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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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目貴志坐在原位,餘光瞥見了雪名茶一和奴良鯉伴準備走了出來,二人的身上裹着一層薄薄的黑色東西,雪名茶一和奴良鯉伴的嘴有點紅,不過二人的表情緩和了許多。

雪名茶一先從門角探了出來,正好對上了夏目貴志的視線,和夏目貴志比了一個手勢,再草草掃了眼課室。

教堂上老師在講課,也沒有學生扭過頭過來看後面,雪名茶一鬆了口氣,踮起腳尖往外面走,比起雪名茶一,奴良鯉伴的動作隨意的多,大刺刺的從門角走了出來,兩個人一走出了課室,雪名茶一就抓着奴良鯉伴的手往外面跑。

奴良鯉伴也不掙扎,眯着眼睛和夏目貴志揮了揮手,跟着雪名茶一就快速遛了。

夏目貴志微微錯愕,就聽見了教堂上的老師拍了拍書本說,「翻開書本……不要東張西望,夏目。」

夏目貴志把視線移回來,不太敢回想他剛剛見到的事情。

那個男人……是妖怪吧?

雪名茶一拉着奴良鯉伴撒腳就跑去了書法社,回到了自己地盤的雪名茶一和奴良鯉伴在書法社親熱了一番,一邊又在挑|弄社團裏面的付喪神,書法社裏頭的小妖被奴良鯉伴嚇的一驚一乍的,毛髮都炸了起來。待他們發覺過來的時候,學校已經打響了放學鍾,外面下起了大雨,淅淅瀝瀝的,類似河童、雨女的妖怪,在雨天中隨意走動。

「下雨了……」雪名茶一仰頭看抱着他的奴良鯉伴,「看來得等雨停了再回家……對了,還有社團活動,等會上完社團活動應該停了。」

「嗯……社團活動?」

奴良鯉伴話音剛落,廣播便傳來了聲音。

「由於下雨原因,部分社團無法正常上課,今天的社團活動暫時中止。」

「居然停掉了,真稀奇。」

「那我們可以回家了?」

「嗯,回家。」雪名茶一點了點頭,「明天不許跟我上學了,再折騰下去,我真的要被笹田恨死了。」

奴良鯉伴無聲的彎了彎嘴唇,「那不就是更好,恨死你總好過她愛死你。」

雪名茶一覺得自己不能和奴良鯉伴交流了,「笹田會給我穿小鞋的。」

「為什麼要浪費時間討論那個女人。」奴良鯉伴抱着雪名茶一從桌子上跳了下去,「先回家。」

「……你傻啊,外面還下着雨。」

「淋點雨不會怎麼樣的。」

雪名茶一瞥了一眼奴良鯉伴,「淋雨不好,又要洗頭髮又容易感冒。」雪名茶一蹙著眉說,「你這話說的習以為常一樣,身體再強壯也不可以隨便折騰。」

「……今天我好像沒有帶傘,好像只能夠在這裏等了。」

天邊劃過了一閃而過的靛色,一聲聲雷鳴相繼而來,聽着就讓人心裏有些慌張。

「怕么,茶一?」

雪名茶一搖了搖頭說,「不怕。」

奴良鯉伴撫了撫雪名茶一的頭髮,「去你的班上問人借借?」

雪名茶一聞言,點了點頭,便和奴良鯉伴一起回到了班裏面,興許是因為下雨,打雷和閃電相繼而來,待在學校里沒有多少安全感,就早早回家的原因,課室裏面不剩多少人。

雪名茶一倒是一眼就見到了笹田純,正想和笹田純打一聲招呼,借傘,結果雪名茶一見到窗戶外的妖怪的臉驟然一變,臉色變得有些青白,原本站在樹上的妖怪,腳上一撐,從樹上跳到了窗戶,一張大臉餅就貼在了窗戶上,鍥而不捨的瞅著雪名茶一,沒移開目光,一隻怪手還往窗戶裏面伸進,連教室裏面一隻大妖奴良鯉伴都忽略掉了,雪名茶一臉色巨變,連連後退,眼神遊移在班上的同學身上,轉身拉着奴良鯉伴往外面跑。

貼在了窗戶上的妖怪臉上露出了狡詐的笑容,從樓上直接跳了下去,這才發現那隻妖怪四肢都是青蛙腿,那隻妖怪定在了校門口那裏不動。

「這裏的妖怪真是不懂規矩,大白天就追着人類到處跑,真是猖狂至極哩。」奴良鯉伴被拉着跑的時候,還悠閑的摸了摸下顎道,「這樣一來好像不能夠怎麼放任茶一一個人在這裏,茶一身上的靈力可不比那個叫夏目的少。」

奴良鯉伴說着說着,眼神透過跑過的窗戶邊,看着樓下站在原地的青蛙妖怪,颶風掀起了妖怪的兜帽,奴良鯉伴定眼一看,發現這妖怪竟然還是熟悉的不得了。

天空中充斥着令妖怪不悅的神力,這樣想來,這場突如其來的大雨指不定還是神明為了抓捕妖怪們降下的神術。

奴良鯉伴可是萬萬不能觸碰,否則會提前被神明所發現。

雪名茶一從樓層跑出去,奈何走廊上皆是準備放學的學生,無奈之下,他只能拉着奴良鯉伴往後門跑去,那邊人稀少。

妖怪站在了校門口,從學校裏面走出來的學生皆是當他沒有存在,妖怪一雙蛙目細細瞅著在走廊中奔跑的雪名茶一,竟然沒有注意到雪名茶一身旁減少了存在感的奴良鯉伴,紅色的蛙眼充斥着貪婪的欲|望,四肢蛙腿用力一蹬,跳到了樓上破窗而進,那隻青蛙妖怪的粉色舌頭陡然如qiang彈一樣射|出,差點就要觸碰到了雪名茶一的時候,奴良鯉伴手上的銀光一瞬間出現,將那條舌頭砍掉了一半,舌頭迸發出了血液與黑色的畏,青蛙妖怪這才發覺了奴良鯉伴的存在,舌頭縮了回去,神色痛苦的說,「奴良鯉伴,你怎麼在這裏?」

「蛙太。」奴良鯉伴沒有回答妖怪的話,手裏的劍刃再次出鞘,刀鋒直指妖怪,你知道你對誰出手么?」

蛙太識時務,知曉自己打不過奴良鯉伴,不甘願的逃離了這裏。

顯然他還不清楚這場雨是神明所降,否則他不會那麼大膽的在這種天氣獵食。

奴良鯉伴才收回了劍,兩手在雪名茶一的身上摸了摸,「茶一沒有受傷吧?」

雪名茶一搖了搖頭,「那妖怪是那邊世界的?」

「嗯,不過是些小妖。」奴良鯉伴抬頭看了眼外面越下越大的大雨,覺得越發越討厭,「茶一。」

「嗯?」

奴良鯉伴伸手拉住了雪名茶一,「回家吧。」

雪名茶一想說些什麼,對上了奴良鯉伴包含不明意義的眼睛,點了點頭說,「回家吧,我想打電話給笹田,笹田經常備兩把傘。」

雪名茶一打了電話給笹田純,不意外的被罵了一頓,傘卻是成功借到了。

雪名茶一把傘打開,奴良鯉伴伸手拿住傘柄,聲音不自覺的帶上了些許笑意,「我來撐。」

「……為什麼要你來撐。」雪名茶一拿起了傘,發現如果要以正常舒服的高度來舉,根本遮不到奴良鯉伴,奴良鯉伴忽的笑了,「你拿么,嗯?」

雪名茶一憋了一會,最終決定不要讓自己累著了,遞給了奴良鯉伴,「你喜歡撐著,你就撐著。」

奴良鯉伴順手就接了過來,舉傘的高度有點高,有些雨可能還是會打到雪名茶一的身上,眼睛促狹的眯了起來,「茶一,是想打傘么?「

奴良鯉伴突如其來的變化,讓雪名茶一疑惑不已,」如果你覺得累,我可以為你暫時效勞……「

奴良鯉伴把傘再次抵到了雪名茶一的手上,一邊蹲下了身,用眼睛示意。

雪名茶一察覺到奴良鯉伴的意圖,慌忙的退後,「才不要咧,誰要你背。」

「這是陳述句,不是疑問句喲,茶一沒有拒絕的資格。」

「什、什麼?——卧|槽,鬆手,鬆手!」

奴良鯉伴伸手抓|住了雪名茶一的腳踝,避免雪名茶一繼續往後退的動作,另外一隻手已經繞到了一邊,把雪名茶一強硬的靠在了他的背上,雪名茶一踉蹌了一下,奴良鯉伴倒是把腳踝鬆開了,兩隻手撐起了雪名茶一的大|腿,掌心對着雪名茶一的屁|股,「茶一,要把傘撐好啊。」

「……」雪名茶一泄憤似的揪了揪奴良鯉伴的馬尾,一隻手把傘撐好,盡量不讓奴良鯉伴沾了多少雨水。

「疼疼疼,別揪我的頭髮呀。」奴良鯉伴裝模作樣的呲牙咧嘴,「那,出發咯?」

雪名茶一發出了一聲鼻哼,下顎抵在了奴良鯉伴的肩膀上,一旁還靠着他的腦袋,眼神在自己和奴良鯉伴的身上比了比,「鯉伴,我現在比你高了。」

「是是是——茶一沒有被淋到雨吧?」奴良鯉伴提了提雪名茶一,恰好碰到了肉多的某個地方,「呀,看起來,茶一有些地方的肉還是挺多的。」

「就算被淋到也就一兩滴雨,怕什麼……嘖,老流氓,你那二兩肉也沒有多少。」

「小色|鬼。」

「老流|氓。」

奴良鯉伴眼前一片水漬,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刻意不繞過去,跨步就跳了過去。

雪名茶一察覺到自己的屁|屁好像被奴良鯉伴的所作所為惹得一片水,「……鯉伴,等會你想我們**的回家么?」

奴良鯉伴吹了一聲口哨,毫無誠意的說,「抱歉抱歉.」

「……」雪名茶一忍了忍,還是沒捨得拿開傘,讓奴良鯉伴把他當做避雨工具,腳上不老實的繞在了奴良鯉伴的大|腿上,讓他行動不方便。

「……松腳。」

「……不松。」

然後雪名茶一就得到了報復,撐在了他屁|股上的手很不老實的捏了捏。

「……卧|槽,臭不要臉。」

奴良鯉伴哼哼的用力在那裏捏了一下,「松不松?」

雪名茶一慫了,默默規規矩矩的把腳伸回來,過了一會,雪名茶一又說,「你的手摸在了我濕掉的衣服上就不覺得難受么?」

奴良鯉伴想了想,「有些難受。」

「那你把我放下來。」一路上有些妖怪時不時就往他們身上瞅兩眼,雪名茶一臉上有點燒。

奴良鯉伴側過腦袋過來,似笑非笑的說,「有什麼關係,我們又沒有做虧心事,如果他們喜歡看着,那就看着吧。」

雪名茶一翻了個白眼,伸手把奴良鯉伴的脖子圈住,鼻息間儘是奴良鯉伴的味道,「……鯉伴,雨好像停了。」

原本越下越大的雨不知道什麼時候悄然無息的停了,雪名茶一把傘移開了點,烏黑摻著點的藍紫的天空飄飄忽忽的墜下了幾片白點,雪名茶一吸了吸鼻子,「下雪了。」

「冷?」

「有點。」

奴良鯉伴把雪名茶一放了下來,雪名茶一一下來就拉着奴良鯉伴往他的身邊靠,一把傘遮在了他們的頭上,雪名茶一舉得有些高,不至於讓奴良鯉伴站着難受,奴良鯉伴伸手握住了雪名茶一的手。冰涼涼的,雪名茶一的鼻尖也有些泛紅。

奴良鯉伴看着有些心疼,也有點後悔剛剛自己一些任性的舉措,讓雪名茶一的身上濕掉了些,一雙手握著雪名茶一另外一隻手,「今天應該穿多點衣服才是。」

雪名茶一胡亂的點了點頭,他不太喜歡下雪天。

抬眼看了下奴良鯉伴,奴良鯉伴穿的比他還少,一件白襯衫顯得奴良鯉伴身體有些單薄,這樣想來,奴良鯉伴現代的衣服沒多少,也不能總穿着雪名皇的衣服。

「鯉伴,我們繞一下路,去買衣服。」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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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綜漫]百鬼夜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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