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貂蟬和呂布家的小番外

59.貂蟬和呂布家的小番外

?陽春三月,春光正好。

在京郊的一處山坡上,一個粉雕玉琢的小姑娘帶著潔白的春鵑花編成的花冠,手中握著一束香雪球,迎著春風一蹦一跳地歡快奔跑著。

後年跟著一高一矮兩個英俊的男孩兒,俱是滿臉英氣,一個喊著「妹妹,等等我,慢著點兒」,一個喊著「妹妹,小心跌了」,兩個小身影一起追逐著前面精靈般的女孩兒奔去。

旁邊的一對璧人,正是貂蟬和呂布。他們牽著手,笑意盈盈地看著三個孩子笑鬧在一處,滿心的幸福。

這一幕,每年的踏春時節都要在京郊的某處上演。只是其中的那對璧人,頭上漸漸染上了白絲。那幾個孩子,也一年一年長高,變得或是傾國傾城,或是俊雅軒然。

呂大布和呂小布很苦惱,他們的妹妹呂念伊的名字雖然文縐縐的,一看就知道是老爸向老媽表達忠心的意思,可是聽起來至少很好聽啊!自己這倆名字算什麼嘛!老爸叫「呂布」,大兒子就叫「呂大布」,小兒子就叫「呂小布」,這也太敷衍了吧!害得他們老是被小夥伴們取笑。

老爸老是對他們倆橫眉冷對的,害得他們見到他就發抖。他們兄弟倆只好走老媽那邊的路線,看能不能改個名字。結果他們剛跟老媽說完這事,老爸就在門外吼起來了。

「你們兩個小兔崽子,還敢嫌棄你老爸給取的名字不好聽!長膽子了是吧!」說著就抄著馬鞭從門外進來了。

呂大布和呂小布嚇得趕緊往老媽後面躲。看在老媽的份上,老爸雖然暫時沒發飆,但是離開了老媽之後,他們還是被罰扎了一天的馬步,還不許向老媽哭訴,不然會加倍懲罰。

呂大布和呂小布扎完馬步后,拖著沉重的雙腿,回到自己的小床上,回憶起這些年的悲慘人生,不由得抱頭痛哭。

別人家的兒子是個寶,只有自己家的兒子是個草,女兒是個寶。老爸疼老媽疼得不要不要的,可是他們從出生起就不知道跟老爸撒嬌是啥滋味。老爸每次見到他們都黑著個臉,好像他們做了什麼罪大惡極的事情似的。他們倆為了讓老爸對他們的態度改觀一點,就拚命地練習武藝、結果他們都是小朋友中最厲害的了,還是換不來老爸一個笑臉。

要是老爸對自家孩子都這樣他們也就認了,可是老爸每次對他們訓斥完后,一轉頭看到小念伊,眼神立馬都能溫柔慈祥地滴出水來。小念伊一撒嬌,什麼要求老爸都能滿足她。比如說馱著她去買糖葫蘆吃啦!抱著她去狀元樓吃京城最有名的桂花酥啦!給她弄個小馬駒,手把手地教她學騎馬啦!……

老爸還總是抱著小念伊說她最像媽媽了,像媽媽一樣漂亮可愛。

那不是廢話嘛!他們倆男孩子要是長得像媽媽那麼溫柔似水,那還能舞槍弄棒嗎?那得棄筆從文了吧?就現在這樣他們也不醜啊!他們在京城走到哪裡不被人喊一聲「玉面小郎君」啊!

話說不是做老爸的都希望兒子能繼承自己的英氣陽剛的一面的嗎?怎麼自己的老爸就這麼地不一樣啊!

呂大布和呂小布這對難兄難弟越想越心酸,乾脆躲在一個被窩裡聊了半宿老爸乾的「好事」。到最後他們悲哀地發現,無論如何他們的老爸都是不會改變的,還是趕緊長大比較實際一點。所以就拉著手雙雙睡著了去找周公爺爺討教快快長大的秘訣去了。

呂念伊打小就知道自己的名字是老爸用來向老媽表達自己的愛情的。不過她也不介意。要是自己以後的夫君也能把自己的孩子名字取成這個樣子,那自己高興一輩子都來不及呢!

小念伊打小的願望就是能像老媽這樣,嫁個蓋世英雄,凡事都能護著自個兒,還不會約束自己,自己想幹什麼就幹什麼。但她長大了之後也知道這不容易。生情容易,長情難。像自己老爸這樣的男子,簡直是世間的異類!

然而多麼幸運,她竟然遇到了這世間的另一個異類!

小念伊十五歲的時候,有一次帶了一隊女侍衛去燕山秋獵。正行走間,前面一隻火狐突然跑過。小念伊雙腿一夾,駕起雪兔,就風馳電掣般地向前追去。

沒錯,雪兔就是赤兔馬的孩子,繼承了赤兔的神駿和極速,陪著小念伊一起長大的。呂大布和呂小布惦記了好久,結果都沒得到,呂布直接給了小念伊。這也是這倆難兄難弟從小到大的怨念之一。

火狐地形熟,左繞右轉的,雖然一直擺脫不了雪兔馬的追蹤,但一直保持著一段距離,沒有被抓住。

雪兔速度太快,很快將念伊的侍衛都遠遠地甩在了後面。念伊一心要獵那隻火狐,並沒有顧及到這些。

在某個轉彎處,念伊瞅準時機,拉開自己的滿月弩,一箭射出,□□精準地刺入火狐的左眼窩裡。那隻火狐撲騰了幾下就不動了。

念伊大喜,上前就要去取獵物。這是她第一次獵到一塊完整的狐皮,還是難得一見的火狐!足以向大哥、二哥他們炫耀一番了。

正在這時候,旁邊響起了一陣擊掌聲。

「果然不愧是靖王爺的女兒!習得一手好箭術!真是巾幗不讓鬚眉!」旁邊的青草坡後面轉出了一個人來,二十歲左右的年紀,身著月白箭袖服,長身玉立,蕭然俊朗,眸子熠熠生輝,嘴裡卻叼著一根長長的狗尾巴草。疏朗和邪謔奇異地融合在了一起,不止沒有矛盾感,反而讓念伊產生了一種莫名的興味。

「你是?」念伊還是擺出了一副戒備的態勢。侍衛們都不在這裡,也不知此人的身份、身手如何。

「姑娘不必害怕!在下曹子恆,見姑娘一個人在追趕這隻火狐,有些擔心,就追了上來。果然發現幾名歹人意圖不軌,已經幫姑娘解決了。您請看這裡。」對面的男子絲毫不以為意,一派坦蕩磊落的樣子,撥開草坡上的植被,露出了後面橫躺著的幾具屍體。

曹子恆?念伊默默記住了這個名字,走到那幾人跟前,發現他們都黑衣蒙面,臂藏暗弩,箭頭綠光潾潾,顯然淬了毒物。

念伊後背驚出了一身冷汗。剛才真是好險!

曹子恆手裡甩著一根狗尾巴草,指向淬過毒的箭頭道:「在下驗過了,此毒見血封喉。姑娘這個年紀,理當不會有什麼仇敵才對。莫不是因為父輩的事吧!姑娘以後出行還是要小心點才是。」

念伊感激的點點頭,向曹子恆拱手一揖,「多謝公子出手相助!否則剛才真是危險。」

「好說!好說!」曹子恆嘴角綻開一抹得色,也不像尋常人等假裝客氣。

念伊對他的好感頓增。過去提起地上那隻火狐,發現它的右眼也有一隻□□插入。兩隻箭頭分別插入火狐的左、右眼中,插入的深度都是一樣的。

「這是……」

「這是在下一時技癢,也出了箭,竟不知和姑娘射的箭撞在了一起。實在是幸會!」曹子恆揣著明白裝糊塗,故意痞痞地道。

說起來簡單,曹子恆要幫自己料理了這堆刺客,還抽出空不失時機的和自己一道出手射狐,這個角度和自己一般無二,力度也相差無幾,若非技藝實在高深,是很難做到的。

雖然聽得出幾分曹子恆醉翁之意不在酒的意味,念伊也不由得心生欽佩之意,沒有拆穿他。

靖王爺的女兒才貌傾城,又有個掌握全國兵馬的靠山爹,比公主還難求娶。京城中的公子哥兒想盡了花招,什麼樣的追求方式沒用到過?念伊都是一笑置之。不過這個曹子恆,倒是有幾分本事的。念伊暗暗留了心。

後來,念伊打聽到曹子恆就是曹丕,曹丞相家的嫡長子。

再後來,就是大家都能想到的樣子了。

老媽跟念伊說過,曹丕繼承了他爹的不羈,還好這份不羈沒再用在政治抱負上面,而是用在了詩酒風流上。念伊以為老媽是不希望曹丕在政治漩渦中捲入太深,還好他並沒有這方面的傾向。

曹操、曹丕、曹植父子三人被稱為「建安三曹」,在詩文上奠定了「建安風骨」。其中最不羈的當屬曹丕。世家傳承,最講究規矩。然而他卻像是禮教的反叛者。他向念伊提親當日更是公然主動承諾此生絕不納妾、不收通房,此生只有正妻一個女人,只要嫡子,否則就凈身出戶。這讓滿京城人盡皆嘩然。

這個年代,宗族傳承才是婚姻的目的,只有一個女人的男人會被看做沒有魅力。即便自詡痴情種子的人都免不了添些香艷的風流韻事,曹丕是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把一男一女的婚姻關係提到桌面上來的人。所以他成了京城所有才子中的一個異類。

然而這個異類,念伊喜歡。

很多人對曹丕當年的行為不以為然。然而等他們這一代人漸漸老去,到三十多歲的時候,所有同齡的婦人都生了華髮、開始長皺紋,念伊的皮膚依舊嬌艷光滑。到了四五十歲的時候,念伊臉上雖然也有歲月的痕迹,但是看起來仍然比同齡的婦人能年輕十餘歲的樣子。

不光是念伊,呂大布娶的陳司空家的陳氏,呂小布娶的郭太常家的郭氏,都比別人家的婦人要老得晚一些。

有好事者分析原因,發現呂家這一代人都是一夫一妻的婚姻踐行者。從此以後漢朝的姑娘家嫁人,開始慢慢流行起一生一世一雙人的說法。

老媽說過,嫁個不讓自己有糟心事的男人,女人就能夠留得住時光。果然如此。

念伊抱著自己的小乖孫,安然地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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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重生妃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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