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夢耶?非耶?2

7.夢耶?非耶?2

落十一永遠都記著當時的情形,霓漫天嘴裡不住的噴湧出鮮血,那紅色刺痛了在場所有人的眼睛,朔風立刻抱起來癱軟在地上的霓漫天,試圖運送真氣壓制住霓漫天翻騰的氣血。落十一下意識的覺得不對剛要去阻止,就聽見摩嚴一聲呵斥:「你們不認真練習在這裡幹什麼!」隨著摩嚴的呵斥,落十一眼前一花,霓漫天已經被笙蕭默抱起來,等著大家回味過來,只能看見儒尊已經抱著霓漫天消失在眼前了。

摩嚴黑著一張臉問起來事情發生的原因,在場的弟子們誰都說不清,摩嚴渾身散發著嚇人的氣息,凌厲的眼神掃過在場的每個人。忽然朔風從地上撿起來個什麼東西,對著摩嚴道:「世尊是有人把這個放在了紗織的身上。」摩嚴黑著臉接過來一看頓時火了:「這裡怎麼會有這麼歹毒的東西。」原來是個赤焰毒蟲的屍體,這種東西生在沙漠裡面,若是被咬到了會渾身疼痛。若不能及時治療毒液會順著血液侵蝕身體百脈,長留怎麼會有這麼惡毒的毒蟲還爬在了霓漫天的身上。

摩嚴想去來一次桃翁說起來這次新進的弟子的資質,對著霓漫天和朔風很是誇獎一番,桃翁當成一件趣事說起來霓漫天在上課看見自己拿出來的毒蟲被嚇得差點叫起來。摩嚴知道,霓漫天到了最要緊的時候忽然吃了這一嚇,真氣紊亂走火入魔,輕則是終身殘廢,嚴重了就能立刻喪命。若是班上弟子的惡作劇,那麼會是誰這樣下手狠毒。或者這後面藏著更深的秘密。

救人要緊,摩嚴立刻對落十一吩咐請白子畫來,他袖子一甩朔風手上的毒蟲就不見了。「你們接著練習,要是誰還敢這麼捉弄同門被發現了就立刻送去戒律閣嚴懲不貸。」摩嚴擔心霓漫天的情況,呵斥了弟子們一頓就走了。

霓漫天慢慢的睜開眼睛,她覺得自己好像是一片羽毛,整個身體沒一點分量,只能輕飄飄的浮在空中。耳邊是誰在低聲的說話,她四處尋找著聲音的來源,可是眼前都是無霧蒙蒙的一片,一切都好像是隔著一層毛玻璃看不清晰,聲音更像是從很遠的地方傳來的,根本聽不見他們在說什麼。

「你是誰?」一個女孩子出現在她眼前,身材穿戴和她差不多,霓漫天很好奇的問:「這是哪裡?你怎麼稱呼啊!」

那個女孩子抬起頭,霓漫天驚呆了那張臉和她一模一樣,只是一個人臉上都是驚訝,一個卻充滿了仇恨。霓漫天有些不敢置信的看著眼前的人,她呆了半晌才說:「我知道了,那些噩夢都是你的遭遇,你到底發生了什麼?我為什麼會在這個地方?」

「你很聰明,一下子就猜出來是怎麼回事。沒錯我就是前世的你,過了千百年我總也不能忘記仇恨,忘記要報復花千骨就連著上天都對我沒了耐心才強灌了我一碗忘川水,趕我去投胎轉世。可是我的恨意太強了,剩下一絲魂魄一直飄蕩在天地之間。我因為滿懷仇恨,不能在陽光下出現,那樣的話我僅剩下的一絲魂魄就會化成飛灰。一個機緣巧合,你來到了這裡,我一直躲在長留仙牢的最底層,有一天我感覺到你來了。趁著每天夜裡上來看看你!你怎麼會和花千骨在一起。她是個害人精,你離開遠一點,她早晚會還害死你的。」那個霓漫天身上的皮膚忽然一點點的掉在地上,膿血和腐爛的皮肉淋淋漓漓的掉在霓漫天的眼前。

霓漫天只覺得噩夢又來了,她心口堵得透不過氣來,她抓著心口呼吸困難:「你怎麼是這個樣子?花花很單純你為什麼那樣恨她?」

這個霓漫天渾身都是戾氣,她心裡的黑暗壓抑著所有的人。「你也被她騙了,好我就帶著你看看,花千骨到底是個什麼貨色。」那縷魂魄伸出白骨嶙峋的手抓著霓漫天的胳膊帶著她向著迷霧深處走去。

「你要是再不醒過來,我想長留山都要被霓掌門給拆了。」笙蕭默的聲音在耳邊響起,霓漫天費力的睜開眼,她疲憊不堪的躺在**殿裡面,窗外是陽光何旭鶯歌燕舞的好天氣。霓漫天張張嘴發現嗓子裡面乾巴巴的好像被粗砂紙打磨一遍。笙蕭默扶著她坐起來,端著一碗葯送到她嘴邊上:「把這個喝了。你走火入魔,總算是被救回來了。只是可惜了你的修為。」笙蕭默不叫霓漫天動手,拿著勺子一點點的給她喂葯。

「我,我躺了幾天了?為什麼我身上一點力氣都沒有?」霓漫天渾身無力連著手都抬不起來,她只能認命的張嘴喝下笙蕭默喂到嘴邊的葯,葯湯極其苦澀,可是霓漫天嘴裡本來就更苦,她一點沒皺眉聽話的把那碗葯都喝了。笙蕭默默默地看著她一會,才緩緩地開口:「你怎麼不問問自己為什麼會走火入魔?你在這裡躺了五天了,就連著掌門師兄也是沒更好的辦法了。你能撿回一條命也是自己命大。你父親得了大師兄的通知今天就會趕回來。」剛開始的時候摩嚴還想儘力把霓漫天治好,但是眼看著她的情形越來越差,摩嚴也只能通知霓千丈了。對於霓千丈這個老朋友摩嚴感覺很慚愧,人家把女兒好好地交到你長留手上,結果——這幾天長留山持續低氣壓,大家恨不得學會隱身法,遠遠地躲開世尊才好呢。

笙蕭默其實還有很多話沒說,霓漫天走火入魔,剛開始他還想輸入真氣鎮壓住霓漫天紊亂的真氣,但是他發現一旦輸入真氣,她入魔的成都會更深,最後還是白子畫發現霓漫天不止是真氣紊亂,她的元神都開始變弱了。摩嚴果斷的在她身邊設置了結界困住了她即將離身元神,笙蕭默拿出來自己花費百年煉製出來九轉還魂丹給她吃下去。幸虧丹藥發生了效果,很快的霓漫天的元神歸竅,整個人總算是安靜下來。只是她的修為受損,本來就要突破堪心之境誰知卻功虧一簣。能修鍊到此已經是不容易了,結果在離著成功一步之遙的地方卻出了事故,若是她知道了又要傷心,想到這裡,笙蕭默決定還是先瞞著霓漫天。

霓漫天沉默了一會,她現在心裡很亂,她一向不怎麼在意要修仙,剛才醒過來她已經感覺不妙了。看樣子這次她傷得厲害,只是身體的傷痛哪裡和心靈的衝擊能相比呢?那個霓漫天說的那些事情她到現在也不敢萬全相信,而且因為那個霓漫天只剩下了一縷遊魂,很多事情沒說清楚,或者她根本是墜入魔道,哪裡能說清楚呢。就砸霓漫天沉思的時候,剩下么卻有點手足無措了,平日三尊之中摩嚴嚴肅不近人情,白子畫是個淡漠到冷漠的人,只有笙蕭默是個左右調和,上下協調的人,一張嘴不能說是巧舌如簧也能算得上是舌燦蓮花。可惜對著失神的霓漫天,笙蕭默卻找不出來一句話安慰她。

那個,我——笙蕭默正在沒話找話,外面一陣腳步聲笙蕭默知道摩嚴帶著個生人進來了,若是沒猜錯的話一定是霓千丈來看女兒了。果然離著很遠就聽見了霓千丈擔心的聲音:「天天怎麼樣了!」說著霓千丈已經到了女兒面前,霓漫天一臉憔悴的抬起頭,看一眼父親哇的一聲哭起來。

「都是我不好,不該逼著你來長留!咱們就回去!」霓千丈抱著女兒哭的和孩子一樣,霓漫天只是緊緊地抓著父親無聲的哭泣,她一個字也沒說,只是默默地流淚。看著女兒彷彿是受了天大委屈的樣子,霓千丈更是心疼起來,立刻站起來對這摩嚴說:「我帶著天天回去休養幾天,等著她身體復原了我們再來商量。」

摩嚴臉上有些掛不住了,一肚子的話一個字也說不出來,他只能長長的嘆口氣對著霓千丈拱手說:「都是沒照顧好漫天,我慚愧的很。蓬萊也是仙山福地,漫天又是在蓬萊長大的,她若是能回去養身體沒準恢復的還能更快些。」

就在霓千丈張羅著叫霓漫天跟著自己回去的時候,霓漫天卻開口了:「我沒事了,都是我在練功的時候走神才會如此,和別人沒關係,爹爹我只是很想你。」說著霓漫天緊緊地抓著父親的手開始撒嬌了。聽著女兒的話霓千丈有些不甘心的說:「你真的要留下來,我知道你好強不肯在人前丟面子只是乖乖啊,你不知道這裡面的厲害。你這是走火入魔,身體受了很大的損害,要是沒修養好可就壞了。」霓千丈對著女兒簡直是疼愛到了心坎裡面,瞧著霓漫天蒼白的臉色他的心都碎了。這個摩嚴太可惡了,我可是把一個活蹦亂跳的孩子交到你手上,你怎麼給我照顧成這個樣子了,虧待在蓬萊的時候信誓旦旦的說一定要好好地照顧漫天!你就是這樣照顧的?察覺到霓千丈的怒氣,摩嚴臉上一陣尷尬,他悄悄地對著小師弟使個眼色,叫笙蕭默出面緩頰誰知笙蕭默卻是沒吱聲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正在幾個人各懷心思的時候,白子畫來了。白子畫對著各派之間的來往不怎麼熱心,一般這些事情都是交給摩嚴打點的。只是這次事情的實在太大了,在練功的時候走火入魔,放在哪裡都是個重大安全責任事故。而且霓漫天走火入魔是因為被人嚇著了。看著摩嚴拿出來的赤焰毒蟲白子畫也是心裡一驚,看樣是這是有人故意而為的,放在藥房裡面的赤焰毒蟲沒丟,看樣是有人悄悄地把這個東西帶進來。會是什麼人乾的?他這麼做的原因是什麼?白子畫也不由得要分出心思來思考思考了。霓千丈親自過來看女兒,白子畫自然要吃面給個合理的解釋。

見著尊上來了霓千丈也是沒好臉色看,氣哼哼的對著白子畫拱拱手張嘴就提出要帶著霓漫天回蓬萊的話,霓漫天忙著扯著父親的袖發表不同意見。可是看著白子畫丹淡漠的臉色,霓漫天心裡一動。她忽然一臉痛苦哎呦一聲,無力的癱在床上:「我喘不上氣來,要死了!」

霓千丈立刻緊張起來,哪裡還管別的,一下子抱著女兒聲音都變了:「天天你怎麼?可別嚇唬爹爹啊。」

笙蕭默忙著過來給霓漫天診脈,他眼裡掠過一絲詫異隨即說:「內傷已經好了,只是不能移動不能情緒激動,蓬萊雖好可是和長留遠隔千里,現在回去路上太辛苦了。若是霓掌門信任我的醫術大可以先叫漫天留在長留,我會盡心醫治好她的。」

摩嚴立刻附和著:「對對對,小師弟的醫術最好,我看漫天這個樣子實在不是和移動還是叫她留下來養傷的好。漫天受傷這幾天都是小師弟在照顧她。」

白子畫看著儒尊和世尊都開口了也對著霓千丈說:「既然漫天拜在長留門下,她就是長留的弟子,長留決不能放棄自己的弟子,霓掌門請放心,我一定會儘力醫治好她的。」說著白子畫拿出來兩丸仙丹還教給她個內功心法,叫霓漫天能運功的時候吃下仙丹再練習內功心法會儘快個回復她的內力修為。霓千丈聽了笙蕭默的話,有看看女兒堅定地臉色,他知道這會要是硬要霓漫天回去也不現實既然長留把姿態放低了,自己也不好再矯情。他乾脆是做個順水人情也就不提帶著霓漫天回去的話了。霓千丈留下一堆蓬萊仙藥和補藥什麼才依依不捨的回去了。莫言自然是親自把他送出長留才,臨走之前還說了好些安慰的話。

霓漫天就留在了**殿裡面,笙蕭默確實是個良醫,在他的調養下霓漫天的身體慢慢的恢復了。這天霓漫天試著起來下地走動,她已經在床上躺了很久了,渾身上下的關節和骨頭沒一塊是聽話的,在她的教挨上地面的時候,她腿上的力氣都不足以支撐起來她的身體。咬著牙站起來,歪歪斜斜的走了幾步,霓漫天額頭上的汗水都出來了。

「你怎麼光著叫站在地上!」不知什麼時候笙蕭默忽然出現在她身後,看著霓漫天光著腳踩在冰冷堅硬的黃玉地板上,立刻上來打橫把她抱起來放在床上。笙蕭默一揮手剛才還是光滑平整的地面上就鋪上了厚厚的地毯,一雙鞋子出現在漫天的床前。「地上太涼了,你身體還沒完全恢復不能受涼。對了我再這個弟子來照顧你可好?」笙蕭默拉過來霓漫天的手腕,開始例行診脈。

「我已經能下地走動了,可以回去了。」朝夕相對,笙蕭默對她盡心照顧,還時常和她說笑哄著她開心,雖然在這裡很愉快,可是她卻不想再在**殿裡面呆下去了。「怎麼你要回去?」笙蕭默抬眼玩味著看她一眼,眼神帶著瞭然的笑意:「你是擔心一直在這裡被人議論吧,還是擔心有的人變心呢?」這幾天朔風可是一直眼巴巴的打聽著霓漫天的消息,要不是他不能隨便來**殿,沒準早就每天賴在這裡守著她了。

霓漫天知道什麼說的是誰,她剛想否認,可是那個霓漫天的話忽然冒出來,霓漫天默默地低下頭算是默認了笙蕭默的話,上一世他們錯過了。這一世不知道會是什麼結果。笙蕭默心裡堵了一下,這個丫頭還真是喜歡上了那個石頭疙瘩。也不知道朔風冷冰冰有什麼值得喜歡的地方?「算了,既然如此你就回去吧!只是要按時吃藥,要按時練習心法,還有不能逞強,課程跟不上沒關係。最要緊的是,你每三天過來一次!知道了沒有!」笙蕭默啰啰嗦嗦的囑咐著霓漫天,事無巨細連著每天要按時吃飯不能嫌苦不吃藥都囑咐到了。

從**殿回來,霓漫天回到了和花千骨一起住的宿舍,環視下邊的有些陌生的宿舍,霓漫天有些恍惚了。她現在是誰,未來的結局依舊還是那樣燦烈么?

「天天,你回來了!我都要擔心死了!天天,你要是有個什麼我要傷心死了!」花千骨驚喜的叫著跑進來,她在霓漫天幾步遠的地方站住腳,上上下下的打量著她,從頭髮絲到腳趾,等著發現霓漫天只是臉色有些疲憊,精神還好的時候她才抹著眼淚,又哭又笑的抱著霓漫天絮叨起來:「我知道你受傷的消息還在蜀山呢,我立刻就趕回來,在路上我差點從劍上掉下來,要不是雲隱拉著住我,我肯定會摔到山澗裡面去。」花千骨的臉上有好幾道被樹枝刮傷的痕迹。

霓漫天聽著花花不住嘴的說著她在蜀山的遭遇,看樣子蜀山一行花花最大的收穫不是成功的保住了蜀山,對抗善春秋,而是白子畫出手相助還答應她要是仙劍大會花千骨能奪得第一名就會收她做徒弟。「天天都怪我,一說起來就沒完沒了的,你身體剛剛恢復應該多休息一會。難怪尊上剛打敗了善春秋就急著離開了,原來是你生病了。你現在怎樣?」花花看著霓漫天滿臉的疲憊,趕緊扶著她躺下來。

「我沒事了,這幾天一直躺在床上不能動,一個說話的人也沒有,現在你回來了,也算是有人能陪著我說話了。我對著別的不感興趣,倒是你說的額那個東方是不是一直糾纏著你的東方彧卿?我以前職位他百無一用是書生,誰知他還有點本事。只是東方怎麼知道你回去蜀山。還能幫著你擊敗了清揚長老?要知道清揚長老也是頗有修為的,你連著御劍都沒學會就要去和他比試。你若是一旦失手會有什麼下場你想過沒有?」霓漫天漫不經心的說起來東方彧卿的神出鬼沒,現在霓漫天的心裡很亂,她不知道自己改該怎麼面對眼前的人。她是可愛單純的花花小包子還是那個霓漫天嘴裡最可恨花千骨。

但是在霓漫天看來,真正的罪魁禍首實在是東方彧卿,要是沒有他的謀划,很多事情都不會發生,花千骨或者真的對著白子畫有了感情,但是給她十個膽子也不敢踐踏人倫,冒天下大不韙要玩一出什麼師生戀。白子畫就算是對花千骨動心,沒有那些外力的干預,事情也不會發生到不可收拾的地步。若是沒有發生那一切就不會有收集十方神器,就不會有朔風的死,霓千丈依舊會好好地活著。

想到這裡霓漫天的心裡大概有個目標了,她堅決要留在長留不是為了修仙,而是為了拆開花花包子和冷冰冰的尊上這對不被眾人看好的西皮組合。最要緊的是阻止東方的計劃。當初的事情已經過去了,按著異朽閣的尿性,就算不是五上仙殺了東方的父親,也會有別人做這個事情。異朽閣太招人恨了,只是他掌握著無數人的秘密才會有人忌憚著不敢下手。人的貪慾永無止境,因此才會有異朽閣的存在。可惜她霓漫天沒有貪慾更沒虛榮心,她會叫東方彧卿知道,世界上也有他辦不成的事情。

霓漫天是話裡有話的提醒著花花包子,東方彧卿是個不簡單的人,要她警覺一點,別傻乎乎的好了傷疤忘了疼。誰知花花包子真的是個傻白甜的包子,她根本沒往那個地方想。經過蜀山一役,花千骨認定東方是個專門為人毫不利己的好人的,純粹的好人。「我相信東方啊,他讀了很多書腦子比誰都靈活。他教給個能迅速提升功法的秘訣,我和清揚長老對戰的時候真的覺得毫不費力。東方可聰明了,什麼事情都能未卜先知。以前可能是你對他有了偏見,不過俗話說的好日久見人心,等著你和東方熟悉了就知道他的為人了。對了過幾天沒準東方還要上山看我呢。那個時候你和他好好地談談。天天,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不想你和東方有成見。」花花拉著霓漫天的手,大眼睛眨巴眨巴的。

霓漫天可不理會花花的裝可憐打法裝著沒看見的一挑眉花千骨的眉頭開課皺成一團,她雙手合十可憐兮兮的央求著:「天天沒求你了!」

「我也認識什麼東方彧卿的,人家這麼千里迢迢來跟隨著的也不是我,是你啊!其實東方也不算是什麼居心不良,他只是對你一往情深。你想世界上哪有一個男子只為了個不相干的女孩子就這麼不遠千里的跟著,在人家危急時刻出手相助還不求什麼報答。他想要的其實就是你啊!」霓漫天無奈的嘆口氣,世界上的緣分真的太奇妙了,不管東方的目的如何,可是他對著花花的殷勤是誰都看見的。可惜了這位花花小姑娘只喜歡冷冰冰的尊上,對著東方的一片深情裝瘋賣傻。

「哪有!我怎麼會喜歡東方。我一直當著他是個朋友!」朋友真是塊磚,哪裡需要哪裡搬。霓漫天心裡惡意的想,若是東方彧卿聽見花千骨這番話會是什麼表情。在東方彧卿的眼裡現在的花千骨就是個復仇的棋子罷了。其實花花根本是下意識的察覺到了什麼,才會對著東方這麼保持距離。

你既然如此說,我自然是相信你的,只是提醒你一下,這個世界上最難還清的是人情債務。你欠了別人的人情沒準就要用自己最寶貴的東西去還。我累了,你也該好好地休息。等著明天上課的時候你一定會是別人的矚目焦點,那個時候你在出錯可要被笑話了。霓漫天無奈捏一下花花的包子臉,手感很好,忍不住還想再捏一下。

「我從蜀山回來已經是被煩死了。」花花捂著臉躲閃著霓漫天的魔爪,她多希望能回到過去做個不起眼的弟子啊,可是現在走到哪裡都被人指指點點,更有甚者,還有幾個男弟子對著她獻殷勤。花花知道自己長得衣服小毛丫頭的樣子,修仙學的吃力,每次成績都是吊車尾的,怎麼會有人喜歡她。根本是因為自己蜀山掌門的身份罷了。他們沒準想著她能坐上蜀山掌門肯定是有什麼秘訣或者背景什麼,跟著她套近乎也能沾沾光。

霓漫天微微一挑眉,揉揉她的包子臉:「你現在知道了,別理會那些人,人心如此,也沒什麼奇怪的。你的功課都做了么?」

「哎呀,死定了!」花花包子發出一聲慘叫,她火燒屁股的蹦起來,急的滿屋子裡亂轉:「我,我忘記複習了?明天桃翁要考試,我很多書還沒看呢!」

「你都讀了六界全書了,還擔心桃翁考試么,你難道把看過的都忘記了?」霓漫天看著花花被踩了尾巴的樣子很是好笑,小包子總是迷迷糊糊的。「你也不是不知道,上次為了神器的事情我差點點世尊給責罰一頓,要不是你幫著打掩護我現在肯定是很慘了。我可是聽你的話,以後桃翁說什麼我就信什麼,再也不敢隨便發表不同意見了。桃翁叫我看的書和六界全書上寫的不一樣啊!」花花上次嘴快在課堂上說起來十方神器的事情,把桃翁給氣壞了,說花花是七殺派來的姦細,一狀告到了摩嚴跟前。還是霓漫天出面為花花說清,說是自己告訴她的,摩嚴才算是作罷了,事後摩嚴還把霓漫天私下叫跟前表示以前的事情很難說清楚,為了保持仙界的團結不要隨便給已經定論的歷史翻案,身為仙界中人要建立正確的歷史觀云云,霓漫天也就答應下來表示以後會和長留和主流價值觀保持一致的。

「你把書拿過來,我給你划重點!」霓漫天一伸手,花花聽見這話都要激動哭了,屁顛屁顛的抱著書本過來,霓漫天大筆一揮重點就出來了:「背書去,明天要是考的不是這個,我跟著你姓!」

正巧輕水進來看望漫天,看見花花抱著書本愁眉苦臉的背書也是笑話她一陣,一切都彷彿沒什麼變化。可是在別人看來一切都變了,霓漫天身邊不少的追隨者都消失了,而花千骨身邊卻多了不少的「新朋友」。

這天霓漫天正坐在藏書閣看書,若是放在往常她附近額位子肯定是不少人爭奪的對象,現在倒是好了,她終於能清凈的坐在角落裡面看書了。「你倒是寵辱不驚,這也能沉得住氣。我還以為按著你的性子肯定是要鬧一場呢。」朔風在她身邊坐下來,剛才發生的一幕他全看在眼裡了。

當霓漫天坐在往常的位子上的時候竟然有人出來說那個位子被人佔了,霓漫天有些吃驚地看著藏書閣裡面稀稀拉拉的幾個人,又看看眼前那個女弟子尖酸得意洋洋的表情瞬間明白了什麼。她好脾氣的沒說什麼,只是拿起來自己的東西坐到了一邊去。「也不看自己,還以為像以前那樣被人當成寶貝,你現在和廢人差不多了,還想出風頭么!」身後傳來尖酸的嘲諷和惡意的笑聲,霓漫天卻是充耳不聞,依舊是我行我素。

「我從來不為不值得事情花費精力,就要進行季考了,你都準備好了?」霓漫天對著那些嘴臉一向不屑。朔風聽著她如此說,嘴角綻出個微微的笑意也就放下了。一會花花包子拉著輕水進來了,花花坐在霓漫天身邊才後知後覺的發現:「天天你怎麼坐在這個地方了,我剛才一進來差點沒看見你。」

花花話音沒落就有幾個弟子過來獻殷勤:「花千骨這裡太暗了,那邊正空著,你過去坐吧。」一個則是諂媚的說:「這次測驗你得了第一,以後還要你提點下我們啊。」

輕水看著那些諂媚的臉不屑的哼一聲,霓漫天則是裝著沒看見該幹什麼還幹什麼。花花吃驚地看著眼前的兩個人,擠出個不自在的微笑:「我能考第一都是紗織給我劃了重點,她猜中了全部的試題。還有我和你們不是怎麼熟悉,我更喜歡和朋友坐在一起。」那兩個弟子碰了一鼻子灰,灰頭土臉的走了。

那兩個弟子垂頭喪氣訕訕的走了,輕水吐槽說:「那些人還要修仙呢,勢利小人怎麼也不能成仙的!」

「花花你還真是個傻的可愛的小包子啊!」霓漫天抬起頭,捏著花花的臉蛋使勁捏一下,對著這樣的花花她一點也討厭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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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千骨之反派逆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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