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2 五年後,她在國外

112 五年後,她在國外

「混賬!」盛澤一拳砸在辦公桌上,桌子震了好幾震,擺放在桌面上的文件也晃晃蕩盪的掉了一地,洛佑翼低著頭感受到盛澤的聲音大的震耳,「我盛澤也有看走眼的時候,合著到頭來養了一隻吃裡扒外的白眼狼!洛佑翼。你知道景藍是我的寶貝,你好大的膽子!聽說你是私自結婚的,連莫子惠都不知道,還瞞著我,是不是我不來中國,你們就要瞞我一輩子!」

洛佑翼不吱聲。生生壓住了眼底的驚濤駭浪,他現在還不清楚盛澤的目的,但是也能猜到七八分了。

果然,盛澤看著洛佑翼溫順,狠狠地瞪他一眼后悠悠坐下,雙手搭在兩邊的扶手上整個人靠在椅子上,「人總是會走歪路的,誰沒年輕過?只是歪路走了要記得去找正確的路,別不撞南牆不回頭。有的女人可以幫你一輩子。有的女人可以毀你一輩子,你和景藍是一直公認的一對,我們盛家一直把你看做兒子般的對待,現在你幹了這樣的糊塗事我們照樣選擇原諒你一次,只是那個女人不能留!」

洛佑翼猛地抬眼,正巧撞到了盛澤的目光,雖然年老卻不失犀利的目光直直的看向洛佑翼,「女人就是一個新鮮勁,過了那個時間怎麼看都不順眼了。現在景藍懷了你的孩子,你別告訴我你現在愛上了那女人!」

洛佑翼撇過臉,輕笑,「怎麼會?您多慮了。」

「那就好。」盛澤緊繃的臉因為洛佑翼的話微微鬆弛。「你要是不忍心,我去幫你解決她。這個麻煩早解決早好。」

洛佑翼轉臉信誓旦旦的對著盛澤道,「您放心,我會解決好的。」

盛澤滿意的「恩」了一聲,起身拍了拍洛佑翼的肩膀,輕聲道,「洛佑翼,知錯能改善莫大焉,景藍是我的心頭肉,對她好一點。」說完,撐起拐杖一瘸一拐往門口走去。

洛佑翼看著盛澤離開了辦公室才鬆了口氣,他黝黑的目光中滿是野心,現在不過是卧薪嘗膽,他洛佑翼怎麼會甘居人下受人擺布?

他踱步走到鎖著的柜子邊,熟練的打開柜子拿出了放在裡面的離婚協議,思忖再三,他打通了黎向晚的電話。「要我離婚可以,我只有一個條件,你,離開a城,離開中國。」

黎向晚攥著手機的手涼徹透骨,她薄薄的嘴唇抿成了一條緊緊的直線,她的情緒她的呼吸都被電話那頭的不輕不重的聲音奪走了,好像過了半個世紀,直到那邊不耐煩的催促,她才大夢初醒般的回過神,卻沒有回答。

他答應的這樣爽快,這代表什麼……

黎向晚可笑的發現自己是那樣的矛盾,既希望他能爽快的答應,又希望他千萬不要答應。可是現在,電話那頭急躁的催促告訴她現在的答案很明了,洛佑翼不想再見到她了,他一輩子也不想見到她了。圍撲宏技。

自己成功了,成功的讓他恨她入骨,成功的讓他相信她是如何惡毒的壞女人。

可是,一點也高興不起來。

黎向晚聽到電話那頭的耐心快被耗盡了,她試探的屏息問道,「給我一個理由。這裡是我的家,我為什麼要聽你的離開我自己的家?」

洛佑翼等了半天才聽到她的聲音,他逼迫自己冷下聲線,語氣中滿是煩躁,「你有臉留在這裡嗎?」

對,沒臉……

黎向晚苦澀的揚起嘴角卻笑不出聲,明明之前那樣的「狠毒」,現在確實那樣的脆弱,黎向晚想到留在a城,孩子是洛佑翼這件事終還會是紙包不住火,倒不如跑得遠遠的,待孩子長大后再謀他算。

於是,洛佑翼聽到她輕如嘆息的語調悠悠的飄進他的心裡,「對,我沒臉……」

洛佑翼的心裡揚起了萬丈波瀾,可是他絲毫沒有表現出來,相反的,語氣中冷的可怕,「你不用擔心,夾在離婚協議里的那份協議我也簽了。」

黎向晚沉下的心咯噔一聲,她的小聰明這樣的明顯,洛佑翼語氣中滿是不屑,更是讓她瞬間被那種奇怪的感覺擊的腳步不穩,「是嗎,被你發現了啊……」

「哼。」吝嗇再多說一句話一個字,電話毫無預兆的被掛斷了。

黎向晚的身子冰冷冰冷,她一手扶著牆一手攥著手機久久難以回神,好像就這麼簡單,兩個人的契約關係就結束了……就這麼簡單……

洛氏的醜聞鬧得滿城風雨,除了被洛佑翼封殺的幾家報社沒有膽量繼續發表關於洛氏的消息之外,剩下的報社、娛樂網站都收到了盛澤的通知。

大家都形成了一種默契,就是心裡有數可惜都不說。

但是不久之後,洛氏夫婦的婚姻走向結束的事情還是由傳言變成了事實,報社硬生生壓住了去採訪洛佑翼的衝動,大家都知道洛氏的消息是最值錢的,也是最要命的。

*

花開花落,五年時間不過彈指之間。

從羅馬時期就存在的牛津街上,處處有著現代時尚氣息和古代建築濃重歷史味道的撞擊。

一個只到成人膝蓋高度的孩子穿著最新米蘭時裝周上最熱門的小短裙,像只翩翩蝴蝶般的穿梭在人海之中。

「純純,你小心點!哎,小心別撞到人!小心車!」年輕的女子揪緊了秀氣的眉,奮力的想要擠過人群,卻被逆流的人群撞得節節後退。

喚作「純純」的小女孩充耳不聞,只顧著在人群中輕巧的跑來跳去,小小的身子在人們目不可及的低空快速的穿越,來往的人們往往剛感覺到腿下好像有什麼,一低頭卻什麼都沒看見。

跑的有點遠了,周圍的景色有些陌生了,小女孩漸漸停下腳步,轉了好幾圈,媽媽也找不到了!眼淚剛剛醞釀在眼眶裡,就感覺到脖子那裡突然被拎了起來,她眼睛睜得越來越大,小嘴巴不可置信的張開,「我會飛了?!」

很快,隨著身子越來越高,她看到一張帥到爆的臉,兩隻小爪子直接趴到了他的身上,她的聲音糯糯的,甜甜的,「顧哥哥!」

顧以楓一手提著她,一邊對著遠遠跑來的女子喊到,「晚晚,純純在這兒!」

說完轉過臉近距離的用自己的鼻子盯著小女孩鼻子,故作生氣的說,「你怎麼越來越頑皮了?下次不許…………」

他的話還沒說完,突然「吧唧」一聲,小女孩捧著顧以楓的臉就啄了一口,親完像是偷了蜜一樣咯咯的笑了起來。

顧以楓被純純的「偷襲」鎮住了,回過神來揉了揉她被風吹的凌亂的頭髮,笑道,「你這小傢伙,你媽沒叫你不能亂親人嗎?」

「媽媽說,只能親自己喜歡的人,我喜歡顧哥哥你呀!」純純的小臉突然紅撲撲的,她理所當然的縮在顧以楓的懷裡,「顧哥哥那麼帥,等我長大娶了我好不好?」

顧以楓忍住扶額的衝動,把純純又往上抱了抱,這一抱,才發現她好像又重了不少,「我可不喜歡胖女孩喔。」

「你不喜歡純純……嗚嗚……」純純癟著嘴就要哭。

黎向晚正好趕到,順勢揪住了她的耳朵生氣的吼道,「黎芯純,我跟你說了多少遍!不準一個人跑!不準一個人跑!」

媽媽只有生氣的時候才會叫她的大名,純純立刻止住了哭聲,淚眼汪汪的看向顧以楓,趴在他伸手的手更用力的抱緊了他的脖子,「顧哥哥,媽媽又凶我!」

顧以楓失笑的把純純放在地上,她剛落地就沖著黎向晚做了個鬼臉然後逃命一樣的躲到了顧以楓的的身後,肉嘟嘟的小手死死的抱住顧以楓的右腿,就這樣和黎向晚對峙起來。

這個大名叫做黎芯純的小女孩就是黎黎向晚懷胎十月生下的孩子……不,準確說是「討債的魔鬼」,想著當年黎向晚願用一切保她平安,卻沒想到生下來個這樣的玩意,先別提她在黎向晚的肚子里攪得黎向晚吃不下睡不了,只談她由於太胖讓黎向晚在生產過程中不知道吃了多少苦頭,生下來一稱,好傢夥,七斤多,快趕上一個大胖小子的重量了。

黎芯純生下來就不安分,興趣是上蹦下跳,愛好是折騰人。黎向晚給她取了大名之後愣是沒忍住給她取了另外一個小名純純(蠢蠢)。

沒錯,胖胖的純純(蠢蠢)。

純純對於她這個外號灰常的不滿意,再加上她親愛的顧以楓哥哥剛剛才說不喜歡胖女孩,她更討厭這個小名了,嘟著小嘴。「我親愛的母上大人,我錯了……可是,我不要叫純純了,好不好?」

這孩子,只要一到講條件的時候就莫名其妙會說些奇怪的話,也不知道是誰教給她「母上大人」是「媽媽」的意思,一賴皮撒嬌就「母上大人」個沒完。

黎向晚伸手去抓純純。純純蹦蹦跳跳的幾次驚險被抓,最後還是喘著粗氣抱住顧以楓的腿。「母上大人,你同不同意啊!」

「同意個毛!」黎向晚徹底的炸毛了,這個孩子生出來就是和她對著乾的,現在才五歲就想要改掉母親給的名字。長大了還得了!

純純可憐巴巴的抬頭想要爬上顧以楓的大腿,一邊用勁蹬腿一邊大聲呼喊,「顧哥哥,你看我媽!」

顧以楓把純純從腿上抱到懷裡,卻沒有再給黎向晚,而是笑著點了點她的鼻子,「你先答應哥哥,以後不準亂跑了,行嗎?」

「行!」純純一口答應。

「不行!」黎向晚跑的累了,扶著顧以楓空出來的手臂上,喘著粗氣,「什麼哥哥?叫叔叔!以楓是我的朋友。按輩分是你的叔叔!我說了多少遍!還有,憑什麼你媽的話你就是不聽,顧以楓的話你聽的倒是挺愉快?你給我過來!」

黎向晚伸手又去抱純純,純純死死的攀住顧以楓的脖子,非常壯烈般的大聲喊道,「我不從!我就是不從!顧哥哥那麼年輕。我才不叫他叔叔呢!我還等著以後嫁給顧哥哥,要是我喊他叔叔了。還怎麼嫁!」

顧以楓只是笑,也不管她,黎向晚急的想去把純純抱回來,腳下一個踉蹌,就直直的栽向了他們,顧以楓反應迅速的用另外一隻手穩穩的接住了黎向晚的身子,她臉上泛起淡淡的紅色,趕緊後退一步。

「媽媽,你臉紅了耶……」純純像是發現新大陸一樣伸手摸了摸黎向晚的臉龐。

黎向晚斜著眼順勢把那個小傢伙拉到了自己的懷裡,「叫你跑!」

「媽媽要打人了!!」純純驚恐的在黎向晚的懷裡撲騰,顧以楓含著笑看著這兩個活寶,手機卻是突然的響了起來。

一串陌生的號碼,陌生到顧以楓差一點就按了拒接。

「喂。」顧以楓側過身子輕聲問道,電話那頭安靜了很久,半晌才聽到有些沙啞的女人的聲音,她的聲音在顫抖,熟悉到老遠的記憶中的聲音讓顧以楓的神經一瞬間就緊繃起來。

顧以楓握著手機的手猛的晃了一下,黎向晚抱著純純並沒有發現他的異樣,他深吸一口氣不待對方說完就掛斷了電話,電話那頭的聲音他不想聽。

像是怕對方繼續打過來似得,顧以楓掛掉電話之後又不放心的關掉了手機塞到了口袋裡,才有些僵硬的轉頭。

黎向晚手一松,純純又麻溜的竄到他的腳邊,唧唧歪歪的要他抱抱,顧以楓抿了抿唇,習慣性的把她抱到了懷裡,純純在他耳邊不知道又說了什麼,可是他的腦袋裡卻是塞滿了剛剛電話裡面的聲音離家這麼久了。

真的,這麼久了已經整整五年了。

當年黎向晚要離開A城,他義無反顧的就帶她來到國外,放棄了國內的事業。

當然,也讓顧母無比的失望。

神經突突的作痛,顧以楓垂下眼眸看著自己身邊的女子和女孩,心裡有著說不出的感覺。或許是幸福,或許是知足。這一晃五年,陪著她的是自己,陪著自己的是她,雖然黎向晚從沒有說過把這孩子算在自己的頭上,也沒有再提過他們當年的那些謊言,好像他陪著她生活是理所當然一樣。

於是,叫做幸福的感覺慢慢的滲入了顧以楓的心臟,他在她們的身邊,感受到幸福的時候,卻不想,在這個時候,會來這麼一通電話。

把純純帶回家之後,顧以楓有些煩躁的走進了自己的家黎向晚的隔壁。

他想著離她們母女兩近一些也好照顧,正巧黎向晚住的地方流動人口比較多,隔壁的放在在他過來的半年後就空了下來,他順理成章的成了護花使者,住在了她的對面。

煩躁的感覺在心尖上縈繞著難以散去,顧以楓整個人躺在了床上望著天花板有些失神,他突然起身從口袋裡掏出了被關掉的手機,深思熟慮之後默默的又按了開機鍵。

果不其然,連著好幾通同一個號碼的未接來電。

他有些疲憊的閉上眼,心臟那邊突然緊張起來,深吸著氣,按了回撥。

靜待著那邊等待音的播放,沒一會兒就聽到之前的女聲,她說,「以楓,你終於肯和我說話了?」

顧以楓把憋著的那口氣深深的吐了出去,他起身握著手機,身體半靠在床上,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上去很平靜,「有事就說。」

顧母哽咽了下,討好似的說,「我知道你怨我你恨我,以前我逼你逼的太緊,是我不對,可是,我畢竟是你媽。」

顧以楓伸手按住自己的額角,「你,到底要我怎麼做?」

「回來,繼承家業。」顧母深深的嘆一口氣,終還是說出來了。

顧以楓按著額角的手一頓,「又是繼承家業……」他的聲音中滿是不屑,耳邊顧母緊張的屏著呼吸等待著他的回答,只聽到顧以楓漫不經心的冷哼一聲,「你視作寶貝的東西,我不稀罕。」

顧母心裡泛起滔天大浪,語音也硬了起來,「顧以楓,你是顧家的大少爺,這是你的責任,也是你的義務!你要是回來擔起這個家……」

顧以楓握著手機,慢慢地走到窗邊,落地窗讓四周的風景一覽無餘,僅有一牆之隔的對面,趴著一個胖妞在玻璃上沖著他揮手,顧以楓的心裡一暖。

純純看到顧以楓嘴角若有若無的淺笑,胖胖的小身子緊緊貼在玻璃上,肉嘟嘟的圓臉快變成了一塊大餅一樣,「顧哥哥!我在這兒!」

顧以楓用閑著的手沖著純純也揮了揮,純純高興的上竄下跳起來。

黎向晚看著純純又對著玻璃不知道在抽什麼風,不解的走到她的身邊,正巧撞上了顧以楓的目光。

顧以楓一手握著手機,一手搭在落地窗的防護欄上,身子隨意的靠著,簡單而又優雅的襯衫襯托出他修長的身材和隱隱而顯的肌肉,耳垂上小小的鑽石也在落日餘暉下閃著別樣的光彩。

黎向晚看著純純滿臉桃花的傻樣,失笑著把純純抱到懷裡,做了一個「噓」的手勢,輕聲道,「顧哥哥在打電話呢,別鬧。」

純純安靜的趴在黎向晚的懷裡,黎向晚摸了摸她的頭,抬眼看著顧以楓正目光灼灼的盯著自己,有些不敢直視他的目光。

她撇過眼睛,用手勢告訴他,「飯燒好了,打完電話過來一起吃。」就抱著純純朝著餐廳走去。

顧以楓目送她們離開自己的視線,剛剛完全無視了電話那頭的聲音,現在突然有一個大膽的想法闖進他的腦海,他黝黑的眸子閃了一下,對著電話說,「要我回來可以,我還要帶另外兩個人回來。」

顧母沒想到顧以楓的回答是這樣的,她迫不及待的答應了,然後又有點不解的問道,「哪兩個人?」

「與你無關。」顧以楓簡潔明了的堵住了她的嘴,「過幾天我會回來。」

電話那頭傳來「嘟嘟……」的掛斷聲,顧母雖然心生不滿,但還是放鬆的舒了一口氣。

還好,他願意回來,要是他不回來的話,那些家產可都要落到別人的手裡了!

顧母眼底的貪婪一閃而過,她嘴角揚起的弧度越來越大,最後忍不住笑出了聲。

自從她丈夫去世后,顧家的老太爺愣是緊緊抓住自己手上的家產,聲稱只給顧家人,她這個外姓人別想拿到一分一毫!她到想看看,憑著這個堂堂正正的顧家大少爺,她能不能拿到那些不屬於她的東西,不是一分一毫,而是全部!她要的全部!

*

顧以楓剛剛接完電話後面色就不太好,黎向晚一手牽著純純站在他的身邊輕輕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怎麼了嘛?」

顧以楓突然回過神來,臉上失神的表情還沒有收起來,黎向晚警覺的感覺到好像有什麼事情發生了,「剛剛是誰的電話?說了什麼嗎?」

「黎向晚。」顧以楓望著她,她柔順的長發只用一根綢帶鬆鬆的系在腦後,肩上落了幾縷亂髮,凌亂中帶著淡淡的美感,顧以楓的喉嚨一動,情不自禁的撩起她肩上上的碎發,細心的放到她的肩膀後面,純純咯咯的笑著,顧以楓也不管她在這裡,目光悉數落在了黎向晚精雕玉琢的臉上,一直緊抿的唇微微鬆開,若有若無的揚起,他的聲音輕輕的飄進黎向晚的耳朵里,「陪我回家吧。」

家?

顧以楓這五年都沒有提過這個詞,好像他就是一個沒有家的浪子一般,而如今,他含著笑藏住自己眼底的悲傷,突然說出這樣的一句話黎向晚,陪我回家吧。

真真的讓黎向晚有些措手不及,她握著純純的手一松,疑惑的問道,「你說的是家?那剛剛給你打電話的是……」

「我媽。」顧以楓簡短的回答,面上不動神色,眼底卻流動著繁雜的情感,像是後悔,更像是痛苦,「她年紀大了,這些年一個人支撐的很辛苦。」

「媽媽,什麼叫『戴孝』啊?」純純抓著黎向晚的褲腿搖晃,她這才發現自己剛剛把純純丟到了一邊,有些自責的把她抱了起來,在她耳邊說,「就是送走一個去世的人。」

黎向晚啞然,顧以楓越是表現得無所謂,她心裡越是難過。

不知不覺間顧以楓已經陪了她整整五年……

「以楓……」黎向晚欲言又止,顧以楓用捏完純純的手順勢落在黎向晚的臉頰上,不輕不重的也捏了一下,「我媽要我回去,我就回去而已,只是你一個人帶著純純在這裡,我會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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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成恨,情難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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