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事發

第68章 事發

現在我和周牧最感興趣的話題是湯琳琳,自然難免聊到她,一想到她的心狠手辣,雖然她暫時不會再害周偉,但我們還是忍不住為周偉的處境擔心。

「回來的時候,我順便去了趟湯琳琳的村子。找村裡的老人問了些關於湯琳琳的情況。」周牧端起桌上的白開水喝了一小口,然後后靠在沙發上。

「查到什麼沒有?聽說湯琳琳的媽可是被氣死的,有沒有人知道原因?」我大喜,我想湯琳琳的身世肯定沒那麼簡單,一個大活人能被氣死,那得多麼離經叛道的荒唐事。

「村裡人說,湯琳琳的媽因為長年勞累,身體本來就不太好,結果也不知道遇上什麼事,就一病不起了,後來沒過多久就死了,這事發生在十年前,那時湯琳琳不過十七八歲的樣子。」

「那到底是什麼事兒?是和湯琳琳有關嗎?」

「有可能是,她就湯琳琳這麼一個女兒,特別寶貝她,不過到底是什麼事兒。幾乎沒有人知道,總之她死後沒幾天,湯琳琳就外出打工了,湯琳琳平時挺乖巧孝順的,沒想到媽媽死後這麼快就外出了,都沒過四十九天,所以別人猜測,這事十有八九是跟湯琳琳有關。」

我細想了想,「你說湯琳琳這樣無休無止的殺人,是因為尋仇報復嗎?會不會因為她媽的死?」

「一個女人家。能這麼毒辣的,除了報仇雪恨,我想不出別的原因,至於是不是跟她媽有關,不好說。」

「唉,大安村的這些人到底是怎麼得罪這位女魔頭了啊,我還真是好奇。」我有點喪氣,周牧都去湯琳琳的村子打聽了,竟然也找不到有用的線索,真是個謎一樣的神秘女人。

周牧的身體這次折騰了這麼狠,周偉肯定會知道,這不,周牧剛到家,沒兩個小時周偉就來了,當然湯琳也一道來了,我想她是來欣賞自己的傑作來了。

「我先回去了。不想見她,也不敢見,害怕。」聽說湯琳琳要來,我起身想走,我說得全是心裡話,確實是怕。

「一起見見,你可不能把我一個人仍在這。」周牧死活不讓走,「她下手失敗了,肯定失望死了,你就不想看看她來會說點什麼嗎?」

「能說什麼,肯定是裝朋友唄,我敢打賭。她會像周偉一樣關心你,算了,我得趕緊走了。不然可就走不了了。」

「別,你害怕,我也一個人也害怕,你陪我一起。」周偉抓著我的手臂不讓我走,還裝可憐。

「你少裝。」我拍開他的手臂,沒想到他抓得太緊,竟沒拍開,正想再推,這時門外響起笑聲,「喲,幾天不見,你們倆就這麼親密了。」

湯琳琳打趣的聲音讓我的後背陡然一涼,忙推開周牧的手,回頭,就見湯琳琳推著周偉走了進來。

周牧朝二人微笑一下,然後朝我使個眼色,無奈,我只得硬著頭皮留下。

周偉被湯琳琳推到周牧面前,他端詳著周牧的臉色,關切地說:「臉色這麼難看,還是好利索啊,你也真是,吃個葯也這麼大意,要是鬧出個好歹來,你讓嬸子可怎麼辦啊。」

周牧咧嘴一笑:「是我大意了。」

湯琳琳坐在周偉旁邊的沙發上,目光狀似無意地在周牧臉上掃了一圈,笑說:「以後可得小心點,周偉擔心死了。」

明知是她的場面話,可是我還是一哆嗦,這是變相的警告嗎?

周牧側頭看她,「肯定會小心,再也不會有這樣的機會了。」

湯琳琳一笑,沒接話。

周偉說:「你打小就是這樣子,吃過了苦頭才知道長記性。」

周牧傻笑兩聲,「有些苦頭,必須吃,吃過了才能印象深刻。」

周偉也跟著無奈笑兩聲,「這倒是。」

問候完周牧,周偉就轉開了話題,「上次你不是說有人要給你郭志成女朋友的照片嗎?拿到了嗎?」

想必,這才是湯琳琳今天到來的真實目的,那張照片是懸在她頭上的一把刀,肯定會讓她日夜睡不好覺備受煎熬。

周偉的話一問完,湯琳琳下意識地坐正身子,手指捏緊衣角,目光看向周牧,明顯地有點緊張。

周牧卻沒有第一時間回答,而是玩笑說:「你還真是著急,當著琳琳的面兒,你這麼惦記別的女人的照片,不怕她回家收拾你啊。」

就知道他想讓湯琳琳吊著難受,於是我也加入玩笑,「是啊,周偉,別的女人再好,可不及自己家的,你的心思可得放正了。」

周偉只是單純地對案子感興趣,這會我和周牧插科打諢,一唱一和,倒好像他已經生了二心似的,把周偉說得直翻白眼。

「在我心裡,琳琳是世上好的女人,就算你把仙女放在我面前,我也不會多看一眼。」周偉擔心地看了湯琳琳一眼,忙解釋說。

然而湯琳琳只是笑眯眯地聽著,只是那笑明顯牽強,虛虛地浮在臉面上,未達眼底。

我心想,她心裡一定著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了吧,可與她種種殺人手段相比,這點折磨根本不算什麼。

「哎喲,說得真肉麻,既然你心裡只有琳琳,那周牧你也別給他看什麼照片了,省得他心口不一自相矛盾。」

「好,那就不給他看。」周牧哈哈一笑。

周偉又辯解,結果扯了半天,就是沒說到照片上,湯琳琳在一旁急得臉色都變了,忍不住地開口問:「說了半天,你們到底有沒有拿到照片啊,周偉這兩天一直惦記著呢,他對案子那麼上心,你們還好意思開他玩笑。」

周牧與我對看一眼,然後笑對湯琳琳說:「我看你比他還急。」

湯琳琳扯扯嘴角,有點不自然,卻辯解說:「我就是看周偉急,也跟著瞎著急罷了,那個照片到底有沒有啊,不會是你那同學瞎說的吧。」

「肯定有啊,他正找著呢。」周牧肯定地說,目光盯著湯琳琳,聲音平靜地說,「他還說啊,要是見到那個女人,他肯定能認出來。」

湯琳琳的嘴角一僵,下意識地握緊拳頭,我將她的反應看在眼底,看來她是怕了。

周牧卻不打算放過他,對周偉笑說:「他說這兩天有時間過來玩,順便看看你我,到時候你可得帶著琳琳一起過來,老同學應該多走動,不然這情分就淡了。」

「見肯定是要見的,可你說了那麼多次,到底是哪個同學?」周偉笑問。

「先不告訴你,見了你就知道了。」周牧又開始賣關子,轉頭看向湯琳琳,「我那個同學聽說周偉的女朋友是個心地善良的女孩,都好奇著呢,到時候你可得讓他見見,讓他見識下什麼叫做好女人。」

湯琳琳臉上的笑容假得讓人難受,呵呵笑一聲,「肯定是要見的,那他什麼時候來?我和周偉好準備一下。」

準備在來的路上幹掉他嗎?我心裡暗想。

本來這就是周牧胡編出來的事,哪裡會有具體時間,不過戲總要演到底,周牧笑說:「就這兩天。」

此後的聊天中,湯琳琳明顯地心不在焉,我和周牧明知她的感受,都沒理會,只有周偉似乎看出她的不妥,問了句,她說自己身子不舒服,後來周偉就帶著她離開了。

回婆婆家的路上,竟然遇見了衛聰,他身上的傷痕仍是很嚇人,不過他根本不在意,看起來精神非常好,意氣風發的樣子,我心想這就是愛情的力量吧。

「你這是要去哪兒?」我停下來與他打招呼。

「隨便轉轉。」衛聰隨意地說。

「怎麼不在家好好養身體?這兩天身體好點了嗎?沒什麼不舒服吧?」我看了眼他身上的傷痕擔憂地問。

「嘿,不就是條狗嘛,只要不咬斷我的脖子就死不了,二嫂你就放心吧。」衛聰大大咧咧地說。

「你可別大意了,有什麼不舒服趕緊去醫院,也不知道那狗有沒有病,萬一傳染了問題可就大了。」

「我知道了,二嫂,你趕緊回家吧。」衛聰說著就要走。

「行,那你忙吧。」我不作停留,也離開了。

婆婆的精神有點萎靡不振,我到家時,發現她獃獃地坐在沙發上,目光空洞地盯著地面,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看她那樣子,我只覺得她可憐,平時看著挺兇悍的,一遇事兒就慫了,不知道她以前作過什麼孽,現在報應全來了,對此我只能說活該,誰都無法逃過因果報應。

聽到腳步聲,她回了魂,見是我,臉色即刻沉下來,目光落在我的小腹位置,一臉的嫌棄,衛知行應該和她說過我肚子里孩子不是他們衛家的種了,不過我想,她都不那麼在乎衛知行,又怎會在乎這個孩子是不是衛知行的呢。

我沒理她,正想直接上樓,哪想婆婆突然變了臉,一掃陰沉之色,笑容堆起來,站起身朝我迎上來兩步,「方楠,回來了,快過來坐。」

我心想,她又玩什麼花招,便也沒拂了她的好意,乖巧地走到沙發上坐了,笑看著她,「您心情不太好啊。」

「沒事做,就閑發了會呆。」婆婆也在我旁邊坐下,目光溫柔如水,笑得那叫一個慈祥,「你身子還好吧?沒有不舒服吧?要是有哪裡不好的地方可得及時告訴我。」

真是殷勤,不過我可不會當真,表面笑著答應,並裝作很感激不盡的樣子。

客套完了,婆婆感慨開了,「我們這個小村子太落後了,連家像樣的醫院都沒有,要是你有個什麼不舒服的,還得跑去鎮上,瞧你小身板,瘦得一陣風能吹倒,我真是擔心啊,要我說,你們不如回南城去養胎,誒,你們城裡人不是還有那個什麼什麼胎教嘛,說是為了小孩子長大更聰明,你看你在我們這個小村子怎麼教啊,四下都是豬馬牛羊,黃土灰塵滿天飛,亂,還臟,哪裡比得上城裡,你說我說得對不對?」

又是勸我們走,我心裡瞭然,笑了一下說:「媽,您說得對,太對了,不過這事您得跟您兒子說。」

這次我可不做好人了,他們母子之間的賬自己算去。

婆婆臉色滯了一下,仍是笑:「他一個老爺們哪懂得女人懷胎的苦處?這事你得自己拿主意,可不能拿自己的身子開玩笑,以前我懷衛聰那會……」

正說著,衛靜從外面慌慌張張地跑進來,「媽,不好了,三哥……他……」

媽媽瞪了她一眼,責怪說:「有話好好說,姑娘家蹦蹦跳跳成什麼樣子。」

這老太太也太沒眼力了吧,衛靜平時可文靜著呢,慌成這樣子一看就是有大事,我心裡擔心衛聰,撇開婆婆的話,我站起來問衛靜,「你三哥怎麼了?」

衛靜看了眼婆婆,「三哥……他跟表姐……被人抓了。」

我心裡一跳,可能是衛聰和秀秀的事被人發現了。

婆婆一聽騰地站起來,「什麼?你表姐被人抓了?什麼人?她犯了什麼錯了?抓哪去了?」

沒想到婆婆的第一反應不是關心衛聰,而是關心秀秀。

衛靜為難地看看婆婆,臉上浮起一抹紅暈,「表姐她和三哥那個……然後被人看到了。」

「哪個?你這死丫頭說話怎麼說一半啊,說清楚,到底哪個了?聽著糊裡糊塗的。」婆婆怒氣沖沖地責怪衛靜。

我一聽便明白了,閉了眼睛再睜開,果然是衛聰跟秀秀的事發了,只是沒想到,這麼快!

衛靜只是個姑娘家,對於男女一事自然不好我說,我也不想暴露我早已知情,於是對婆婆說:「媽,我們去看看就知道了,別出什麼大事。」

轉頭對衛靜說,「人在哪,快領媽去看看再說。」

衛靜慌忙點頭:「好,就在村口的玉米地里。」

一聽玉米地,婆婆似乎明白了什麼,臉色剎那發白,腳步有些發虛便向外走,「走,快走,快帶我去看看。」

衛靜扶起婆婆,兩個人快步向外跑去。土見序血。

我忙跟上。

心裡不停地翻滾,衛聰和秀秀怎麼突然會被人翻出來,這是意外還是有心人的故意而為?

我想到了衛園的死,然後後背一陣寒意滑過。

當下不多想,緊跟著衛靜和婆婆的身後向出事地點跑去。

村西口不遠處有一片玉米地,現在快要到了收割的季節,玉米長勢好,葉子寬長,人往裡一鑽幾乎看不見。

這兩個人也真有意思,大白天的約會就往玉米地鑽,這是有多激情啊。

這種醜事最招人,此時玉米地邊圍了好些人,指指點點地,秀秀的媽媽早年跟人私奔,她身上已經掛著污點,這會跟自己的表弟私通,那些議論紛紛的話難聽得無法入耳。

秀秀垂著頭站在陽光下,臉上有汗有淚,身子還在微微顫抖,衛聰站在她面前,將她緊緊地護在身後,一臉敵意地看著這些圍觀的人。

這種事向來對女人的傷害最大,男人最多被人罵幾句,最後落個風流的名聲,而那種污穢的罪名都落在女人頭上了,所以那些人罵秀秀放蕩不知羞恥和她媽一樣不要臉,可是沒有一個人指責衛聰。

村長也來了,正瞪著衛聰罵:「衛聰,你真是個不知輕重的,讓我說你什麼好呢,這事,你跟你爸媽說去吧。」

村長一臉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村長叔,一人做事一人當,這事不怪秀秀,是我不好,。」衛聰挺著胸膛,像個男人一樣凜然正氣。

看衛聰這樣,不知道為什麼,我心裡倒好一松,無論這段感情怎樣不道德,秀秀總歸沒看錯人,倒也沒辜負一番情意。

村長怒罵:「一個巴掌拍不響的道理你不懂嗎?不成器的東西!你這樣子就像個爺們了?丟人!不知好賴!」

衛聰抿抿嘴唇,只是跨開雙腿,將秀秀更安全地護在身後。

村長看他樣子,氣得一跺腳,嘆了口氣,回頭看到婆婆,對衛聰說:「你媽來了。」

衛聰看向我們來的方向,眼神變得越加堅毅。

近前了,才發現秀秀的衣服和頭髮上都沾了些灰和草,衛聰也一樣,婆婆也是過來人,一看就明白了。

「你個混帳東西!你真作死啊,你怎麼……你怎麼干出這種豬狗不如的事啊。」婆婆一見,上去就打衛聰,巴掌落在衛聰的身上,他躲都不躲一下。

婆婆的力氣大,巴掌落下可沒含糊,聲聲都是帶響的,衛聰的胳膊立即起了幾個紅錢,本來衛聰皮厚肉糙打幾下倒沒關係,可是秀秀看了可心疼壞了,衝上來抓著婆婆的手,將衛聰護在身後,連哭邊說:「你打他做什麼?你要是想打就打我好了,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

婆婆看著秀秀有些手足無措,動動嘴唇想罵,卻是一臉不忍心,緊接著眼淚也掉下來,「秀秀,你可得清醒點兒,這可不是什麼光彩事兒,你這樣子糟蹋自己,以後的日子可怎麼過啊……」

秀秀也不停地哭,「我哪裡還有什麼以後,我早就沒有以後了,我跟誰有以後啊……」

衛聰聽了十分不忍,一把拉過秀秀,對婆婆吼道:「我說不管她的事,你為難她做什麼?」

婆婆看看衛聰,又看看秀秀,回頭又看看村長,村長擺擺手說:「這是你們家事,我不管。」

這種風流事村長怎麼管?青年男女互相愛慕,血氣方剛,有了出格的行為,其實這事說起來並不是什麼大事,只是表姐弟之間本來有著血緣關係,這是赤果果的亂輪,傳出來太丟人,能丟光祖宗八代的臉,尤其是在農村,只怕以後都沒臉見鄉里鄉鄰了,因為丟的自家人的臉,所以村長可管可不管。

在衛聰的怒吼下,婆婆這次倒硬氣起來了,又一巴掌拍在衛聰身上,「你還有臉喊,你害苦了你表姐,你知不知道?她下半輩子可是毀在你手上了,你對得起你表姐嗎?」

衛聰絲毫不含糊,聲音越發大,「無論怎麼樣,她這輩子我管她,今天我就在這表個態,這輩子我非她不娶,誰也攔不住我,大安村容不下我們,我就帶她走,我就不信這天底下沒有我的容身之地!」

婆婆一聽這話就愣了,圍觀的人也都一臉的複雜表情。

出了這種事,村長臉上也不好看,聽完衛聰的話,他氣得臉鐵青,根本不看衛聰。

兒子這麼大逆不道,更是把婆婆氣得差點背過氣去,她緩過神,生怕衛聰再說出什麼丟臉的話來,「你給我閉嘴!閉嘴!走,回家!」

說著去拉衛聰,衛聰甩開手,她落了空,也不惱,只看向秀秀,「秀秀,跟姨回家。」

秀秀抬著看向衛聰,衛聰朝她點點頭,她才順從地跟著走。

在回家地路上,我趁機擠到衛聰身邊,「今天這事是誰第一個發現的?」

衛聰用手摘掉秀秀頭上的一根草葉子,愛憐的神情簡直能融化人,聽我說話轉頭看了我一眼說:「村長和兩個長輩過來查看玉米什麼時候能摘,結果我手機響了,就被發現了。」

「誰給你打電話?」

「二哥。」衛聰有點委屈地說。

衛知行!

又是他!

我一聽他的名字,心頭像是被撞了一下,怎麼又是他?

衛知行這個大嫌疑人,幾乎無時不存在,現在又冒出來了,上次衛聰被狗咬有他,這次衛聰和秀秀的事被曝光,又有他,他到底想做什麼?他揭穿了他弟弟和表妹亂輪的醜事,對他能有什麼好處?

腦中靈光一閃,我怎麼忘記了,他跟公公婆婆一直都很不對付,婆婆視他為眼中針,整天想著怎麼趕他離開大安村,而他對公婆也不掩飾自己的怨恨,他這樣做明顯可以讓公婆丟臉啊,這麼說,他所做的這一切是沖著公婆去的?那也太陰損了吧,這些棋子可是他的弟弟妹妹,如果這些推斷成立的話,那麼衛園的死,也是……他的傑作吧。

我不敢信,不想信,卻不得不信。

寒意沖向四肢百骸,我心裡的震顫無法用言語來形容。

回到家,婆婆想把秀秀拉進了房間,衛聰死活不讓,婆婆氣得跳腳,可又拿這個兒子沒有辦法,最後坐在一旁嗚嗚直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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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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