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我的蕭闌

55.我的蕭闌

頭疼得要命,大腦里渾渾噩噩得似乎依舊沉在夢中般。

恍惚地睜開眼睛,冷白的燈光刺眼而又蒼涼。忍不住想要伸手遮住眼睛,卻發現自己的雙手無法動彈。渾身瞬間泛起一陣寒戰,身體下意識猛地想要奮力動彈起來。

然而,他此時卻完全動彈不得。不僅是雙手和雙腳,還有腹部和頸脖都被黑帶綁住,而他此時竟然完全被束縛在堅硬而又冰冷的桌面之上。

冰冷的恐懼從脊背蔓延然後直直漫湧進胸腔。

這到底是什麼地方?我為什麼會在這裡?到底是誰把我綁起來,是綁架嗎?還是……

儘管耳畔一片寂靜,但是太過安靜的時候總是會有一種幻聽到了詭異聲音的感覺。

空氣停滯包裹繩索的聲音,燈光灑落灰塵的聲音,細碎得小刀刻木的聲音,而這些聲音最後都被愈發加快的心跳聲所淹沒。

陸子軒惶恐地咽了口唾沫,掙扎著緩緩轉過頭去看那餘光里陰影。

那是個穿著黑色西裝的男人,慘白的燈光有些刺眼讓陸子軒的眼眸酸澀似是不太能看清。那個男人只是靜靜地坐在單人皮沙發上,神情似是專註,手上正用木刻刀刻著一個木人,那木人的容貌陸子軒並看不清。

而男人身前的桌上有一個白色的紙袋,陸子軒的瞳仁驟然收緊身體奮力地動彈,然而這樣只能感覺到身體上的束縛越來越緊。特別是頸脖處只覺得扼住咽喉,呼吸越發稀薄。

男人似乎才意識到陸子軒清醒過來,手上的動作頓住,緩緩抬起頭。

陸子軒望進那雙漆黑得恍若死水一般的雙眼,只覺得身體恍若莫名地置身於冰窖般。

「你,你是孟謹?」混沌不堪的大腦里終於回憶起了這個名字。

在自己昏迷前的記憶里,他打過一個電話給年諾——

「諾諾,是我。」

「我,我發那些照片給你不是想要威脅你,你別生氣,我是真的想要和你道歉。我知道我現在說這些都很難再讓你相信我,但是我真的希望你能夠原諒我。我保證,這是我最後一次讓你傷心。」

「這些天,我在家裡想了很多。我很想你,真的,我們一起住了這麼長時間,也有好幾年了。我想明白了,是我不好,一直以來都覺得你對我好是理所當然的,所以忽略了你的想法。我以前並沒有覺得這些,但真的當你離開后,我一個人在家裡總覺得你還在。廚房裡,沙發上,餐桌前,陽台上……家裡的每個地方我都覺得你應該在那裡,只要隨意看著一處,就能想起你之前在這裡做過什麼,對我是怎麼笑的,又對我說了什麼。」

「諾諾,我離不開你,真的。」

「莫白歌的事情,是我錯了,我不該那麼衝動誤會你的。我現在明白了,當我誤會你和莫白歌的時候我就已經那麼生氣。當你知道,知道,我那些混賬事的時候,對我有多傷心憤怒。我明白,是我一直在剝削你的好,現在你想要離開我身邊,我可以理解。」

「但是,我已經知道錯了。我知道你做這些都是為了我,都是因為我強迫你才會讓你做不喜歡的事。我知道你最討厭去人多吵鬧的地方,做引人注目的事情,卻還是為了我去參加音男和綜藝節目。卡上的錢我也都看到了,這些錢還是你的,諾諾,我不會再強迫你了。」

「做每一期你的節目我都有好好看。上一期,你說你做飯只給一個人吃的。我知道你心裡還想著我,我也想你做的飯了。等這檔的綜藝節目結束之後,你就回來好不好?」

「父母那邊的話,我會好好交代的。他們其實一直以來都很喜歡你,一定會同意我們在一起的,你什麼都不要擔心,我會處理好的。」

「我在家裡等你,你會回來的吧。」

「諾諾?」

[我是孟謹。]

「你,你是誰?」

「你怎麼會有年諾的手機!」

[很快,就會見面了。]

當時的陸子軒還不知道很快見面的意思是什麼,卻沒想到竟然是這般的措手不及地就被綁到一個陌生的地方。這個人並不好惹,陸子軒心裡已經有了這樣的概念,卻仍舊一頭霧水不知道到底自己現在到底是處於什麼樣的處境。

「你為什麼要把我綁到這裡來!這是犯罪,我可以告你的!」陸子軒硬是撐了些底氣吼道。

孟謹將手中的木人小心翼翼地放在桌上,然後戴上了桌上的一副黑色手套而後拿起白色的紙袋。在陸子軒緊張的眼神里打開,然後紙袋裡的照片散落在桌上。裡面都是年諾的照片,一半是年諾和陸子軒的合照,一邊是年諾的照片,但多數都是在年諾沒有意識到的情況下拍的。

陸子軒曾經幫年諾拍了不少照片,因為年諾的確很上鏡。也有一些時候會拉年諾拍一些親密的照片,就像是不會給外人看的情侶照一樣。即便後來陸子軒和年諾處的日子長了,開始有些厭煩嫌棄年諾了,這些以前的照片都沒有刪掉。

而這一次不僅發給了年諾的手機,還影印出來。

如果年諾不回來的話,這些照片是想要威脅年諾,還是曝光媒體,陸子軒自己心裡也不知道。

「你碰過他了?」孟謹的左手從桌上捏起一張照片。

照片里是年諾的半身照,卻是赤/裸地睡在凌亂的被子里。視線昏暗,年諾的髮絲凌亂地散著,身材的線條美好而又纖細,眼神有些迷離地看著鏡頭,臉上有著迷醉的酡紅。

這樣的照片,一看便引人遐想。

陸子軒也在看,他此時也意識到了孟謹一定和年諾有關係。他其實有聽到消息說年諾被包養了,但是他假裝不相信,或者想著這樣就這樣吧,如果年諾原諒他,他也就原諒年諾一次。一比一平,誰也別說誰,以後一起好好過日子。

「是啊!一起同吃同住同睡一張床好幾年,諾諾一心喜歡我,我也不拒絕。」陸子軒心頭的怒火憤然湧起,他已經可以九成認定眼前的人就是包養年諾的人了。陸子軒嘲諷的眼神望著孟謹,就是這個老男人,從他身邊搶走了年諾,「你覺得我說沒發生什麼,可能嗎?怎麼,你也迷上他的身體了嗎?」

「啊啊啊!」隨即是一身尖銳的慘叫瞬間響徹房間。

陸子軒只看到孟謹手中的刻刀猛地刺入了自己左手掌心,鮮血頓時迸濺,駭人的劇痛。

「你碰過他了?」孟謹的聲調依舊沒有起伏,他仍是冰冷的神色淡淡望著面容猙獰的陸子軒。

還沒等陸子軒說話,孟謹的刻刀緩緩地,一點一點地從陸子軒的掌心抽出。

冰冷嗜血的氣息蔓延,瞬間將陸子軒眼底的世界用血色和疼痛侵染地支離破碎。

「沒,沒有!我,我沒有碰過他!」陸子軒覺得自己鼻腔里浸透著冰冷的血腥氣,他艱難地粗喘著氣,通紅的眼眶望著孟謹,凄厲地哀嚎聲里斷斷續續地喊了出來,「照片是年諾被我帶去酒吧喝醉了,所以我才偷拍下來的!我們沒做過什麼!真的,我真的沒碰過他!」

孟謹慢條斯理地將刻刀從陸子軒手掌的血肉里抽出。

「你知道上一個在我面前,企圖傷害他來威脅我的人後來怎麼樣了嗎?」

「我先將那個人全身的骨頭一根根敲碎,然後——」孟謹的嗓音沉穩而又陰冷,冰冷的刻刀摩挲著陸子軒的頸脖的皮膚,而後刀緩緩下滑,「從後頸下刀,沿著背脊割開,將皮肉向兩側撕開。我用刀慢慢分開皮膚和肌肉,但是剝皮還是不完美,因為骨頭已經碎在皮肉里了。」

「我很有耐心做這樣的細緻活,特別是折磨一些礙眼的人。」

孟謹對著陸子軒揚起一個詭異而又陰冷的笑。

似乎是在挑釁,又似乎是在嘲笑,蔓延著的冰冷的殺意沿著陸子軒的后脊背涌了上來。

真的!是真的!他會殺了他!

陸子軒嚇得完全不敢說話,滿眼都是孟謹陷入陰暗裡的冰冷神情。

他的手不住地顫抖著,疼痛在此刻竟然麻痹得被恐懼所完全壓制,瀕臨窒息。

孟謹將此時卻轉身將手上的刻刀放回了桌上,陸子軒深吸一口氣。

「這個女人,你認識嗎?」

陸子軒望著孟謹拿出的一張照片,震驚地瞪大眼。這不是他拍的照片,照片里是個女人,一個懷了他孩子的女人。他也沒有意料到自己會有孩子,但是意外也是有的。他原來已經打算好了,那個女人只要一筆錢就願意把這個孩子生下來給他。

等有了孩子,陸子軒就可以告訴父母讓他們幫自己瞞著,也可以讓父母接受年諾。年諾那邊就什麼都不要提,只說領養了一個孩子,年諾肯定會相信的。

但此時陸子軒看到這個女人的照片在孟謹的手心,恍若自己的心臟也被孟謹抓在手心一般。

「我,和她有發生過關係。」陸子軒的聲音發顫,根本不敢撒謊。

「還有呢。」孟謹的尾音輕輕上調。

「她懷孕了。」陸子軒心臟瘋了似的跳動,他恍若從沒一刻如此緊張恐懼般。

「你想讓他幫你帶孩子?」孟謹的視線淡淡落在陸子軒臉上,冷酷的嗓音恍若刺入陸子軒的血肉,一道一道割裂他的心臟,戰慄的錯覺滲入每一個細胞。

「不,不。」陸子軒不敢說話,也不敢不說話,「我,我會讓她立刻把孩子打掉的!」

孟謹嘴角揚起一個冰冷的笑,但並未說話,眼眸中的洗鍊與漠然席捲著凜冽的壓迫感。

他掏出了一個銀質打火機,火在照片邊角燃燒起來。

當陸子軒意識到孟謹在向自己靠近時,瘋狂地想要掙脫開束縛,「放開我!滾!離我遠點!」

恐懼。

巨大的恐懼包裹住了全身。

燃燒的照片點燃了陸子軒的衣服,還未等到陸子軒感受到灼燒的痛苦就被死死扼住了了下顎,被迫張開口。那燃燒正烈的照片被狠狠地強塞入他的口中,無從反抗。

鮮血從手上源源不斷湧出,猩紅沿著桌壁蔓延。陸子軒嘴裡炙熱而又疼痛,也浸滿了血液鐵鏽般令人作嘔的味道,但是這種疼痛卻填不滿心中愈發恐懼的黑洞。

孟謹鬆開了手,然後將照片一張一張扔在崩潰地想要逃離全身火焰蔓延開來的陸子軒身上。孟謹定定看著那些照片在火焰里一點點燃為灰燼,伴隨著焦灼的身體表皮。

「要水嗎?「

孟謹的手從桌子上拿起那瓶透明的廣口玻璃瓶,陸子軒口中咬著火燃盡的照片不住地點頭。痛苦而又猙獰的面孔之上是極度渴求的眼神,恍若將那玻璃瓶里的水當做拯救生命的希望一般。

孟謹將玻璃瓶上的木塞拔掉,他在陸子軒炙熱而又極度痛苦的視線里慢條斯理地將玻璃瓶緩緩傾斜,裡面透明的液體順著空氣的直線刷得落下。落在陸子軒的身體上時,火焰卻騰地撲起,越發灼熱而又旺盛的火焰燃燒起來。

陸子軒忍不住地大聲哀嚎起來,撕心裂肺的疼痛鋪天蓋地似乎要徹底殺死他。

酒精,是酒精!

在陸子軒欲瞪破裂的眼眸里看到那個如同惡鬼的男人將手中整整一瓶酒精往他的軀體上倒了下來。灼熱而又燒焦的氣味在空中蔓延,陸子軒止不住地撲騰在無法掙脫的束縛下,生不如死。

紅色的液體沿著桌角漫涌著墜落,冷白的燈光折射出了扭曲的人類身體。

在孟謹眼中是猩紅而又陰冷猖狂的殺意。

[楚凌,真不知道如果我不好好看著你的話,你會做出什麼來。]

那個人曾經便這麼說過。

孟謹自己也不知道他可以瘋狂到哪種地步,所以他需要蕭闌好好看著他,一直注視著他。

偏執是本性,暴虐是本性,殘忍是本性。

那麼,完全毀滅有威脅的人,難道不是本能嗎?

「礙眼的人,還是徹底消失比較好。」

這個男人恍若站在屍橫遍野的屍體堆積而成的山巒之巔,蔓延在他的腳下是一條條血泊之路。

孟謹將手套脫掉,然後將那刻著蕭闌的木人拿起,眉眼在火焰的映射下卻是柔和起來。

「處理乾淨。」孟謹走出門。

「是。」姜林低垂著眼不含情緒地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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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醫院的病床上,床頭燈透射著昏黃的燈光,輕喘而又曖昧的氣息蔓延。

兩個人的軀體之間親密無間,蕭闌的口鼻中似乎滿溢著屬於孟謹的氣息,而他們貼近的胸口恍若能讓蕭闌清晰地感受到孟謹無與倫比的熱度和心跳聲。他的雙手即使沒有被繩子束縛住,也被孟謹一隻單手緊緊箍住扣在上方,而另一隻手迅速地撕扯開他身上單薄的病號服。

「等等,我還是病患!」蕭闌的氣有些粗喘起來,他不知道為什麼孟謹怎麼一進門就這麼急躁粗暴。至少蕭闌還是知道自己是在醫院的病床上,不敢那麼囂張放肆。但儘管這樣蕭闌知道自己也已經硬了,簡直了,不知道是身體太年輕氣盛經不起撩撥,還是光是孟謹本人就給蕭闌的誘惑實在太大。

「真想把你鎖起來。」

蕭闌聽到耳邊孟謹低沉的聲音不由得身體一僵,剎那間不知道該說什麼,或者說不敢說什麼。他知道孟謹說這句話肯定是認真的,甚至於這個人如果哪一天真的這麼做了,蕭闌也不會太震驚。但是,蕭闌自然不會想真的被鎖起來關在孟謹的籠子里,那實在太變態了。

孟謹的動作絲毫沒有停頓,他用力地舔舐著蕭闌的唇齒,手力有些重地在蕭闌已然裸/露光潔的軀體上煽風點火。但是不夠,他始終覺得不夠,即使他緊擁著親吻著這個人,他依舊覺得他還未徹底佔有著他。

心底的執念,心魔,以及惡鬼越發肆虐。他想要遮住他的雙眼,蓋住他的雙耳,抱住他的身體,奪走他的呼吸。這個人的所有,看到的,聽到的,觸碰的,感受的,孟謹都想要完全佔有。

沒有人,沒有人可以從他身邊奪走這個人的一分一毫。

「孟謹,你怎麼了?」蕭闌粗喘著氣輕聲問道。

灼熱的吻緊接著連綿不斷地落入頸脖間,而後繼續往似乎沁著血印般地咬著蕭闌的皮膚。蕭闌的身體不自主地有些吃痛得微微顫抖著,手指下意識地嵌入孟謹的髮絲。

「疼,你輕點。」蕭闌微蹙眉,實在是有些受不住孟謹在自己身體上如此粗暴的曖昧舉止。孟謹實在不太正常,蕭闌想到孟謹拿走他的手機離開,只覺得今天一定發生了除了他心臟病發之外的其他事,「你去見陸子軒了?」

嘭得一聲孟謹將蕭闌的雙手狠壓在了床頭,男人壓在蕭闌的身上居高臨下地望著他。那雙深邃的眼眸里似乎暗藏著黑暗冰冷的風暴一般,讓人不寒而慄,恍若深陷其中便會粉身碎骨。

蕭闌的手腕被抓得生疼,但也只是微蹙眉並沒有吭聲。

「陸子軒?」

他的軀體被別人看過,他的皮膚被別人撫過,他的視線被別人奪走過,他的感情被別人佔有過。

只要是這麼想,孟謹覺得自己的心緒里充滿了陰暗的憤怒與殺意,始終無法平復。

「你如果再在我面前提到他的名字,我就——」

孟謹嘴角勾起一個冰冷的弧度,眼裡滿是偏執。

「乾死你。」

蕭闌的呼吸一窒,心臟跳動恍若驟然加速。

瘋了,真的是瘋了。

蕭闌覺得胸腔里恍若湧起了無與倫比的熱度,他甚至於熱切而又喜歡看到孟謹如此完全沉迷瘋狂於他的模樣。全身發熱,任由孟謹予給予求。在孟謹的身下時他覺得自己簡直敏感得不像話,只要是被孟謹觸碰過的皮膚,每一寸都炙熱得不像話,胸腔里滿溢的都是顫慄和興奮。

當孟謹猛力進入的那一刻,蕭闌悶聲了一聲,雙手緊緊勾住了孟謹的頸脖。

燈光昏黃曖昧,身上的男人悶喘著氣並沒有平日里的剋制。那雙幽深的眼眸退卻了冷酷和漠然,此時的孟謹火熱得不像話,蕭闌覺得自己完全墜落在這雙深淵般的黑瞳中,無法自拔。

蕭闌覺得快感一**洶湧襲來,伴隨著身體被侵入的越發炙熱摩擦的痛感,但更多的恍若是心裡湧上的快感。天知道他多喜歡看到孟謹此時的神情,再多佔有再多侵入我一點也沒事,完完全全地佔有他。

蕭闌的唇主動而又迫切貼了上去,孟謹立刻猛烈地回應過去,纏綿激烈。那舌尖強硬地在口腔中撩撥吮吸,身下愈發猛烈地挺入,他此時擁著他摯愛之人,不管是身體上還是心理上猶如浪濤般席捲而來的快感一**主宰了他的神智。

他的整個人都被孟謹狠壓在了床里,任由孟謹的**在他的體內盡情地肆虐。當最後的時刻來臨的時候,蕭闌覺得他的意識都是完全恍惚的,全然陷入了一片會將自己燃燒殆盡的炙熱里,發軟發麻的身體里恍若每個細胞都在震顫。

「師兄。」男子的嗓音暗啞地在他的耳邊響起。

「你,你剛才叫我什麼?」蕭闌的身體瞬間僵硬,聲音沙啞而又顫抖著。他的臉上帶著不可置信的神色去望孟謹,他甚至以為是自己太過意亂情迷所以才產生了這般的幻覺。

孟謹並沒有從蕭闌的身體里退出,只是伸手在蕭闌微顫的手心裡寫字。他用的力道很輕,就像是情人之間的呢喃。指尖若即若離地從掌心劃過,一筆一劃得很是認真,而每一下都彷彿在了蕭闌的心尖上。

他能清晰地感覺到的,手心裡是蕭闌兩個字。

蕭闌的胸腔里霎然間有無數的情感似乎拚命地翻湧起來,讓他不由得紅了眼眶。

「蕭闌。」

孟謹輕輕握住蕭闌的手,而後稍稍側頭親吻男人的手心,眼神深邃卻又溫柔得不可見底。

「你是我的蕭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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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命定你了[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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