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7 他是為了孩子還是為了她?

97 他是為了孩子還是為了她?

雖然她對他依然沒有什麼好臉,牽著的手也頗為冰冷。

但是,她肯站在自己身邊,就已經是天大的欣慰了。

至於要軟化她的心……

他洛少爺別的不會,討女孩子歡心還不行么?

晚上,洛佑翼洗澡完畢。黎向晚很是害怕,怕他強行要跟她同房。

他現在身子已經恢復了,他要是真對她來強的。她也招架不住啊。

連忙說道:「你待會兒不準去我的房間!」

讓她沒想到的是,洛佑翼竟然一口答應了下來,這反倒讓黎向晚覺得有些狐疑。

不過,想到他待會兒不會對自己做什麼。她又有些放心。

洗完澡,漱了口,黎向晚剛剛推開浴室的門,洛佑翼就如同餓虎撲食一般沖了過來。

「洛,洛佑翼……你,你不能……你答應過我的……」

洛佑翼沙啞的有些婆娑的笑,落在她的耳邊。

「你只說,我不能去你的房間,可沒有說,不能在客廳里,沙發上!」

「什麼?!」黎向晚驚呆了。

她當然知道雖然滾床單的規定動作,只有那麼幾種。

但是千百年來,無數先輩們為了這種繁瑣的、有些像廣播體操般的規定動作,加入了很多新鮮元素。

沙發,就是有利的道具之一。

但是。她還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是藉助道具的那一種人。

不,應該是說,她對但凡和洛佑翼有接觸的一切活動,都很排斥。

只一個怔忪,黎向晚的睡衣已經被洛佑翼扯了下來。

柔軟的腰肢被他托起,裸露的肩膀上落下溫柔的吻。

洛佑翼帶著她躺在如同單人床大小的沙發上。

他迷離著眼,痴痴的笑著:「晚晚,我愛你。」

黎向晚禁不住瞪大了眼睛。

什麼愛?

明明是身體的盼望罷了!

她不明白為什麼男人在做這種事的時候,往往會恬不知恥的以「愛」之名。

之後提上褲子,卻裝作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過一樣!

現在的她,和外面那些女人。有什麼區別嗎?

毫無疑問她不信任洛佑翼,即使這幾天他對自己的好超乎想象。

但是這又能如何?

他的邪惡本質她又不是沒見識過。

黎向晚的反抗,洛佑翼不曾用暴力來制止,他只是淡淡的道了一句:

「別太緊張,孩子,小心孩子。」

洛佑翼的一句話,頓時讓黎向晚停止了張牙舞爪。

孩子,沒錯,她現在不是一個人了。

她肚子里,有她的孩子,她和他的孩子!

說到底,你洛佑翼如今如此殷勤,不就是為了這個孩子嗎?

上面的洛佑翼,顯然不知道黎向晚反感的小心思。

他只是欣喜的看著。黎向晚伸出來推拒他的手,垂下。

感受到她緊繃的神經,漸漸放鬆。

這可是個好現象。

這說明他可以盡其所能,誓要在床第之間,把她拿下。

第二天清晨,伴隨著太陽的升起,黎向晚醒了過來。

只是,這裡是她之前的房間,而不是客廳的沙發!

洛佑翼是什麼時候,把她抱進來的?

她完全不知道。

只覺得自己被什麼東西壓著,臉上還毛茸茸的。

黎向晚睜眼一看,洛佑翼全身赤果,疊在她身上,兩條腿還纏著她的腿!

他是跟她面對面睡著的,貼得極盡,劉海就散在她的臉上。

黎向晚還以為自己在做夢,可眨了兩下眼,瞬間驚叫起來。

可是她的喉嚨乾渴苦澀,一出口就破音了,啞啞的。

被吵醒的洛佑翼睜開眼,對上黎向晚驚惶的面容。

「你怎麼在這你滾出去!」黎向晚憤怒地就撈起一個枕頭丟向他。

洛佑翼勾起唇,輕鬆丟開枕頭:「這是我的婚房,我不在這在哪?」說著目光往下,滿意地看到她種滿草莓的頸項。

順著他的視線,黎向晚這才遲鈍地意識到了重點,低頭一看

身上露出來的肌膚幾乎遍布他的草莓印,而她的下面,也是酸軟不堪的痛。

這個該死的混蛋,他昨晚居然不守信用!

「混蛋!」黎向晚氣得大喊起來:「洛佑翼,你昨晚答應過不準去我的房間!」

「我是沒有去你房間啊,我們昨晚一直都是在沙發上,直到你累暈了過去,我才把你抱回房間的,抱回房間之後,我可老實的一直沒碰你。」洛佑翼無辜的說。

「你」黎向晚蹙緊眉,「你根本是強詞奪理,出爾反爾你到底是不是男人?」

「我是男人,昨晚的證明還不夠明確?」洛佑翼忽然翻身,渾身赤果地再次將她壓在身下,勾起一抹邪魅的笑,「還是,你想讓我再證明一次?」

黎向晚劇烈掙扎,可是因為昨夜的運動,身體軟綿得沒有一絲力氣,很快,她的雙手就被他一手握住,固定在頭頂。

寬大的睡衣因為動作滑落而下,露出她雪白的香肩……

洛佑翼的體內又開始躁動不安。

該死,這個女人到底是什麼做的,為什麼輕易就可以撩撥起他的情YU?

彷彿要她多少次都不夠!

哪怕是她輕微的呼吸和一個隨意的動作,都會在他的心湖激起波瀾。

他一向在別的女人面前引以為傲的自控力,一旦面對她就全失效了。

挑dou她的本意分明是想戲弄她,可是到結果,反而是勾起了自己的情YU!

洛佑翼大口喘著氣,快要堅持不下去了!

黎向晚意識到了這點,不敢再掙扎扭動,她全身都繃緊到了一點,近乎哀求地看著洛佑翼。

就在這時,救命的敲門聲篤篤響起:「少爺,少奶奶,午飯已經做好了。」

是吳媽,昨晚洛佑翼又將她們這一群傭人,重新調了回來。

黎向晚已經懷孕了,他可捨不得讓她每天都下廚做給他吃。

洛佑翼恍然驚覺繃緊了臉抽身下床,往身上套穿衣物。

當他一切穿戴妥善,回頭,見黎向晚裹著被子縮在床角,一臉防備地等他離開。

「還呆在被子里做什麼?你是想我親自給你穿?!」

黎向晚咬唇不語,怨念的目光卻狠狠地盯著他。

洛佑翼轉身,竟真的走到衣櫃前,翻弄起她的衣服來。

怎麼翻來覆去就這麼幾件?

他不解,在他的潛意識裡,女人就是衣櫃里永遠都不會少一件衣服的動物哪怕她們有滿滿一整間更衣室的衣服都不奇怪。

「不要碰我的東西!」黎向晚嘶啞的嗓音從床那邊傳來。

她不明白洛佑翼今天是吃錯什麼葯了。

他不但碰了她,還破天荒的要給她換衣服?

差一點,她就要以為那個挑三揀四地翻弄著他衣服的男人是別的人。

忽然一件黃色的裙子丟到她面前,洛佑翼雙手抱胸站在床前:「就這件吧,穿上。」

心裡琢磨著,下午就讓吳媽給她買一堆的衣服回來。堂堂的洛家少奶奶,每天穿得這麼寒酸,簡直給洛家丟臉!

見黎向晚遲遲不動,他又把衣服拿起來:「怎麼?還真想我給你穿?!」

黎向晚飛快從被子里伸出一隻手,把衣服奪回去:「我自己穿,你出去!」

洛佑翼邪魅一笑:「你全身都被我吃光光,有哪個地方我沒有看過?」

黎向晚不想再跟他爭執下去,這個卑劣的男人,他已經沒有任何東西是值得她欣賞的

以前覺得他再不是個男人,好歹也講誠信。

可是她現在失望了,她不能跟一個不是男人的男人講「誠信」這兩個字。

把衣服弄進被子里,隔著一層薄被,她把睡衣脫下,又把裙子穿上。

洛佑翼嘲諷地盯著她:「你還真喜歡多此一舉。」

黎向晚不再搭腔,穿好衣服,她就慌忙跳下床,衝進浴室。

站在洗手台前,看著脖子上和肩膀上那些遮不住的草莓印看來,好長一段時間她都不能出門了。

該死的洛佑翼,他一定是故意的。

一想到昨晚的事情,眼睛又開始紅紅的。

黎向晚用力搖了搖頭,甩掉那些不堪的畫面。

把自己扔進浴缸,她狠狠沖洗著洛佑翼留下的痕迹和氣息,水花飛濺……

一直到浴缸的水變得冰冷,浴室外傳來劇烈的砸門聲:「黎向晚,你死在裡面了?!」

她到底什麼時候才能擺脫這個惡魔呢!

真希望孩子明天就能生出來。

黎向晚嘆息著從浴缸出來,覺得好累好累,身心都累,累得甚至沒有力氣擦乾身上的水。

忽然腳下打滑,她的身體一歪,連驚叫都來不及,整個人轟的一聲摔在地上。

傍晚。

黎向晚已經高燒昏迷了幾天,到現在還沒醒。

洛佑翼咬牙站在窗口前,眼神幽暗,望著窗外漆黑的夜……

一想起三天前,他聽到浴室里傳來「嘭」的一聲,整個心都揪緊了。他在外面瘋狂拍門,沒有得到回應,最後一腳踹了進去,看到的卻是她倒在浴室的地上……

洛佑翼衝上去,抱起她,黎向晚已經完全失去了知覺。

他抱著她衝出房間,像一頭瘋了的獅子吼叫吳媽……

他從來沒有那麼可怕的樣子,所有的傭人看著他抱著全身濕淋淋的黎向晚,全都嚇傻了!

還好洛宅有家庭醫生,及時出現為她救治。

「少奶奶營養攝入不足,又加上過度勞累,才會產生眩暈感,還好她摔倒的時候沒有撞到頭部,否則極容易腦震蕩……」

洛佑翼揉了揉太陽穴,他差點被她嚇得神經失常。

這個該死的女人,她就不能好好待著嗎?總會搞一些事情讓他心神不安。

「少爺。」身後傳來吳媽小心翼翼的聲音,「少奶奶醒了。」

洛佑翼從思緒中回過神,蹩眉回頭,黎向晚果然已經醒了。

她身下墊著兩個軟墊靠在床頭上,面色蒼白,毫無血色。

一個傭人端了食物,正在在勸她食用,黎向晚只喝了兩口烏雞湯,搖搖頭不肯再吃了。

「少奶奶,你再吃點吧?」

「不吃了,味道怪怪的。」她雖然餓極了,可是一吃到那又苦又甜的味道就感覺反胃,哪裡還吃得下。

「這是根據醫生的吩咐,特意在湯里加了些補品,給你提供營養的。」傭人苦口婆心。

「可是我真的吃不下!」

「喂,怎麼了?」洛佑翼皺眉走到床邊,看著黎向晚,「你現在身體還很虛,快點把湯喝掉!」

黎向晚才不想理他,別開臉。

傭人可憐巴巴的眼神看著洛佑翼少奶奶不吃,她們做下人的也沒辦法逼她。

「我來。」洛佑翼一把奪過湯碗,在床邊坐下。

「過來!」他朝黎向晚命令。

黎向晚卻只是懶懶地掃了他一眼:「我真的不想喝。」

洛佑翼冒火:「黎向晚,你故意的是不是?我親自喂你喝,你還敢擺譜?!」真是氣死他了,她的身體這麼弱,還不吃東西!存心找死?!

黎向晚是真的很反胃,那怪怪的味道讓她很難受。

身體疲憊,她閉上眼,想要休息一會兒。

可是洛佑翼偏偏就不如她意!

他一把擱下湯碗,直接把她從床上扯過來,半攬在懷裡,端著湯碗要強行喂她喝!

黎向晚閉著嘴,他就拿碗沿靠著她的唇往裡灌,結果湯汁一滴沒喝進去就算了,還全灑了。

洛佑翼氣得簡直想摔碗:「黎向晚!」

黎向晚睜開眼,她的衣襟和脖子都被湯汁弄得油膩膩的,她生氣地盯著洛佑翼:「我說不想喝就是不想喝了,你這個人好奇怪,我吃不吃東西關你什麼事?你幹什麼要強迫我?」

「當然關我的事!」

「關你什麼事?」

洛佑翼指著她的肚子:「別忘了,你現在不是一個人,你肚子里還有我的孩子!你知不知道,你差點就流掉了這個孩子!還好沒事,如果這個孩子受了傷害,你就算死一百次也賠不起!」

一連續的指控頓時讓黎向晚啞口無言。

她知道,他突然改變態度關心她,從來都不是因為她這個人,而是自己懷了他的孩子。

她很清楚自己在他心目中的地位。

一直以來她什麼都忍著,謹小慎微,她做錯了什麼要受到這樣的指責?

如果不是肚子里有這個孩子,他才不會管她的病痛,更不會逼她吃東西。

如此看來,她還得感謝這個孩子讓他這樣「關心」她了?!

黎向晚的心底一陣苦澀,看著洛佑翼憤怒的樣子,她最後選擇妥協:「算了,我喝。」

傭人很快再盛來一碗湯,黎向晚接過來,在洛佑翼的監視下一口氣喝光。

「咳,咳……」喝得太急太猛,她猛地嗆了兩口。

一張紙巾不客氣地遞過來,洛佑翼瞪著她:「擦。」

黎向晚懶得理他,可是那紙巾就擅自地在她的臉上一頓亂擦,後來又粗魯地在她的頸子上一頓亂擦。

黎向晚蹩了眉,頸子都好像要被擦脫一層皮。

「不用你擦!」她掙扎著,他還真是不錯過任何一點蹂-躪她的機會。

「我親自給你擦,你還嫌我?」洛佑翼的臉又黑了!那樣的不爽!

黎向晚摸著已經通紅的脖子,冷笑:「知道的人以為你是在給我擦湯汁,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想要殺死我呢。」

「你!」

他到底是有多恨她,一張紙都可以摩擦得她的脖子淤紅了?

洛佑翼的目光瞥到她的脖子,一愣:他沒有多粗魯啊?雖然他平時一向都很蠻力。可她的皮膚也太嫩了吧,他就隨便擦了擦,都好像起皮了。

他有點懊惱,他從來沒有照顧過人,不懂怎麼照顧,所以弄傷她了。

「吳媽!」他喚來吳媽去拿藥膏,擦藥之前,看著她臟髒的衣服,「臟死了,你還是先把自己洗洗乾淨!」

在衣櫃里翻了件睡衣,隨手丟給她讓她去換洗。

黎向晚也正有此意,被湯汁打濕的衣服和脖子都黏糊糊的,不舒服。

她磨蹭著下床,誰知道昏睡了幾天,又加上沒有吃東西,她渾身無力,雙腳剛踩到地上,就要軟倒在地。

一隻手及時攬了她的腰,把她帶到一個懷裡。

「怎麼,這樣弱不禁風的樣子,還不肯吃東西!」

洛佑翼看著黎向晚這羸弱的樣子,蹩了蹩眉,令下人再去做一些吃的,打算一會等她洗乾淨,再好好逼她吃掉。

黎向晚卻並不領情:「放開我,我自己會走。」

剛走了兩步,整個身體卻騰空起來,她被洛佑翼一把攔腰抱起。

別看他身體頎長纖細,還挺結實有力的,她在他懷裡彷彿沒有一絲分量。

黎向晚訝異於他雙臂有力的同時,驚訝蹩眉:「你要做什麼?」

「當然是把你這隻小臟貓丟去浴池洗洗乾淨!」洛佑翼挑了挑眉,「怎麼,你怕我會趁機吃了你?」

「放我下來!」黎向晚依然不領情,「我自己有手有腳,會自己走。」

「不行,你看起來風一吹就要被颳倒。我放你自己走,你摔倒了沒關係,傷了肚裡的孩子可就不好了。」

孩子孩子,又是孩子!嗎史陣弟。

她現在好討厭聽到這兩個字。

這兩個字彷彿激怒了黎向晚,她更劇烈地掙扎,雙手雙腳在他的懷裡扭動,兩隻手也握成拳頭,用力擊打著他的胸口。

可是對她來說很用力的拳頭,對洛佑翼來說就是毛毛細雨了。

他抱著她大步走進浴室

熱水傭人們已經放好了,浴室里滿是迷濛的蒸汽……

忽然黎向晚低頭,洛佑翼的肩膀被用力咬了口,那下的狠勁,彷彿要咬下他的一塊肉來。

「你!該死的!」洛佑翼痛得悶哼一聲,「你是狗嗎,怎麼學狗去咬人!」

對這個女人又衝上了脾氣,他手一松,將她一把往水池裡扔去

「撲通」一聲,黎向晚重重地落在水池裡,激起滿池的水花。

她的全身立即被打濕了,嗆了好大一口水。水池打滑,她掙扎著幾次才好不容易在池子里坐起來,眼睛鼻子耳朵里全浸滿了水,她不停用手濾著臉上的水,還連聲嗆咳。

洛佑翼站在池邊,欣賞她狼狽的樣子:「怎麼樣?看你下次還乖不乖!」

「洛佑翼你」

「我怎麼樣?」

「你混蛋!」

「我還有更混蛋的,你要不要試一試……」他邪惡地俯身下來,像一隻冒著綠光的大尾巴狼

黎向晚防備地朝後面縮了縮,猛地拿起一隻出水管,擰了水龍頭,朝洛佑翼的身上噴去

「喂,你這個女人,你……」洛佑翼頓時被水澆了個兜頭蓋臉。他左閃右閃,那出水管也跟著左閃右閃,就是追著他不放。

洛佑翼猛地一腳踩進池子里,逆著水流將黎向晚的手緊緊擭住,一隻手關掉了水龍頭。

他的體格高大結實,這樣一壓下來,黎向晚猛地有了危險的意識

兩人皆已被水淋得透濕,她本來就只穿著薄薄的雪紡睡衣,一浸水,全身的曲線畢露無遺。

她的手被他抓住,禁錮地壓在頭頂上方。

再看洛佑翼,只扣到第三顆紐扣的襯衣濕嗒嗒地滴水,露出一大片結實的胸膛……

空氣忽然就變得曖-昧窒息起來,除了水聲,還有兩人格外清晰的呼吸聲。

這樣短暫的沉默明顯是暴風雨前來的寧靜。

某種氣息在空氣里越脹越開,就要爆炸了……

黎向晚用力咬住唇,懊惱自己的忘形,她怎麼就對他放肆起來呢?!

「對不起,剛剛是我不對,你放……」

聲音才出口,就被一個炙熱的吻堵了回去。

黎向晚驚訝的瞪大眸子,想要逃開,卻被洛佑翼箍得更緊。

吻越來越熾熱,越來越迷亂。

黎向晚的腦子亂亂的,她已經被這個突如其來的吻弄得失去了方向。

她覺得身體的血液在沸騰,被他這個吻完全奪去了力氣。

而對洛佑翼來說,單純的接吻已經完全不能再滿足他的渴求,他火熱的掌心想要索求更多……

被吻得頭暈目眩的黎向晚這才回神過來,抗拒地想要推開他。

可他的身體實在太沉太重,像一塊鐵板緊緊地將她壓在他和浴缸之間。

「唔……」黎向晚抗議,胸腔里的氧氣被全都榨乾,她就快要不能呼吸。

當洛佑翼結束這個火熱的吻,兩人皆是大口大口地喘息。

他的身體火熱,臉還是離她極近的,水珠從他的臉上蜿蜒而下,透過他尖削的下巴,滴在她幽黑的睫毛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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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成恨,情難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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