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 曾今的誓言

本以為在辦公司吵過一架后，宇文凌灝最起碼會消失幾天，沒想到自己剛到家門口，就看到宇文凌灝站在哪裡抽煙，一地的煙灰，最起碼也抽了一兩包的樣子。

真是陰魂不散。楊琳的耐心，已經被宇文凌灝磨光了。任誰一天看到自己討厭的人幾次，心情也好不了。

「楊琳！」楊琳剛從他的身邊走過，宇文凌灝便叫著她的名字。語氣裡面的悲傷，讓她忍不住駐足。這一刻就連她自己也說不清楚，為什麼而停留，是宇文凌灝眼中那一抹真切的傷心，還是他深情的叫著她的名字？

「五年前，看到你屍體的那一刻，你知道我最恨的是誰嗎？」宇文凌灝甩掉了手中的煙頭，在腳下碾壓著。他和楊琳之間有太多的誤會，他想要解開。因為他知道如果解不開楊琳心中的那個結，楊琳的心永遠都不會接受他。站在這裡想了很久的宇文凌灝，還是決定好好的和楊琳聊一下，即使她不想和他聊。

宇文凌灝的話，很顯然引起了楊琳的興趣。最恨的是誰？這還真不好說。她認定了宇文凌灝對她說的話，都是虛情假意。死一個老婆又能怎麼樣，憑他宇文凌灝的樣貌和財力，娶多少都不是問題。

楊琳停下腳步，抱著胳膊，面對著宇文凌灝。那個表情就像是在告訴宇文凌灝：你說，我在聽著。就算楊琳的表情特別的讓人討厭，宇文凌灝還是說出了他埋藏在心裡五年的話。他不知道錯過了這次，就不會再有下一次了。

「我最恨我自己！」宇文凌灝看著楊琳的眼睛，他的眼裡充滿了太多的痛意、悔意、思念、欣喜，交雜在一起，讓楊琳早已沒了知覺的心，堵得微微難受。

「我恨自己為什麼沒有保護好你？我很自己為什麼不把你牢牢地困在身邊？我很自己為什麼當初不對你好一點？我很自己為什麼給你離開的機會？」宇文凌灝一連串的『我很自己』，讓楊琳的心微顫。但也只是那麼一瞬間的感覺，很快便消失不見了。

「那一段時間，我不相信你死了，就算後來找到你的屍體，檢查了DNA，我還是不相信，瘋狂的尋找著你的下落。夜深人靜的時候，我總是問自己，為什麼要是你討厭的樣子？」宇文凌灝眼中的痛苦彷彿回到五年前，看到楊琳屍體的那一刻。悲傷與悔恨圍繞著他的周圍：

「後來，我發過誓，再見到你的時候，會變成你喜歡的模樣，無論是在天堂，還是在地獄。」宇文凌灝的眼睛始終沒有離開楊琳的目光。換做從前的他，根本不會講出這樣的話，但是經歷過一次愛人死去的他，想要親口告訴她，他變了，希望她喜歡。

「你說完了嗎？」楊琳的心裡那一絲微動消失，眼中依舊是堅定的恨意：

「如果你認為只是憑藉你的幾句話，就讓我磨平你當初所做下的事。那我告訴你，宇文凌灝不可能的。」我不會忘記你在床上叫著姚佳佳寶貝的樣子；也不會忘記我第一個孩子，離世前的那一聲哭泣；更不會忘記這五年來我所吃的哭，受的罪，還有那個我近在咫尺的孩子，不敢認。宇文凌灝，你可知道這五年來，你在我生命中，錯過了多少？

「我沒有讓你忘記，我只是想讓你公平一點。從新認知現在的我。」我知道你放不下對我的恨，我的錯該我自己承擔，我只是想要一個機會，我在努力的爭取，你看到了嗎？

「公平？宇文凌灝，你也會向別人要公平？」這還真不像那個，吒風雲的宇文凌灝說出來的話：

「那誰給我公平？」誰給我那個死去的孩子公平？這是楊琳心中，永遠都解開不了的結。

「宇文凌灝！」楊琳拽著他的領帶：

「我不殺你，我不相信你猜不到是為了什麼？你要是聰明的話，就不要一而再再而三的過來煩我，要不然我一點對不介意，手上多一個人的血。」她只是不想讓鬼王坐收漁翁之利，他還真以為她怕了他了是吧。楊琳狠狠的推搡著宇文凌灝，迫使他倒退一步。

「如果我死了，你會不會就不再這麼恨我了？」宇文凌灝輕聲的問道。好像楊琳只要說一聲是，他就會立即去死，來化解她心中的這段恨。

「你死，我都不會原諒你！」因為你的死，換不回我可憐的孩子，更彌補不了，你當年犯下的錯。我這輩子下輩子，都不會原諒你！楊琳對宇文凌灝的恨意，已經被無限的放大。這段孽緣，他們到底該情歸何處？

「楊琳，你別逼我，做不想做的事情。」如果真的無法換回楊琳的愛，那麼他也許真的會換一種方式，讓她只能留在他的身邊。即使她現在長上翅膀又能怎麼樣，他照樣可以剪斷她的翅膀，不讓她再有飛翔的可能。

「你可以試一試。」宇文凌灝的威脅楊琳一點也沒放在心上，他還真以為自己還是當年的那個楊琳嗎？當年的她，早就死在鬼王的手裡了：

「看看我會不會被你再次囚禁？還是和你玉石俱焚？」是的，就算是死，她也不會向宇文凌灝妥協。不要以為她看不出來，宇文凌灝眼底的瘋狂。那她可以告訴他，除非他想得到的是又一具屍體，要不然最好乖乖的什麼都別做。

「如果我是你，就不會再這裡浪費時間。我記得鬼王還活的好好的吧。」她就是要讓鬼王和宇文凌灝幹起來，最好是兩敗俱傷，可以讓她從中得利，到時候就再也不用受宇文凌灝的氣了：

「你就不想報當年的仇？」楊琳消下了怒火，從中挑撥著。不給宇文凌灝找點事情做，他整天都會煩著自己的。

「仇我一定回報，鬼王也一定會死，只要是你想要看到的，我都會隨你的願。」楊琳挑撥的這麼明顯，他不用想也知道是什麼意思。他是不會放過鬼王，但是現在還是那句話，最重要的是哄好老婆。

「隨便！」宇文凌灝這隻老狐狸，一點也不好忽悠。看著討不到什麼好處，楊琳氣呼呼的走了。

楊琳和她的手下消失之後的大門，宇文凌灝眼中的冷意四射。楊琳，我放縱你，只是為了得到你，你這輩子都休想逃出我的懷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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