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初見尊上

2.初見尊上

善春秋從來沒這麼抓狂過。這是哪裏的來的混蛋,引着他追上去卻一路上不斷地被暗算,當然暗算他的都是些不疼不癢的小東西,可是堂堂的七殺護法被那些惡作劇的小東西整的灰頭土臉也實在是搓火的很。

臉上和身上被漁網上鋒利的刀片割傷的傷口雖然不深但是很疼,眼看着那個淺粉色身影閃到一棵大樹上。這株樹在蜀山長了千萬年,葉茂根深,裏面藏個把人根本沒問題。我非要抓住這個混蛋,看看她還能變出什麼花樣!想着善春秋已經到了樹下了,一股清泉忽然從樹上傾瀉而下,善春秋的五官頓時扭曲在一起。看起來清澈甘冽的泉水澆在身上卻叫他的傷口開始火辣辣的疼起來。

就愛善春秋疼的哇哇大叫的時候,樹葉的縫隙裏面露出來一張矇著面紗的臉,一雙燦若流星的眼睛閃著得意的光彩,那個女孩子用嬌滴滴的聲音對着底下的人笑道:「哎呦,你真是不長記性,明知道會被算計了還傻乎乎的跟上來。告訴你趕緊給我滾遠點,省的一會你想跑都跑不了。」

「你是誰?敢在我七殺的頭上動土,我告訴你蜀山的拴天鏈是我的了,你休想和我搶!看你生個小丫頭我不和你一般見識,若是還在這裏搗亂看我怎麼收拾你!」善春秋身上的傷口火辣辣的疼,雖然那點疼對他不算什麼,可是屢次被個丫頭牽着鼻子耍,也實在沒面子的很。他恨不得把眼前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丫頭給抓住,好好地給她點教訓。身為七殺的護法,善春秋一向自負沒想到今天當着屬下的面被一個小丫頭給調戲了。叫他的面子往哪裏放,以後傳揚出去還有什麼臉去欺負別人了。

「不識好人心,是你自己撞上我的漁網的,我現在給你拿着辣蓼草的汁液給你治傷口你還口出惡言!你媽沒教你要知道感恩么?算了我不和你一般見識,你快點走吧,別打攪我!」霓漫天笑吟吟的看着底下暴跳如雷的善春秋,暗想這個便是七殺的護法了,難怪師叔和爹提起來七殺都忍不住頭疼看樣子他們確實有點手段。本來霓漫天是不想攙和進來的,但是她已經到了蜀山,逃走是來不及了,到底蜀山和蓬萊都是同氣連枝,大家都是朋友,她不能見死不救啊。算計著小賊通知霓千丈和援兵趕來的時間,霓漫天覺得她還能再支持一會。也不知道花花那邊怎麼樣了,清虛道長怕是沒救了,有什麼話就和花花交代吧。她的身份實在不適合去聽清虛道長的遺言的,萬一清虛道長要交代點什麼蜀山的秘密,她聽見算是個什麼事?

辣蓼草的汁液,善春秋心裏奔過去一萬匹神獸,辣蓼草能癒合傷口可是刺激姓太大,這是哪裏來的小土匪,不安著牌理出牌。若是換成自己,一定會往下噴見血封喉的□□的。她先是在自己身上打花刀,又來上傷葯到底是要幹什麼?「你是哪裏來的丫頭,叫什麼名字。」善春秋打量著樹上的小丫頭,怎麼有種眼熟的感覺,尤其是那雙眼睛,似笑非笑居高臨下的看着他。真是太熟悉了。

「你先賠我的漁網,你把我的鳥都嚇跑了,還弄壞了我的漁網!你看我還幫你治傷呢,你身上的傷口不疼了吧。怎麼也該謝謝我啊。」霓漫天手一伸,光明正大的開始耍賴。

和她說不清,還是直接動手來的痛快,「就看你沒命要賠償了!」善春秋一掌過去,一枝手臂粗細的樹立刻落地,樹葉子被掌風吹得滿天都是。霓漫天早就防備着他出手,她早就輕盈的躍出幾丈遠的地方笑道:「你這個人好沒禮貌,我的兒叫你老娘教你個乖!」反正現在嘴上佔便宜再說,霓漫天手上純鈞劍一橫,對着善春秋挑挑眉。

善春秋稍微愣一下,他縱橫六界一般的高手都不放在眼裏。沒想到被個毛丫頭給耍了,一股火氣直衝腦門,就在要動手的時候忽然身上傳來一陣鑽心的奇癢。善春秋暗叫不好,扯開袖子一看,被划傷的傷口都癒合了,但是可怕的是沒個傷口都變成一條黑線,在皮膚下有什麼東西在蠢蠢欲動。隨着黑線的蠕動,鑽心的癢疼叫人只想瘋狂的抓撓。「你這個妖女,敢暗害我!」善春秋看着一臉得意霓漫天恨不得撲過去撕碎了她。

「暗害,我明人不做暗事,我害你什麼了?那些不過是火蟻,它們很可憐的,只想要個安身之處。我看你肉長的不錯,就當着是做好事吧。有它們在保准你不寂寞。」辣蓼草的汁液裏面混合著火蟻的卵,這種火蟻最喜歡打洞,它們會很快的在善春秋的身體裏面孵化出來,然後幸福啃食着他的肉,在他身體裏面打洞。

「我殺了你!」善春秋眼睛都紅了,堂堂的七殺護法被人算計成狗了,鋒利的長劍向著霓漫天直刺過去。

兩劍相擊周圍的空氣都被震動了,霓漫天剛毅交手就感覺到對方絕對絕對是個高手,內力深厚,戰術狠毒,最要緊的是人家絕對是個老手了,她雖然劍術法術都不錯,奈何是紙上談兵的實戰經驗等於零。要是死磕,沒幾個會和肯定會死得很難看。推算著救兵還能多久趕來,霓漫天拿出全部的精神認真的和善春秋交手。

霓千丈對女兒絕對是精心培養,霓漫天年紀雖小可是劍術純熟,修為也不弱,一把純鈞劍在她手裏也是翩若驚鴻,矯若游龍,招式多變,善春秋雖然厲害可是身上癢痛難耐,加上被氣的糊塗了和霓漫天過招還不能一下子就佔了上風。一個淺粉色一個黑色的人影就在蜀山巍峨的大殿前你來我往的交手起來,粉色的身影輕盈靈動,黑色咄咄逼人,霓漫天只覺得她快要喘不上氣了。雖然能在小巧上沾點便宜可是很快的她就露出自己的短板。內力修為和善春秋不是一個檔次。

一聲嗡鳴純鈞劍被磕飛出去,霓漫天只覺得心口堵得很,一陣氣血翻騰。她忙運功壓制住了真氣亂流,卻發現自己退無可退了。手上沒了劍術,她就像是個面對大灰狼的小兔子只有被碾壓的分了。「天天,接住!」花千骨不知什麼后冒出來,她手裏拿着從大殿裏面撿起來的一把劍向著她扔過來。

「這裏還有個漏網之魚!」「不好了,清虛老道的墟鼎空了!一定是那個毛丫頭拿走了神器!」去殺的妖兵忽然發現在他們的眼皮子底下還藏着個人,頓時拔刀相向把霓漫天和花千骨圍在中間,善春秋立刻明白了。他獰笑一聲指著兩個小姑娘:「你們是想聲東擊西,好偷神器,拿出拴天鏈我叫你們死得痛快點。」

霓漫天下意識的把花千骨擋在身後,低聲的說:「等一下你把我給你的那個□□扔出去,趁機跑出去!」

我不能扔下你。都是我要上蜀山害得你也跟着遇險的,我怎麼能先走呢。花千骨很固執的搖搖頭,她手裏緊緊地握著一把木劍,打定主意要和她同生共死。你在這裏只能添亂!霓漫天在心裏嘀咕一聲,雖然小花包子在這裏只能給她添累贅,可是在危急時刻能有個人不離不棄,還是叫人心裏很溫暖。這個朋友她交定了。

善春秋的劍鋒已經到了眼前,霓漫天扔出個□□,頓時濃霧瀰漫,眼前一片灰白的混沌世界,霓漫天趁機叫花千骨披上隱身衣重新躲起來。霓漫天握緊了手上的劍鋒向著善春秋猛地刺過去。善春秋剛開始沒料到霓漫天來這一手,等着他施個法術叫眼睛適應了濃霧的時候,霓漫天的劍已經到了眼前。

這不是切磋劍術而是你死我活的決戰,善春秋招招奪命,霓漫天那些小巧根本擋不住他的進攻。眼看着她步步敗退,霓漫天咬咬,招數頓時大變。她一直使用的是蓬萊劍法,講究的是靈動輕盈,大開大合進退有度,可是她現在使出來的劍法卻是凌厲狠辣,每一招都是咄咄逼人。善春秋沒料到霓漫天忽然變了招數,一時間有些手忙腳亂,但是他們兩個的內力修為差了一大截子,很快的善春秋就重現掌握回主動權。

霓漫天瞅准個空子一劍刺去,劍鋒劃過善春秋的肩膀一聲裂帛脆響,善春秋的肩膀被划個口子。其實這是個淺淺的外傷,可是善春秋卻是面色痛苦的慘叫一聲,一躍跳出圈子,後退了十幾丈遠。「你到底是誰?為什麼會七殺的劍法!」善春秋打量着眼前的小姑娘心裏的疑惑越發的深了。

「你要是識相快點滾,等一下有你後悔的!」霓漫天趁機喘息下,調勻呼吸,她都要堅持不住了,救兵怎麼來不來啊。

「你少唬我,我非要把你抓回去好好地審問清楚。」善春秋改了主意。他決定把霓漫天抓回去,好好的審問下她的來歷。想到這裏善春秋對着手下一揮手:「一起給我上,抓活的我重重有賞!」

完蛋鳥,霓漫天看着一擁而上的妖兵傻眼了。看樣子她的穿越之旅算是要結束了!就在霓漫天握緊手裏的寶劍預備拚死一戰的時候,一道光彩從天而降——救兵來了!等等,我爹上哪裏去了?他是誰?

來人背對着霓漫天,她只能看見白衣飄飄挺拔的後背,這才是真正的仙人之姿啊!但是他是誰呢?霓漫天在腦子驪里飛速的轉着,想着平日霓千丈和她說起來的仙界的各位上仙。「白子畫!」善春秋有些畏懼的退後一步,但是很快掩飾了自己的慌張,虛張聲勢的叫囂著:「你少來管閑事!」

「你為了神器殘害蜀山弟子,還不知道悔改。」崑山玉碎也不過如此,霓漫天明白是誰來,白子畫上留上仙,仙界的擎天玉柱,一個善春秋根本不夠看的。大概是小賊把消息送到瑤池群仙宴上,作為仙界的首領白子畫當然要出面保護蜀山。就在善春秋和白子畫僵持的時候,霓千丈也趕來了。見着女兒狼狽的樣子霓千丈頓時怒火千丈,立刻對着善春秋招呼過去。善春秋不敢戀戰只能恨恨的帶着手下跑了。

「多謝尊上相助!」霓千丈對着白子畫拱拱手,就要去找寶貝女兒。白子畫卻是拉着霓千丈要他一起查看清虛道長的屍體,看看還有沒有倖存的蜀山弟子。霓漫天看着她老子一臉不情願的被拉走,她長長的鬆口氣去找花千骨了。剛才發生的一切對小包子來說太刺激了,別把她嚇壞!很快的,她在一個柱子後面找到了花千骨。花花正傻傻的在柱子後面盯着長留上仙在流口水呢——「擦擦嘴,太沒出息了!」霓漫天捏著花花的包子臉使勁晃晃,花千骨臉色一紅,才回過神來。「我沒有,是清虛道長叫我找到長留上仙白子畫的,沒想到他就來了。這是清虛道長交給我的,叫我找到他的弟子云隱。」花千骨臉上微微一紅給霓漫天看着清虛道長臨終交給她的東西。一本六界全書,蜀山的神器拴天鏈還有一隻灰色閃著奇異光澤的羽毛,用銀色的細鏈子拴著。

「哇喔!好酷,這是蜀山掌門的宮羽,你現在可是蜀山的掌門了!」霓漫天捏起來蜀山掌門的宮羽對着花千骨晃晃。想想蜀山千年以來也是仙界響噹噹的名號,忽然冒出來個什麼也不會的毛丫頭做掌門,絕對上頭條了。

「我,我,我怎麼能做蜀山的掌門——」花千骨沒想到陰差陽錯她成了蜀山掌門,臉上更紅了,她擺擺手,推開霓漫天遞上來的宮羽。「別人想做還不能呢,你就是暫時保管下,等著雲隱回來你就把掌門的位子交出去不就成了。花花你的手怎麼破了!」霓漫天發現花千骨的手被劃破了。

「我看你的劍飛出去了,就隨便抓了一把劍給你,可能是那個時候劃到了手。你看已經不疼了。」花千骨把受傷的手縮在身後,就在這個時候霓漫天眼前一黑,她就被拉進了溫暖的懷抱:「天天,我的寶貝你沒事吧!你要是有個什麼我也不活了!」霓千丈把霓漫天緊緊地抱在懷裏就像是失而復得寶貝。

「爹,本來我很好但是你再這麼摟着我我就要悶死了!」霓漫天的聲音悶悶的從霓千丈的懷裏艱難的傳出來。

「你個熊孩子,一個人跑出來知不知道我多操心!我都要被你嚇掉了元神了,等著回去看我怎麼收拾你!容婆婆都要急瘋了,你要是有個什麼她非得瘋了不可!我平常是怎麼教育你的——」霓千丈確認自己的寶貝安然無恙,一顆心算是落地了,他立刻開啟了暴怒老爹的模式開始教訓起來私自逃家的女兒。

「爹,親爹,我剛才嚇壞了!你再罵我我都要有心理陰影了,萬一我得了抑鬱症怎麼辦。親爹,我是太悶了,才偷着出來的,我知道錯了以後再也不敢了。」霓漫天拿出來撒嬌**,扯著霓千丈的袖子開始撒嬌耍賴,整個人黏在老爹身上毛毛蟲一樣的扭來扭去。

霓千丈唯獨對着女兒的撒嬌沒什麼抵抗力,只要看着寶貝女兒閃閃發亮的眼睛,聽着她嬌聲軟語,什麼都不是個事兒了。前一刻還是烏雲壓城,后一刻就成了白痴笑容了:「好了,不說,不說了!以後出門多帶上幾個人,你的劍術修習的不錯沒給你爹丟臉。但是以後不能這麼冒失了。善春秋不是一般人,你以後遇見他了還是要小心些。」霓千丈疼愛的揉揉女兒的頭,拉着她對着走過來的白子畫說:「這是小女霓漫天。」

好高冷!剛靠近了白子畫霓漫天覺得自己身上的汗毛都豎起來了。不愧是高高在上的上仙!渾身自帶冷氣的。此時霓漫天才看清楚長留上仙白子畫的長相,難怪花花會那麼樣子,尊上真是眉目如畫,清高冷漠,這樣才是真正的超脫凡塵,俯視眾生的仙人吧。要不是總散發着冷漠,沒準霓漫天也會對着白子畫流口水了。在老子要裝乖孩子,霓漫天垂下眼睛,乖巧的站在一邊。聽着父親和白子畫寒暄著。白子畫略微掃一眼瀰漫天,一點沒預想的客套話只是淡淡的點點頭:「最近七殺頻繁作亂,還請霓掌門要提高警惕,若是有什麼事情長留肯定會儘力相助的。」

還真是仙界的帶頭大哥,看看人家一張嘴就是有事我罩着你,霓漫天在心裏吐吐舌頭,忍不住吐槽起來。要麼怎麼是實力說話呢,要是換了別人肯定會和霓千丈寒暄下,順便在他跟前做個人情誇獎下霓漫天:「女公子年紀雖小可是膽識過人,將來必定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的。」這樣的客套話,尊上就是尊上,根本不需要顧慮別人,大家只要按着他的意思辦就成了。這才是高高早上的六界主宰才有的架勢呢。

霓漫天在心裏吐槽,一轉眼看見了花花正痴痴地盯着白子畫。這個丫頭怕是發花痴了,等著被凍個七死八活吧。霓千丈時候早就習慣了白子畫的冷淡,對着白子畫表示了感謝。霓漫天抬起頭忽然發現白子畫的眼光落在了花千骨身上,對了清虛道長交代叫花花去找白子畫。事關蜀山的命運,他們蓬萊攙和進去不好。看着老爹還有話要說,霓漫天扯扯父親的袖子:「爹我們回家吧。」

「乖,爹還有事情和尊上商議。」霓千丈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裏面沒注意到白子畫的注意力微妙的變化。

「可是我好難受啊,剛才還沒覺得,我的心口很悶,一定是和善春秋打的時候被內力傷了。我覺得要喘不上氣了。」霓漫天捂著心口皺着眉。不是她說謊,方才生死攸關,她的注意力全在如何保命上。現在危險消除了,她才覺得自己好像真的受傷了。

霓千丈看着女兒的臉色不對立刻緊張起來,食指搭上霓漫天的脈門:「好,我們立刻回家去!」霓千丈的臉色頓時變了,霓漫天內力修為不如善春秋卻硬接了他幾招,心脈受損。好在不太嚴重只要休息幾天就好了。

白子畫見如此情形說:「既然如此就請霓掌門自便,有什麼需要只管來人說一聲。」霓千丈謝了帶着女兒就要走。

霓漫天卻掙脫開父親的手,幾步到了花千骨跟前:「你有什麼事情就給我寫信。」說着她拿出來一疊精美的信箋給花千骨,「寫好了折成紙鶴,就會自動到我的手上。」到底是有緣做了幾天驢友還一起經歷了一場生死遊戲,她們之間的關係迅速的牢固起來。花千骨拿過信箋對着霓漫天點點頭,她擔心的看着霓漫天:「你受傷了,都是因為我,若不是要送我來蜀山你也會受傷的。」

「傻瓜,不遇見你我也回來這裏的。倒是謝謝你,不顧危險的遞給我那把劍,救命之恩,我要怎麼報答你啊。」霓漫天捏捏花花的包子臉,對着她擺擺手跟着霓千丈走了。

霓千丈哪裏肯叫霓漫天自己御劍飛行,他拉着女兒乾脆是御風而行,花千骨看着霓漫天父女兩個消失在天際的身影,有些羨慕的嘆息一聲。她若是也能拜師修仙就好了。花千骨眼光落在了白子畫身上,她心裏生出個念頭,我要做長留上仙白子畫的徒弟。

路上霓千丈心疼的摟着女兒,有些鬱悶的說:「蜀山的拴天鏈到了誰手上了?」「應該是花花交給尊上了,爹也想要拴天鏈么?」霓漫天靠在父親的肩膀上鬱悶哼一聲。

「拴天鏈雖然好,可是到底不是我們蓬萊的東西。我是擔心落到了七殺的手上。我是有點不甘心,若不是你拖延了善春秋,拴天鏈肯定會被七殺搶走,結果我們落到什麼了?連個謝謝都沒有的。還害的你受傷了!白子畫這個人太不近人情了,場面話都不肯說一句!」霓千丈有些鬱悶的和女兒抱怨著。

「和你說客套話的還是尊上么?不管如何蜀山記着爹的人情就是了,我們快點回去吧,別叫容婆婆等急了。」霓漫天拉着霓千丈的胳膊,乘着雲朵向著蓬萊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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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千骨之反派逆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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