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章 窮養兒子富養閨女

穆綿沒害羞，她招招手讓他過去，然後挑開他襯衣的扣子。

楚峻北這種型男讓他穿上西裝就是文明的紳士，脫了衣服那就叫野獸，看著他結實的胸肌隨著他的呼吸有力的起伏著，穆綿眼一熱。迅速別開眼睛。

楚峻北輕笑，「害羞了？」

「沒。」穆綿回答的勉強，其實真沒，就是怕把持不住想要摸一把。

楚峻北轉過去給她看後背，那裡傷口已經結痂，新生的皮膚薄薄的，粉紅色，看起來特別可怕。

她慢慢貼過去，撮唇輕輕吹了一口氣，「還疼嗎？」

楚峻北猛地攥住她的指尖，一對灼灼的眸子轉過去看著她。

穆綿嚇了一跳縮著胸腹往後，「我弄疼你了？」

楚峻北喉結上下滑動著，他低沉的嗓音如月色般撩人，「不疼，是癢。」

「癢？這樣嗎？」穆綿笑著伸出舌尖在他傷口上舔了一下，輕而易舉的收穫到他低低的吼聲。

男人大手稍稍用力把她扯到懷裡。抵著她的鼻尖說：「剛才還說不要的，現在怎麼調皮了，是你癢了嗎？」

穆綿瞪大眼睛想了半天，直到他大手有目的性的在她睡衣下摸了一把。她立刻夾緊腿，沖他晃了晃拳頭。

楚峻北大手包住，然後拉到唇邊親了親，他從一見到她身體就可是緊繃的難受，但出於對亡人的尊敬，而且是在人家家裡，他做不出過分的事情來。

穆綿躺在他大腿上，而他則手枕在腦後倚著床頭半躺著，彼此凝視著都沒說話。心裡卻因為少有的和平安寧心裡流淌著淡淡的甜蜜。

穆綿的手一直放在楚峻北的手裡，他手掌貼著她的，發現她的手真的很小，大約能有自己多半個手掌大小，手指根根纖細，指甲粉潤光澤，小巧可愛的讓人忍不住想根根含在嘴裡。

「綿綿，你想去哪裡？美國還是那種生活節奏比較緩的小國家？」

穆綿撫摸著他手上的粗繭子，覺得特別有安全感。「哪裡都行，我無所謂。」

「那我們先去瑞士、義大利，希臘這些地方，你喜歡服裝，我們去米蘭。」楚峻北知道穆棉對法國有陰影，所以避開了那裡。

「嗯。」穆綿閉上眼睛，雖然心裡還壓著很多疑問但卻不想提，怕破壞眼前難得的平靜。

楚峻北把她拉起來放在肚子上，摸著她柔滑的長發說：「綿綿，我知道你心裡肯定不舒服，太多的問題我都沒有對你解釋清楚，但現在還不是時候，你什麼都不用做。就呆著照顧好自己，等我料理完手上的事情我們就走，到了國外，我把什麼都告訴你。」

穆綿摸著他的胸肌不說話，其實很想問問他怎麼安排蘇靈和她肚子里的孩子，但既然他現在不說自然有他的原因，生死面前無大事，這個坎兒都跨過了，後面的還有什麼都不能解決？

後來，穆綿才知道自己天真，比死別更可怕的是生離。

楚峻北抓住她不安分的小手，眸色又暗沉了幾分，他啞聲說：「招我呢。」

「你兒子餓了，看到你的肉想到了紅燒肉東坡肉。」

楚峻北哭笑不得，「請你說個共性也讓我參考參考，感情我身上自帶一盤紅燒肉？」

穆綿笑的眼睛都眯起來，「那畫面太美我不敢看。」

楚峻北把她抱下來躺好，「等著，我去給你買紅燒肉。」

穆綿不放他走，拉著手彆扭：「不讓你走。」

楚峻北彎下腰親她的臉，「那小豬跟我走？」

穆綿把小豬聽成小主兒，她詫異的問：「楚峻北你也看《甄嬛傳》呀，你說說我像哪個小主兒？」

楚峻北盯著她盪開胸口出的渾圓白嫩，舔了舔薄唇說：「什麼亂七八糟的，你就是個小懶豬。」

穆綿哈哈大笑，她撲到楚峻北背上，撒嬌的蹭著他，「楚峻北，我怎麼能發現你還會幽默呢？」

楚峻北回頭碰了碰她的額頭，「我也沒有發現你會這麼黏人，以前見到我就說什麼滾開不要。」

快速的捂住他的嘴，「過去的不許提了，楚峻北，我其實會撒嬌的，小時候看到穆薇在她媽懷裡撒嬌，我也想著給她抱著來這麼一會，可是每次沒等我開口她就瞪起眼睛吼我洗菜刷碗，有一次因為乾的慢了還挨了打，以後我再也不敢了，我覺得我沒有撒嬌權利。」

楚峻北心都疼了，「綿綿，以後的十年二十年三十年你都可以在我面前撒嬌，哪怕我們兒女成群頭髮斑白，你還是我的小姑娘。」

穆綿感動的哭了，楚峻北的情話好聽的就像砂糖拌在蜂蜜里，甜的心都要化了。

這麼一磨嘰，穆綿又不想出去吃紅燒肉了，孕婦就是這樣，對於吃的一時一個想法，她賴在楚峻北後背上，讓他背著自己在屋裡到處走，還傻兮兮的說：「楚峻北，不見你的時候倒也罷了，見到你真的一刻也不想分開，我們長在一起算了。」

楚峻北神秘兮兮的說：「好啊，用我的硬的進你軟的，永遠不出來就長一起了。」

穆綿紅著臉錘他，「壞蛋。」

楚峻北活了三十年，第一次覺得被人叫做壞蛋還笑的跟個傻X，他怕穆綿餓壞了，打了個電話給崔元，一會兒我們的大崔就定了半個筵席給送上門來。

他手裡拎著十幾個袋子，進門看到少爺背著他「弟妹」，眼珠子差點掉地上。

「少，少爺，您要的東西。」

楚峻北後背掛著個大寶寶，臉色一如往常的冷峻，他淡定的吩咐：「放到廚房去，找盤子裝出來。」

穆綿早在崔元進來后就羞囧的想從他身上下來，可是他緊緊的捫住她的翹臀不讓，穆綿只好趴在他背上，丟臉的事兒干多了，也不差這一件。

崔元又成了第一號大保姆，他去廚房忙活，沒幹過這樣的活弄得東西砰砰響，「少爺，我找不到那麼多盤子。」

楚峻北嫌棄宋渝：「都沒個盤子你怎麼在這裡住？」

「就我和阿渝倆個人要那麼多幹嘛？」

楚峻北覺得現在再出去買也來不及，只好讓崔元直接把東西放在打包盒了，崔元弄好了手都沒顧上洗，直接跟少爺拜拜，他沒膽子做一百瓦的電燈泡。

楚峻北把穆綿放在椅子上，「趕緊讓我兒子來吃飯。」

穆綿搓著手吸吸鼻子，「好香呀。」可是一打開，她眼睛都直了。

紅燒肉、東坡肉、梅菜扣肉、菠蘿古老肉、回鍋肉、荷葉粉蒸肉、糖醋裡脊、醬豬蹄、紅燒肘子……南甜北鹹的滿滿一桌子。

楚峻北夾了一塊燉的很爛的肘子給她，「一樣嘗一點就行了，看看我兒子最喜歡吃什麼？」

「這麼多葷菜你把兒子當成抗水泥的民工嗎？對了，要是生女兒怎麼辦？」

楚峻北又給她夾了一小塊粉蒸肉，然後放下筷子一本正經的說：「要是生個女兒我就給買城堡。」

「噗。」穆綿笑出聲兒，「那要是兒子呢？你豈不是要給他買下一個城市？」

楚峻北搖頭，「不，兒子要窮養，跟土匪一樣，我要把他送到部隊去，女兒卻要像公主一樣捧在掌心裡，給她穿最好的衣服吃最好的美食。」

穆綿覺得太不可思議了，「那要是慣壞了怎麼辦？」

楚峻北一揚眉，「我們的女兒能壞到哪兒去。」

楚峻北的話剛說完，穆綿的肚子就動了一下，她驚呼，「楚峻北，你孩子在給你點贊呢。」

楚峻北把椅子拉到她身邊，隔著睡衣把耳朵貼在她肚皮上，「嘿，爸爸的小寶貝，給爸爸動一個，快點兒，給個面子。」

等了一會兒，穆綿的肚子還是安安靜靜的，穆綿大笑：「他還不買你的帳，」

剛說完，忽然咕咚又是一下，倆個人都笑了，楚峻北更高興，「誰說不買賬，你看，我的孩子多給力，來，再給爸爸動一個。」

穆綿去打他，「好了，再動下去我會肚子疼的，我前幾天看到一個新聞說一個嬰兒在媽媽肚子里踢得太厲害把肚子都給踢了個大洞，我們的可別。」

楚峻北覺得很不可思議，「真的嗎？那寶寶你可安分點，你出來后還要把媽媽的小房子留給弟弟妹妹。」

兩個人甜甜蜜蜜的吃完飯都懶得收拾，楚峻北腹黑的說：「要是宋渝回家看到有這麼些好吃的一定會感謝我們的，為了給她個驚喜還是不要收拾了。」

穆綿覺得這個理由很充分，於是，倆個人又粘粘糊糊的去了卧室。

吃飽了最好的狀態就是躺著，於是他們又到了床上去。

穆綿躺在他臂彎里，使勁嗅了嗅，「最近煙味又大了，前些日子你不是在戒嗎？」

「不喜歡我抽煙？我一定戒。」

「也不是不喜歡，你身上的煙味很好聞，是怕對你健康不好，我們不是還要生二寶嗎？」

楚峻北來了精神，「爭取三年抱倆。」

穆綿傻笑，「我是豬呀。」

想了想楚峻北也覺得不對，「那樣多影響性生活，還是不要那麼快了。」

穆綿漸漸的有了困意，他說三句應一句，後來輕輕的打起了小呼嚕，楚峻北看著她甜美安靜的睡顏，知道該走的，可是就挪不動。

宋渝大半夜的回家，一進門就聞到了一股子奇異的香味，她去廚房一看，好傢夥，穆綿這貨竟然趁他不在家的時候偷著吃肉呢，剛才被齊野這個王八蛋拉出去喝什麼粥弄得她一點都沒吃飽，這下一定要大快朵頤。

她想去謝謝穆綿，隨即大咧咧的推開了他的房門，「綿綿……」

她差點咬到了自己的舌頭，「好傢夥，怪不得人家說夫妻沒有隔夜仇，她對楚峻北還恨得牙根癢，人家都摟抱床上了。

她悄悄的退出來，很滄桑的嘆了一口氣，「這倆！」

第二天，楚峻北一大早就走了，一會兒崔元來了，送來了鍋碗瓢盤的不少東西，還有滿滿倆大包菜，他對蓬頭垢面的穆綿說：「少爺說晚上和齊醫生過來吃飯，要吃火鍋。」

宋渝打著呵欠走出來，她先是看到東西一愣，然後因為那句話生了氣，「他什麼意思，來這裡吃飯沒人伺候。」

崔元很恭敬的說：「少爺說他來弄，少奶奶你千萬不要動手，好好休息就行了。」

崔元關門的聲音把宋渝從震驚中喚醒，她誇張的說：「綿綿快來掐我一把，你家總裁沒病吧？」

「你才有病，趕緊上醫院去開點葯。」

宋渝扭著腰去洗漱，在洗手間里還喊：「綿綿，我要回家次火鍋。」

「滾。」

宋渝走後穆綿覺得無事可做，就一樣樣去查看楚峻北買的東西，有上好的牛羊肉和海鮮，還有各種菌菇青菜，她拿出來放好，準備去清理。

門鈴又響，穆綿擦著手出來，這個宋渝肯定又忘拿什麼東西了。

打開門，她看到外面的人愣住了。

關歆慕站在外面，她穿著一身黑色的套裝，雖然也化過精緻的妝容，但是和以前大不一樣，感覺一下子老了十幾歲。

穆綿的鼻子一酸，她讓在一邊，「關老師，請進。」

關歆慕把手裡的水果遞給她，「綿綿，我唐突了。」

穆綿轉身擦去眼淚，她和關歆慕一見面最不能逃避的就是都想起江錦南，心裡疼的厲害。

讓關歆慕坐下，她去泡茶，「這裡只有紅茶，您湊合吧。」

她知道關歆慕一直喜歡烏龍茶，而且必須是高山烏龍，她這裡沒有這麼名貴的。

關歆慕拿起來喝了一口，「我現在喝什麼都是一個味道。」

穆綿疼得心都抽起來，她不敢再說什麼，微微低下頭看白瓷杯中紅灧的茶色。

沉默橫亘在她們中間，把她們擋在千山萬水的倆端。

一盞茶都涼了，關歆慕終於開口，「綿綿，你有什麼打算？」

穆綿愣了一下，雖然她不忍心騙她，但如果真說跟著楚峻北走估計她也接受不了，她只好善意的撒著謊，「我想出去深造，我覺得我還是懂得太少了。」

「嗯，也好，你的學費我來出，可是孩子……」

穆綿皺起眉，她不知道自己說出來孩子不是江錦南的到底對關歆慕是善良還是殘忍，但是她背負不了那麼沉重的虛名，特別是在關歆慕的面前。

鼓足了勇氣，她沉痛的說：「關老師，孩子，不是錦南的。」

「啊？」果然，關歆慕臉色變了，穆綿的心一下子揪起來，可當她看到關歆慕的表情似輕鬆了很多時她懸著的心才放下。土冬巨划。

「錦南，他自己知道嗎？」

穆綿點點頭，「他知道。」

關歆慕一下拉住了穆綿的手，她好像很害怕，手都在抖，「綿綿，那你快走，不要對別人說孩子不是錦南的，趕緊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關老師……」穆綿的手給她抓痛了，她難以理解的看著關歆慕，覺得她神經有點不正常，綉姨犯病的前期也有這樣的表現。

索性關歆慕很快就恢復了冷靜，她頭按著頭抱歉的說：「我失態了，對不起。」

穆綿的手壓在她手上，「關老師，您要好好保重。」

穆綿關心的話讓關歆慕心頭一喜，她的眼睛里淚光點點，含著幾分乞憐，「綿綿，你能叫我一聲媽嗎？」

真像隔著一層窗戶紙，關歆慕沒有勇氣去捅破。

穆綿其實心情很複雜，那聲媽媽在嗓子眼兒里翻滾，她想喊她，想問問她的爸爸到底是誰，當年為什麼要拋棄她，可是關歆慕沒有捅破她也不想勉強，眼看就要走了何必再生枝節，也許她這一生不配得到父母的愛，她不貪心，有楚峻北已經足夠。

遲遲等不到穆綿的叫聲，關歆慕失望的站起來，她的眼睛像蓋上了一層灰塵，看起來特別的黯然。她拍拍穆綿的肩膀：「綿綿，你要保重。我在來之前已經匯了一百萬到你賬上，錢不多，構擬花一陣子的。」

穆綿忙拒絕：「關老師，我不要。」

「傻孩子，給你就拿著，在你工資卡上，你查收一下，我走了，有空給我打電話。」

穆綿把關歆慕送到樓梯口，有幾次，她幻聽，以為身後有人喊媽媽，一陣是男聲一陣是女聲，可是等她回頭的時候什麼都沒有。

她走到車裡關上車門，伏在方向盤上放聲痛哭。

錦南，綿綿，我的孩子！

關歆慕的到來讓穆綿一天的心情都不好，楚峻北來的時候她獃獃的坐在飄窗那裡，神情獃滯。

放下手裡的東西，他圈住她的腰，「想什麼呢？」

穆綿回頭，強行擠出一絲微笑，「沒什麼？」

楚峻北懲罰性的咬了她一口，「又不乖了，我不是說過在我面前不用逞強嗎？現在我還沒有女兒，可以拿著你當女兒寵一下試試，我的女兒不開心是不用隱藏的。」

穆綿轉過身，她揪住楚峻北的襯衣，趴在他胸口悶悶的說：「關歆慕來過了。」

「她都說了什麼？」聽到關歆慕的名字楚峻北臉色陰沉起來。

「沒，她就問我什麼打算，我說準備出國她也挺支持的，還給我匯了一百萬。」

楚峻北哼了一聲，「我們不需要她的錢。」

「是匯在工資卡上的。哎，楚峻北，我怎麼覺得我挺殘忍的，她那麼可憐，這個年紀又失去了兒子，我卻不想叫她媽媽。」

楚峻北繞過她一縷頭髮給繞到耳後，柔聲安慰她：「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她要是敢光明正大的承認你能有這麼多事情嗎？」

穆綿嘆了口氣，她覺得岔開這個話題，「你怎麼回來的這麼早，還有，我沒關門嗎？你是怎麼進來的？」

楚峻北晃了晃手裡的鑰匙，「我問宋渝要的。」

穆綿：「……」

楚峻北脫下外套扔給穆綿，然後單手解開袖扣挽起來，露出淺麥色精壯的手臂，他對穆綿說：「你去外面吃點水果，我來洗菜。」

穆綿不肯走，站在門口看他。男人的身形高大肩膀很寬，白襯衫穿在他身上很熨貼，看著他的勁腰長腿有力的胳膊，穆綿忍不住走進來從後面抱住了他的腰。

楚峻北用沾水的手抹了她手背一下，「乖，去外面等著，我這樣怎麼幹活？」

穆綿拿了一根生的茼蒿塞嘴裡，「楚峻北，你不是一向很酷的嗎？以前整天給我一張棺材臉，動不動就命令我，現在怎麼就像個小綿羊？」

「小綿羊？你確定？」楚峻北邪氣的用屁股頂了頂他，現在他都學會用屁股開黃腔。

穆綿張嘴咬在他肩頭，「就是，楚總都給我洗手作羹湯了還不是小綿羊嗎？說說你當時是怎麼想的？裝酷嗎？」

楚峻北回頭向她索吻，穆綿應付的在他嘴上親了一口，他又轉身去洗茼蒿，「你可不是第一個吃我做的飯的人，也不是第十個第一百個第一千個。」

「楚峻北，你什麼意思？」

「哈哈，我以前在部隊的炊事班呆過，給好多大老爺們兒做過飯。」

穆綿聽說他上過軍校當過兵而且和齊野沈燕爾是戰友，她好奇得問：「給我講講你以前的事情吧，我很好奇。」

楚峻北低沉的說：「你想聽？」

「嗯嗯。」

楚峻北卻不說了，他抓著穆綿的手往下按在了他的……

穆綿啊了一聲，「你幹嘛？」

「干。你主動招惹了還能停的下來？」

穆綿想抽回手：「不行，他們快回來了，你沒有那麼快的。」

這話明顯讓楚峻北高興了，他轉過身抵著流理台，濕的手隨便在褲子上蹭了蹭然後捧住穆綿潮紅的臉頰，舔了她的紅唇一下，「我給齊野打電話，隨便讓他們去買點什麼都能晚回來半個小時，你也賣力點，把我早弄出來。」

一邊吻著她，他一手拿著電話，接通后齊野聽到的聲音都是粗的，「峻北你什麼事？」

「去買幾根大蔥。」

「大蔥？我這裡去超市會堵得，再說你不是不吃大蔥嗎？」齊野不解風情非要問那麼多。

「你哪那麼多廢話，讓你買就買。」

掛了電話，楚峻北把手機隨便扔了個地方，他閉上眼睛用力的吻穆綿，手指貪戀的揉捏著她，直到她發出難耐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