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語重心長的嘴炮教學

48.語重心長的嘴炮教學

大約我在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之下摸了自己的胸一事真的是震懾到了如今還是花季少年的佐助君,在那些落水的音忍村忍者狼狽地爬上岸之後,他才歪了歪頭,眼睛瞟向我身後,開口道:「兜,她是誰?如果太弱的話,對於我的修鍊是沒有任何作用的。」

……感謝他用的是「她」而不是「他」。

我順著他的視線轉過頭,藥師兜正環抱著雙手悠閑地靠在監牢區入口處,姿態與那些剛剛從湖中爬出的**的音忍村忍者形成鮮明的對比,他樸實的圓形眼鏡下是一雙一看就不怎麼像好人的眼鏡,此刻他眼角帶笑,說:「這位可是漩渦一族的後裔啊,並不是之前你所打倒的那些無名之輩。漩渦一族的忍者的能力如何,我想佐助你也應該很清楚。」

說著他的視線投向我,眼中笑意更濃:「對吧,漩渦先生。」

……系統,我想打他,像他這樣欠揍的人我要打十個!

我回過頭看向佐助,十五六歲的少年倒是比一般的同齡人沉著冷靜得多,只是聽藥師兜說了我是漩渦一族的忍者之後,那雙黑漆漆的瞳孔忽然變成了赤紅色,瞳孔中三隻黑色勾玉慢慢地轉動著,我甚至還能感受到他身上的凜冽的戰意。

我退後一步,看著他越發燃燒起來的鬥志,只覺得有些莫名其妙,漩渦這個姓氏是刺激到他了嗎。

在他受傷攜帶吱吱作響的雷屬性查克拉光球衝過來的時候,我當先用手肘架住了他的手腕,然後旋身轉向他的身後,他擁有三勾玉寫輪眼,洞察力驚人,能看穿以及複製敵人的一切行動,所以動作快在他面前是討不了任何巧的,還不如實打實地跟他比實力。

而他的年齡限制了他很多東西,查克拉量、體力以及臨陣對敵的經驗,一個在和平年代長大的十六歲少年,跟一個在戰爭之中摸爬滾打的同齡人對上,結局是必敗無疑。

我從他身後一拳襲向他,他側頭躲開,然而此時我化拳為爪,狠狠地抓住了他持有類屬性查克拉的那隻手的手腕,他正驚異間,一手抽出了腰間的長劍,劍刃向後,攜帶者吱吱作響的雷光向我突刺。

他的動作很快,從抽劍到突刺幾乎是一息之間完成,我做出一個水分/身然後使用波乘機脫身,然而他的三勾玉寫輪眼已經看穿了我的動作,在千鳥刃刺中水分身之後,他毫無遲疑地用劍揮向另一邊,劍刃上的雷光從我眼前閃過,我回身避過,然後使用波乘機在他周圍不斷迴避他的攻擊。

從環境上來看,這裡確實非常適合我戰鬥,我可以把宇智波一族引以為傲的火遁忍術克製得死死的,可是佐助是雷火雙系,我的水遁忍術只會將他的雷遁導向我這一邊,然後兩個人一起被雷遁忍術弄得全身麻痹。所以我與他戰鬥並不能完全使用水遁,只能在湖面上使用波乘機滑行,然後伺機接近他。

然而波乘機使用得多了,也會被他的寫輪眼看穿,他一把抓住了還在高速移動中的我,然後我的手腕上被他抓住的地方便感覺到了一陣雷電刺痛的麻痹感,我抬頭看他,卻見他的全身已經籠罩了一層雷光,他眉頭下皺,倒是很有幹勁的樣子,我朝他笑笑,另一隻手迅速集結了一團風屬性查克拉往他還裸/露的胸口襲去,他神色微變,放開了我的手,然後退後幾步。

我雙手得了空閑,然後迅速結印,腳下的水流波動逐漸變大,然後連帶著湖底的藻類一起湧向半空之中,轉眼之間便將佐助籠罩其間,佐助的雷光更盛,附在了水流之上,一時間吱吱的雷屬性查克拉擠壓碰撞聲充斥了耳邊,藍紫的雷光壓過陽光,幾乎灼傷人眼。

我可以想象站在這片導了電的湖水中會是什麼感覺,所以我早早地躍到了岸上,與扶著眼鏡的藥師兜一起欣賞這一盛景,以及湖水落下之後,一身**的佐助。

藥師兜拍了拍手,說:「真是一場精彩絕倫的打鬥啊。」

站在湖中央的佐助收起草薙劍,雙眼已經恢復成黑瞳模樣,一捋**的劉海貼在他眼角邊,鼻樑上還掛著透亮的水珠。他一把拭去臉上的水,然後看向我:「你怎麼會那個?」

我問:「哪個?」

「螺旋丸。」他說,「那是四代開發出的術。」

其實我只是想到風克雷,而我當時一手受制於他自然是無法結印的,一般的風遁忍術無法使用,而螺旋丸並不需要結印,所以我就用了出來,畢竟螺旋丸的原理當年看火影的時候還是知道一些的,只是因為我的風屬性查克拉並不多,使用出來的螺旋丸殺傷力並不是很強,但對付十六歲的佐助也還是可以的。

我想了想,只有給出一個答案:「因為我姓漩渦啊。」

而相當於沒有得到答案的佐助只有:「……」

我也懶得管佐助小孩兒驕傲的玻璃心是否已經碎成了渣渣,而是自顧自地拎起了漂在水面上,被佐助一番大範圍雷遁攻擊之後慘遭麻痹的魚,然後抬起頭問佐助和藥師兜:「你們想吃烤魚嗎,我請客。」

佐助:「……」

藥師兜:「……」

我撿起岸邊之前被音忍村忍者丟下的苦無,將被麻痹了之後時不時抽搐幾下的魚串在了苦無上,然後吐出了一個豪火球,將那條可憐的魚籠罩在其中。

這是我從年少的宇智波老祖宗那兒學來的火遁忍術最接地氣的用法了。

等我坐在湖邊吃完了烤魚,才知道我作為實驗體三百六十七號原本的任務,是給大蛇丸以及藥師兜研究漩渦一族強大生命力的秘密,我拉開上衣袖子,確實在手背以及手腕上看見許多細小的針孔,看來這倆傢伙沒少抽這姐們兒的血。

「不過那些原本為佐助修鍊而準備的傢伙統統都被佐助打敗了,於是我就想到實驗體里還有個漩渦一族的後裔。我想,你大概會有用。」藥師兜的圓眼鏡上閃過一道高光,「果然不愧是姓漩渦啊。」

……我一點也不覺得驕傲啊。

佐助背對著我,坐在高地上,草薙劍就斜斜地插在他身後的草地上,風吹得他衣襟微微搖晃,他的頭髮還是半干,不像平時一樣鋒芒畢現,而是柔和地貼在後頸上,夕陽給他鍍了一層金芒,倒覺得這個人有些暖意。

我慢慢地走到他身後,看著他的背影,與逐漸下降到遠山之後的太陽,忽然想到了很多。我坐到了他身邊,遞給他一枚苦無,上面穿了一條烤焦了的魚。

「喏,請你的。」我說。

他看了我一眼,接過苦無,但也沒有下嘴,估計也覺得這條焦炭無從下嘴。

我雙手撐在了身後的草地上,對面的夕陽刺得眼睛有些發疼,再去看佐助的臉就看得有些模糊。很多問題積累在胸口,憋了半天,我問他:「你為什麼要修鍊。」

他沉默了很久,才說:「報仇。」

「哦。」我應了一聲,不知道該怎麼接下去,看來宇智波一族確實遭遇了滅族,那個被我用生命救下的魚唇的歐豆豆帶土還是走上了老路。

然後兩個人就坐在了暗無天日的音忍村難得的高地上看了夕陽,天邊蔓延過一片片燒得火紅的雲,襯著遠處一座座連綿起伏的黛色山巒倒顯得異常的雄壯大氣,過了許久,我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草屑,正要離開之時,佐助突然開口了:

「漩渦一族覆滅,你也成了一個流離各地的無家之人,你有想過報仇嗎?」

我愣了愣,然後說:「沒有。」

他似乎有點驚訝,轉頭看向我。

「可能也跟我並沒有在漩渦一族長大有關吧。」我說,「如果我的親人死於他人之手,我會讓他們以命償命。只是創造了如今忍界秩序的千手一族和宇智波一族都曾有世仇,可最後他們還是握手言和,並且建立了木葉,歸根結底,並不是他們中的誰是聖母,連初代火影手上都沾了不少血腥呢。」

「水之國與其他四大國都有交戰,己方都有很多人死在對方忍者的手中,可以說互為世仇,而如今卻能維繫基本的邦交,究其原因,便是為了秩序吧,沒有人會希望生活在一個亂成一團的年代之中,已經經歷過和平的更是如此。」我看著佐助,他臉上沒有絲毫表情,眼中卻有一絲疑惑。

「殺人償命天經地義,然而漩渦一族卻是因為強大的封印術而覆滅於忍界的恐懼之中,憑我一人之力要復仇太難,就算我有這樣的能力,我也不想打破如今忍界的平衡。這個世界或許還有很多的不公平還有很多黑暗之處,但這樣的平衡一旦打破,所造成的後果是誰都無法估計的。所以,面對這樣的世界,我會想完善它,而不是重造它。」

我說完,看向了遠處,太陽已經徹底落于山后,只在那一方天空染出一片黯淡的金色,良久,我聽見佐助短促地笑了一聲,帶著一絲嘲意:「難道每一個漩渦一族的人都是這麼擅長說教、善良過頭嗎?」

我學著他的樣子笑了一聲:「那每一個宇智波一族的人都是這麼的沉默寡言、極端過頭嗎?」

他沉默了一會兒:「不是,有例外。」

我還沒回他,忽然看見藥師兜從對面監牢區入口處走了出來,而他身後還跟了男青年,那個男青年穿著木葉綠色的上忍馬甲,身材高大,一頭看樣子就很扎手的黑色刺蝟頭,我還沒來得及看清那個男青年的相貌,就聽見藥師兜朝我們這邊喊了一句:「佐助,你的監護人來找你了。」

……佐助的監護人?

我嘴角略微抽出,然後視線移到了那個男青年的臉上,雖然五官已經從小時候的清秀變成了如今的俊朗,但我還是能一眼就能認出。

我旁邊的佐助慢慢地站了起來,說:「他還是找了過來。」說著他看向我,「你眼睛怎麼睜這麼大。」

我面不改色:「我眼睛本來就這麼大。」

下方那個男青年已經看見了佐助,朝他揮了揮手,佐助面無表情地說:「這就是那個『例外』,不像宇智波的宇智波帶土。」

上一章書籍頁下一章

[綜]被迫瑪麗蘇

···
加入書架
上一章
首頁 其他 [綜]被迫瑪麗蘇
上一章下一章

48.語重心長的嘴炮教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