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人渣

81.人渣

能讓九月毫不抵抗,任由擺布的當然只有一個人,此時的她被人壓在牆壁上,而壓她的人將腦袋抵在她的肩膀,垂著腦袋,略有些急促的呼吸意味著此時的心情。

遲疑片刻后,她伸手摟住七月,有節奏的輕拍她的背脊,據說這就是安慰。

之前她在客廳和韓琳所說的話,一句不漏的進了七月的耳朵里,當然七月可不會承認是故意偷聽的,只是因為不放心獨自在外頭的韓琳,擔心她做什麼危險事,悶氣生完便打算來調節調節氣氛,哪成想意外的會聽到告白。

人類都是口是心非的,再聰明的人也是,更何況是女人還是用耳朵談戀愛,而她倆戀愛至今,鬧矛盾的次數屈指可數,但無論再怎麼信任對方,還是希望能聽到甜言蜜語,七月也不例外。

九月的愛七月體現在每個方面上,凡是都將她放在第一位,當然床/事除外。撇開這一點。無論是能力還是顏值,都讓七月賺足了面子。偶爾無意識的也能蹦出情話,但就是從未,從沒有在正經情況下,對七月說過我愛你。表面上無所謂,但七月潛意識裡還是在意的。

愛的越深就越是在意,就越對戀人的感情來刨根問底。她是什麼時候愛上自己的,每每想到兩人第一次還是在廣袤無垠的草原里,就會氣得直跺腳。

後來七月想想,除去前段時間,九月因為危機感而磕磕絆絆的雙膝跪地求婚,她對自己說過的情話,簡直就連一隻手都能數的過來,但每次她在意得心裡冒黑泡時,九月又能瞬間讓她消火,乖乖得把怨氣重新咽回去,等待下次想起時再發作。

九月不敢告訴七月,埋在她脖子處清清淺淺的呼吸讓自己心頭有些發/癢,苦哈哈的摟緊七月的腰/肢,痛並快樂著。

等著七月自己墊腳墊累了,主動鬆手從九月脖頸處抬頭,後者才暗暗的鬆口氣,小心翼翼的開口,「是有什麼煩心事嗎?」

後者哪裡會告訴她,之前你的深情告白與回憶,我從頭聽到尾,一時間有些太感動,沒能控制好情緒。心緒翻滾,七月一言不發的拉著人來到床邊,毫不顧及形象的將墊腳太久而酸痛的左腳放在九月的大/腿上,努了努嘴,示意她按摩。

結果九月有些猶豫的按著她的小/腿,糾結片刻,直視七月的面龐,吞吞吐吐的開口,「這不合適吧」

「有什麼不合適的」,按摩小/腿又不是什麼有違天理的事情,而且還在自己家關著房門,七月不滿的抖動左腿,催促道,「你快點」

七月都這麼堅持了,九月也沒理由拒絕,舔/了舔唇便翻身到七月身上,居高臨下的望著她,伸出右手要解開七月的衣服扣子。

「你..你要幹什麼」

從坐著到現在被九月岔開雙/腿,前後不過十秒,瞬間的顛換姿勢讓她有些摸不清頭腦。

「你不是讓我快點么?」

九月也是老老實實的停下手,又老老實實的跪坐在原地,還老老實實的回答七月的問題。

「我讓你快點是讓你按摩我的小/腿,不是讓你到我的身子上來!」

不難想象,九月是誤會了她的意思,七月無力的開口解釋,嫌棄的揮動左手,「所以你快點從我身上下來」

「啊...」

拖長了音,意味著說話人現在的心情,九月的眉宇間多了些不甘,皺著臉不肯下來。心裡暗搓搓得尋思,從求婚之後,兩人可有些日子沒有深度交流了,早知道就不說合不合適,直接硬上得了。

七月好笑的望著九月的臉色從不舍到遺憾,再到自責悔恨,也不難猜出她現在在想些什麼。

「其實我覺得,現在好不容易有些空閑的時間,沒有什麼合適不合適的」。她妄想做最後的掙扎,好歹也得弄些獎勵吧。沒想到身下人挑了挑眉,音調上挑,「哦?」

九月癟了癟嘴,不甘心的從七月身上下來,動作魯莽卻又小心翼翼的抓/住她的腿,力量適中的揉/捏起來。

一牆之隔,但裡頭和外面的氣氛卻是截然不同。

等到醫生從臨時的手術室出來時,客廳的落地窗上可以看見,外頭的太陽已經從海面上升起,灰色的雲海中染上了霞光,似乎前一天的陰霾在海浪和陽光的注視下消散。幾日未曾好好休息的韓琳揉了揉乾澀難忍的眼睛,抹走了幾滴苦澀的淚珠。

醫生和七月站在樓梯口聊了許久,她們好像時不時得轉過頭來瞥她兩眼,內心總覺得她們私聊得和自己有關係,整個人有些坐立不安。

「燕歸都是皮外傷,幾處骨折,醫生說好好調養也不會落下什麼毛病,就是...」

七月回想起醫生所說的一系列癥狀後遺症,有些語塞不知如何向韓琳描述,「你還是親眼看過比較好,她已經醒了」

韓琳垂目片刻,雙手撐著膝蓋,好像花費了所有的力氣,臨時病房離她不過才二十步不到的距離,但像過了一個世紀般。

蒼白的手按在了門把上,裡頭就是和她糾纏了快一年,經歷了快樂背叛痛苦的情人,即使在外頭時作出了決定,但真正站到岔道口,她還是不可避免的害怕了。

七月在她的身後,背依著扶手,沉默得看著韓琳幾次抬頭垂目后,緩緩地打開了房門,心裡也不知是什麼滋味。

醫生說,燕歸手上,背部,甚至是頭皮的某些撕裂性傷口,都在指甲縫裡找到了對於的纖維標本,也就是說,她身上的傷口都是出自自己的手,一個人會在什麼情況下,不顧自己的身體,肆意破壞?七月往深處思考,便有些不寒而慄。

燕歸因為頭頂的划痕,被醫生剔除大半的頭髮,露出底下猙獰的傷口和扭曲縫線,身後墊著幾個枕頭,半坐在病床,垂著腦袋毫無生氣的模樣,外頭掛著點滴的右手上遍布青紫,已無一塊好肉。

從門口到病床的路很短,卻足夠讓之前所有的設防都軟弱,韓琳捂著嘴巴,每走一步,眼裡的霧氣便重上一重,可直到淚水劃過臉頰,滴到了地面上,她還沒能到達床邊。

一個人能瘦成什麼樣子,用詞語來形容那就是皮包骨,但此時的燕歸,韓琳覺得遠遠比不上,能被聘請為私人醫生,當然是有些實力的,但手背上還深深淺淺的帶著幾個針/孔。

「她...這是怎麼了?」

韓琳艱難得張開嘴,身後的醫生眼裡也劃過不忍,「受刺/激太大」

「這些傷口是人為的嗎?一個人到底要有多狠心,才能把人打成這樣?」

聲音顫抖著,韓琳蹲下/身子,為什麼一個明明才二十歲年輕人,如同一個行將就木的老人般,氣若遊絲,彷彿在下一秒就會斷氣。

醫生沒好意思告訴韓琳,這些傷口應該都是本人用的,暗嘆口氣,輕聲上前,覆在燕歸耳邊輕聲開口,生怕會打攪到她思考,「你現在需要休息,」

韓琳靜靜得看著形如槁木的燕歸,在醫生的幫助下,小心翼翼的躺會了床上,然後在她耳邊低語幾句,靜靜得閉上眼睛。

房間里除了醫生蓋被時的簌簌聲,就再無其他聲音,韓琳瞧著胸口基本沒有起伏的燕歸,甚至覺得自己是在做夢,也許夢醒時,燕歸已經死了,她們並沒有救到人,只找到了屍體...

她不知道醫生說了什麼,木木然的走出了房間,後來七月也進去看了燕歸幾眼,只覺得物是人非,至少之前的人還是有人氣的,雖然頹廢了些,但現在...死氣沉沉,這是九月看到后所形容的。

韓琳坐在花園中,任由三伏天的太陽打在身上,卻感覺不到半點的溫暖。

「七月,我覺得好好笑的」

雖然韓琳敢在大熱天坐在太陽底,七月可沒有這種勇氣,也擔心摯友因為中暑也躺在病床上,示意讓人抬來遮陽傘。

「我好不容易,下定決心重新來,不管以前的恩怨糾紛,這事情為什麼就成現在的樣子了呢」

韓琳回想起病床上暮氣沉沉的燕歸,只覺得一把把利劍刺進了心臟,不停得翻動,帶得周遭也是一片血肉模糊。

「世事難料,人沒死就好」

「她那樣子,我寧可她死了!」

韓琳紅著眼,原本的眼睛已是布滿了血絲,現在更顯得嚇人,雙眼通紅,宛如歐洲神話故事裡的吸血鬼,兩個沉重的眼袋掛在下方,「真的..我寧可她死了」

她咆哮完身體無力的靠在背椅,手心按著眼眶,頹廢低語,「那種活著...又有什麼意思」

「活著,不僅僅是為了自己,還是讓關心的人有所盼頭」

九月代替七月來到韓琳的身邊,讓她靠在自己的身體,忍耐許久的淚水重新泄堤而出,九月的衣服很快染深一片。

除去情緒崩潰的韓琳,七月和九月相顧無言。

這時間保/鏢傳來消息,說是負責掃尾工作的人員,從囚禁燕歸的房間里收穫了許多東西,還有將房間拍了照片,七月瞥了眼還在哽咽的韓琳,讓保/鏢把東西直接拿進來。

而七月在看見資料袋裡的現場圖片時,一股怒氣由心而起,狠狠的將東西拍在了桌面上,眼冒戾氣,咬著牙緩緩開口,「這個人/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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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總裁的貼身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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