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第104章

椒房殿因為皇后常有處罰宮人閹寺,變動的厲害,所以有心打聽或者是安□□去幾個人簡直不費吹灰之力。

皇后在自己宮殿內發威風,這話不僅僅到了鄧蟬的耳朵里,也到了鄧太后的東宮。

「看來這個皇后和我們不是一條心。」鄧太后一面下令太醫署對皇帝加緊治療,一面令人看住替皇帝看受天子六璽和綬帶的郎官。一旦天子真的有個好歹,皇太后就會立刻將皇帝璽綬和虎符收去。防止朝廷和那些諸侯王作妖。

她是皇太后,也是皇帝之母,她只要有這個膽子,就能做得到。而皇后則沒有這個便利了。

長信將行聽到鄧太后這話沒有作聲,平常的人家婆媳之間的關係也是十分微妙。到了天家,皇太后和皇後身後都有各自的家族,婆媳不和那是再正常不過。就是以前的太皇太后和鄧太后也只是面上看起來很好罷了,不然鄧太后也不會再自己入主長信殿之後,將太皇太后在世的那些擺設全部推翻。

雖然這件事看起來只是小事,但是小里能見大啊。

「不能留了。」鄧太后眯了眯眼,手掌在憑几上握拳。這麼一個天天想着能自己當家做主的兒媳,那個婆母能夠心裏好受?原本想着那件事還能不能再拖一下,等到最好的時機,但是眼下看來是最好的了。

鄧蟬幾乎是每日都去未央宮那裏探望劉偃,劉偃這次病得有些重,太醫署被皇太後下了死令,個個都是把頭栓在腰帶上,戰戰兢兢給皇帝診治。

皇帝的病在換季的時候比較常見,但是重了說,也是能致命的。

太醫署的人不敢掉以輕心,後來其中一個醫術出眾的疾醫和其他同僚商量過後,為皇帝行了針灸。

太醫署里甚麼能人都有,朝廷還時不時的請民間的醫術高明醫者入宮中為天家服務。太醫署裏頭多少還是有那麼幾個能人的。

一群人幾天幾夜沒敢合眼,針葯齊下,終於劉偃的高熱退下去,好歹能夠睜眼了。

皇太后聽聞消息趕了過來,瞧見面色蒼白,但是好歹睜眼的兒子道,「還好,你醒過來了,不然你阿母那一家子就糟糕了。」

劉偃剛剛醒來的時候還有些迷糊,但到這會的時候,已經完全清醒過來,「阿母,是怎麼回事?」

「你啊,不醒來的話,後宮里還不知道要出甚麼事!你前腳生病,皇后後腳就發狠,嚇得鄧美人差點要自盡。」

鄧太后說這話的時候,言語里都是嘆息。

劉偃一聽這話,掙扎著要起來,「阿母此話何意?」

「你才好點,這些事就別煩你了。」鄧太后話只說一半,還一副為劉偃好,不想他多操心的樣子。

劉偃不用鄧太后說,自己都能大致想出個甚麼來了。

等到鄧太後去了之後,他叫過宋綬,「朕生病的這段日子,皇后說了甚麼?」

宋綬遲疑了一下,劉偃見到了有些不耐煩,「你說便是。」

「臣聽說的是……皇后在椒房殿中道若是日後能夠掌政,定……定讓鄧家……」

「好了。」都說到這裏了,哪裏還會不知道接下來會是怎麼樣的,劉偃躺在床榻上不說話。

天子好轉之後,後宮的嬪御是相互祝賀。現在那些嬪御哪個都沒有生育,除了有了兩個公主的鄭夫人之外,其他人都還沒怎麼生育,若是天子山陵崩,少不得要去陵園。

雖然朝廷會遷徙豪強和平民到陵墓周圍,可是陵園之中,一生的青春就這麼耗費掉了,怎麼能甘心。

鄭夫人知道皇帝好轉之後,心頭上懸著的石頭放了下來。她受寵是受寵,孩子也生了兩個,但她兩個孩子都是公主。宮中生女多少是有些尷尬的事,只不過皇帝眼下沒有兒子,有兩個公主也沒有多大用處。

皇后對她一直非常嫉恨,這段日子,鄭夫人也是提心弔膽的。

「姊姊。」鄭良今日好不容易進宮探望姊姊,姐弟兩個一見面,鄭夫人便急忙屏退左右,她有事和弟弟說。

女兒鄭公主正被舅舅抱在懷裏,兩條手臂圈著舅父的脖子,瞧著母親要乳母把她抱下去,老大不高興的嘟起嘴。

「聽話,阿母有事和阿舅說。」鄭夫人只有這麼兩個女兒,大女兒又是天子的長女,她自然心疼。

「阿舅一會就帶你去玩。」鄭良對懷裏的外甥女笑道。

鄭公主聽了,這才不情不願的放開舅父的脖子,被乳母抱下去。

等到宮室內除了他們姐弟兩人,再無其他人之後,才開始說話。

「這段日子真是嚇死我了。」鄭夫人在弟弟面前也不藏着了,「陛下生病,後宮嬪御除了鄧美人之外,其他的沒有皇太后的召令,根本無法前去陛下那裏探望。皇后又放出狠話,說要整治鄧家!辛虧陛下好轉,不然我和兩個公主的日子都難過!」

皇后是嫡母,可是曹皇后沒有多少嫡母的樣子。尤其鄭夫人心裏知道對於生了孩子的她是多麼的痛恨。

「現在陛下已經好了,姊姊也該放心了。」鄭良也知道後宮裏頭日子不好過。

「希望是好了吧,你不知道。自從鄧美人進宮以來,皇后的性情是一日比一日暴躁不安。」鄭夫人從公主府上的歌姬到如今的地方,運氣當然是有,但眼色也有。「皇后和鄧美人斗,就算不摻和進去,可城門失火殃及池魚。這……哎!」

鄭夫人知道自己出身很低,到了夫人這個分位上,自覺已經到了頭了。這會她也就是希望弟弟能有出息,然後自己和女兒們都有保障,其他的真的不敢想。

可是她不敢想,鄧美人卻是野心勃勃,鄧美人瞧著最是和氣不過,可是她言行舉止,處處都是將皇后襯托成了一個妒婦,最近更是讓天子多去去其他嬪御那裏,這已經是當天子的面將皇后該做的做了。

她還真怕這兩人的鬥法會傷到她。

「姊姊,你只要好好服侍陛下就行了。」鄭良沉默一會答道。

「若是能這樣,就能保全自身就好了。」鄭夫人嘆氣,「這後宮不像朝堂,更不像你們打仗,打仗打好了,陛下就會給爵位封底和其他的賞賜。」

這後宮裏頭除了皇后,其他的嬪御哪個不是以色侍人?以色侍人能得幾時好。

「姊姊也別擔心了。」鄭良說來說去也只會這麼幾句,「現在陛下不是好了么,那麼就沒事了。」

皇后說那些話,一切都是在皇帝大行的條件下。現在皇帝沒事,自然也就沒皇后甚麼事了。

鄭良生性謹慎,還有話沒說。

如果皇后那些話傳入皇帝的耳朵里,恐怕這會皇后才是要最夾緊尾巴做人的。那些話膽子實在是太大了。

鄭夫人想着日後的日子,心裏發愁,只能盼著皇帝身體快些好。日後她也能生出一個皇子來,倒不是和鄧美人一樣,而是有個皇子,日後也有個指望,兩個公主長大下降到列侯家,有個諸侯王兄弟,也不敢輕易觸怒公主。

**

梁縈出了月子之後,令人準備一個浴盆,然後再準備許多燒燙了的水。從頭到尾,痛痛快快的沐浴一次。

產婦坐月子是不準沐浴的,怕是着涼染上頭風,到時候一輩子受罪。

現代自然是沒有產婦坐月子不準洗澡的,只要保暖做好了,洗完之後,立刻吹乾頭髮也沒啥事。可惜這會沒有熱水器也沒有電吹風,梁縈也只能咬牙忍着。

等到月子一過去,她就忍不住了。

沐浴完畢,室內已經打掃乾淨,博山爐內已經放入了新調好的香料。進來一股馥郁撲面而來。

侍女跪在梁縈身後,拿着一方大巾帕給她擦拭頭髮。

今天鄧不疑入宮去見皇太后了,恐怕要晚點才能回來。梁縈心下算了算,也該到鄧不疑再次出征的時候樂。

既然已經打匈奴,那麼就打的徹底一點。匈奴人不把他給打怕了,恐怕下次還是繼續鬧騰,匈奴人對攻城略地沒有多少想法,但是他們每年都來搶東西,也的確很是煩躁,更是不利於朝廷威信的建立。

她都能見着這次要打持久戰了。

頭髮擦拭了之後,放在熏爐上慢慢烘烤,將頭髮烤乾。

蓁蓁期間醒過來一次要人,乳母抱給她,哄了一會吃了奶,讓她哄了又睡了。

瞧著蓁蓁吃了睡睡了吃的,梁縈都笑,「現在也就只有你最舒服了,甚麼事都不用管。」

蓁蓁在她懷裏沒反應,繼續睡。

「夫人,等到女郎三個月之後就好了。頭兩個月都是吃睡的。」乳母笑道。

「這個我知道。」梁縈點頭。

她讓侍女在自己身邊放上厚厚的褥子,將錦被拿過來,乾脆就讓女兒睡在她身邊。

梁縈令人將一些帛書取來,比起簡牘的笨重,她還是喜歡帛書的輕便,雖然帛書也十分貴重。

當年漢朝建立之後,朝廷曾經在民間求尋諸子百家散落的典籍,秦朝時候焚燒書籍,存檔在咸陽宮的又被項羽給燒掉了,那麼只能在民間找,費儘力氣也只是找回一點。

她低頭看書,身邊小女嬰睡的香甜,突然耳邊傳來足音。那足音很輕,但是她還能聽得出來。

抬頭一看,鄧不疑已經走了進來。

梁縈心下奇怪,他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宮裏來回一趟,至少也要花上半天的時間,鄧不疑看到她身邊熟睡的孩子,伸手指了指另外一處居室。她點點頭。

「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梁縈和鄧不疑在席上坐下。

「其實也沒說甚麼事。」鄧不疑想起皇太后說的那些就覺得頭疼,皇太后對皇后的不滿已經越來越大,此次召他去,無非也是在下一次出征中要好好作戰,將曹家給完完全全的壓下去。

軍功是實打實的,有這個比甚麼都實在。可是後宮里的事聽得他心煩意燥的,原本就不喜歡和那些貴婦打交道,這會皇太后已經在他面前明明白白露出要將皇后給擺一道的心思。他也只能聽着。

「……」梁縈瞧著鄧不疑面上似乎有些不高興,她讓人準備熱湯上來,裏頭不要加花蜜,只是燒開了的水。

鄧不疑喝了一口,「這宮裏恐怕要有動作了,我得趕緊的帶兵到代郡那邊去。」

「是皇后的事?」梁縈問道。

「嗯,這段時間你也別進宮了,現在椒房殿看樣子已經將能得罪的人都得罪光了。」鄧不疑想起皇太后提起皇后似笑非笑的神情,「能別去就別去,蓁蓁這會也離不開母親。」

「她也離不開父親啊。」梁縈聽着這話就不舒服了,難不成帶孩子還是她一個人的事?

「說的也對。」鄧不疑聽她這麼一說也覺得很有道理,不過他要出去打仗,不能把妻女帶在身邊,他用的就是匈奴人的一套,別說軍中法度,就是真的可以帶上,他急行軍起來,有時候連壯年男人都扛不住。

「那蓁蓁這段日子就拜託你照顧了。」鄧不疑不傻,知道梁縈生氣了,他面上露出笑,湊到梁縈身邊,故作小兒女姿態的去拉她的袖子。

梁縈乜了他一眼,眉目流轉間,露出些許嫵媚。

「這才對。」他這樣,梁縈才算是滿意了。

鄧不疑沖梁縈一笑,方才她眉目流轉的嫵媚撓的他心痒痒的很,不過梁縈這會身體還沒有完全恢復,他也不敢輕舉妄動,也怕梁縈又懷上了。

他聽那些疾醫說,婦人產子不久又懷孕,其實對母親來說身體負擔十分重。他可不敢為了滿足自己的那點*,就讓梁縈擔上風險。

梁縈瞧著鄧不疑蠢蠢欲動又不敢下手,只好憋屈的自個忍着的時候。差點笑出聲來,她開始想着晚上給他紓解一下,免得憋的厲害了。

「嗯,你說的事我都知道了,到時候我不進宮就是。」梁縈心下打算去告知昌陽和蔡陽。昌陽和蔡陽兩個,最近時不時就到長樂宮去拜見皇太后。

皇太后和兩位大長公主相處的也好,甚至還准許兩位公主可以用馳道。

馳道只能是皇帝和皇太后出行的時候用,旁人若是貿貿然上了馳道是要被治一個絕馳道的罪。

這個節骨眼上,梁縈實在是不願意看到自己母親也一頭栽進去。

**

劉偃好轉之後,恢復的很快,到底是壯年男子,身體底子也好。再加上精心調養,很快就恢復了過來。

劉偃的性子從小到大都是跳脫的,還是皇太子的時候,就帶着一群人東奔西跑,甚至把農人的田地給踐踏壞了。

這會做了皇帝還是止不住的鬧騰,剛剛繼位那幾年的新政,將長安折騰的雞飛狗跳,現在沒人壓得住他了,還不是他說甚麼就是甚麼。

病好之後,下令準備第二次征伐匈奴。

劉偃因為上一回鄧不疑和鄭良的大勝之後,信心十足。他為此舉辦了聲勢浩大的祭祀儀式,請求東皇太一和劉氏列祖列宗保佑這次大軍得勝歸來。

驃騎將軍和長平侯才出長安不久,後腳又一件事捅到了劉偃面前,椒房殿有人告皇後行巫蠱。

劉氏原本是楚國人,楚人重鬼神,劉氏一族哪怕到了長安也沒有改了這個習慣。

劉偃聽說之後,一開始還有些不相信,但是那人是皇後宮中的小黃門,甚至還說的有鼻子有眼,皇后讓人找來自楚國的女巫許以重金。

事到如今,想不查都不可能。

於是劉偃下令廷尉署調查此事,廷尉署一旦介入此事,基本上就要查一個明明白白,尤其這裏頭弄巫蠱的人還是皇后。

廷尉抓了外頭的那個女巫,將女巫那間祭祀神靈的祠堂幾乎翻了個底朝天。長安有朝廷設立的神祠,裏面供奉的是東皇太一等神靈,那裏頭供奉的一看便不是尋常的鬼神。最後審問了那個女巫,才說是皇后讓供奉的邪神。

這邊廷尉抓了女巫,那邊陽平侯府上也是翻了天,皇后巫蠱,皇后的父母想要全身而退基本上不可能。陽平侯和陽平侯夫人當場就被廷尉帶走了,還有其它的曹家人也一塊被帶走。

椒房殿被帶走了的人更是以百計數,袁女吏也是被廷尉署帶走的人之一,不過和那些被嚴刑拷打的閹寺和宮人不同,她倒是得到了禮遇。

袁女吏心下不清楚這到底是鄧蟬走動還是別的,不過她將自己知道的所有事都說了出來。

曹皇后被軟禁在椒房殿內他,自從廷尉署來人,將椒房殿圍的水泄不通之後,就知道自己的事敗露了。

廷尉署的人在椒房殿搜索,甚至還將地板撬開,將底下的土都給挖出來。一頓下來,椒房殿幾乎是連放張席的空閑地方都沒有了。

廷尉是有名的酷吏,坐在空曠的殿內。

「中宮還是實話實說了吧,陽平侯和陽平侯夫人已經下獄,另外中宮的幾個舅父也均已入獄。在楚巫處,搜出了皇后命令她巫祝的證物。」

曹皇后坐在席上,聽到廷尉這麼說,冷笑一聲。

「人證物證俱在,中宮可有話說?」廷尉道。

皇後行巫蠱之事,而且是讓女巫建立祠堂行詛咒之事,證據一旦搜了出來根本就沒辦法抵賴。不過曹皇后坐在那裏死活不肯說一句話。

「那麼只能讓中宮的兩位舅父多吃一點苦頭了。」廷尉道。

廷尉署關押犯人的地方從來就是好地方,嚴刑拷打已經是常態,就算是列侯,若是必要,也會動刑。

更何況曹皇后的那個舅父

「他想廢了我,是不是?」曹皇后突然開口,說着曹皇后就笑了,「也是,後宮里新人那麼多,我自然就礙眼了。為了給他的心肝寶貝開道,也只有這樣了。」

廷尉瞧見皇后這樣,已經知道從她嘴裏是說不出甚麼來了,但是這些都不要緊,證據已經到手,人證物證都在,椒房殿內三百多宮人閹寺還有那些個女巫的供詞,已經足夠了。

廷尉從席上起來,對上首的女子一拜,轉身大步走了出去。

審理巫蠱案不是這麼容易的事,光是審問那些宮人就要花費不少的人力物力。不過長安里瞧著這個趨勢,又看到陽平侯夫婦下獄。知道此事絕難善了。

梁縈帶着女兒到昌陽那裏,昌陽瞧著這段時間宮內雞飛狗跳也不敢在這個節骨眼上入宮,乾脆就在自己公主府裏頭含飴弄孫,自得其樂。其實她也想學學姐姐蔡陽,弄個美少年進來,不過這會陰平侯身體差了點,但是還在人世。若是真的弄個人進來,孩子們的臉上也不好看。

她不在乎陰平侯如何,但是在乎兒女們的臉面。

「宮裏頭不知道亂成甚麼樣了。」昌陽抱着外孫女逗了一會。

這回蓁蓁長大了點,不再是吃了睡睡了吃,知道看人也知道嘻嘻哈哈的笑了。

「聽說陛下已經下令讓廷尉署調查此事。」梁縈的消息還是很靈通,有個和皇帝同胞妹妹的嫂子,真的是想要不消息靈通都難。

「我也就想不通了。」昌陽抱着蓁蓁餵了一點羊奶,就和梁縈嘮嗑,「皇后雖然地位不穩,但是陛下也沒真的要對她如何,何苦來哉。」

這宮裏還沒有皇后被廢黜的先例,在昌陽看來,忍耐才是皇后必須要做的。誰知道皇后那麼膽子大,竟然和巫蠱扯上了關係。

「或許皇后不這麼認為吧。」梁縈想起曹皇后那幾次大鬧,也不知道說誰對說錯。也只能說曹皇后從一開始和天家扯上關係就是個錯誤。

曹皇后是家裏嬌養出來的,陽平侯夫人更是劉氏公主所出,算來嫁到別的人家,也不會受委屈,可惜啊是皇帝家。

「反正這回,她是完了。」昌陽這回將曹皇后當個笑話看。

**

廷尉署將整理好的人證物證提交給劉偃,劉偃實在是不想在這個時候出這種事。但出了還是要查。

他才收到鄧不疑那一支軍隊在匈奴草原上已經奔的沒了消息的事,心下煩躁,廷尉此時將調查所得奉上來,還真的有幾分不是時候。

可惜不是時候,劉偃也要看下去。

當看到皇后命令女巫詛咒他快死的時候,劉偃從鼻子裏哼了一聲,「朕知道她有怨懟之心,但是沒想到已經到了這個地步。」

這些年來他和曹氏兩個人兩看相厭,但是他暫時還沒有廢后的想法。誰知道曹氏已經迫不及待想要他死了。

「罷了,她大逆無道,朕就算不想動她都不可能了。」劉偃將手裏的竹簡放在一旁,「朕要起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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嬌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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