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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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沒想著去哪兒,只是現在葉致遠不想見到她,想著出去轉個圈透透氣也好,眼不見為凈,省得他在這裡生悶氣。

可是被他這麼陰陽怪氣的一說,只好停下腳步,身子便別彆扭扭的轉過來,也不看他。

「說吧,」葉致遠索性往後一看,就那麼眼中壓著火的看著她,「你今天去找張奇銘做什麼?」

去找張奇銘做什麼?事實當然不能告訴他,在她還沒有解決之前,她必須在他面前隱瞞住。

她想了想,目光坦坦對上他的眼神,說,「因為張明逸。」她忽然想到這件事,也只有這個才能讓她說服過去:「我不能坐以待斃,我必須要問清楚。」

葉致遠的表情依舊是不動聲色的,也不知道他是真的選擇相信了她的話,還是將計就計,問道:「他告訴你什麼了?」

告訴的……太多了。

他告訴她,從一開始就是有略謀的,他故意讓她去拍下葉夫人的艷照,等到日後來威脅她。甚至現在她都懷疑,當初葉致遠與他合作是不是也是他安排好的,他這樣不急不躁,不動聲色,安排好每一步,都不用出現,就有辦法逼她主動現身。

她在哪裡深思很久,不得不讓葉致遠凝眉,想想她今天的舉動,不知怎麼的,總感覺像是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一樣,不自覺的再開口時,聲音填了一絲繃緊:「他說什麼?」

樂品言隨著他開口問,趕緊拉回思緒,說:「張奇銘說他不知道。」

說他們兩個是個意外。

葉致遠定定的看著她,可她的那張臉被他調教的實在太好——什麼都看不出,末了冷哼一聲,「他能告訴你就見鬼了。與其這樣,不如靜觀其變。」

懷著這樣的情緒,樂品言回了家就給楊寧寧打了個電話,楊寧寧簡直喜出望外:「言言!」

樂品言想了想,問她比賽的事,其他的一概不提,楊寧寧也捉摸不透她的陰晴不定,問什麼答什麼,誰也沒有去捅破那層窗戶紙。

收了電話,她去書房磨葉致遠,葉致遠不理她,只顧著跟美國那邊視頻開會,她等了半天都不見好,穿著睡衣蹲到他腳邊,晃著他的褲邊,柔柔的問:「好了沒有呀?」

葉致遠用流利的英語快速說著什麼,目光不移繼續盯著電腦,神情自若。

沒完沒了的鬧脾氣,一下午了又是主動找他說話又是哄的,還是這幅臭皮囊。

討厭。

樂品言不免心中委屈,此時她也不管了,破罐子破摔,站起來就兩腿一垮,坐在他腿上,天氣已經冷了,雖然開了空調,但哪有他大腿這麼暖啊。

樂品言的屁股頓時像她的臉頰一樣,滾燙滾燙的。

而葉致遠在她站起來垮腿的那一刻,便手疾眼快大手越過她,啪得一聲利落的合上了電腦。

耳麥還沒有終止,一群人嘰嘰喳喳的用純正的英語呼喚他。

葉致遠恍若未聞,只是調整好姿勢,挑眉看她。

樂品言的睡衣是連體裙,剛好到屁股下面,此時再這麼一座,直接一層層疊加在腰那塊兒,露出了白花花的大腿。

用這樣難以啟齒的姿勢,樂品言當真還有點緊張和羞愧,可是看著葉致遠絲毫沒有反應,甚至有些好笑的看著她,樂品言不禁有些心累。

「不要就算了。」她負氣的準備下來,誰知葉致遠又按住她肩膀往下重重的一坐,兩人都『嘶』得一聲,樂品言趕緊摟住他的脖子上,葉致遠在她耳邊咬:「放心,捨不得把你摔下去。」

耳麥里還陸陸續續傳來不死心的呼喚,葉致遠嫌煩,直接給關了,此時沒有了讓她羞恥心爆棚的聲音,她只聽自己的心跳聲還有不遠處鐘錶走動的滴答聲。

以為葉致遠會有所動作,不料就那麼看著她,樂品言從他閑閑的表情中,已經明白了含義,她把頭埋在他胸膛處,緊閉著眼,手哆哆嗦嗦地去解他的襯衣扣子。

葉致遠目光深亮,倒真有幾分看她怎麼辦的樣子,結果就是笨得不行,剛解開三個扣子,就嗚咽著說不行、我不會。

在情事上一般都是他主導的,何時需要她主動過啊?再說又是初嘗情事沒幾天的,臉皮再厚都得磨沒了。

葉致遠輕輕嘆了一口氣,只好一手摟著她,一手去解她的,「怎麼這麼笨?解個扣子都需要我教你,嗯?」

他故意解得慢,解開兩個時,豐盈就盡現眼前。

兩人沒在這裡鬧過,況且又是曠了好幾天,都饞得不行,葉致遠也動得快,每到動情處,樂品言只能死死咬緊牙關,這樣刺激的場合,配著她這樣壓抑的哼,葉致遠簡直要紅了眼,噼里啪啦的一通弄,弄得哪兒也是。

完事兒樂品言根本就不想動,但她腿間還有著殘留,葉致遠手抱著她,彎腰去下面的抽屜里拿紙給她擦,樂品言下意識夾緊,反應過來后,更是不讓。

死活要讓他抱自己去房間,葉致遠沒法子只能抱著她把她扔到床上,這時候也乖的很,扯過被子,只露出個小腦袋,葉致遠憐愛的親了親她的額頭,告訴她休息一會兒。

張奇銘的事讓她提心弔膽的同時,樂品言又身負重任——就這樣成了葉家待選兒媳婦,每天的工作就是拿著葉致遠的卡,陪未來婆婆去逛街喝下午茶以增加感情。

誰都不知道灰姑娘與王子的故事會發生在她身上,如果有的選擇,她其實更希望葉致遠是普通人家,過著普通生活,每天與丈夫過著朝九晚五的工作著,下班兩人一起做飯,窩在床上一起看周播劇,沒事還可以玩玩浪漫,在外面吃頓飯、去看看電影什麼的。

她把這個夢想說給葉致遠聽的時候,葉致遠不置可否:「唔,事實上,我們除了有錢以外,你所說的這些一樣沒少啊?」

是了,基本沒差。

如果她想要一個簡單而美好的夢的話,那麼葉致遠給她的是華麗奢侈的願望。

這天同葉夫人喝下午茶,兩人通過這幾天的相處沒有剛開始那麼尷尬和拘謹,所以問起問題來,也是大大方方的。

只是沒想到葉夫人主動提起了張奇銘。

這讓她剛剛放下的心,一下子又提到了嗓子眼。

「聽說你之前與張氏公子交往?」

葉海娜的語氣有些漫不經心,可是她眉眼一挑,不得不讓她要謹慎回答。

「是。不過那是之前的事情了,現在……」

還沒說完,她又問:「你怎麼忽然選擇去張氏上班?」

「那時候在網上海撒簡歷,張氏是第一個回復我的。」樂品言如實回答。

葉海娜沒在說話,只是瞭然的哦了一聲,端起咖啡輕輕的抿,這個闊太太有著非常好的家教,一瞥一笑,一舉一動,極其優雅。

難以想象這樣的她居然在外面亂來,既然已是錯付,為何不情移他人,這樣生生世世執著不嫁,卻在背後做著那等事,難道就是她真心的一種嗎?

不過是對那人的情感束縛著她,在慾望面前只能選擇這樣偏激的方式。

看得出來她在出神,葉海娜輕輕的笑了一聲:「在想什麼?」

「沒有,」樂品言搖頭笑道:「只是覺得伯母這麼優秀,那麼葉致遠的父親是不是也同等優秀?」

葉海娜看著她,心裡不免泛起別樣情愫——居然敢這樣拐著彎套話。

她狀似看窗外,淡淡道:「過去了。」

樂品言其實也沒有幾分把握,既然她這樣避而不談,她也就沒有深問下去。

**

昨晚沒睡好,頂著一雙熊貓眼來公司,一路也沒注意,等到了辦公室才發現有什麼不對。

各個三五成群圍在電腦前不知在看什麼,眼中帶著不可思議,說著什麼葉夫人,聲音很小,像是在唏噓什麼事。

這樣古怪的氣氛,讓她微微一驚,心如沉石,可是面不改色,問他們:「不好好工作都在看什麼?」

眾人都從電腦前抬起頭,樂品言平時不愛開玩笑,做什麼事本就對她有所顧忌,再加上前兩天葉總主動曝光的他們之間的關係,對於她的分分鐘上位成未來老闆娘的地位,更是對她與其說敬畏不如說是怕上五分。

有人報告說:「是這樣的樂總,有不知名人曝光了葉董事長的一組照片,我們都在……」

什麼?!樂品言簡直不敢相信,張奇銘這麼快就有所動作了嗎?臉色瞬間一變,驚慌得手中的包都隨著他的話掉下都沒有去撿,一路驚慌失措的小跑過來,抓住滑鼠往下刷。

「是葉董事長在國外做慈善的照片。」

那人看樂品言表現得如此這般,他還是謹慎的說出了最後一句話。

她看到了,一張張慈善祥和的照片,鏡頭裡的她對著孩子們和藹的笑,手不時摸著她們的頭,回饋的是孩子們燦爛如太陽的笑容。

她彷彿脫了力,坐在椅子上有些迷茫的看著那些畫面,這樣提心弔膽,這樣受不了一點點的風吹草動,遲早要敗露在葉致遠的面前。

可是仔細一想,這絕對不是偶然,葉海娜這麼低調,這些照片才不值得一提,她想到了是誰,也只有他。

冷眉冷眼地回到辦公室,門啪地被摔上,手機通訊錄往下刷,找到張奇銘的電話,沒有一秒的思索,她撥通,嘶吼得聲音都變了調:「是你對不對?你到底想怎麼樣?張奇銘你到底想怎麼樣!」

「我們見一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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執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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