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成人用品
「你爸不僅是優秀的軍人，還是我們孟州公安局出色的編外卧底。」
聽到「卧底」二字，韓念斌瞪大了眼珠子，細細聆聽。
當天晚上，許邵文將父親犧牲前為警隊所做的貢獻告訴了韓念斌。
韓念斌流着眼淚問許邵文：「許組長，你告訴我這些是想讓我去考警校嗎。」
「孩子，不是警校，是軍營，我和你爸爸的戰友胡叔叔希望你能夠像你爸爸一樣，成為一名出色的特種兵。」
許邵文猶豫了很久，最終還是決定不將殺害他父親的兇手告訴韓念斌，不想給他的身上強加重擔，他的路還很長。
「許組長，你放心吧，我一定會報名參軍的。」
許邵文將手搭在韓念斌的肩上：「以後別喊我許組長了，喊我許叔叔。」
韓念斌欣喜的喊著：「許叔叔。」
「走，叔叔開警車送你回家。」
…
回到小區，韓念斌心情忐忑的敲著自己家的房門。
「臭小子，你還敢回來啊。」
韓念斌剛敲響房門，然而房門突然被打開，母親韓若雲左手叉腰，右手抓着細木條，直指韓念斌。
韓念斌雙手扶著屋外的牆壁，後背貼著牆壁，縮起脖子沖她母親認錯道：「老媽，消消氣，我下次不敢了。」
然而還在氣頭上的韓若雲上前一步，直接上前伸手抓着韓念斌的外套衣領，將他扯進客廳。
「過來給你爸跪好。」
韓若雲說這話的同時，站在他丈夫蕭斌的靈位前，取出三根香燭，正在用打火機點燃。
每當韓念斌犯了錯，母親韓若雲都會讓韓念斌跪在他父親的靈位前。
而韓念斌跪在父親的靈位前，每次都是一言不發，只在心裏和父親說自己想對他說的話。
「爸爸，我一定要和你以前一樣，當一名出色的軍人，向您看齊。」
母親韓若雲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發獃的兒子，嘆息著搖了搖頭，將三根香交給韓念斌。
「死鬼，我快管不了你的寶貝兒子了，你要是在天有靈，託夢給這小子，讓他踏踏實實的賺錢，別讓我為她一直操心。」
韓念斌上前將香供奉好，撇了撇嘴，悄悄的斜視了一眼她母親。
母親韓若雲閉着眼睛，雙手合十，向她丈夫蕭斌的靈位傾述道：「你的老戰友胡鑫磊每年都要來家裏勸我讓咱們兒子報名參軍。」
這還是母親韓若雲第一次在父親面前說起當兵的事，雖然韓若雲說的很小聲，幾乎是嘀咕著說的，不過含年還是悄悄的豎着耳朵仔細聆聽着。
「咱們就這麼一個兒子，我是絕不會讓念斌當一名軍人的，我已經失去了你，我絕不可能再讓咱們的寶貝兒子走你生前一樣的路，所以我每次都無情拒絕你的老戰友。」
此時，韓念斌故意將聲音壓低，用渾厚的音調出聲道：「那你是怎麼拒絕我戰友的。」
「還能怎麼解決，就是堅決不同意，胡鑫磊告訴我，因為你們是戰友！生死戰友！所以，他希望孩子將來…」
說到這，韓若雲突然意識到了不對勁，看到自己的寶貝兒子跪在地上偷笑，韓若雲氣的上前揪著自己兒子的耳朵罵道：「臭小子，在你爸的面前還敢開你老媽的玩笑，看我怎麼收拾你。」
剛才韓若雲提到父親的老戰友說過他們是戰友，還是生死戰友。
然而，這句話更使韓念斌迫切的想要進入他嚮往已久的軍營。
……
高中畢業后的韓念斌，有一段時間一直待業在家。
而母親韓若雲一直託人為韓念斌找個好工作，希望他能有個鐵飯碗，會是一個穩定的工作。
而韓若雲每次介紹的工作，韓念斌總會故意找茬，讓公司開除他。
為了逃避母親不斷安排自己上大公司大企業面試，韓念斌找了一個關係好的鐵哥們，合夥開了一家成人用品店。
店鋪不大，但是產品倒是挺多，而韓若雲得知自己兒子開了一家這麼丟人的店鋪，氣的大病一場。
病好后，在韓念斌苦苦哀求，做了好幾天的思想工作下，終於默許了韓念斌的成人用品專賣店。
中午，輪到韓念斌看店了，這小子來到店裏，因為沒有客人，此刻躺在店裏的沙發上，細細研究着手裏關於狙擊槍的書籍。
在地上，整齊的擺放着10多本軍事類書籍。
這些書籍，大部分都是在特種部隊的胡叔叔悄悄寄來的，還有的是他在網上淘來的。
「有人嗎。」
正當蕭斌看的入神之時，店裏來了一個身材火辣，凹凸有致，並且戴着墨鏡的年輕女子。
「帥哥，帥哥。」
見看書的韓念斌沒有反應。美女一把奪過韓念斌手裏的書籍。
「幹嘛啊！是不是有病啊你。」
書籍被人突然搶走，看了一眼面前的美女，韓念斌沒好氣的罵着。
來店裏的每個女人，韓念斌都見識過，看着這些來這裏還要偽裝自己的女人，他甚至感到噁心。
在他的眼裏，韓念斌一直覺得，這種女人就是屬於「既要當女表子，又要立牌坊」的類型。
「帥哥，那啥，我見你剛才一直不搭理我，所以我才這樣，真是不好意思哈。」戴着墨鏡的美女見小老闆韓念斌發火了，連忙嬌滴滴的道歉著。
韓念斌拿回書籍，一邊翻看，一邊冷哼道：「說吧，要啥用品。」
「呃…帥哥，我一姐妹托我來你們店買一個…一個。」美女扭扭捏捏的描述著
韓念斌顯然有些不耐煩了，沒好氣的吼道：「到底是什麼，你問清楚在來吧。」
美女第一次來這種店鋪，被韓念斌這麼一吼，立馬被嚇了一跳，捂著胸口，結結巴巴道：「你…你別…你別生氣，我…我打…我打電話給我姐妹問清楚。」
「打吧。」
韓念斌擺了擺手，示意美女可以打電話問清楚。
美女拿出電話裝模作樣打電話時，韓念斌站在櫃枱，心不在焉的盯着美女講電話。
電話接通后，美女望着櫃枱的成人用品，詢問着她的朋友；
「呃…喂，嫣嫣，你…你是要我…我買…買什麼用品呢，我…我現在在店裏。」
「哦，你老公對你挺好的哈。」
接着，美女轉頭向目瞪口呆的韓念斌嗔道：「她老公對她挺好的。」
韓念斌點了點頭，吃驚的望着美女黑屏的手機。
此時，美女嘴裏再次重複道：「感覺不到位？」
美女再次向韓念斌提醒道：「我朋友說感覺不到位。」
韓念斌強壓心裏的懷疑，向美女問道：「是她老公不行嗎？」
美女並沒有回答韓念斌，而是繼續講電話道：「啊？不是不行啊？」
「什麼？啊？你老公挺能幹的是不？」
「哦，就是你自己還想更過癮更舒服是吧？」
韓念斌好像明白了什麼，轉動着眼珠子，接着從柜子裏拿出了店裏新到的女性用品「足兆蛋。」
韓念斌揚了揚手裏的「足兆蛋。」向美女問道：「你朋友要的是這個吧？」
美女轉過頭，看了一眼韓念斌手裏的東西。
並沒有說是，而是再次向電話里問道：「到底是什麼嘛，你說清楚點。」
「呃…長長的…矽膠做的…呃…還是電動的是嗎？」
這次，韓念斌明白了是什麼東西，立馬從鬼子裏拿出店裏最好賣的電動XX
美女看到韓念斌手裏的東西，立馬向他欣喜的喊道：「對對對，帥哥，就是這個，就是這個。」
而就在這時，美女的手機響起了來電鈴聲。
尷尬啊尷尬。
美女不僅尷尬，並且羞的急忙掏出一百塊丟在收銀台上，一把搶走韓念斌手裏的電動XX，慌忙逃離，臨走還讓韓念斌不用找錢了。
韓念斌呆若木雞的站在原地，當他回過神后，氣的直跺腳，嘴裏大罵着：「混蛋，這個賣380塊，不是一百塊，你妹的…」
看了一下午的店，韓念斌將書籍藏好，和換班的朋友李玉洲交接過後，小夥子一路興高采烈的往家跑。
因為今天是韓念斌的生日，母親韓若雲之前告訴過他，今晚在部隊當官的胡叔叔會來陪他過19歲生日。
然而，當韓念斌滿懷期待的回到家中，喊著「老兵油子」「大灰狼」的稱呼時，他失望了。
大灰狼是他的胡叔叔在特種部隊的「代號」。
韓若雲對於韓念斌這般稱呼自己丈夫的老戰友，她並沒有生氣，因為這是他們倆的親密稱呼。
「媽媽，胡叔叔怎麼會趕不回來啊。」
韓念斌吃着母親為她親手煮的長壽麵。
這次的生日和以前的生日沒什麼區別，只有普普通通的一碗長壽麵。
這也是從小就懂事的韓念斌自己要求的。
十八歲那年，他的胡叔叔突然的出現，還為他帶來了生日蛋糕。
當時的韓念斌，嘴上雖說他不喜歡吃生日蛋糕，但是嘴裏卻不老實，14寸的蛋糕，沒幾分鐘，他就吃了至少7寸的量。
韓若雲坐在寶貝兒子的邊上，告訴韓念斌，他的胡叔叔因為部隊臨時有緊急任務，今年的假期延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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