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黑髮病嬌宇智波4

24.黑髮病嬌宇智波4

我只覺得眼眶中溫熱而粘膩的液體從眼角順著臉頰緩緩流到下巴,所經之處猶如暴雨過境,就像正在腐蝕我的皮膚一般讓我難以忍受,我略一掙扎,禁錮住我的漩渦臉這次倒是順勢呵呵笑著放開了我。

我伸手捂住了眼眶,手指剛觸上癟下去的上眼皮,就被粘了滿手的血,而我感覺到了另一邊的臉頰也濕漉漉的,將沾滿血的手往那邊抹了抹,抹了一手的眼淚,沖淡了手上的血色,血與淚混合的液體沿著掌紋上的紋路蔓延了整個手掌,再從手掌邊緣滴落。

「我不覺得現在宇智波一族還有誰知道我。回答我,你是誰。」

斑再次出聲,我微微抬起頭,此時他的左眼已經睜開,一隻方才還屬於我的通紅的三勾玉寫輪眼正直直地盯著我,他乾瘦的臉上沒有任何錶情,儘管他此時的身體已經十分虛弱,氣勢卻比年輕時更加令人膽寒,逆著微弱的燈光,整個人猶如前來索命的厲鬼一般。

我看著他,沒有說話。

這時一個通體慘白的人從黑暗中走了出來,略帶抱怨地說:「斑,現在能活捉到一個開了三勾玉寫輪眼的宇智波不容易啊,趕快把她的右眼也拿出來吧。」

而漩渦臉也在一邊附和。

斑似乎也不想再糾結這個問題,他閉了閉眼,說:「你不說也沒關係,反正我只需要你的眼睛就夠了。」他說完,還沾著血的右手朝我的右眼伸去。

我睜大了僅剩的右眼,看著他逆著燭光的乾枯的臉頰,左眼眶中的血,右眼眶的淚,還在源源不斷地順著臉頰流淌,他的臉也在已經有限的視線之中變得模糊,只有離我的眼睛越來越近的手指越發清晰起來。

而這時,站在他一邊的漩渦臉突然大叫起來:「斑!你的手!」

我順著他的話,望向斑的右手,卻發現他沾滿了我的血的右手手掌不復之前乾枯瘦削,原本布滿紋路的衰老的皮膚變得平整光滑,手指變得修長有力,就像回到了年輕時期一般。

「這……」他睜大了眼睛,看著與自己衰老的身體截然不同的手掌。

「是這小姑娘的血嗎!」漩渦臉指著我誇張地大叫,「這小姑娘的血能讓你變年輕嗎!」

而另一邊的白絕也興高采烈地跳起來:「那快把她的血都放干,淋在斑的身上!我去拿個水桶過來!」

而斑則沒有說話,他伸出另外一隻沒有染上血液的手,輕輕地觸摸上我布滿淚痕的右臉頰,將那些溫熱的透明液體一一抹去。

我用右眼看著他,他用左眼看著我,對視良久,他將那隻粘上淚水的手放到眼前,看著已經回復年輕模樣的手掌,扯出一個略帶嘲諷意味的笑容:「真是神奇的眼淚啊。」

……瑪利亞之淚。

沒想到這個名字槽點滿滿的念能力居然有此等效果。

只是現在我完全沒有自己開了金手指的興奮感,眼眶傳來的痛感似乎麻痹了身體,就算現在我已經脫離了漩渦臉的禁錮,然而我卻發現我的力量漸漸流失,僅能支撐我不會突然栽倒在地。

「所以,你是誰。」斑繼續問我這個問題,與剛才不同,這次他語氣里多了幾分好奇。

我努力保持與斑平視,忍著眼眶的劇痛與疲倦,然後朝他笑了笑,估計是滿臉血所以笑得有點可怕的原因,我看見他表情似乎僵了僵,然而我的嘴角翹得更高,把尖利的前磨牙也露了出來:「我是你的眼啊,斑大哥。」

下一秒,苦苦支撐著我意識的力量消失,我眼前一黑,朝他一頭栽了過去。

……真後悔自己沒有練鐵頭功,要不然這一下估計能把他滿嘴的老牙全都給磕掉吧。

……唉,遺憾。

我還在思考少林寺收不收女弟子傳授鐵頭功時,我眼前就出現了漫天的雨幕,彷彿是乾旱了許多天,忽然下的大雨一樣,雨幕之中景物都變得極為模糊,只能很費勁地看見一道已經生了銹的鐵絲網牆以及身邊高聳的小山。我當然不指望斑能放了我,那麼我現在應該是做夢?

我往前走了一步,腳上便踢到了什麼東西,我低頭看去,是一個舊得看不清圖案的易拉罐,而同時,我發現我腳下全是廢棄的收音機,碎掉的盤子,撕得只剩一般的書本之類的東西。

總的來說,就是垃圾。

我往周圍看去,高聳的哪是什麼小山,全是堆積而成的垃圾。

我淋著雨,往前走,忽然看見腳下的水流之間夾著几絲血流,我往血流來的方向走去,拐過一座垃圾山,看見了對面垃圾山下一個由破舊床單達成的簡陋棚子里,有兩個十來歲的小孩子。

其中一個躺著看不清楚模樣,但可以確定是個男孩子,他的黑頭髮全被打濕,露出蒼白的額頭,衣服敞開搭在兩邊,從我的角度可以看見他肩頭可怖的正在流血的刀口,搭在地上的手正不斷地流著血,血順著雨水而下,幾乎染紅了周邊的地面。

而一個紫色長發的女孩子正坐在他旁邊,捂著臉似乎正在哭,然而放開捂著臉的手后,卻見她雖然滿臉淚痕,然而臉上卻什麼表情也沒有,她每過一段時間便用手將臉上的淚水抹下,然後擦在男孩的傷口上,如此反覆,而男孩的傷口也漸漸癒合。

過了許久,男孩肩上可怖的傷口徹底癒合,而她的臉也蒼白得可怕。她似乎鬆了一口氣,站起身來,走到棚子外,用身體給男孩擋住了不斷拍打進來的雨水。然而剛走到棚子外,她腳下便踉蹌一下,整個人栽倒在泥濘的地上,她咳了幾聲,喉嚨發出嘶啞的悲鳴,然後用手肘撐著身體,艱難地爬到了棚子口,抱住了還處於昏迷中的男孩,用自己的後背擋住了拍打過來的雨水。

我就站在不遠處看著這對姐弟,過了很久,直到雨慢慢停了下來,而我也從夢中驚醒。

我猛地睜開眼,然而左眼的眼帘卻緊緊地合著,有限的視線中,不是高聳的垃圾山,而是岩壁上飄忽的火光。

「喲,你醒啦?」一個白色的漩渦臉驀地衝進我的眼前,他的語氣輕鬆而愉悅,「你可睡了好久呢,我差點以為你以為被挖了眼睛所以痛死了呢。」

我移開視線,然後從他身後看見了靠在椅子里閉目養神的斑。

「斑現在累了,正在休息呢。」漩渦臉側過身,將整個身體充斥了我的視野,然後揮動著雙手,「所以你只能跟我說話。你跟我說話嘛,跟我說話。」

我看了他一眼,說了一句:「滾。」

「你太過分了!」漩渦臉似乎大受打擊,嚷嚷著,坐到一邊抱著膝蓋。

我坐起身來,才發現自己是躺在一張床上,伸手摸了摸左眼,那裡已經打好了繃帶,臉上的血跡和淚痕也被清理得乾乾淨淨。

我看向坐在椅子里斑,而他也彷彿感覺到什麼一般,慢慢地睜開了眼睛,然後側過臉,與我的眼神對視。

「雖然知道我是誰,但你似乎並不怕我。」他緩緩說道,然後加上了幾個字,「宇智波生火。」

他知道這個名字我並不覺得吃驚,雖然他因為身體原因受制於地下,但地上發生了什麼事他都一清二楚,甚至還能安排霧隱與卡卡西和琳的那場戰鬥,讓帶土走進他設好的圈套。我昏迷的這段時間白絕估計把宇智波生火的所有事包括幾歲來的大姨媽都調查得一清二楚了吧……

我跟他對視一會兒,然後移開視線,準備下床,然而剛離開床,我就覺得雙腿一陣無力,幾乎栽倒在地,我眼疾手快地抓住坐在旁邊的漩渦臉的肩膀,才免於墜地慘劇,我再看向斑,然後輕咳幾聲清了清嗓,坐到了床上。

「你的能力很神奇,但似乎相當耗費生命力。」斑說,那隻通紅的三勾玉寫輪眼中帶了一絲探究。

想來也是,如此強大的輔助類能力,使用的時候肯定也需要付出相應的代價,想到夢中庫拉拉救了庫洛洛之後直接虛弱到無法站立,我也有些理解了為什麼她會在與庫洛洛分別之後限制了自己的念能力。

想到這裡,我看向斑,這玩意兒留我一隻右眼,不會是打算把我關在這裡讓我天天對著他哭吧。

他似乎能猜到我在想什麼,嘴角微微勾起,像在嘲諷我一般:「雖然你的能力在我意料之外,但是我也不屑於表面上的健康強健。更讓我在意的是……」他寫輪眼中的三隻勾玉開始緩緩轉動起來,「你到底是誰。」

火光搖曳,他的側臉在微弱的光亮中時隱時現,我盯著他那隻眼睛,只覺得自己僅存的右眼微微灼熱,我用手摸了摸覆蓋在左眼上的繃帶,指腹所觸是乾癟的眼眶。

我學他勾起嘴角,角度剛好,略微抬起眼,輕聲說:「不是說了嗎,我是你的眼。」

這個比裝得,我能給自己十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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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綜]被迫瑪麗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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