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晉遠侯府(捉蟲)

4.晉遠侯府(捉蟲)

回到寢殿,福海便問道:「那這二公子該如何安排是好呢?」

禹璟瑤想着剛剛那小可憐在自己懷中的場景不由得輕笑,原本他也就沒打算做到底,招福海過來囑咐道:「明天你親自把人送回去,就這樣說……」

福海湊過去細聽,有些不解了,畢竟慕汐朝身份擺在這裏,弄得不好就是一個麻煩,不由的勸道:「殿下,如今陛下正要赦免這些世家,晉遠侯也是在數的,要是被陛下知道了,不太好看啊,您要真喜歡二公子這樣的男孩兒,老奴幫你找來就是,何必趕在這節骨眼……」

禹璟瑤聞言淡淡一笑道:「哪有所謂的喜歡,所謂的不喜歡,光長得漂亮也不過是個玩物,我要了做什麼?他……還有用處。」

慕汐朝在他心裏是有些不一樣,但要說他對慕汐朝存着這方面的意圖?還真沒有,來上水行宮不過是順勢而行,見慕汐朝雖有些刻意而為之,可也沒存着這方面的心思。

慕汐朝的以後將會如何,禹璟瑤是知道的清清楚楚,慕汐朝的情分他是會記,但也不會白白浪費這樣的機會,就想着在少年時期把人收入麾下,到時候復仇也是一個助力。

所以沒有和上輩子一樣不理會晉遠侯,但是也沒表現的多親近,不過是讓底下人若有似無的露出一兩個消息,可誰想晉遠侯府居然來了這一出!

可既如此,禹璟瑤挑眉一笑,他本來就不是什麼正人君子,更何況如今沒有破相的慕汐朝實在長得對他口味,他倒不介意把人用另一種方式歸納在羽下,或許這樣來的更有趣兒?

翌日,慕汐朝起身,大丫鬟聽到動靜便領着侍從婢子們進來服侍。畢竟在行宮裏,慕汐朝也不敢拿大,就拿起塌邊小几上的衣袍自己穿,那大丫鬟很有眼色,立馬奉上新的衣裳,恭敬道:「二公子有禮,這是殿下特地命奴婢們準備的衣裳,殿下吩咐說雖是初秋,公子的衣裳也有些單薄了,公子年歲小,正是長身體的時候呢,還是帶些暖的好。」

昨日那件繼母根本就是為了讓他獻媚而準備的,衣質極為輕薄,慕汐朝本就想着這青天白日的,要是再穿就有失臉面了,正不知道如何是好……沒成想二皇子能考慮到這個,倒是解了他的窘境,一時間也不知做何感想。

用完早膳慕汐朝怕再被召喚,有些忐忑,但過了會二皇子身邊的貼身內侍便來了說送他回去,慕汐朝心中思索,卻不明何意,索性不去想,自己這般小人物哪值得皇子費心,便上了馬車往晉遠侯府行去。

當馬車行到晉遠侯府的時候,晉遠侯府內正氣氛緊張,繼夫人李氏惴惴不安道:「這……人家二殿下看上了咱們家二少爺,妾身也沒法子啊。」

晉遠侯大怒,把手邊的杯子就摔到李氏腳下道:「混賬!二殿下什麼時候見過汐朝了,怎麼個看上法,你倒是說看看!」

晉遠侯府世代兒郎驍勇善戰,是馬背上打出的榮耀,即便到了如今,國家太平,武將不受重要,晉遠侯更因着前事所牽連賦閑,但也沒想着要用兒子換前程。

李氏哭着道:「前些時候二殿下剛抵達江州,江州官員攜子弟為之洗塵,二少爺也去了啊,就那時候。」說着還小心翼翼的看着晉遠侯的臉色。

是有這麼個事兒,晉遠侯回憶著,當時情景不過是二殿下稍微露了個面,就先離開了,也沒怎麼覺得二殿下注意汐朝啊,但二殿下性子本就陰晴不定,要是真是如此……

可想想又不對,怒斥道:「那你怎麼就能擅作主張把人送去了,就不等我回來商量!你眼裏還有沒有我這個侯爺!這事要傳出去,我還怎麼做人!」晉遠侯雖說不得志,但當年也是血性男兒,怎麼能接受如此有辱門風的事。

「妾身也是沒法子啊……那行宮的公公來,話里話外都是快些將人送過去,不然咱們府就大禍臨頭了……」李氏捂住胸口哽咽,似昨晚場景還歷歷在目,「妾身一婦道人家,聽着都亂了神,侯爺您又不在府內,連個做主的人都沒有啊……可憐我的兒啊……妾身從小把二少爺當成親骨肉啊!直恨不得為何殿下不是看上暉兒呢!」

這邊動靜鬧得有些大,被內院安榮堂的老夫人聽到,顫顫巍巍的扶著丫鬟的手進來就哭鬧:「你這是做什麼?你怎麼和媳婦動手了!」忙擁著還在哭哭啼啼的李氏鬧做一團,話里話外幫着撐腰,倒跟着親母女似的。

晉遠侯扶額,連忙勸道:「母親,您別急,別哭壞了身子,不是您想的那樣。」

「什麼不是我想的那樣,你父親死了,啊!你就想着我也死是吧,好!我帶着媳婦走就是,不受你這個氣!」老夫人對現在這個媳婦很是滿意,自己娘家侄女,說來親上加親,可比那什麼郡主好,簡直就是喪門星!

李氏也不想鬧到這地步,忙輕揉老婦人胸口讓她順氣道:「母親,侯爺沒有打媳婦,您錯怪侯爺了。」

晉遠侯遞過去熱茶賠不是:「母親,讓您擔憂了,只是這事……哎!」說罷就側頭不語。

老夫人也是了解兒子的,這模樣估摸著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她雖不出戶,但還是知道最近的大事就是二皇子蒞臨江州城,難不成……擔憂的望向晉遠侯道:「難不成你惹惱了二殿下?」

晉遠侯實在是說不出口,瞪眼看向李氏,你做的丟人事你自己說!

李氏捂着手帕未語又哭了起來,老夫人急的不行,連聲對晉遠侯道:「有事你就說,推給媳婦做什麼?」

「母親,侯爺他……他……哎,也是造了孽,這二殿下他看上咱們家二少爺了?」李氏哭的傷心極了,不知道的還以為看上的是他親兒子呢。

「什麼?」老夫人-大驚,鬆了手中的茶盞,胸口急促的喘氣,眼看就要暈倒。

「快,楞什麼,快去找大夫!」晉遠侯忙撫著老夫人順氣,一邊怒斥下人。

老夫人抓住晉遠侯的手喝了口茶好半天才緩過來,睜眼就嚎了起來:「這……這可怎麼好啊,汐朝他……作孽啊我的孫兒啊!可讓我怎麼辦啊,如何面對你父親啊……」老夫人雖然對着孫子不是多疼愛,但也沒想到會這般,一時間百感交集。

李氏心中冷笑,真心疼孫子,也沒見怎麼多作為,這會哭什麼?這些年要不是有他娘家武昌伯府撐著,晉遠侯府還不知道什麼光景呢!但面上卻不敢表露出來,抽泣道:「這天家恩惠,咱也是……也是沒法子啊。」

之前晉遠侯是有巴結二皇子的意思,可是奈何二皇子從來了江州城就只露過一面,其餘時候就一直在行宮歇息,晉遠侯花了不少銀子賄賂行宮的宮人就想知道二皇子的喜好,但甚少回應,現在這會聽說深夜有內侍來,晉遠侯雖說有些半信半疑,但也相信了大半,確實有傳聞二皇子之所以不好女色,是因為更愛南風。

這般鬧着沒等來大夫,倒是下人來報,行宮派人把二少爺送回來了,晉遠侯心中一凜,連忙整理衣裳,攜著眾人到門廊迎接。

福海對晉遠侯躬身行禮問安,晉遠侯忙道不敢不敢,福海本身也真沒把晉遠侯當回事兒,起身便道:「侯爺有禮,殿下對二公子一見如故,甚是投緣,頗為歡喜。」

這話一說晉遠侯臉色就變了,這意思不就是……又看了看立在福海身邊眉清目秀的兒子,一時間不知如何滋味。又聽着福海接着道:「殿下道,侯爺先夫人論理殿下也能叫一聲表姑母,不想到了江州盡能相認了汐朝表弟,甚是欣慰,這些是殿下給二公子的賞賜。」言罷揮了揮手,下面小太監會意立馬把東西奉上。

福海此言一出,別說是慕汐朝,就連晉遠侯都傻眼了,隨機喜上心頭,先夫人當年是淑媛大長公主的嫡女,先帝親封的雅寧郡主,雖說是和皇家有些關係,但誰敢和皇家亂攀親戚?晉遠侯心中轉了無數念頭,一瞬就恢復了表情,忙向福海謝恩。

福海眼珠轉了轉,把這一家子人的姿態都看在眼裏,不由得暗自諷刺,二殿下認得是二公子,可沒認你們晉遠侯府,難不成還真當自己是表姑父不成?二公子芝蘭玉樹般的人物攤上這麼個父親也是倒霉……垂眸又道:「殿下還道,汐朝表弟自幼喪母,但聰明伶俐,才思敏捷,侯爺應該更加憐惜才是,昨日之事殿下就不計較了,還望侯爺以後做事三思……三思……三思啊!」

剛剛還有些喜悅的晉遠侯立馬被這三思二字打了一悶混,滲了一身冷汗,二殿下口口聲聲道的是表姑母、表弟,可沒說認自己是表姑父,而殿下話里之意昨晚的事情根本就是李氏故意而為,如今還惹怒了二殿下!暗自狠狠的瞪了一眼李氏,忙請罪:「公公放心,在下明白,還望二殿下海涵。」

李氏被瞪了一眼心有餘悸,惡毒的看了眼慕汐朝,暗道二殿下不是傳言殘暴易怒嗎?怎麼沒把這個小雜種折騰死,還白白給他露臉的機會。

慕汐朝冷笑,可見天不收我啊!不過又想到禹璟瑤,這位殿下到底打的什麼主意?可沒覺得他會如此好心,還說什麼表弟?老話說一表三千里,說白了和這二殿下真沒半點關係,更何況昨天差點小命都不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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娶汝為後[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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