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黑髮病嬌宇智波15

38.黑髮病嬌宇智波15

被我點破身份,白絕猛地停下了腳步,我來不及收回奔跑的勢頭,一頭撞到了他的肩上,然而額頭卻並沒有任何痛感,我抬起頭,發現他在肩膀上長了一朵花,花蕊極為柔軟,正好接住了我撞過來的頭。

我揉著額頭退後一步,他則轉過頭來,白得發青的臉上帶著奇妙的笑意,他開口,聲音是人類所不具備的嘶啞聲線:「啊呀,是磚間小姐啊。」

「你怎麼會在這裡?」我問,然後剛問出口我就已經反應過來,斑雖然受限於地底,但他對於地上各個忍村之間的情況可謂是了如指掌,這歸功於他製造出來的擁有輪迴眼的分/身。但了解情況是一回事,他如果需要有所行動,必然是需要白絕們在忍村之間活動的。

這個白絕,大概是他派出的在霧隱以及木葉之間攪混水的棋子吧。

白絕笑了一聲,說:「我在這裡並不重要,磚間小姐,更重要的是你的學生,不是嗎?」說完他看著我,圓形的杏色眼睛看不出任何感情,但我卻覺得後背一涼。

來不及回答他,我轉身飛速向來時的路奔去,然而等我抵達之前的伏擊地點時,戰鬥已經結束,地上除了幾具霧隱忍者的屍體,以及散落了一地的糧草袋,便沒有其他了,蘆葦叢中彎彎曲曲的小路間,完全不見帶土卡卡西以及琳的蹤影。

我腿一軟,幾乎癱倒在地,勉力維持住身體的平衡,踉踉蹌蹌向前走了幾步,忽然聽到一個極為微弱的聲音:「生火……老師……」

聲音雖然極為微弱,卻讓我幾乎立即恢復了精神,我往發出聲音的地方走去,撥開及肩高的蘆葦,然後在葦叢間找到了受傷的琳和卡卡西。

卡卡西躺在地上,雙眼緊閉,他身上的深藍色勁裝已經被染成了更深的顏色,琳蹲在他身邊,手掌覆在他的腰間,發出一團柔和而微弱的查克拉光,她抬頭看向我,一臉的淚痕。

我蹲下身,右手食指中指併攏貼在了卡卡西的脖頸,觸手感覺到了他的頸動脈搏動雖然微弱,卻並沒有消失,也就放下心來了。我坐到一邊,四處望了一圈,卻沒有見到帶土,我頓時有種不太好的預感,想了想,我問:「帶土呢。」

原本正在幫卡卡西療傷的琳一聽我問帶土,手中的查克拉光芒閃了一閃,手腕正不自覺地顫抖著,我有些詫異地看向她,眼淚從她的眼眶中源源不斷地滴落下來,她抽泣幾聲,說:「帶土,為了救卡卡西,被一個霧隱忍者拖到湖裡去了……」

我瞪大了眼睛,琳哭著開口:「卡卡西也受了重傷,如果生火老師還不回來……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她的手顫抖得更厲害了,幾乎快不能維持醫療忍術,我一手握住她的手腕,將她的手掌固定在卡卡西腰部傷口的位置,想了想,拍拍她的頭,說:「如果連卡卡西就這樣死掉了,帶土問起我來,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琳猛地抬頭看我,睜著還留著眼淚的眼睛。

我勉強朝她笑笑:「帶土不會有事的,我向你保證。我現在去救他,你給卡卡西治好傷之後,去找離這裡最近的三船老師,與他配合伏擊另一支霧隱後勤小隊。」

琳抬著頭,眼神灼灼地說:「生火老師,我也去救帶土。」

我揉了揉她柔軟的頭髮,說:「沒事的,我很快就回來,你忘了我是一個水遁忍者嗎。現在卡卡西更需要你。」

琳乖巧地點點頭,繼續為卡卡西療傷,手腕已不再顫抖。

我來到琳指給我的那片湖邊,這裡離伏擊地點並不算是很遠,還能在湖邊的蘆葦叢中看見幾具霧隱忍者的屍體。一戰過後,四周一片狼藉,手裡劍與苦無四散在地,湖邊的蘆葦草也被壓得亂七八糟委頓一片。

之前看見白絕的時候,我就有種不太好的預感,在確定帶土失蹤之後,我就確定了這場伏擊戰斑果然介入了,只是我沒想到他會這麼早就進行了他的計劃。

我深吸一口氣,然後跳進了湖水中。

靈溪濕地一帶氣候濕冷,水溫更是偏低,我入水只覺得一片刺骨的冷,完全沒有南賀川那樣貼合肌膚的溫度。在剛入水后的衝擊感過後,我勉力睜開眼,觀察四周,湖底一片混濁,水面上的光在地下層層減弱,除了在水中搖動的水草之外,各種雜誌在昏暗的光線中上下浮動,眼前偶爾漂過一節泡的發白的樹枝。

我憋著一口氣,在湖底遊了一圈,在肺中氧氣耗盡之前,我瞥見湖底一片傾斜的陡坡上有一個小小的洞口。

我沒來得及多想,手腳並用往那個洞口划動過去。

洞口並不大,僅能容一個人進去,然而之後的空間更為窄小,我小心翼翼地順著地道的眼神方向游去,然而這時,肺中氧氣幾乎消耗殆盡,因為光亮已經找不到這兒,眼前自是一片漆黑,我只覺得腦袋脹得我發懵,我的手腳逐漸不聽使喚,肺部也嗆了幾口水,那一瞬間,我幾乎覺得我要被困在這個窄小的通道內溺死。

我一隻胡亂抓到一個凸出來的石塊,接著石塊的力量,我手一用力,將自己的身體往前推出去老遠,而就在下一刻,我伸出的另一隻手抓到細碎的塵土。我急忙用雙腿向上蹬去,然後頭部沖開了水面,在沾滿水的皮膚接觸到空氣的那一剎那,我吐出了胸口積蓄的濁氣,用力吸了一口新鮮空氣,來不及觀察四周環境,就趴在地上死命地咳出嗆進呼吸道的水。

我咳到雙眼發黑,才將肺中積的幾口水咳了出來,這串動作使得我近乎力竭,我勉強從水中爬到陸地上,然後癱倒在了一邊。

過了很久,我才從脫力的狀態中緩了過來,有些虛弱地扶著岩壁從地上爬起來,才發現這裡也是一個傾斜的通道,只是比之前的水道要寬敞許多,岩壁上有幾盞燭燈,照得我的影子在通道內飄忽不定。

幾乎是第一時間,我就確定這裡是哪兒了。

我從岩壁上取下一盞燭台,順著通道往前走去,通道很深,走不多久,地面就不再傾斜,而是平直向前了。

意識到前方有什麼人,我幾乎是屏住了呼吸,連腳步也變得極為機械而僵硬,直到通道走到了盡頭,我眼前狹窄的視野豁然開朗,一處不同於狹窄通道的寬敞空間映入眼帘,岩壁上的燈光照出了這個地下空間四周,以及我正前方椅子上那個靠坐在椅背上的人。

他瘦弱的身軀彷彿整個陷在椅子里,灰白的頭髮乾枯而毫無光澤,如果不是還是看見他微弱地起伏著的胸口,我會以為這是一座毫無生機的雕像。

我往他的方向走了幾步,他聽見腳步聲,緩緩地睜開了未被頭髮遮蓋住的左眼,他的視力似乎有些退化,眯著眼睛看了我很久,臉上才出現了有些意外的表情:「是你?」

「是我。」我走到他身前,居高臨下地看著他,「斑。」

我環顧四周,這裡是我之前待過的地方,如今並沒有任何的變化,除了之前我睡的那張床上,躺著處於昏迷中的帶土。

漩渦臉和白絕正盤坐在床邊,看見我朝我揮了揮手,揚著聲調說:「又見面了,磚間!」

我朝他點點頭,然後扭過頭看向斑,斑的臉上此刻沒有任何錶情,他盯著我看了許久,然後朝我招了招手,讓我蹲下來,我半蹲在他腳邊,他就將鋪在他腿上的毯子披在了我的肩上。

他的動作很吃力,手肘還微微顫抖,那張毯子帶著他的體溫覆蓋在我的背上,我被這突如其來的溫暖弄得愣了愣,然後聽見他說:「別著涼了。」

才從水中爬出來,我的衣服全都濕透了,不過作為一個水遁忍者我是已經習慣這樣的情況的,所以並沒有太過在意,沒想到他卻已經注意到了這一點。

不知道為什麼,這份溫暖就像是凜冬盛放的火苗融化積雪一般,一點一滴地從我的後背滲透到我的胸口,我扯著毯子邊緣,靠著他的椅子坐到了地上。這一刻讓我覺得很是安心,來到異世的不安與親人的遠離似乎漸漸淡去,坐在我旁邊的人此刻雖然極為虛弱,我卻覺得他沒有任何時候像現在一樣強大。

我們沉默了許久,我才開口:「把帶土送回去吧。」

而他卻似乎想也不想地答道:「好。」

我對他的乾脆有些意外,抬起頭看向他,而他卻正好低下頭在看我,眼裡帶著我所不了解的東西。

「你似乎對我在這裡並不意外,對我帶走宇智波帶土也不意外。」他看著我的眼睛,慢慢地說著,冷空氣在他開口的瞬間竄入他脆弱的呼吸道,他咳了幾聲,然後道,「或者,你知道我將要做些什麼。」

宇智波斑要做什麼,我自然是知道的,但我也無法解釋我為什麼會知道。

「宇智波帶土或許是顆不錯棋子,但也不是非用他不可。如果是你的請求,我會答應。」他緩緩說道,然後對漩渦臉說,「絕,把帶土帶走吧。」

漩渦臉得令之後,便變化形態將帶土覆蓋在身體之中,離開了這裡。

我看著漩渦臉帶著帶土離開地下基地,鬆了一口氣,而我身後的斑卻忽然說了一句:「把磚間也帶走吧。」

這句話幾乎就像炸-葯一般在我耳邊炸裂開來,我轉過身看向他,他的神色異常平靜,我卻覺得胸中的岩漿正在沸騰,我問他:「你要我走?」

他沒有說話,而白絕已經靠近我身後,身體像一根根枝條一般開始纏繞住了我的腰,。

我覺得僅剩的右眼火辣辣地疼,就像當初被他生生挖走眼睛一樣。我的聲帶顫動著,發出意義不明的聲音,傳到我的耳邊,我才發覺那竟是一聲聲低沉的嗚咽,一切又像上次白絕將我帶離這裡時的景象重合在了一起。

我盯著坐在椅子上的斑,幾乎是懇求地對他說:「別讓我走。」

斑笑了一聲,他抬起不斷顫抖著的手臂,手指在我的臉上婆娑,觸感輕得就像被呼吸呵起的羽毛。他微微搖了搖頭,說:「還不是時候,等到了時候,我會帶走你的。」

我知道他說的「是時候」是什麼意思,無非就是忽悠一個人在他死後從長門那裡拿走他的輪迴眼,從而使用輪迴天生之術將他徹底復活。

只是那時候,我早就不在了。

既然我本來就是不存在的,那麼,無論做什麼也沒有關係吧。

我動作極為迅速地從忍具包里掏出了一把苦無,在斑和白絕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的時候,反手將手中的苦無狠狠地插在了白絕的脖子上,白絕吃痛地叫了一聲,放開了他在我腰間的束縛,我扭過身,手指飛速結印:「火遁.豪火龍之術!」

龍形的火焰從我嘴中噴出,直直擊中白絕的身體,白絕慘叫著帶著滿身的火焰倒在地上。

四周的光亮更甚,我只覺得僅剩的右眼所能見的景象似乎更為明亮了一些,我轉過身看向斑,他的面容在燃燒絕的火光中更為清晰,他的表情有些詫異,似乎沒想到我會忽然對白絕下殺手。

我朝他走近幾步,將掉在地上的毯子撿起,慢條斯理地拍了拍上面沾上的灰塵,然後將它輕輕地蓋在了斑的膝蓋上。

手掌之下的溫度很微弱,卻又比身後燃燒的火焰要熨帖,我抬起眼帘,與他對視,他的眼神很是複雜,然而此刻我已經不想再去弄懂他到底在想些什麼了。我慢慢地蹲下身子,坐到了他腳邊。此時的白絕已經沒有了氣息,靜靜地躺在地上,火苗呼嘯了他整個身體,將他作為燃料燒得更旺。

「是不是很久沒有見到過燒得這樣旺盛的火焰了。」我突然說。

作為最強火遁忍者的斑,在盛年時所使用出的火遁忍術幾乎是所有水遁忍者都無法抵抗住的,他曾見過比這更旺盛的火焰,只是如今的他只是一個龜縮在地底苟延殘喘的老人,他的生命就是燃料后逐漸微弱下去的火光。

他沒有說話,我抬頭看向他,他的面孔被灰白的長發遮掩,已經看不太清了。

我站起身,走到了他的面前,掀開了他擋住右臉頰的頭髮,他的面容已經恢復了盛年時的樣子,然而枯萎的右眼眶卻無法恢復,我輕輕地觸了觸他的眼眶。

「你想幹什麼?」他開口了,只是語氣依舊十分地平靜。

我側頭看向他,說:「我不知道。」

我是真的不知道,我不知道我是想陪他待在這個陰暗的地下基地中枯竭,還是想陪他到陽光下毀滅,但是,有一天可以確定,我不想要離開他的身邊,無論是在這裡枯竭,還是在地上毀滅,他只能在我看得見的地方。

這應該是一種陰暗的,無法宣洩出口的情緒吧,然而只要想到這個強大的人死也只能待在我的懷裡,我卻有些隱隱激動起來。

想通了這一點,我就覺得心裡舒暢多了,我看著笑了笑,說:「你和我就待在這裡,哪兒也不去好了。」

他的世界和平,我的瑪麗蘇任務,什麼都不要想了。

我抑制不住內心的興奮,開始大聲笑起來。我從沒想過我會有一天笑得這樣開心,就像已經沒有任何事情可以讓我煩惱了,那些堆積在胸口中的負面情緒以及惶惶不安全都隨著笑聲發泄了出去。

我甚至將被火焰燒盡的白絕的屍身踩得粉碎,每次都是他將我帶離斑的身邊,這次沒有了他,我跟斑再也不用分開了。

斑十分平靜地看著我做著這一切,良久,他嗤笑一聲,說:「你這是發的什麼瘋。」

「我才沒有發瘋。」我走到他身前,看著他略帶笑意的面孔。

他的笑容跟當年沒有任何區別,就是一個已經成年的強大忍者在包容著一個還在踉蹌學步的兒童一般。我不知道為什麼時到今日他還會這麼看著我笑,明明現在虛弱地坐在椅子上的人是他不是嗎,當年我被他追得狼狽逃竄,而現在一切主動權都掌握在我手裡不是嗎?

他看著我,笑了笑,笑容中有著不多見的溫柔,他說:「所以,你到底想幹什麼呢?」還不等我說話,他就伸出右手食指豎在了我的嘴上,「別急,讓我來猜一猜。」

「你覺得我很特別,是你身邊的人都無法比擬的,你很需要我,你覺得沒有我這個日子乏然無味,你提不起任何精神做事情。有時候你覺得你是病了,因為不在你掌控範圍之中我讓你十分煩躁,你甚至覺得,不如就把我殺了好了,這樣你再也不會無故煩躁痛苦了。」他慢慢地說著,每說一句,已經老化的聲帶和呼吸道承受不住他如此頻繁和快速地說話,他開始不斷地咳嗽,幾乎無法說清楚一句話。

我靜靜地聽著他斷斷續續地說完這一段,他口中不斷冒出那些充滿了負面情緒的思想,然而我沒有任何反駁。

因為那些都是我真真切切存在過的念頭。

只是在我的心中,他一直都是一個過於強大的人,我對於他來說太過渺小,就算他現在坐在這張椅子上,除了勉強地說幾句話其他什麼也無法做到,但我還是莫名地敬畏他。他不在我的掌控之中,這一點讓我感到無比的怨恨而焦躁。

「你一定很奇怪吧?」斑笑著說完這句,已經抑制不住地劇烈咳嗽起來,「為什麼我會如此了解你。」

是啊,為什麼你會這麼了解我呢。

斑伸出手,指腹碰了碰我的臉頰,接著他的手掌在我的臉頰上舒展開來,抹去我右臉頰上已經密布的淚痕:「因為,這也是我所想的啊。」

我愣愣地任由他伸手將我帶到他的身旁,坐在了他的旁邊,他瘦弱的身軀將我圍在椅子的角落,覆在他膝蓋上的毯子從他身上滑落下去,掉在了布滿灰燼的地上。

我的下巴靠在了他的後頸上,我可以看見壁燈上急急跳動的火光,四周的氣氛有些曖昧,也有些危險。

他溫熱的呼吸噴薄於我的耳邊,話音在我耳邊低低迴響:「在你不知道的時候,我就想這麼做了,我每天都在想用什麼方法殺掉你,可是真正碰見你了,我卻又捨不得了。你為什麼不是屬於我的呢,就算是妹妹也好啊。我這麼乞求著,你卻仍當著無憂無慮的千手一族的小公主,你不知道我每天多麼焦慮,多麼痛苦。」

他牽起我的手,將我的手放在了他的胸口處,他的身體還是處於老人的瘦弱軀體,我的指腹可以觸碰到他布滿了紋路的皮膚以及嶙峋凸起的肋骨。

「直到你死了,我才領悟出來,這種感覺,就是愛啊。」他的聲音帶著一絲笑意,「我愛你啊,磚間,你愛我嗎?」

他的話似乎有魔力一般,我的腦子暈暈沉沉的,跟著他的話接著走:「我愛……」

「你愛我,我知道,你也是愛著我的。」他輕輕地說,握緊了我放在他胸口的手,「可是我要死了,磚間,你來得太晚了,我已經老了,很快就要死了。」

是啊,我來得太晚了。

我從他蠱惑中的語氣醒過來,我將他推開一些,可以看見他帶著笑意的臉孔,他笑的很柔和,就像每次戰場相見一樣。但他此時比以前虛弱得太多了,他說得沒錯,他要死了,如果他掙脫與外道魔像的連接,他立馬就能停止呼吸,可以說,他現在是一個苟延殘喘著的死人。

「沒事。」我朝他笑笑,放在他胸口的的手變掌為爪,輕易地穿過他脆弱的胸骨以及肋骨,碾碎了他的肺臟,抓住了他正在跳動的心臟,「死在我手上就好了。」

與其最後掙脫外道魔像的連接,還不如死在我的手上。

他的臉因突如其來的痛感而扭曲了一下,隨即他笑了笑,張了張嘴似乎要說什麼,然而肺部的損傷使得他幾乎說不出話,只能急促地喘息著,不斷地咳出血液來。

我僅剩的右眼開始發出幾乎刺入腦補的灼痛,溫熱的液體源源不斷地從我眼眶中涌了出來。我將手從他的胸腔中退出來,將他抱在了懷裡,耳邊傳來他幾不可聞的聲音:「做得……很好……」

下一刻,我的後背傳來一陣刺痛,似乎有冰冷的銳器從我的肩胛骨之間穿過,直直刺中我的心臟。

「我也……那樣想過……要是你早就死在……我的手裡就好了……」他微弱的聲音帶著一絲淡淡的笑意,「真好啊……現在連你的死亡……也是屬於……我了……」

我將臉頰埋在他的肩頸之間,只覺得意識漸漸模糊,從我眼眶中滑落的液體順著臉頰滴落在他裸/露的肩膀上,在意識徹底消失之前,我看見,那是血。

【任務目標萬花筒寫輪眼達成,下一個任務地點開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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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綜]被迫瑪麗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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