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刷新三觀了
突如其來的親密讓寧夏一下子暈了,甚至有幾秒鐘她都忘記了要掙扎,要拒絕。
她的背緊緊貼著白景天的胸膛,她的頭髮散發著一股自然的清香,讓人迷醉。
白景天心一緊,跟著手臂又用了些力。
「回答我,你是不是很饑渴。」他的聲音嘶啞,微微發熱的氣息在寧夏耳畔繚繞,寧夏不由得緊張起來。
他的臉幾乎就要貼上寧夏的臉了……
「你,你幹什麼?放開我!」寧夏終於找到了自己的聲音,一邊結結巴巴地說,一邊推他。
他的手臂像鐵鉗一樣,他要是不想鬆開她,她是別想自己掙脫的。
白景天霍然鬆開了她,就差一點點,他就吻下去了。
他從來沒有這麼不理智過,那晚如此,今天又是如此。
「很饑渴的話,你可以用工具。」甩下這句話,白景天看似優雅地離開了廚房。
寧夏怔怔的站在那兒看著他的背影,連手指疼都忘了。
他為什麼要那麼溫柔的幫她吸手指上的血?又是為什麼要問她是不是很饑渴。
而她自己呢?
更莫名其妙,全天下她最該討厭的男人就是他,可為什麼他給她吸血的時候,他抱住她的時候,她竟然有一點點的期待……
看來,她真是很饑渴啊,他說的沒錯。
也是奇怪了,和宋思成在一起三年,兩人沒有肌膚之親,她都那麼淡定無所謂。在這個瘟神面前,她怎麼就那麼花痴起來了呢。
反正也想不清楚,她索性不想,拿起刀,繼續切肉。
寧夏炒好一個菜端上桌,見白景天正在給白木打電話。
「給我送一斤新鮮的牛血來。」
他要新鮮的牛血幹什麼?
白木也沒聽明白,但知道自己老闆是在寧夏那裡,他可不敢拆台,連忙答應:「是,大少爺。」
掛斷電話,白木的簡訊就發過來了。
「對不起大少爺,我沒明白。」
「像牛血一樣的番茄汁,做的不像,你就準備辭職吧。」
白景天斜了一眼寧夏做的菜,冷冰冰地揮了揮手。
「倒了,重做。」
「為什麼?我可是帶著傷做的,再說你吃都沒吃,你怎麼知道不好吃呢?」
「肉切的不整齊,有長有短,有薄有厚,這種肉,我沒辦法吃。」
「你!」寧夏立在原地,惡狠狠地看了白景天一眼。而他,又恢復了一臉冷漠,「你如果很喜歡受人威脅的話,我再說一遍……」
混蛋!真是個難伺候的混蛋!
心裡再罵也沒用,他算是完全了解到她怕什麼了。寧夏不得不把那盤菜端回去,正好餓的慌,她拿起筷子自己先吃了幾口。
還別說,她炒菜一點兒都沒退步啊。他不吃,就暫時先餓著吧。
於是,寧夏就自己把那盤菜吃了大半,而後又重新給白景天切肉做菜。
手上的傷口又沒包紮,切菜的時候鑽心的疼。這份折磨,她是不會忘的。只要一有機會,她絕對會立即離開白景天這個瘟神。
最好,能讓她遇到他的死敵,剋星!
她要讓他也帶著傷給她做菜!一個菜,讓他重做五十遍,不,一百遍!
菜又做好了,絕對是每一片肉都切的薄厚適中,大小相當。
可她端上去,白景天還是很不削一顧。
「算了,將就著吃,做下一個。」
就這樣,做好幾個菜都是一個小時以後的事了。寧夏把幾個菜端上桌,累成了狗。
這時,門鈴響,白景天像大爺似的吩咐她去開門。
拉開門,見白木端著一個托盤站在門口,托盤上放著一碗鮮紅的液體。
「寧小姐,麻煩您把這碗牛血給我們大少爺端進去,他喜歡用這個佐餐的。」
腥甜的血味撲鼻而來,再加上那顏色,寧夏看著直反胃。而且他說的話更讓她毛骨悚然,他喜歡喝生血?
他還能更變態嗎?
寧夏猶猶豫豫的伸出手,白木也不急著遞給她,而是小聲但一本正經地說:「大少爺的父親不喜歡他這種嗜好,他戒了也有一段時間了,今天發生了什麼,他怎麼又想起喝血了呢?」
啊!難怪他會那麼激動的抓住她的手,吸她的血。
還以為他是情不自禁被她吸引了呢,擦,原來他只是在嗜血而已。
寧夏忽然感覺自己全身都不好了,她的手貼上了那個碗而後又撤回來。
此時白木不著痕迹地瞄了一眼寧夏受傷的中指,心裡完全明白了自家少爺的意思。
「寧小姐,您的手受傷了,我讓人給您準備創可貼……」
「不必!」白景天冷淡的聲音傳過來。
他當然沒有那麼好的心啊,相比於他,倒是白木雖然也冷冷淡淡,人還是可以的。
「這東西,我端不了,我看著噁心,端灑了,我可沒地方弄去。你自己端進去好了!」寧夏說著,側身給白木讓路。
「大少奶奶,這裡可沒有我的拖鞋啊,弄髒了地,大少爺可不會擦的。」白木輕聲提醒。
那也是,她都快散架了,再擦地,可真傷不起了。
寧夏咬牙把托盤端進去,始終都不敢看那血一眼。
白木在身後關上門,始終憋著的表情終於鬆懈下來,開始忍不住,無聲的狂笑。
「請用餐吧。」寧夏把托盤放到桌上,白景天眼皮也沒抬一下,淡淡說:「一起吃吧。」
寧夏看了一眼那碗血,搖了搖頭,「我不餓。」
「必須一起吃!」
變態!
寧夏填好飯,拿好筷子,心不甘情不願地坐下。
吃飯之前,白景天先拿起那個碗,咕嚕咕嚕喝了兩口,嘴角上還沾了一點點,寧夏看的雞皮疙瘩都豎起來了。
「要不要試試?很好喝。」
「……」
「您自己享用吧。」變態狂!
這是寧夏第一次和白景天共進晚餐,對著一個不停喝血的男人,她的反胃可想而知。
好不容易吃完了,收拾停當,寧夏輕聲說:「我要回家了。」
以為那個超級大變態會想別的辦法折磨她,很意外,他很平淡地嗯了一聲。
寧夏幾乎是衝出了那棟公寓,到了街上才長長鬆了口氣。
今晚有點兒風,還算舒服,寧夏索性散了一會兒步,也算散散心。
也不知道最近柳氏怎樣了,同樣的,也不知道宋思成怎麼樣了。他該出院了吧?
她沒有去看他的理由了,但牽挂,絲毫不因為沒有理由而停止。畢竟在一起三年,一千多天呢,哪兒能說忘就忘?
這時包里的手機響了起來,是她以前的手機響,是一個陌生的號碼。
寧夏接起來,聽到父親寧臣焦急的聲音:「寧夏啊,你快來省醫院,你姐出車禍了。腿骨折了,醫生說……」
不等他說完,寧夏直接按斷了。
寧芳菲不是要做寧家的獨生女嗎?她不是讓她寧夏滾出寧家嗎?
那麼他們發生任何事都和她無關,有朝一日,她會還他們一筆養育費,從此他們就真的形同陌路了。
她不想做白蓮花,她沒辦法原諒他們從小到大的虐待。
寧夏打了一輛車回到公寓,就洗了個澡,睡下了。
正睡的沉呢,聽到一聲接一聲的敲門聲。
「寧夏啊,你開門,我是媽啊,你開門。」
寧夏睜眼一看,已經是深夜了。
要不是怕吵到鄰居,寧夏根本不會開門。
她打開門,見李秀萍滿臉是淚的站在那兒,看寧夏終於出來了,她上前就要抓寧夏的手,被她躲開了。
「寧夏啊,媽都說了,你姐她都是胡說的,你怎麼還當真了呢?跟媽回家去住好不好?你喜歡吃什麼,告訴媽,媽明天給你做。」
寧夏站在那兒,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
一起生活了二十幾年,她的母親不知道她喜歡吃什麼。
而且,到了這個時候了,她還在騙她。照理,她那麼心疼她的寶貝女兒,這時應該是留在醫院照顧她啊。
怕是因為寧芳菲出了車禍,她覺得是因為她寧夏沒在家裡鎮著,所以倒霉了吧。
「我什麼都不想吃,也不想回寧家。寧芳菲出車禍,不是因為我沒在寧家,而是她壞事干太多了。」寧夏冷冷地說:「您沒聽過,多行不義必自斃嗎?」
「你!寧夏,她是你姐!」
「她不是,你也不是我媽。請回吧,如果您再拍門,我會報警。」
「寧夏,你這麼不孝順,會遭報應的。」李秀萍氣呼呼的出去了。
好吧,她寧願遭報應,她也沒辦法孝順這樣的人。
……
白氏摩天大樓,32層,一個身著白T恤,白色休閑長褲的男人站在窗邊,他的身後一名黑衣男人恭敬地彙報:「三爺,今天大少爺去了那棟公寓。」
「寧夏呢?在那裡過夜了?」
「那倒沒有。三爺,您看,是不是現在就把寧夏……」
「不急。」
「是,三爺。」
「做什麼都要小心,白景天的手下都很機警,別讓他提前知道了。」
「是,三爺。」
……
第二天早上寧夏起來,洗漱的時候感覺自己噁心極了。
難道昨晚那碗牛血的影響力有這麼持久嗎?寧夏一邊乾嘔,一邊想。
不對!
寧夏忽然想到,這麼多天被那個瘟神折磨的,都忘了驗孕的事。她該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