野狼倒地。可是容澈像是上了癮一樣,並沒有絲毫想要停止這血腥的意思。

反而衝進了狼群,像是在發泄一樣,劍氣縱橫,長劍所到之處,都傳來野狼痛苦的低嚎和帶出陣陣噴涌的鮮血。

而容澈身後的雲清淺,卻握緊了拳頭,她知道,容澈之所以一個人上前,而不是讓整個部隊殺狼,一定有他的道理。

雖然是什麼,她還不知道,但是她依然替容澈捏了一把冷汗。

頭狼,看着容澈在不斷的收割著自己的族群的生命,而他的追隨者,在容澈面前脆弱的就像案板上的魚一樣任容澈宰割。

頭狼抬頭,仰天長嘯,聲音中滿是憤怒與不甘的味道。

容澈瞅準時機,將手中天嬌母劍朝着頭狼狠狠擲出,頓時,寶劍如一道長虹般直貫頭狼頭顱。

狼群頓時亂作一團,而這時,容澈身後的士兵們則紛紛揮刀砍殺過來,頓時,狼群四散奔逃,空氣中只傳來野狼凄慘的叫聲,還有充滿血腥的氣味。

看到狼群四散奔走,而容澈毫髮無損,雲清淺這才放下了一顆懸著的心。

「走!」容澈低沉的聲音在夜空想起。士兵們頓時又列好了對開始快速前行。

「斬殺狼群的時候為什麼不讓別人幫你呢?」雲清淺不解的在容澈耳邊問道。

容澈笑了笑,說道:「狼這種動物,欺善怕惡,尤其是面對狼群時,你只有斬殺頭狼,才有可能脫身,而我剛才一個人斬殺眾多野狼,從氣勢上震攝住了狼群,所以狼群會產生懼意,會以為我們每個人都如此勇猛,所以儘管是一個龐大的狼群,也只能夾着尾巴逃走。」容澈認真的說道。

看着雲清淺的表情,容澈笑笑說道:「淺淺剛才很是擔心我,對么?」

雲清淺沒有馬上回答,只是轉過了頭,看向前面,良久,才悠悠的說:「我只是你有點擔心你一個人喂不飽所有的狼。」

容澈搖搖頭,無奈的笑笑,這個女人,大概也只有喝醉的時候才會承認對自己的感情。

這時,一騎快馬本來,來人看到容澈后翻身下馬說道:「將軍,探清楚了,大帳就在這個山丘後面,他們那邊還沒有一點消息。」

「很好。」容澈的臉上依然沒有一絲表情,但是語氣卻輕快多了:「全速前進!」

容澈不知道的是,在他身後,在他的士兵行走過的地方,一對人馬正仔細的觀察著車轍,然後其中一個陰笑了幾聲,說道:「看樣子,容澈是向阿納家族的大帳去了。」

另一個聲音則幸災樂禍的說道:「那不是正好么?我們有免費的好戲可看了。」

先前說話的人,臉上露出一絲猙獰的殺意,然後對身邊的人說:「傳令下去,做好準備。必要的時刻,將他們一網打盡。」然後頓了頓又說道:「這一次,希望你不要再被容澈夫婦當猴子耍。」

而那個人聞言臉上青一陣白一陣,嘴中狠狠的擠出幾個字:「容澈,雲清淺,這裏就是你們的葬身之地!」

的確,阿納家族的一個大帳就設在這裏,從陳設可以看出,這個人絕對不是普通人。

不錯,這裏的主人是阿納家族的核心成員,正是當今阿納家族的阿納烏可汗的弟弟阿納齊爾勒。

作為皇族成員,他有自己的村莊,如今幾位王子忙着爭權奪勢,他為了避免惹禍上身,便帶着自己的村莊的牧民住在了這一帶。

天還沒亮,村子還是安靜的沉睡中,卻不知道他們已經被包圍,而四周,出雲大軍的戰士正虎視眈眈的盯着這個看似寧靜的小村莊。

容澈沉沉的說道:「殺進部落,燒毀糧草。」然後便下令衝鋒。

此時的戰士們雖然行軍一夜,但是卻絲毫沒有一點的睏倦的感覺。

那幾個被屠殺的村莊的慘象還留在他們的腦海中,他們一直忍着滿腔怒火,就是在這偌大的草原中尋早可以發泄的對象的,而這些草原狼,就是他們的復仇對象。

隨着容澈的一聲令下,第一波衝擊已經開始,整個出雲大軍將這個小村子圍得水泄不通,每一個士兵都亮出了寒氣森森的兵刃,做好了隨時殺敵的準備。

部落里的人們還在熟睡,除了幾個守夜的昏昏欲睡的守衛,他們中的一個似乎聽到了什麼異常的聲音,所以搖了搖另一個,另一個人卻嫌惡的推拉開了他,繼續靠在樹榦上睡覺。

那個已經清醒的人等看清楚發出這異常響動的是什麼時,已經驚訝的說不出話來,而還沒等他的雙腿邁開一步,脖子上頓時一陣冰涼的感覺……

至於他的那個同伴,恐怕在他的夢中永遠也不會醒過來了。

不斷的有人驚醒,可是還沒等反應過來,容澈的部下就如離弦的箭一樣飛進了村子,木質的柵欄被輕而易舉的撞得碎片四濺。

而牛皮的帳篷也被無情的割開,然後闖入,緊接着便是舉起大刀,給熟睡中的或是驚恐中的人一刀,讓他們長眠。

頓時,血色四濺,哭喊聲四起,幾個軍官帶着還沒來得及穿戴戰甲的阿納家族的士兵匆匆趕到一個豪華的帳篷前,向他們吩咐着什麼。

阿納家族的部隊也不是省油的燈,雖然一開始被打了個措手不及,可是很快他們便跳上了自己的馬,而在馬上的他們一下子便生龍活虎起來。

容澈知道這些人都是善於作戰的,所以他並不打算與他們苦苦周璇,所以出雲的士兵並不戀戰,只是在村子裏衝殺一番。

然後便按照容澈預先的計劃,在阿納軍隊開始大幅度反擊的時候,便朝東北方向奔去,他們再那裏集合。

可是阿納的士兵並沒有追擊,因為他們的此時的任務不是追擊這些出雲的士兵,而是保護他們的主子阿納齊爾勒。

阿納家族眼見出雲大軍只是衝殺一番便離開了,原本提起的心漸漸的放下了,可是他們沒有想到的是,剛剛離開的那只是大出雲大軍隊的第一波而已。

因為就在此時,從高高的山坡之上,竟然又衝下一波騎兵。

阿納士兵開始慌了,一波他們可以對付,兩撥也行,可是如果對方不斷的有士兵衝下,他們該如何是好。

周圍山丘上到底有多少敵人,他們不知道,而未知,便是最恐怖的敵人。

阿納家族的一個將領看着山丘上密密麻麻的人影,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然後對身邊的士兵說道:「兄弟們,阿納家族的男子,是草原上頂天立地的,除非戰死,否則永遠不會倒下,給我殺!」喊完便帶頭衝鋒。

這個將領看見了當中那個穿着銀甲的人,器宇軒昂,超凡脫俗,想必此人便是敵人主帥,於是揮舞着手中馬刀向容澈衝去。

這個阿納的將領一路上斬殺了很多出雲大軍,直挺挺的衝到了容澈面前,可是他只看到眼前一道銀光閃過,然後便覺胸口一陣劇痛,喉頭咕噥了幾句。

卻什麼也沒有說出來,因為從這個人眼中,他看到了憤怒,看到了恨意,可是他不甘,竟然這麼輕易的就死在了對方的手下……

「怎麼可能有這麼快的手法……」這是他臨死的疑惑,可是容澈沒有給他任何機會,也沒有任何解釋,已經帶着士兵盡數衝進了村莊。

阿納的士兵見將領已死,尤其是容澈的手法,讓他們驚呆,但是看到黑壓壓的出雲大軍從山丘上沖了下來,頓時開始四散奔逃。

幾個衝鋒,出雲大軍便已經佔據了優勢,阿納的士兵已經喪失了突圍的希望。

俘虜了阿納的士兵后,容澈卻發現身邊沒有了雲清淺的蹤影,頓時感到一陣心慌。可是當他看到山丘上的兩個身影后,馬上恢復了慌亂的心情,而且心中升起了一陣喜悅。

以為山丘上,雲清淺的身後,一個人被綁着雙手,而那個人,凌風已經叫出他的名字,正是阿納齊爾勒。

原來在士兵開始衝擊的時候,雲清淺已經靠着上乘的輕功靠近了那個被阿納的士兵團團圍住的帳篷。

當容澈的騎兵衝擊下來時,那些士兵不得不去抵抗的時候,雲清淺注意到一個肥頭大耳的中年男子正偷偷摸摸的從帳篷里鑽了出來企圖逃走。

雲清淺只是打量了一眼,就知道這個人的衣着不合身,而那些阿納的士兵保護的大概就是這個人,所以她毫不猶豫的踢飛了那個人身邊的幾個護衛,然後將此人生擒。

可是村莊中的屠殺還在進行。

雲清淺注意到,出雲的士兵已經開始屠殺村子裏的百姓。

她可以理解,他們親眼目睹了自己的同胞被殘暴的草原狼屠殺的慘狀,可是她心中卻極為憤怒,以牙還牙,那麼他們的做法同那些草原狼又有什麼區別。

雲清淺快馬加鞭,進入村莊后,將阿納齊爾勒一腳踹到在地,然後便去制止那些出雲士兵的暴行。

雲清淺看到,一個士兵正揮刀向一個十三四歲的男孩砍去,雲清淺騎馬飛過,一腳踢在那個梁兵的背心,士兵一個趔趄摔倒。

雲清淺則沖着那個男孩喊道:「跑!快跑!」她知道,這些梁兵已經殺紅了眼。

可是那個男孩一動不動,似乎被嚇呆了一般。

雲清淺看到兩個梁兵又舉刀朝男孩砍去,心中萬分焦急,連忙調轉馬頭朝男孩跑去,經過男孩的時候一把抓起男孩的衣領,把他甩了過去,而那出雲大軍的一刀坎空。

雲清淺知道現在不是跟這些出雲大軍講道理的時候,他們看見了那些草原狼怎麼處置出雲一個四五歲的小孩,所以他們斷不會對這個男孩手下留情。

可是她不是軍人,她也不想將這些深仇大恨延續,她此時只想做一件事情,就是保護這些村民,盡她的能力,盡量保護這些無辜的,被戰爭殘害的人。

而眼下,她要保護的就是這個男孩。

雲清淺跳下馬,站在這個男孩的前面,把那個男孩護在身後,面對着向他撲來的出雲大軍。

「夠了!」雲清淺喊道。出雲大軍雖然殺紅了眼,但是雲清淺的身份他們還是顧及的,只是看着略帶遺憾和恨意的眼神中突然多了幾絲驚恐。

雲清淺還沒反應過來,便感覺到肩頭一陣刺痛,雲清淺疑惑的轉過頭,卻看到男孩手中的一把匕首已經狠狠的刺入了她的肩頭。

鮮血正一點一點的跌落在地上,形成了一朵讓人觸目驚心的紅色血花。

雲清淺覺得心頭很痛,不是肩膀的傷處傳來的疼痛感,只是心頭莫名的疼痛,為什麼,到底是為什麼啊。

他只是一個姑娘而已,而且她只是在保護他而已,為什麼他卻要痛下殺手?

容澈看到這一幕的時候,奮不顧身的飛奔過來,把那個男孩一腳踢到在地,眼中射出的寒光讓那個姑娘心驚膽戰。

可是他卻表現的毫不畏懼的盯着容澈,一副不怕死的樣子。

容澈逐漸舉起了手中的長劍,正要落下,手臂卻被重重的攔住了,是雲清淺。

雲清淺苦笑着看着容澈,緩緩的搖了搖頭,說道:「放過這些可憐的人吧……」

容澈沒有說話,可是看着雲清淺的眼神卻似乎在說:難道你沒有看到么?這群狼心狗肺的傢伙,你在救他們,他們卻對你痛下殺手。

雲清淺喃喃道:「這不是解決問題的方式,仇恨,是無法用仇恨化解的。」

容澈沉沉的嘆了一口氣,說道:「我答應過你,不會殺無辜的人,可是我絕對不會放過,每一個對你有歹意的人!」

雲清淺心中泛起一絲無奈,她還是不理解戰爭,她自以為這五年已經讓她足夠的硬了心腸。

可是沒有想到,戰場上的一個陌生的男孩,竟然輕易的觸及了她心中最柔軟的地方,她終究不是一個狠毒的女人。

「他不過是個孩子……他不過是怕了……」雲清淺淡淡的說道。

容澈看着雲清淺的眼神,知道她希望自己寬恕這個孩子,放他一條生路。容澈嘆了口氣,輕柔地說道:「我不會殺他。我先幫你包紮傷口。」

說着從懷中掏出一塊手帕按在了雲清淺的傷口處。

雲清淺再看那個男孩,他雖然已經被人制住,可是臉上的憤怒依舊,血紅的雙眼瞪的極大,看着容澈和雲清淺喊道:

「你們這些強盜,殺我族人,我就是死也不會放過你的。」

雲清淺心中十分無奈,戰爭的殘酷的,她知道,可是當自己置身其中的時候,她卻依舊無法理解。

容澈揮了揮手,下令停止屠殺,將所有俘虜集中在村子的中央等候發落。

容澈簡單的幫雲清淺包紮了傷口,所幸只是傷到了皮肉,並未傷及筋骨,可是容澈卻萬分心疼,也萬分自責。

容澈把雲清淺輕輕攬在懷中,在她耳邊柔聲說道:「我寧願受傷的是我自己,我真的願意為你承擔一切痛苦。」

容澈把下巴抵在雲清淺的額頭,用胡茬摩挲著雲清淺的額頭。

雲清淺微微笑了笑,說道:「你已經替我死過一回了,不是么?」

然後伸過雙手,攀住容澈的脊背,感受着他身上濃烈的男性氣息,沉痛的說道:「我只是心痛……」

「因為那個男孩?」容澈反問道。

雲清淺輕輕的「嗯」了一聲,然後說道:「戰爭,並不是兩個國家統治者之間的事情,真正受害的人,只有無辜的百姓,就算是贏得了勝利,百姓也還是受害者……」

容澈沒有說話,只是越發把雲清淺緊緊抱住,輕輕的拍着她的背。

「我想去看看那個男孩……」雲清淺說道。

容澈遲疑了一下,還是答應了。他陪她一起去。

男孩已經被綁了起來,雲清淺走到他身邊,伸手摸了摸男孩的頭,男孩倔強的扭過了頭。

雲清淺仔細的打量著男孩,乾淨的短髮,黝黑的皮膚,眼神卻格外有神,眉宇之間寫滿不羈和粗獷。

「你為什麼要殺我?」雲清淺問道:「是我救了你。」

「呸,我不稀罕!」男孩狠狠的說道:「你們漢人都是沒有人性的畜生,殺光了我全族,我就是做鬼也不會放過你們的。」

雲清淺皺了皺眉頭,說道:「你的族人都在這裏啊。」說着指了指其他被俘虜的村民。

男孩頭都沒回的說道:「他們不是我的族人,我也不是阿納的族人。」

雲清淺和容澈對望一眼,心中升起一股不好的感覺。

雲清淺走到男孩面前,耐心的對他說:「這個村子,是我們攻打的第一個村子,在此之前,我們沒有屠殺任何一個草原上的村子。」

男孩輕蔑的看了一眼雲清淺,然後說道:「哼,就知道你們不會承認,我親眼看見你們殺光了歐文的族人,放火燒了村子,就是你們這樣的人,穿着一樣的衣服,還不承認么?哼,無所謂了,我不怕你們,要殺要刮隨你便。」

男孩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

容澈嘴角勾起一絲邪魅的微笑,然後走到男孩面前,對他說道:

「你們現在都是我的俘虜,我隨時可以殺了你們,我有必要對你說謊么?」

眼神中的透出不可置疑的神色,這種眼神讓這個男孩覺得有一種強大的壓迫感。接着說道:「你認人都是從衣服上認的么,那麼要是我穿和你一樣的衣服,難道我就成了你么?」

「可是我分明就是看到就是你們呢……」男孩的語氣有了一絲鬆懈和疑惑,已經不如先前那般肯定。看得出,容澈的一番話讓他若有所思。

確實,半夜的時候,一對穿着漢軍戰甲的人闖入了他的村子,屠殺了他的族人並且放火燒了村莊。

他是趁著夜色一路跑了出來,不知道為什麼那些漢軍沒有追他,以為他清楚的看到有幾個漢軍看到了逃跑了的他,他深深的記住了那些漢軍的服裝。

一路上逃到了這個阿納的村子,偷偷的混了進來找吃的,可是還未找到吃的,就被出雲大軍包圍。

雲清淺上前解開了男孩的繩子,然後認真的對他說:「你可以走了。」

男孩看着雲清淺的眼神充滿了疑惑,不解的問道:「你放了我,不怕我回來找你們報仇么?」

雲清淺只是笑笑,然後自若的說道:「你是一個有責任感的男孩,我相信,你一定會找到真兇,我也可以向你保證,你的族人,不是我們殺的。」

男孩看着雲清淺的神色,是那麼的自若,毫無半點遮掩,當下有些心虛的說道:

「如果你不是兇手,那麼我為我的行為道歉。」聲音十分小,可是雲清淺還是聽得很清楚。

「你們真的要放我走么?」男孩抬起頭看着容澈

容澈從身邊侍衛的腰間抽出一把佩刀,遞給男孩,說道:「最近的草原不太平靜,你要學會保護自己。」

男孩帶着疑惑的目光從容澈手中接過了刀,然後說道:「我叫烏石那寒冰,等我手刃了仇人,我就把你的刀還給你!」說完頭也不回的走了。

就在這時,遠處一騎絕塵而來。

來者正是吳庸。

昨夜,吳庸在西韓軍先鋒營中放火用他們的炸藥摧毀了他們自己的先鋒營后,他便隨着李副將追擊西韓軍。

後來發現西韓軍和阿納家族的叱吒大帳有勾結,李將軍便下令在遠處紮營,一邊派人去搬救兵,一邊派人來通知容澈。吳庸便自告奮勇來找容澈。

「這麼說阿納家族效忠西韓軍?」容澈問道。

「似乎是這樣的。」吳庸說道:「不過我曾去探營,他們之間好像有什麼秘密,可是我被發現了,所以沒有聽清楚。」吳庸訕訕的說。

容澈沉思了一會兒,突然想到了什麼,突然站起身來,說道:「我差點忘了還有他。」說罷便快速走出了帳篷,吳庸和雲清淺緊隨其後。

容澈走進了一個破敗的帳篷,門口守着一對人馬,裏面正是被雲清淺抓獲的阿納齊爾勒。

阿納齊爾勒看了一眼容澈,轉過了頭,倔強的說:「我們草原人是不會向暴力屈服的,你們就像烏雲,只是暫時的遮住了太陽,而我們草原的雄鷹依然會飛翔。」

容澈徑直走到了桌前坐下,客氣的說:「雄鷹不怕狂風暴雨,卻常常陷入狡猾的獵人的圈套。」

然後看到阿納齊爾勒眼中有一絲疑惑後繼續悠悠地說:

「你們和西韓軍的勾結我已經知道了,只怕事情根本不像你們想的那麼簡單,東方城健把你們當槍使,可是你們還傻乎乎的以為他會給你們草原霸主的位子。」

阿納齊爾勒看了一眼容澈,心中有些驚慌,但是表面上卻依然鎮定自若,故作鎮定的說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容澈搖了搖頭,說道:「我對待俘虜的耐性一向差得很,既然你不願意說,那麼我也不再浪費我的時間了。」說着便站起身來拂袖離開。

但是卻讓手下去盤問那些阿納的士兵的將領。

當然,用了一些特殊手段后,容澈很快知道了自己想要的情報。

原來,西韓軍和阿納家族協定,他們幫助西韓軍破梁。

而西韓軍則支持他們重新奪回草原霸主的地位,顯然,西韓軍已經這麼做了。

那個男孩的村莊,一定是西韓軍假冒出雲大軍去殺人放火的。

而容澈心中也開始疑惑,他一路上看到的那些出雲人的村莊,那些罪行,是不是也是西韓軍犯下的。

同時,容澈還得到了一個重要的消息,阿納烏可汗的叱吒大帳就在離這裏不遠的地方,容澈和吳庸稍作計劃,讓他趕快回到李副將那裏,他們會前後配合,將這些草原狼和東方城健一舉拿下。

容澈馬上整頓部隊,只留下了一小部分人里下來看着這些俘虜,而他自己則帶着軍隊向叱吒大帳出發。

同一時刻,離叱吒大帳不遠的地方,慶安王正在和察忽而多部的草原漢子們在一起。

看到他們的首領烏石那哲思的表情,慶安王心中一陣竊喜。

他知道他的方法已經奏效了,如今這些察忽而多部的漢子以為他們的部落是被出雲大軍所毀的,所以他們現在恨透了出雲大軍。

而被仇恨沖昏了頭腦的人是沒有一點理智可言的,慶安王幾句話就讓他們信誓旦旦的承諾要將容澈碎屍萬段。

他知道,他們這些人自然不是容澈十萬大軍的對手,但是只要能牽制住容澈,他們西韓軍才能更好的行動。

到時候,兩敗俱傷的時候,就是他們行動的最佳時刻,不僅可以攻下出雲大軍,還能拿下草原大片的地方,實在是個一石二鳥的計策。

慶安王竊喜,於是向烏石那哲思佈置了他們所要突襲的任務,然後便匆匆回到了叱吒大帳。

東方城健看到慶安王后,問道:「都佈置妥當了么?」聲音之中透出些許興奮的味道。

慶安王興奮的笑着說:「只等坐收漁翁之利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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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妃很忙,腹黑王爺葯別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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