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這是一種歷練(求首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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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府。

蕭傾陌把白瑾霜直接帶回了他的房間。

白瑾霜全身冷得像冰。她縮成了一團,全身在不停地發抖著。她的額頭又發燙得厲害,連耳朵都好像被烙紅了似的。

大夫為她把了脈,一直皺著眉。

「她到底怎麼樣了?」蕭傾陌有點著急地問道。

大夫認真地說道,「她是受了外傷,沒有及時醫治,傷口有些潰爛。現在又引發了風寒,身體已經十分虛弱,若不及時醫治,恐怕這潰爛,不是那麼容易復原的……」

「大夫,你有什麼良方,都給她用上。」蕭傾陌說道。

大夫沉思了許久,才肯開口說道,「我有一道家傳秘方,用十年以上的霍黎雪蓮,陳年的蘇橘皮,還有一些藥材,每日熬煮成一桶葯,浸泡三個時辰。連續浸泡七日。這葯會讓人很是難熬,會有許多痛苦的反應,如渾身抽搐,出現幻覺等等,不知道姨太太能不能……」

「她可以的。她很堅強。」蕭傾陌斬釘截鐵地說。他還沒有見過比她更堅強的女人。

「那太好了,如果能熬過這一關,她的肌膚將嬌嫩如初,體質也能增強一些。」大夫高興地說。

「好,你把要用的葯開出來,我馬上讓人去辦。」蕭傾陌催促道。

「但是……」大夫又猶猶豫豫的。

蕭傾陌不耐煩地吼道,「還有什麼?快說啊。」

「十年以上的霍黎雪蓮十分珍貴,恐怕翻遍整個鈿州城,都沒有那麼多啊。」

「我讓人去別的地方找,一定要找把七朵霍黎雪蓮湊齊。」他握了握拳,堅定地說。

「是,是,那小的馬上開方。」大夫於是迅速地開了藥方。

蕭傾陌看著她神情慘淡。

他突然有一種想法,無論如何,他一定要救活她。

許桑發動手下的人到處去求購霍黎雪蓮。很快,他就找到了兩朵。

這兩天的葯算是解決了。後面的,他們還能有些時間慢慢地找。

終於燒好了葯。彩蝶想過去將她送到葯桶里,她卻已經昏迷了,動也動不了。

「我來。你們都下去吧。」蕭傾陌說道。

彩蝶和紅珠互看了一眼,連忙退下了。

他為她褪下了所有的衣裳,看著她傷痕纍纍,有些不忍。深深的內疚湧上心頭,畢竟是他害了她的。

雖然眼前秀麗的風光無限,他卻完全沒有心思,只是將她抱進了葯桶里。

他又依照大夫的話,用布為她輕輕地擦洗著。

水很容易變冷,旁邊還放了一個用炭爐加熱的大鍋。他一直盯著水溫,若是水變冷了,他就趕緊加上水。

他不知道哪裡來的好耐心,竟然就這樣一直忙碌著。他好像已經很久沒有這麼認真地照顧別人了。

有了藥酒的作用,白瑾霜全身漸漸發熱,五臟六腑有著說不出的舒適。

她也漸漸蘇醒了過來。

她看到自己泡在一個葯桶里,有個殷勤的身影在忙著為她擦背,還不停地摸著水,像是在看著水溫。

這是在做夢嗎?

「你醒了?」他淡淡問道。

她有氣無力地問,「督軍,我這是怎麼了?」

「大夫為你開了葯,你這七日,每日要在葯桶里浸泡三個時辰。等傷好了就沒事了,也不會留下疤痕。」他耐心說道。

「真的嗎?」

「我騙你幹嘛?」蕭傾陌不滿說道。

「但是,每日三個時辰,妾身怎麼好意思讓督軍親自照顧?還是勞煩督軍把彩蝶喊來吧。」

「我來就好。」

「督軍,您這樣,這是折煞妾身了。」

「別執拗了,乖乖聽話。」

她真的已經很累,於是沒有再堅持,她又眯上了眼睛。

她一邊浸泡著,發現自己的身體越來越熱,彷彿被浸泡在滾水裡一般。

她想睜開眼睛,卻發現自己一直在往下墜。她告訴自己是在做夢,於是忽地睜開眼睛,卻看到眼裡一片漆黑,她不是瞎了吧?

她什麼都看不見,只好在一片漆黑里摸索著。她覺得自己已經到了一條河的最深底,越里走越是泥濘。

她有點害怕。突然,眼前一片亮光,她看到有一隻大鯊魚朝著她撲了過來。她有點害怕,本能地朝著它的頭打了過去。

她聽到咚的一聲,又有嘩啦啦的水聲。她發現自己剛剛原來是幻覺,而現在,她泡著的桶快要翻倒了。

蕭傾陌一直在旁邊看著她神情難安,但是卻沒有打擾。因為大夫說過,不要輕易打斷她的幻覺。

不過,現在她快到往外掉了,他立刻大力地扯著水桶,把她拉了回來。

她清醒了,她意識到自己光溜溜的,連忙護著自己的身體。

他嘴角勾了勾,「有用嗎?」

她搖搖頭,又說了聲,「謝謝。」

他身上有點濕。頭上好像也是濕漉漉的。他不顧得身上的水,將她抱回了床上。

「剛好三個時辰,換上衣服吧。」他轉過身子說道。

她急急忙忙地穿上衣服,「督軍,我剛剛是怎麼了?」

「這三個時辰,你一直出現幻覺。大夫說,這葯會讓人有點難熬。」

她有點心虛地問,「我剛剛,沒有做什麼無禮的事吧?」

「沒有。除了打了我好幾次。」他若無其事地說。

白瑾霜低垂著頭,沒有說話。

「好好休息,明日再來看你。」蕭傾陌難得的輕聲細語。

她覺得自己彷彿又重生了一次。

她看了看四周,她突然意識到,這好像是他的睡房。這個人,居然知道愧疚彌補?

她也沒有力氣去想太多,真是太累了,她又漸漸昏睡了過去。

蕭傾陌回到書房,換了一身衣服,他的身上,卻還留著一股淡淡的葯香。

「督軍,姨太太這葯需要泡洗七日,您今日就要動身去京城參加會議了。這……」許桑過來提醒,

蕭傾陌的眼睛盯著桌子的筆架,彷彿在斟酌著什麼。

過了一會,終於說道,」不去了。「

「但是全國各地的統帥督軍都會參加。這是一年一度的盛事呢。督軍,以您的身份,你不參加,這……」許桑很是頭疼,蕭傾陌不肯去,他就得去參加。

「不過是年會,沒有什麼重要的事。我本來也不想參加。」蕭傾陌說完,又看了看許桑,輕輕地敲著桌子。

許桑低著頭,恨不得趕緊溜走。

蕭傾陌斜著眼睛看他,「許桑,你覺得你躲得過嗎?」

「不敢,督軍請吩咐。」許桑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

「你替我去開會,順便替我請假。就說,我因妻子去世,痛不欲生,生了一場大病。不能參加會議。」

「是,屬下明白。」許桑又看了看四周,心有不甘地說,「但是,段督公若是見不到你,他肯定會很不高興的。」

「我這次得罪了馮家的人,他本來就不高興了。就是多一條罪而已。」蕭傾陌淡然說道。

許桑怏怏不樂地走了。

他看了看她房間的方向,嘆了一口氣。既然已經開始任性了,那就……任性到底吧。

第二天起床的時候,白瑾霜發現自己果然已經恢復了許多,尤其是身上的皮外傷,已經開始結痂了。這葯的藥效,果然很是神奇。

她掙扎著下了床,彩蝶趕緊將她扶著。

「彩蝶,是不是每天都要浸泡那些葯?」

「是啊,姨太太,已經開始在熬煮了,快好了。」

「那你趕緊幫我端過來。」

「督軍說了,他要親自來照看您呢。」

「不用了。你也知道,他是這家裡的主子,怎能伺候我呢?你真是不懂事。」

彩蝶吐了吐舌,「我馬上去準備。」

正說著,蕭傾陌居然就出現了。

她恭敬地叫了一聲,「督軍。」

「怎麼?嫌棄我伺候得不夠好?」

「不是,我是不敢勞煩督軍。」她一臉窘迫。

他臉一沉,「不許再說這件事。」

於是,她只好下了床,想朝著木桶走去。

他突然從她身後攔腰一抱,他強大的氣息朝著自己撲了過來。她覺得還沒有走進木桶,全身就已經發熱了。

他輕輕地把她放在桶邊,朝著她看。

「督軍,妾身想換下衣服了。」

「知道,我等著把你抱進去。」他一副坦然的樣子,讓她有點羞愧。他的嘴唇彎起一道優美的線,「我又不是沒有看過。」

她懊惱地垂著頭,輕輕地解開自己的衣裳。

他覺得這樣子盯著她真的很不好,但是,他怎麼就偏偏移不開自己的眼睛?

坐懷不亂也是一種歷練,他是這樣告訴自己的。

於是,她忸怩地脫了全部衣裳,低著頭,抱著手等待著他。

他伸出手,溫柔把她抱進了木桶里。

整個房間靜悄悄的,只有時不時加水的聲音。他們沒有說話。因為好像沒有什麼話說。

她的心很是矛盾,她恨他,恨不得他死。但是她的內心,卻不能放下他。她恨這樣的自己。

迷迷糊糊里,她覺得自己走進了一座山裡,前面滿是霧氣,根本看不清前面的路。她只好繼續往前走著,突然,她發現前面是萬丈深淵,她想抓著前面的蔓藤,但是卻抓不到,於是她一腳踩了下去。

她彷彿整個人都摔了下去。她覺得,自己已經粉身碎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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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軍閥的重生毒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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