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 這事和我沒關係!

第156章 這事和我沒關係!

許南山看悠然是真有些不大高興的樣子,忍不住抬手撫了上去,低低的笑著,「多大氣性,中午請你吃飯,嗯?」

他們夫妻其實經常一起吃飯。這次許南山看悠然生氣也算是主動服軟,一起吃飯就會變成請你吃飯。

當然,這裡面的微妙也只有他們小夫妻可以了解了。

其實,自從搬到老宅之後,雖然面上一片和順,但私下裡卻是一片風雲。悠然為了減少在家裡的時間,幾乎每天都到她的工作室去,家裡並不比外面太平,所以倒是也不反對悠然去公司,只要她不接戲就隨她怎麼折騰。

就投資者的眼光看,許南山覺得悠然雖然在拍戲上很有天賦,但在投資上也很有自己的眼光。

公司從建立以來到現在,投資的電視劇電影都在排行榜前面,所以。悠然工作室現在已經今非昔比,在圈裡已經有自己的地位,那些投資人不是瞎子,很願意和悠然的公司合作,在他們眼中只要能給他們帶來利益,只要有票房,他才不管你拍的是什麼題材。

而且,在他們大婚的那個約,悠然工作室參與投資的真人秀節目周五首播就破了真人秀的記錄。

悠然和謝蘭音在真人秀里是一個組,再加上兩個人私下關係也很好,因為這一期的真人秀倆人也有了CP粉,悠蘭夫婦,網友直呼。他們兩個才是真愛啊,站在一起簡直是帥美的一臉血。

除了公司藝人人氣大漲。悠然也和徐東導演談好。明年會和他合作一部新的電影,悠然比較喜歡的一本玄幻,很合適拍電影,若是交給別的導演她也不放心,而且,顧北導演的陪伴已經完成製作,估計快要上映了。

本來這部劇就是打算沖奧的,後期製作自然要精良,花三年時間,也真可謂業界良心了。

悠然現在不打算參和許家兄弟之間的恩怨了,大房索性現在還沒和他們徹底鬧翻臉,而且,自從知道那件事之後,許南山也有了應對之策,這許家宅子里,亂著呢,她懶得參與。

其實,只要大房不挑事,許南山的鼎盛,和她的影視公司,不管哪一個,都可以讓他們生活的很好。

許清源最近很安靜,也奇怪,以前不在一個家裡的時候在外面倒是能經常碰到,搬到許家這快一個月,悠然也就碰到了他一次,這倒是讓她省心不少。

接近十二月份的天氣,已經很冷,可許南山最近的應酬逐漸變的多了起來,年底了,悠然也可以理解,不過,唯一不好的地方就是許南山多多少少都會喝些酒,味道並不好聞。

晚上許南山要應酬,悠然早早的洗完澡上了床,沒事除了自己房間,她不喜歡在許家晃悠。

把身體包裹在柔軟的床褥中,這種觸感讓身心都得到放鬆,臉埋在枕頭裡,懶洋洋的道,「我不想起來了,替我把吊燈關了。」

她看會劇本就睡覺了,等下不想起來。

悠然手裡現在有好幾個電影劇本,和以前的角色都有些重複,並沒有特別驚艷的,其實若是遇到好的題材,她還是願意突破下演技的。

許南山站在那裡,看著姿勢隨意的躺在床上的女人,她沒有全都睡到被子里,一條腿搭在被角上,露出白皙的小腿,凌亂的長發散在胸口,慵懶嫵媚。

他走過去把卧室天花板上的燈關了,又看了床頭的小燈,跟著問道,「這光會不會傷眼睛?」

「沒事,這光可以了。」

現在才不到九點,悠然一般十點睡覺,跟大多數人日夜顛倒的作息相比,她現在的生活習慣一向好到不可思議。

不用拍戲,當然要趁機好好休息保護皮膚,等拍了戲的時候就不會那麼容易了,拍有些長篇的宮斗劇,到後面演員的皮膚都不如開始,就是因為沒有休息好。

所以,悠然不接戲的時候鮮少熬夜,許南山還是不放心的叮囑了一句,「我走了,你看一會就休息,別看太久。」

「我知道了,你早點回來,少喝點酒。」

夜色酒吧

華麗的包廂,隔絕了外面的烏煙瘴氣和喧嘩吵鬧,包廂里的燈光倒是並不幽暗,幾個年紀差不多的男人各自坐在沙發上,姿態各異,不過都偏休閑隨意。

見他進來,宋毓明調笑,「來了,我們還在賭你家裡那位準不准你出來。」

許南山走過去,順便接過中間有人遞給他的煙,在空位的沙發上坐了下來,從身上拿出打火機,啪的一聲點燃。

男人涼薄的唇吐出徐徐的白霧,帶著明顯的嗤笑,「你這樣想,是不是能平衡一點?」

宋毓明雖然找到了歐陽靜,可拿人家絲毫辦法沒有,歐陽靜這次是鐵了心要散,連女兒妙妙都不原諒他,宋毓明這次可真真正正的孤家寡人。

這次歐陽靜之所以做的這麼絕,就是因為宋毓明讓妙妙看到了孩子不該看到的,一個孩子接到爸爸的簡訊興沖沖的讓阿姨送她過去卻看到那種畫面,當時就崩潰了。

歐陽靜聽阿姨說了原因,開車過去接女兒的時候,想把宋毓明撞死的心都有了。

宋毓明最近心情不好,見不得別人相親相愛的,許南山這樣簡直就是刺激他,聞言就一腳踹了上去,已經燃到一半的香煙夾在指間,「不就是結個婚,你他媽還得意上了。」

許南山睨他,低頭瞥了眼西褲上的皮鞋印,淡淡的道,「你有本事倒是把老婆孩子接回來。」

宋毓明和他認識很多年,個性他了解,做朋友,做生意夥伴都完美,可做人老公實在是差點,最近聽悠然說他壞話說的多了,對於這方面,許南山也受了影響,突然對他這種行為鄙視的很。

用宋毓明的話說許南山就是枕頭風聽多了,一葉障目了。

何宇軒摟著董旭看著倆人互掐,忍著笑,不過還是在中間和事了一下,「行了行了,你們兩個至少一個有老婆,一個有過老婆,哪像我們哥倆這還單著呢。」

何宇軒指了指董旭,「你瞧這個可憐孩子,前幾天上老程家又是被打著出來的,瞧著一臉傷還沒下去呢,比慘,有我們哥倆慘嗎?有旭哥慘嗎?」

董旭被提到窘處,推了何宇軒一把,「滾犢子!」然後悶頭喝了一杯酒,他這上輩子造了什麼孽啊,碰上這麼個老丈人,真的是,疼啊!

這幸好他身子骨夠硬朗,不然還真的扛不住打,要是換個人,不打死也得打殘廢了。

就他這樣的,若是旅長一直拖著婚事不答應,他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扛到舉行婚禮。

包廂的中間擺著幾瓶酒,不過開的不多,倒了兩個酒瓶,煙灰缸里堆積了幾個煙蒂,總體看起來倒是不算太亂。

許南山伸長了手,彈了彈煙灰,細碎的灰燼落盡煙灰缸,他抬眸淡淡看向一側,「那件事查的怎麼樣了?」

宋毓明靠在沙發上,表情慵懶的很,過了幾秒鐘才掀了掀眼皮,懶懶的道「你那個侄子野心不小啊?」

許南山又抽了的一口煙,「那還用你說?」圍諷吉血。

宋毓明把煙滅了,坐直了身體,「他乾的這個可是違法的,真要出了事,夠你們許家喝一壺,不要忘了那個港口可是你們許家的?」

許南山瞥他一眼,叼著煙,俊臉的輪廓微厲,「果真是在走私不成?」

宋毓明笑了下,眯著狹長的眸睨他,「這還騙你不成?董旭不是也在查,怕是很快也會有消息。」宋毓明的渠道自然不會錯,港口這塊,國內誰也比不過宋家,其實許南山也懷疑,不過沒想到他膽子居然這麼大,這是真破釜沉舟要和他作對了。

許南山一隻手臂懶懶散散的搭在一旁的扶手上,淡淡的道,「他既然自己作死,誰也沒有辦法。」

宋毓明看了他一眼,「這對你或許倒是個機會。」

許南山將他指間已經燃到盡頭的煙頭摁滅在煙灰缸里,散散淡淡的道,「是不是我的機會還是兩說!」他唇角帶著一絲冷笑,岔開了話題,「你們家的糟心事你趕緊處理了,我老婆吵的我耳根子都不清靜。」

宋毓明點了一根煙,猛抽了一口,青白的煙霧模糊了男人英俊的面容,想起那件事,他戴著無框眼鏡的眼眸似乎覆蓋著薄薄的陰霾,「這事我自然會處理。」

許南山低垂眸,眼神的焦距似乎落到了明明滅滅的煙頭上,漫不經心,似笑非笑,「怎麼,捨不得了?」

那個女人也不簡單,宋毓明這些年和她藕斷絲連,倒是有幾分手段,年輕,漂亮,是個男人都捨不得。

可女人間的爭鬥,扯到孩子,這就有點看不過去了。

「你要真捨不得,就娶了,別再禍害歐陽靜,人家被你禍害的還不夠慘?」

許南山給自己倒了杯酒,也給宋毓明面前倒滿,他伸手,將面前的酒舉起來,一口飲盡,辛辣的液體從喉嚨流入胃裡,灼燒了一路,彷彿連他的心臟都被灼傷了。

許南山回去的時候已經十二點了,男人們坐在一起喝酒談事,很容易忘記時間,跟女人逛街差不多,他是最早走的一個,走的時候宋毓明那邊支起了牌局,估計要玩到天亮了。

悠然睡並沒有多沉,許南山不在身邊,她多多少少還是有些不適應,眼睛也沒睜開,只是人往邊上挪了挪,迷糊沙啞的道,「回來了,睡覺吧……」

接著隱約聽到浴室的水聲,不知道過去多久,男人帶著濕意的身體靠了過去,她也就自然而然的抱著他,像往常一樣埋首在他的懷中。

還沒安穩的睡下去,炙熱而密密麻麻的吻就覆蓋了上來,她在睡夢中下意識的閃躲,卻怎麼也躲不開那濕潤瘙癢的糾纏,等她被徹底被鬧醒后,才發現自己的睡衣都已經被扒了個乾淨。

睡的正香的時候被人打擾,確實不怎麼開心,「你怎麼這麼討厭,我好睏……」

許南山親吻著她的肌膚,低沉的性感嗓音無賴道,「你睡,我做。」

這樣……讓她怎麼睡。

唇舌交一纏的時候,她似乎隱隱嘗到了一點微末的酒味,包括他身上雖然有香皂的香,卻也無法完全遮掩那若隱似無的酒氣。

她想睜開眼睛但太困了,只能任著他胡來,不知道什麼時候才睡去的。

上午她要去工作室,不能像以前那樣,不想去的話就不去,把工作安排下就行,現在她是每天都去,悠然扶著腰起來,把許南山罵了無數遍,掀開被子下床,習慣性先把窗帘拉開。

窗外一片雪白,銀裝素裹。悠然驚嘆之餘,瞬間歡喜。她喜歡下雪,在南方長大的人到北方最喜歡的估計都是下雪了,天氣預報果然沒錯,說今天會下雪,果然。

雪花翻飛,天空陰沉沉的,溫度很低。悠然走到陽台上,立刻感覺到清新的空氣灌入鼻間,她深吸口氣,只覺得整個人都舒暢。

換好衣服走出卧室,許南山在外面的客廳看報紙,旁邊放著早餐。

「快點過來吃早餐。」許南山看她過來,合上報紙笑著轉過頭。

悠然撇嘴,看他這麼體貼的面上就原諒他一次,「怎麼今天不用下去吃!」

「誰也沒規定必須在房間里吃!」許南山笑,只是住在大宅了,若是兩個人總是自己在房間里吃確實不好。

想讓她多睡會,就親自端了早餐到房間吃了,他們新婚,偶爾這樣,自然不會有意見。

第一次不用在那種詭異氣氛下用餐,悠然自然開心,用餐氣氛很愉快,昨晚的小風波似乎已經過去了。

「今天下雪,我送你到公司,中午你不用過來,我去找你。」

下雪路滑,車子不好開,而且容易堵車,悠然的車技並不是多好,悠然今天穿了白色的羽絨大衣,和雪景融為一體,更添了幾分嬌美。

去公司的時候路上很多行人都在拍照,悠然把車窗搖下來看著外面,一股冷風襲進來,許南山倒是並不意外,悠然很喜歡下雪,只可惜,去年就下了兩場,今年的雪倒是來的早。

雪花從車窗口飄進來,悠然打了個冷戰,還是把窗戶關上。

「你要是喜歡,周末我們去香山那邊住,那邊雪景會更美!」

「你有時間?」

「陪老婆的時間總是有的!」許南山揉揉她的手心。

「那後天不就是周五,說話算話,後天晚上我們就住那邊!」

能不住許宅,悠然自然高興,等會打電話讓阿姨先過去打掃收拾,她晚上下班把衣服準備好,讓小高他們先送過去。

「蠢樣!」許南山看她這樣就覺得好笑,果真還是個孩子心性。

一路走來,也許悠然自己沒有發覺,但周圍的員工都看到,蘇總今早的笑容特別燦爛。

當然開心了,他們既可以度假,又不用回家,一舉兩得,悠然恨不得這雪多下幾天呢。

晚上吃飯的時候許南山說了周末和悠然要去香山別墅,讓家裡不用準備他們的晚餐。

應如玉自然贊同兒子,「去吧,你們小兩口多培養培養感情也好!」

老爺子也點頭,現在冬天的雪不像以前,矜持的很,一年就那麼一兩場,年輕人喜歡玩,就讓他們玩去。

方柔笑著,「三弟婚後倒是換了個人,原先看著是三兄弟中性子最冷的,現在倒是懂得疼老婆!」

方柔這話笑裡藏刀,暗含的意思就是告訴大家,許南山是個冷血動物,除了對他老婆,對誰都沒感情,去香山觀雪,不邀請他們就算了,連自己親媽也不帶著,可真是娶了媳婦忘了娘。

應如玉自然聽得出來笑道,「夫妻和順是好事,家和才能萬事興,我就盼著他們小兩口和和美美的。」

應如玉的身份,很少開口和方柔嗆聲,她這樣一說,方柔倒是也沒有覺得不好意思,「母親說的是,他們兩個和和美美的,我們許家也好人丁興旺,我們家也該添個小人了!」

方柔這小人兩個字可是一語雙關,不過,面上都不會說破,悠然一臉羞澀道,「大嫂又打趣人!」

一餐飯,各懷鬼胎,悠然真怕自己會消化不良。

周五許南山和悠然一起去了香山那邊,冬天晚上黑的早,兩個人也就在附近逛了會,拍了幾張照片,這邊的別墅並不多,常年沒有人住,所以,雪景並沒有被破壞,因為溫度比較低,雪一點沒化,景色很美。

在雪地里走的久了,山上風比較大,回來悠然就有些鼻塞了,吃了一粒感冒藥,早早休息了。

第二天早上,悠然下樓看到許南山正在看電視,主持人字正腔圓的聲音從電視里傳出,「本台最新消息,昨天晚間23點15分,許氏集團旗下永安路與和平路交叉口的一處港口發生爆炸,發生爆炸的原因是貨船集裝箱內的易燃易爆物品,在第一次爆炸發生后,30秒后發生第二次爆炸,事發至今,已有一百多人不同程度受傷,其十五人傷勢嚴重,因爆炸現場危化品數量內容存儲不明,大火暫緩撲滅。相關企業負責人已被控制……」

悠然嘴角的笑容,霎時收斂。她下意識看向許南山,只見他轉過身正對著電視,全神貫注的聽著那則新聞,深邃的雙眸並無半點起伏,悠然有種許南山早就知道這件事的感覺,昨天晚上他的手機好像是響了。

不會這件事是他做的吧,因為許家的內鬥做這種事,傷這麼多無辜人的性命是不是太傷天害理了。

許南山一回頭就看到悠然的眼神,皺了皺眉,這混蛋玩意什麼眼神?

「這事和我沒關係!」他許南山就是再怎樣也不會拿這麼多人的性命開玩笑,他做人做事也是有底線的好伐,這混蛋玩意以為他是那種沒有原則的混蛋?

許清源這事遲早出事,卻沒想到這麼快,還是用這樣的方式。

悠然有些心虛,眸子閃了閃,「誰說是你了,快點吃早餐,我餓了!」

港口爆炸事件震驚全國。短短兩天時間,許氏的股價跌入谷底。

許氏企業經幾代家主,一直蒸蒸日上,此時卻正在經歷著前所未有的顛覆,甚至會有被淹沒的危險。

這件事連老爺子都驚動了,多少年來,許氏從來沒有出過這麼大的風波,許靖宇連夜召開公司高層大會,甚至被派到國外的高層們,也都在第一時間悄悄趕回許氏。

高層的會議室里,許靖宇正襟危坐,雙手交疊放在拐杖上,蒼白的面容肅穆,眼睛微微眯著,卻不容小噓,他多少年沒有到過公司了。

「董事長。」有人看老爺子神色,將剛剛收集到的數據推到他眼前,「您看看,咱們的股價今天波動指數,已經是歷年來的最低點了。」

許靖宇眉頭都沒有皺一下,依舊閉著眼睛,並沒有搭話,葉萌站在老爺子身後,面無表情。

坐在老爺子左手邊的許清源有些不安,這件事的始末,自然他最清楚,只是以前從來沒有出過事,現在事情發展的他有些控制不住了,在許氏的港口出事,現在已經影響到許氏的根基了。

葉萌站在老爺子身後,淡淡道,「預計最大的降幅在周四,那才會是最低點。」

「啊」

所有股東的臉色刷的變白,甚至有些沉不住氣的都想出來要求退股,可看到許靖宇忽然睜開的雙眼,唇瓣張了張,還是不敢開口,許靖宇這麼多年雖然不在公司,可當年的餘威尚在,只要有他在,哪有人敢造次。

「方董。」許靖宇淡淡勾唇,目光出奇平靜,「怎麼,你有話說?」

方董自然不會傻到去做出頭鳥,想起當年許靖宇的雷霆手段,猶豫半天,終於還是坐回椅子里,搖了搖頭,「沒有了。」

在眾多董事里,這位方董算是比較有影響力的。其他那些人見他敗陣,也都不敢在許靖宇面前造次。

許氏這麼些年也不是沒有經歷過危機的,可都挺過來了,而且,這些年從許氏拿的分紅可是不少,而且,許氏和B市的甄家,唐家,沈家都有關係,應該倒不了,還沒到山窮水盡那個地步呢。

大家面面相覷,最終權衡利弊之後還是選擇閉嘴。

不要說許清源,就是許伯年都緊張的要命,手心裡都是汗,若是這幫老傢伙集體拆台,他的日子更難過,幸好今天老爺子來公司了,要不然他一個人,鐵定安撫不了他們。

不過這件事雖然許家極力壓著,可是社會影響卻是極壞,不好處理,不過老爺子出面就好多了,許伯年輕輕鬆了口氣。

許靖宇劍眉輕蹙,瞥見許伯年放鬆的表情,臉色明顯的沉了下來,比起剛才的淡定,這次說話的聲音變的銳利而尖刻,「事情的善後處理,進行的怎麼樣了?」

「還在談。」

許靖宇立刻拍桌,差點從位置上站起來,怒聲道:「三天了,你們竟然還在談?!」

許伯年對自己下首的部門經理一個眼色,他立即站起來,「董事長,關於賠償問題之所以拖著,是那些人都是獅子大開口啊,漫天要價,不過是些碼頭工人,幾輩子也賺不了那麼多錢。」

「閉嘴!」

許靖宇惱怒的挑起眉,吼道:「現在是什麼時候,你還因為這點小錢,跟死難家屬討價還價?許氏新聞每天都上頭條,你不知道影響度多大嗎?!」

那個經理立刻垂下頭,低聲解釋,「那些工人多是外地人,都是租的房子,除了經濟賠償他們還要求解決住房問題……」

「全部答應下來。」

許靖宇沉著臉,語氣很低,「他們提出的所有條件必須答應,不但要做,還要做好。」

「董事長?」人事部經理驚愕。

「怎麼,你有問題?」許南山看到他質疑的目光,神色霎時陰霾。

許靖宇畢竟氣場強大,人事經理鼓著腮幫子,不敢反駁,只是提出條件,「董事長,傷難家屬還要求見集團高管,您看這個」

許靖宇眯了眯眼,目光落在許清源身上,老爺子明察秋毫,自然知道問題的關鍵所在。

這件事許家壓著真正的爆炸原因,可是他還是知道的,這小子給許氏惹了多大的禍事,若不是看在他是長房長孫的份上趕出家門都不為過。

「我去吧。」許清源也意識到了許靖宇的目光,看向老爺子,道,「董事長,我去處理吧!」

許靖宇臉色依舊不好,自己闖下的禍就要自己去收拾,也該讓他長長記性,等這件事了了之後,再收拾他。

「不要再起衝突。」

「我明白。」許清源點頭,暗自鬆了口氣,但願能將功折罪,責罰是免不了的,但老爺子答應他處理,應該不至於會趕他離開許氏,只要不離開許氏,他還是有機會的。

兩個小時后,集團緊急會議散會。不過許靖宇下達指令,明早八點前,每位高管都要交出一份緊急事故處理預案,交不出來的,明早的晨會也不用開了,直接捲鋪蓋走人。

眾人愁眉不展的離開會議室,都覺得肩上的壓力重。

從出事那天晚上他們就被叫到公司開會,這幾天大會小會,晨會,午會,大大小小的會議多少次都已經數不清了,整個公司高層人心惶惶,從周一開始許氏股份就不斷跌停,今天更是創了新低,老爺子都坐不住了,很多國外的高管都回來了,許多外國媒體都注意到了這件事,可見事情的嚴重。

車子停下,許靖宇從車上下來的時候,許清源要過去扶,卻被老爺子推開,葉萌從容的上前扶著老爺子往回走。

跟在後面的許伯年從車子上下來,走到許清源身邊,一個巴掌摔在許清源臉上,「畜生,看你乾的好事,若是這件事解決不了,不用老爺子發話,你給我滾出許家,我許家沒有你這樣的敗家子。」

「這件事我會處理好!」

「處理,你怎麼處理,這就是你的處理結果,老爺子發了脾氣,這次連我都保不住你,你好大膽子做這樣的事居然連我都瞞著,你真是太讓我失望了!」

許伯年氣的身子有些顫抖,再加上地上有些滑,險些摔倒,許清源趕緊去扶,許伯年站穩后立刻甩開他,「這件事在老爺子那裡最好不要遷到我,不然,你知道怎麼做!」

「爸,放心,我會處理!」

許伯年拂袖離開,許清源看著許伯年遠去的背影一聲冷笑,這就是所謂的父愛,在利益面前,他這個親兒子也不過如此,他這是要他一個人抗下這件事,這樣他在老爺子面前算是徹底失信了。

他繼承了許家,以後也是要傳到他手裡,這樣無異於自掘墳墓,甚至不如他替他擔下這事,除了他,他還有更好的繼承人人選嗎?

婉清?

畢竟是個女兒,許家可沒有把家產傳給女兒的先例。

冬天天黑的晚,五點多就黑了,許靖宇還沒有回家,一家人哪個敢開飯,大家都坐在樓下,倒是難得的,今天人都回來的比較齊,連許仲春都在家。

「爸,事情處理的怎樣了?」許仲春從沙發上起來,往門口走去,從葉萌手中接過老爺子的手臂小心的扶著。

他腿不大好,這樣兩隻手扶著老爺子再配合他走路的姿勢真的有些怪異。

方柔看到冷笑了一聲,一個瘸子,自己都走不好道,還扶別人,可真是笑死人。

事情處理好處理不好,都和他能有什麼關係,難不成他還能幫上什麼忙不成?

可笑,真是自不量力!

果真,老爺子涼涼的看了許仲春一眼,「你倒是知道這是你的家!」

方柔的表情就更愜意了,有你什麼事吧,儘是跟著瞎攙和。

季靜文淡淡的看了眼方柔的表情,一句話都沒有說,收回目光時和悠然的目光碰在一起,兩個人微微的點了點頭。

「看爸說的,我也是擔心家裡!」

老爺子瞥了眼自己的二兒子,「怎麼,你是怕許氏破產了,供不起你這個花花公子?」

老爺子雖然對老二說話句句帶刺,可畢竟沒有推開許仲春扶著他的手,這態度比起剛才許清源扶他被推開就值得探究多了。

許靖宇在主位上坐下,看了眼坐在他旁邊的許伯年,「你對這件事的處理太讓我失望了。」

事發是在晚上,如果事情發展能夠及時控制,不至於如今局勢這麼狼狽,危機公關這塊做的太差,挽回公眾形象這塊,已經錯過了最佳時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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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日與君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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