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11(捉個蟲)

11.11(捉個蟲)

那婦人曉得自己傷到的不是一般人物,沒轍之下趕緊跑到村長家,求他想想辦法,而其他人也都躲在家裡不敢出聲,一時之間,人心惶惶。而葉致遠的態度也是不枉眾任,當天下午就直接聯繫警察官上門,眾目睽睽之下就將人帶走。

處理的如此之快,連對策都沒有想出來。

當天葉致遠安排人重新開工,這時沒一個人敢上前阻攔。

第二天早上,那婦人的結果便在村裡傳了開,據說賠償金是她這一輩子都拿不出來的數目,自從那天開始,婦人家裡的老老少少都愁眉苦臉,唉聲嘆氣。

實在沒有辦法了,便一家子人都跑到醫院去求樂品言。

可是沒有人脈,只知道哪家醫院,不知道病房號,問護士,個個都不清楚,這簡直是一道晴天霹靂,所有人都彷彿被抽走了神,而這時,他們才意識到,看來真有人要把他們趕盡殺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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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品言睡到九點才醒了,剛一睜眼就見護士推著小車進來給她換藥,隱隱約約似乎是聽到一陣吵鬧,吵的她心煩氣亂,不僅皺起了眉。

護士見她這樣,知道是外面的雜亂吵到她了,便好聲好氣地對她說:「樂小姐不用擔心,葉先生已經專門吩咐了,您放心,他們不會找到您的,保安正在處理。」

「找我?」樂品言越聽越納悶:「他們是誰啊?」

「這個……我們不太清楚,」已經換好了葯,護士便站在床邊字斟句酌的:「之前葉先生吩咐我們……」

樂品言性子一急,已經等不及她接下來要說什麼了,拽了手背上的針頭就要下床,護士見她這樣,嚇得花容失色,趕緊伸手去攔,院長專門交代的,把樂小姐這位祖宗照顧好了,不然獎金……

「樂小姐你要做什麼跟我說!你現在還不能下床!」

樂品言哪能聽她的勸,一門心思往外走,她的氣場不小,即使頭部受傷,穿著病人服,可仍然能夠一眼就嚇得護士小姐慢慢放下了阻攔她的手。

出了病房門,也已經來不及,那幾個人已經被保安強行架走,只聽到還沒散開的人群在哪裡碎言碎語。

「哎哎,這怎麼回事啊?這怎麼鬧起來了?」

「哦,好像是那男人的老婆傷到了一個高官,結果賠不起醫藥費,打算來找這人求情。」

「這高官是誰啊?也不見新聞上報道啊?」

「嗨,管他們幹嘛!把身體治好了比什麼都重要!」

原來是這樣。

樂品言只覺得自己的頭越來越疼了,這是第一次出差這麼心累的,她轉過來身回病房,護士趕緊上去攙扶,詢問她怎麼樣,樂品言搖搖頭並抽出自己的手,示意不用管她。

她打電話給葉致遠,頭三次沒有人接聽,她耐著性子一遍一遍撥打,到最後居然直接給掛了,她不曉得葉致遠在鬧什麼彆扭,她也不想去猜,同他來鄰市,不過是為了公司,公事公辦而已。

如今出了這樣的事,她身為當事人有權利知道怎麼回事,這件事怎麼處理,她也自有辦法。

她不需要葉致遠出這個頭,他沒有身份,沒有立場,他們應該兩清。

樂品言的頭開始越來越疼,身體一晃,險些暈倒,護士沒有辦法叫了同組的醫師來,樂品言豈能就範,她打算拿著車鑰匙去找葉致遠,可他那邊的消息倒是靈通,剛呵斥他們走遠點,要出這個門,他的電話就打進來了:「什麼事?」

她氣的滿心堵,只好仰頭深呼吸,問他:「為什麼不接電話?」

「不方便。」

「不方便?」她冷笑:「葉總還有不方便的時候?」

葉致遠沒有接話,但是樂品言知道,他現在已經沉了臉。

「葉總一向我行我素,但有件事不該你處理,葉總知道我說的是什麼。」

「好好說話。」

「沒什麼好說的!」她忽然發了飆,對著手機那頭的他大罵:「葉致遠我的事情不需要你管!我把話已經挑明了,我們現在什麼關係都不是!我現在是他的女朋友!聽到沒有!是他的!」

他掛了電話。

這幾天以來,他對她的冷淡,又忽然對她的關懷,讓她總處在飄忽不定的狀態,她已經受夠了,她不想在他的招數里一次又一次的失去自我。

大概是太歇斯底里,導致本就昏沉的腦袋更加缺氧,她蹲下,捂著發疼的腦袋,醫師帶著幾位護士趕緊上前攙扶,並囑咐她要多休息不能再被刺激。

她重新躺倒床上,重新換藥,輸液,看著藥液一點一點輸入到血液里,不知過了多久,也許就一會兒,她居然不知不覺睡著了。

夢裡,忽然出現一個模糊身影,被一團霧遮擋,她看不清,但她隱約知道是誰,但又隱約不知道是誰,樂品言想靠近,可是雙腿不知被什麼東西桎梏著,死活動彈不得,她性子急,想要抬腳,可是越抬就越抬不起來,她急得滿頭大汗。

可是那人輕輕的吻了下她的額頭。

像一副鎮定劑,瞬間讓她安靜了下來。

她先是靜下心來,然後又強迫自己睜開眼睛,不知道試了多少遍,直到耳邊傳來輕輕的腳步聲,霧霾散開,那人忽然不見了。

沒有顧慮,沒有猜忌,不用面對,她又重新進入睡眠。

醒來時已經下午四點,護士帶著粥進來,她雙眼朦朧的看了好一會兒,才開口問護士:「我睡著的時候,有沒有人進來?」

這位護士是新換的,看著動作熟練,笑容也是標準的:「是葉先生。他進來看你睡著了就出來了。」

果然是他。

換好了葯,打開碗蓋,護士告訴她可以吃一些流食:「吃完之後,你需要再睡一覺。現在有沒有覺得頭疼?」

「沒事。」

「那就好,不要再扯動傷口,修養兩天,就可以出院了。」

米粥喝完,又吃了消炎藥,不多大會兒,頭又開始昏,眼皮有一搭沒一搭,幾個回合后,終於再次睡著。

這次並沒有做夢,一覺睡到晚上八點。

她是被一陣嗡嗡響吵醒的,是被扔到窗台上的手機,在月色下,閃著耀眼的藍光,她無視了一會兒,可是仍然不依不饒,她看了眼藥水,不剩多少了,便輕輕拽了針頭,穿上拖鞋去聽電話。

「寶寶?」

她盡量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很正常:「怎麼了?」

「抱歉,總是這麼晚打給你。」張奇銘在那邊嘆一聲:「可是,每到這時,我總是想你。」

「情況很麻煩嗎?」

否則他的話聽起來也不會這麼無助。

「有一點,寶寶,等我處理完了,我們就……」

啪!

淬不及防,電話忽的被一股帶著怒氣的力量摔在地上。

緊接著,肩膀傳來陣痛,樂品言抬起頭——是葉致遠,是喝醉了的葉致遠,扣子胡亂解開兩個,領帶也被扯得亂七八糟,他盯著她,彷彿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眼裡只有她,忽然,他猛的低下頭,帶著報復性地咬上她的唇,在黑暗裡激猛的索取輾轉,鼻間是讓人喘不過來氣的酒味,握著她肩膀上的手加重力道,直直的把她推倒在床。

他猩紅著眼,一邊一瞬不瞬地盯著她看,一邊氣急了地吻她,雙掌桎梏著她的手,讓她連反抗的餘地都沒有,他伸出舌頭又吸又咬,樂品言躲閃著,整張臉憋紅了往下縮,他偏不讓,他把她的雙手交到一隻手上,另一隻手便強行抬起她的下巴。

他咬她的唇,咬到出血,像在發泄似的,地上的手機還亮著燈,張奇銘在那邊鍥而不捨地擔心的喊著她。

每一聲都像是催』情劑,一針一針打在他的體內,已經完全不由他掌控。

她被迫仰著倔強的臉,這更讓他吻得深,他的舌拖出來她的,然後嘬著在嘴裡弄,噴出的熱氣像是火一樣。

「寶寶?你怎麼了?能聽到我說話嗎?」

焦急的聲音傳來,可是回應他的是無聲的氣息。

月光打進來,葉致遠看著她蒼白的臉,終於明白過來自己在做什麼,他慢慢恢復理智,像是一場搏鬥,放開的那一刻,都紅著臉粗喘著氣。

他亂了章法,不應該為她賭氣的話而惱羞成怒。

可是這兩天以來,又何嘗不是對他的煎熬。

他起身。

看著她的臉,他似乎是沒了辦法。

「對不起。」他輕而慢的說。

「但我不後悔。」

「是我的終究是我的。」

「你是我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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執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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