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銀髮傲嬌千手磚7

7.銀髮傲嬌千手磚7

千手一族除了實力強悍聞名忍界之外,千手家主的堂弟千手藏間酷愛兵糧丸一事在忍界也是頗有傳聞的。兵糧丸,顧名思義,行軍途中所使用的乾糧,具體形態為丸子,主料為麵粉,輔以堅果砂糖等物質製成,便於攜帶,食用一粒可瞬間恢復不少查克拉,並且一整天不會感到飢餓。

當然,口感——

「忍者便是要忍常人所不能忍之事,區區兵糧丸才不能打倒我呢!」每一個吞兵糧丸之前的忍者都會在口頭上如是說。

藏間堂叔往嘴裡塞了一把兵糧丸,一邊咀嚼一邊笑著拍我的肩膀:「不管怎麼說,小磚間你還活著,這實在太好了。活著,才能看到太陽升起,活著,才能感受到七情六慾,活著,才能嘗遍天下美味。」

對於他所謂的「美味」,我還是持懷疑態度的。

隨意抓了幾粒兵糧丸塞進隨身的忍具包里,我便走出帳篷去透透氣。

夜晚的森林之中除了蟬鳴,還有點點螢火,溫度並不灼熱,還有些濕潤的涼意。忍者們臨時駐紮於此,也只是簡單扎了七八個帳篷,橋姬單獨住一個,藏間一個,然後三四個忍者擠一個。幾個帳篷圍著一圈,中間生了火,兩個守夜的忍者正在火上架鍋煮東西。

我湊過去一看,鍋里三條魚。

已經刮好鱗片,去掉內臟,彷彿在下一刻就能變成一鍋美味魚湯的三條魚。

我默默地斜眼看那倆傢伙。

其中一個長發忍者看我過來,有些不好意思地摸摸頭:「兵糧丸吃得味覺都快喪失了,然後我們就去抓了兩條當宵夜。」

另一個也接嘴道:「磚間大人,千萬不要告訴藏間大人啊。」

跟著藏間堂叔,真是辛苦你們了,拍肩。

我面無表情地點點頭:「一條歸我。」

跟著藏間行軍幾天,啃了幾天的兵糧丸,我覺得我不光快要味覺喪失,我的理智都快喪失了。我還小,我才五歲,我還需要長身體,嗯,就是這樣。

我跟兩個守夜的忍者蹲在火邊盯著鍋里的兩條魚慢慢煮透,兩個忍者熟練地從忍具包里掏出佐料添加進魚湯,魚湯開始變得粘稠,並散發出陣陣濃郁的香味。

我深吸了一口氣,迫不及待地舀了一勺湯灌進嘴裡,香味濃郁,舌尖彷彿被一層層的暖光環繞,感受到了一陣陣細膩又絲柔的愛意。這一瞬間,我感受到了,我是被愛著的。

在被兵糧丸包圍了這幾天之後,我又獲得了新生!

「磚間大人……好吃嗎……」長發忍者緊張兮兮地看向我。

我瞟了他一眼:「哼,不好吃!」

「……」

「……不好吃的話你別兩條都拿走好嗎磚間大人。」

我掏出了扉間給我的苦無,利刃在火光之中閃著寒芒:「啰嗦。」

「……」

吃飽喝足,並且在倆忍者手中搶到一條魚,我端著瓷碗便熟門熟路地走進了橋姬的帳篷。

兩城之間的戰爭不比送親,相對於從櫻井城去清田城一路上的輕鬆自在,奢華排場,橋姬這次從清田城回櫻井城便隨意的很多。不僅沒有訓練得當的侍從,也沒有代步的牛車。只有藏間考慮到橋姬嬌生慣養,不習慣長途行軍,便雇了幾個村民抬了一乘轎子作為橋姬的代步工具。

如果可以,藏間是恨不得抓著橋姬就用忍者的速度趕回去,無奈橋姬作為城主之女身份尊貴,用抓的肯定不實際,用抱的估計回到櫻井城的時候,就是被城主賜死的時候。而作為同行唯二的女忍者的我和吉夜年紀又太小,不說抱不抱得動,本來速度在一行人中就已經算是拖後腿了,再負上橋姬的話……

那還不如隨著轎子慢悠悠晃回去。

我剛與藏間的部隊會合的時候,就看見那頂在忍者隊伍里顯得十分突兀的轎子。我跟藏間初見面的時候,就引用了扉間的名言:「弄那麼顯眼的轎子,是恨不得橋姬死掉嗎?」

藏間往嘴裡塞了一把兵糧丸,說:「所以才需要你啊,小磚間。」

藏間分配給我的任務便是保護橋姬。

「橋姬死了,你就死了。」看上去很純良的藏間堂叔一邊吃兵糧丸,一邊用扉間的語氣說。

我覺得未來一片黑暗,黯淡無光……

得了任務,我小跑著趕到轎子邊上,而轎中的橋姬彷彿也感覺到了什麼,掀開了帘子,看見是我,眼角微微彎起來,笑得很好看:「太好了,你還活著,磚間小姐。」

對於很多人來說,在戰爭年代,最期望說出的話,便是這一句吧。

你還活著,真是太好了。

……

我掀開橋姬的帳篷帘子,帳篷自然不必城主別所,空間狹窄不說,空氣也難流通。裡面只點了一盞油燈,燈光綽綽,將橋姬安然靜坐的身體投射在布簾之上。

她看見我進來,笑了笑:「磚間小姐還沒有休息嗎?」她眼尖看見我手中的瓷碗,「磚間小姐果然偷藏了好吃的!」

「所以我很講義氣給你帶過來了。」我將盛了魚湯的瓷碗放在了小桌上,小桌上點著油燈,而燈下還有一個攤開了的捲軸,上面密密麻麻寫滿了字,「這是……」

「這是我兄長花費十年所著的火之國國志。」橋姬雙手攤起捲軸,「我年少時曾隨兄長遊歷火之國境內各城。父親其實並不贊同我與兄長四處遊歷。國境內處處皆是硝煙,兄長需要繼承櫻井城,而我則要肩負起兩城之間和平的使命。但是兄長並不甘於在城主當一個沉溺安樂的城主,所以還是毅然出走,而我年少時亦比現在有勇氣得多,隨兄長離開了櫻井城,走遍了火之國。」

「兄長最大的願望,是希望各大城主能擯棄仇恨,言歸於好,結束常年戰亂,回復成一個整體:火之國。」

關於橋姬的兄長,櫻井城主長子櫻井拓也,我在來到這個世界之初也有聽柱間提過。他年少時不惜與父親決裂,走遍了火之國各地,收集了許多城池的人文歷史與傳統習俗,並將其編纂成冊。他曾說過,各個城池的歷史皆承於一體,那便是火之國,而戰爭則將一切打破,國不成國,家不成家,如果可以,他希望城主們摒棄仇恨,還回一個和平的火之國。

火之國是當今最為富饒的國度,位於大陸中心地帶,土壤肥沃,森林茂密,間有河流奔於其間,在和平年代是許多人最為理想的生存之地。只是連年戰亂,無論是大名,還是各個城主,都已經對戰爭聽之任之,櫻井拓也的主張在這個年代,就是個笑話。

而他本人也在一次櫻井城的自衛戰爭中喪生。那時候櫻井城還沒有雇傭千手一族,其他城主雇了羽衣一族的忍者前來進犯櫻井城,櫻井拓也在和談不成的情況下,還是率領城中武士出城迎敵,在強大的忍者家族面前毫不畏懼。

他身處於戰爭之中,也是毫無怨恨,只是期盼著和平的到來。

柱間雖然年紀小,但在瓦間和板間接連戰死之後,也開始思考這個問題,他並不是怯戰,只是不想再有年幼的孩子喪命於此。忍者在戰爭年代,只是被大名與城主操控於手中的利刃,而為了各城主的一己私慾而死,這沒有任何價值。

柱間偶爾會有比較正經的時候,對我和扉間說:「你們作為弟弟妹妹,只要安心接受哥哥的保護就好了。」

一般他說完這句話都會被扉間揍,理由是「大哥你這是看不起我嗎」。

不過其實扉間也明白,柱間只是希望不再有小孩子因為戰爭而永遠躺在墳墓裡面,再也長不大了。

橋姬一邊喝魚湯,一邊跟我說了很多關於她兄長的事迹,最後,她說:「磚間小姐才五歲,就已經上戰場了。而我五歲的時候,就已經開始跟隨家庭老師學習如何做一個合格的清田城主夫人,維繫兩城之間的感情,在其中為櫻井城爭取利益。我的兄長說過,如果不是處於戰爭年代,他會帶我遊歷到火之國之外的地方去,看風之國的沙漠,看田之國的阡陌,看水之國的大海。可惜,我窮其一生也無法實現這個理想了。」

我跟著她一起,看著捲軸上的字跡,然後拍拍她的肩膀:「沒事,會好的。現在也許不行,以後你一定會實現你的理想的。」

以後,每個國家都會好起來的,平民的孩子可以在家門口玩皮繩,忍者的孩子可以在遠離紛爭的忍村裡捉貓除草,去感受戰爭之外的感情與羈絆。

「那你呢。」橋姬問我,「你的理想是什麼?」

「稱霸全國!」我握著拳頭,雙眼燃起火光。此刻我的樣子一定很像櫻木花道。

「……」

沉默了良久,我咳了兩聲清清嗓子:「現在的理想……大概……就是咬一口柱間的肉吧……」

「……」

空氣中再次瀰漫著詭異的沉默……

……

第二天一早,藏間便命人拔營,再次行軍。橋姬換了一身忍者的衣服,走到了忍者的隊伍中,而我則鑽進了橋姬的轎子里。

前幾天一直都有小部分清田城的殘餘勢力前來搗亂,他們的目標,便是那頂極為顯眼的轎子。而我們除了作戰之外,還要分出兵力來保護橋姬,藏間覺得這個太過麻煩,於是便想出了這個辦法。讓我冒充橋姬呆在轎子里,以達到出其不意的效果。

老實說,除了戰死率大大提高之外,我沒覺得有什麼不好,躺在轎子里享受被別人抬著的感覺,讓我終於覺得我瑪麗蘇一回了。

吉夜就走在轎子邊上,隔著帘子,語氣歡快地給我講述周邊的景色。火之國的景色大同小異,密密麻麻的樹林,隱於樹林間的村落,或者位於河邊的繁華的城鎮。

說著說著,吉夜突然語氣一轉:「前方有情況。」

於此同時,我也聽到了外面利器相撞的聲音。

「唔,又是清田城的殘餘勢力嗎,道垣三郎看來蠻受歡迎嗎。」我打了個呵欠,有些困困地說,這些殘黨面對訓練有素的忍者根本就是指送人頭來的,我倒沒怎麼擔心。

「不是……像是忍者……那個族徽……」吉夜喃喃說著,忽然大聲喊出來,「是宇智波一族!」

……

系統,你告訴我,我到底跟宇智波多大仇,我特么第二次出任務又遇見宇智波一族!

我覺得我全身都要點滿蠟燭了。

吉夜喊完那一聲,便迫不及待參戰去了,我掏出苦無,正準備應戰,忽然聽到一陣極細微的風聲,我下意識往後一縮,一把忍刀「撕拉」一聲從外刺穿了轎子,鋒利的刀刃正刺在我方才縮在的地方。

如果我縮慢一點,就被這把忍者跟轎子一起串成一串老北京糖葫蘆了……

我還沒來得及慶幸,帘子已經被人掀開,一張人臉出現在窗外。

看見那張臉,我就覺得我整個人都變成蠟燭了。

……

年少,炸毛,顏值高,等著一雙兔子眼。

……

「是你?」那個人語氣中帶著幾分訝異,「你是橋姬?」

我面無表情地朝他揮揮手:「好久不見,斑大哥。」

……這位宇智波少年已經開眼了啊,看來我那好不容易紅鸞星動的大哥已經慘遭父上大人棒打鴛鴦了。

……處於情傷期的斑爺看見我跟柱間一模一樣的髮型會不會更想手撕了我?

……兄債妹償,扉間,承你吉言,我或許就要死在這裡了,請將我埋在千手一族森林的根須之中,來年的夏天,為我唱一首《安魂曲》,將我的故事說給火之國的下一代,我是一個為了和平而努力奮鬥的,愛的戰士……

……

我收起腦洞,警惕地望著斑。

斑眯了眯兔子眼:「不對,你不是橋姬……」他看向我手中的苦無,「你是……千手一族的忍者。」

……斑爺,求留全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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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綜]被迫瑪麗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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