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6章 梁悅欣的計謀

第246章 梁悅欣的計謀

皇后明白梁悅欣所指,便解釋道。

「難道這不是毒藥?」梁悅欣倒是愣了,難不成還錯怪她們了?

「是********。吃上一年半載才會毒發身亡。」

一年半載?就是說人會在不知不覺中死去,而且難以發現原因?好狠的心啊!梁悅欣緊握著拳頭,絲毫沒有掩飾對惠妃和佟妃的恨。

「不過這毒藥不是對你投的。」說這話的時候,皇后眉頭緊皺,臉色非常難看。

梁悅欣更是愣了。她不就是惠妃和佟妃的眼中丁嗎?不是她,怎麼可能?

梁悅欣並不相信在未央宮找到的毒藥與她無關,她猜想一定是皇后收集的消息不準。

「她們的毒藥是為太后而準備的。」皇后咬牙切齒道。當她知道這個計劃的時候,恨不得扇惠妃和佟妃的臉。太后對皇后而言,就像娘親一樣,是她在宮裡的親人。誰想害太后就等於害她。

梁悅欣糊塗了,這關太后什麼事了?

見梁悅欣糊塗的樣子,皇后解釋道:「為了嫁禍給你。」

梁悅欣恍然大悟。原來她們連一年半載也等不及,先是對太後下手,然後找個機會被太后發現,再把事情嫁禍在梁悅欣的身上。宮裡的人都知道太后不喜歡梁悅欣,這個罪名是很容易被扣上的。

毒害太后這個罪名,梁悅欣可怎麼承擔得起?而且就連福臨也保不住她了。毒害太后,說不定還會株連九族呢。就連董鄂家的上上下下都會被連累的。梁悅欣倒吸了一口涼氣。如今她已經不是獨自一人了,她的一切都和董鄂家密切相關。

這個計謀,可是把梁悅欣打倒之餘,也把董鄂家連根拔起了。梁悅欣猜測,想出這個法子的人應該是佟妃吧。

惠妃就算再恨梁悅欣,她也只是想除掉梁悅欣一人而已。而佟妃卻是不同,她生下的是皇子。若是連董鄂家也一直除掉,那麼日後的太子之爭,她的兒子就沒有障礙了。往後佟妃就不必憂心董鄂會支持哪一位皇子了。

梁悅欣的心冰涼冰涼的,手掌心也冒著冷汗。到底是從是什麼時候開始。佟妃如此憎恨她?皇后卻認為惠妃才是主謀。因為粉末是在未央宮裡找到的。而且皇后曾經中過惠妃的招數。所以,皇后更加對惠妃憎恨幾分,對佟妃,沒有太多的恨意。

「本宮現在就去稟告太后。你跟本宮一起去嗎?」皇后望著梁悅欣問。她絕不能讓人傷害太后。

「不。此事不能讓太後知道。」梁悅欣立即反駁。

「太后對你再不好,她也是皇上的生母,你怎能眼睜睜地看著太后被下毒呢?」

皇后誤以為梁悅欣是因為憎恨太后才袖手旁觀。但怎麼可能呢?就算梁悅欣不再插手此事,皇后也不會不管的。

「皇后,你誤會了。只是當下我們的證據不足,若是貿然去告訴太后,反而引起太后對你我起疑心。」

緊接著,梁悅欣便向皇后解釋了一番。讓皇后的人在未央宮裡暗中搜查是梁悅欣的意思。若是讓太後知道了,太後會怎麼想?況且,惠妃要向太後下毒再陷害梁悅欣一事,單憑皇后的一己之詞是沒有說服力的,因為惠妃還沒有下手,太后還是好好的。

聽了梁悅欣這麼一說,皇后也覺得有道理。弄不好,太后還會懷疑皇後跟梁悅欣一起有什麼陰謀呢。可是,難道非得等惠妃動手了,傷害了太后,才能揭穿她嗎?

那自然是不行的!因為一旦惠妃動手了,那她就是找到了陷害梁悅欣的辦法。到時候,罪人就是梁悅欣了。梁悅欣是不會被這種事情發生的,所以此事必須速戰速決,不能等。

「皇后可知道此毒服了之後多久能被發現?」梁悅欣突然問。

「連續服用三天,便會覺得身體不舒服,呼吸難受。」

皇後傳召梁悅欣之前,已經查到很清楚了。

「那麼三天之後,太醫能否診斷出中毒?」

「可以的。」

得到了皇后的肯定,梁悅欣點點頭。隨即深深地呼吸了一下,像是鼓起了很大的勇氣,眼神堅定地看著皇后,說:「這毒藥讓臣妾服吧。」

皇后一愣,不敢置信地盯著梁悅欣。她在說什麼?這是毒藥,可不是什麼好東西。雖說是慢性的,但同樣是對身體不好。

只見梁悅欣朝皇后深深地鞠躬道:「還望三天之後,皇后能為臣妾做主!」

皇后還是不太明白梁悅欣的意思。直到梁悅欣在她的耳邊低聲說著什麼,她才明白梁悅欣的計劃。可是,至於要這樣子做嗎?皇后勸說道:「其實你沒有必要以身犯險。太后的膳食,本宮多加留意便是了。你多加提防惠妃就是了。」

沒錯,此事提前被她們發現了,她們完全可以不讓這件事情發生。可是,梁悅欣不想錯過打倒惠妃和佟妃的機會。

「為了臣妾腹中死去的孩兒,臣妾願意冒這個險。」

梁悅欣的意已決,皇后也無力勸說。最終,皇后也同意了按梁悅欣的計劃行事。

「謝皇后!」

事情說好了,梁悅欣便行禮退下。

看著梁悅欣的背影,皇后突然間覺得其實梁悅欣也沒有那麼討厭。不過是一名想報孩兒之仇的女人,跟她同樣可憐。也許宮裡就沒有一位女人不可憐的。皇后長嘆一口氣,對梁悅欣的恨也不知不覺間變淡了。

梁悅欣把那一包粉沫緊握在手。就連她也不知道為何會有這個決定,為了報仇,連自己的身體也不顧了。又或者,自從覺得她有可能就是董鄂妃的那一刻起。她就割出去了。

也許是隱約中,梁悅欣覺得自己的時間不多了,7年大劫逃不過了。但她卻忽略了,有一個人可以帶她逃出生天。

那個人就是清風,如今他的生活,除了練兵還是練兵,力爭早日能夠攻打大清。

清風的堅持,在大皇子和二皇子的眼裡,就是太瘋狂了。他們甚憂,三兩天就坐在一起商量對策。

「大哥。我真的沒有辦法了。硬話軟話我都說過了。但清風是一點也聽不進去。」二皇子搖頭嘆氣,他是想放棄了。愛怎麼打就怎麼打吧,他可不管了。

此話一出,大皇子立即瞪了二皇子一眼。怒說:「清風是弟。小欣是妹。你不管誰管?」

大皇子的意思二皇子都懂。身為他們的哥哥,可不是說不想管就能不管的。二皇子立即憋嘴不再說話了。

片刻之後,只見大皇子嘆氣說:「你就不會幫清風物色一位好姑娘嗎?」

二皇子瞬間愣了。眼睛一眨一眨的。大哥在說什麼?他是說幫清風說媒?大皇子給人的印象一向嚴肅,此話從他口中道出,令二皇子吃驚不已。

「布日娜不是有許多堂妹、表妹嗎?讓她介紹去。」

原來大皇子是打布日娜娘家人的主意!

大皇子清楚地記得,布日娜就曾介紹過女孩子給清風。只是當時大皇子不在場,後來事情發展成什麼樣子,他就不知道了。

一提起說媒一事,二皇子就撫額,簡直就是往事不堪回首啊。經大皇子這麼一提,二皇子就不得不說清風了。立即就把那天清風的黑臉模樣,語氣不留情面,兩位姑娘家最後還被氣哭了……二皇子完全沒有保留全告訴了大皇子。

所以如今大皇子再讓二皇子說媒,他肯定是不願意的。

「大哥,你還是讓大嫂介紹吧,我可沒有這個能耐。」二皇子連連擺手。

「你介紹的都是些庸脂俗粉,清風怎麼看得上?」

「那大皇就親自操這份心好了。」

大皇子這麼一說,二皇子更加不服氣了。布日娜給清風介紹的那兩位都是來自大家閨秀,名門望族呢。

二皇子可是生氣了,直接把臉別過一邊。

大皇子反而裂嘴一笑。由於平日里大皇子極少笑,所以這個笑容很古怪,還不如不笑。

只見大皇子拍拍二皇子的肩膀,說:「那位莎麗珊不是挺好嗎?」

二皇子一愣,大皇子提起的可是草原第一大美女,能歌善舞的莎麗珊。莎麗珊是布日娜伯父的小女兒,比布日娜還小兩歲。在二皇子大婚的時候,他們曾經見過一面。確實長得超凡脫俗,不同於別的女子。

見二皇子沒有回應,大皇子用手又拍了拍他的肩膀,眨著眼睛說:「回去跟布日娜說說。」

「恐怕這事難了。」二皇子聳了聳肩膀,繼續說:「大哥有所不知,美女的脾氣大多不好。這位莎麗珊清高得很,若是跟她提說媒一事,估計她肯定不願意。」

「我們家清風可是可汗,哪家的姑娘會不願意?」

「以莎麗珊的性子,她不會主動的。若是清風主動去追那就不同。」

二皇子這麼一說,大皇子也泄氣了。清風只會主動去追求梁悅欣,至於別的女人,就連正眼也不會看。莎麗珊跟清風的性情相同,如此說來,想撮合他們確實是難啊。

好不容易才找到的目標人選,又看不到希望了。

正當兩人沉默之際,他們的娘親進來了。

「此事不難!」夫人一進來就喊著。剛才在外面,她已經聽得一清二楚了。

「娘——」

「此事就包在娘的身上。」夫人拍著胸膛說。

兄弟兩人對視一眼,他們並不知道娘親有什麼主意。不過既然娘接管了,那就是最好不過了。畢竟兩人都不是說媒的料子。

另一邊,從坤寧宮出來的梁悅欣並沒有回景仁宮,而是去了未央宮。

梁悅欣的到來令惠妃吃了一驚。也許是因為心虛,面對著梁悅欣,惠妃的笑容也沒有以前那麼自然了。

「姐姐的臉色不太好,是不是身體不舒服?」梁悅欣故意問。

「沒什麼,只是有些犯困。」

梁悅欣笑了笑,沒有再言語。

兩人一番寒暄之後,梁悅欣就盯著惠妃手腕上的玉手鐲出神。也許是梁悅欣的目光太強烈了,惠妃感到不舒服,便不經意間用另一隻手的手袖擋住了那隻玉手鐲。

梁悅欣記得,這隻玉手鐲是惠妃最喜歡的,每天都會戴在手上。因為是福臨送的,所以惠妃便視它為珍寶。

片刻之後,梁悅欣笑著說:「姐姐,你的玉手鐲很是漂亮。可否借給妹妹看看?」

惠妃是極不願意。平日里戴著玉手鐲她都是小心翼翼的,根本就不讓別人碰。可是又不好拒絕梁悅欣,只能不情願地脫下借給梁悅欣一看。

「果然是晶瑩剔透,上好的玉呢。」梁悅欣拿在手裡仔細端詳。惠妃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盯著梁悅欣的手,生怕玉手鐲被她弄壞了似的。

「如此貴重的東西還是還給姐姐吧。」梁悅欣也沒有看多久,就把玉手鐲遞迴給惠妃。

惠妃立即伸手就去接。不過,就在她即將接到的那一刻,梁悅欣一鬆手,玉手鐲隨即一滑,立即就是玉碎在地上了。

「啊——」惠妃驚呼,慌忙伸手去撿那些碎片。但撿起來的也只是碎片而已。

「對不起啊姐姐,妹妹不是故意的。」

「你——」

惠妃抬起頭就想大罵,她的臉色已經全黑了。不過惠妃還是忍住了,臉在抽搐,手也在抖動,卻沒有罵出聲音來。

梁悅欣驚嘆,好強大的忍耐力啊!

不過惠妃的忍耐力也只是至此為止。她不想再看見梁悅欣,轉過臉便對憫枝說:「送客!」說完,自己先梁悅欣一步,轉身離開了。

梁悅欣嘴角上揚,露出一絲不易被人察覺的微笑。惠妃生氣了才好,梁悅欣還怕惹不到她生氣呢。

回景仁宮的路上,秋水還替主子擔憂。

「娘娘,要不挑一個上好的玉手鐲給惠妃送來吧?」秋水提議道。

「不必了。」梁悅欣只是淡淡地應了一句,彷彿沒有把此事放在心上。

「可是,剛才惠妃的臉色可難看呢。」

「如此甚好!」

秋水愣了,完全不明白梁悅欣的意思。為何主子打破了惠妃心愛的玉手鐲,還能夠輕鬆淡定?秋水是怎麼想也想不明白,直到後來發生了一件驚天動地的事情。(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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