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銀髮傲嬌千手磚11

11.銀髮傲嬌千手磚11

柱間在很早以前就跟漩渦一族的水戶大小姐訂下了婚約,那時候柱間還是個會弔著鼻涕到處跑的小屁孩,水戶也才剛剛出生沒多久。

轉眼間,他倆,要結婚了。

這是一件喜事,千手一族上下無不歡欣鼓舞,連我去買納豆時,老闆娘都會感嘆「當年那個只會拉著我家小佐去擲骰子的柱間也要成婚了呢磚間你也要努力哦」,然後給我算八五折。

我端著一碗納豆,在難得的涼風中感嘆我是不是已經被這個社會拋棄掉了。

因為柱間與扉間忙於料理族內事務,所以,佛間將去火之國邊界處迎親這一歷史性的任務交給了我。

我覺得我這一生與送親迎親的太過有緣,讓我不由得感嘆我是不是天生的媒婆體質,鑒於每次佛間交給我的任務都會讓我與宇智波親密接觸,在接到這個任務之後,我難得地吐了個槽:「老頭,你說我這次會不會遇見宇智波一族。」

大約是因為這件喜事,佛間這幾天的精神好了不少,聽我這一說居然還有力氣白了我一眼:「宇智波一族去幹嘛,搶親嗎?」

我想了想:「……這也不是不可能。」

「……」

佛間深吸一口氣,面無表情地說:「你走。」

我:「……哼,我才不走!」

佛間突然想到了什麼,又看向我:「啊,過個幾年就輪到你了呢,磚間,你跟秋道族長長子的婚約也要履行了呢……」

我:「……我走!」

「……」

不管怎麼說,桐間堂姑還是組織了一個迎親隊伍,由我領隊,踏上了前去迎親的路途。這個隊伍清一色的千手一族十幾歲的美貌少男少女,用桐間堂姑的話來說,就是要從來使的相貌上開始,將漩渦一族徹底打敗。

她這麼說的時候,扉間在一邊涼涼地說:「可是我們會在結婚對象相貌這一項目上輸得徹徹底底。」

柱間聞言整個人都陷入了詭異的黑色負面情緒中:「扉間,在你心中,大哥我就長得這麼丑嗎……」

扉間斜過了臉不看他。

「還以為你不會在意這種事的。」我踮起腳來拍拍他的腦袋,「不管怎麼說,大哥你的髮型是千手一族最正常的嘛。」

「磚間我不會因為這個而開心的。」

「好吧,你比二哥帥。」我無奈地聳聳肩,「你乖乖呆在家等我給你把老婆帶回來吧。」

柱間摸了摸鼻子:「那我也勉為其難開心一下好了。」

「大哥,你居然學會了二哥的傲嬌。」

「我這是跟你學的。」

……諸如此類的送別在千手一族的人眼中已經見怪不怪了,寒暄完畢,我朝他們揮了揮手,小跑著跑到了迎親隊伍之首:「出發!」

渦之國位於火之國東南方的半島地帶,三面環水,國土中央地勢低洼,與幅員遼闊的火之國相比,就像一粒塵土一般不起眼。漩渦一族便世代生活在此。佛間說,千手一族與漩渦一族世代通好,千手一族有好幾位祖先就曾娶過漩渦一族的女忍。

而過關於漩渦一族,除了天生長壽,以及擅長封印術之外,佛間還說:「性格么……應該跟柱間挺配的吧……」

……漩渦水戶的性格我不太清楚,但只要想到未來的漩渦玖辛奈,我就不由得為柱間點了個蠟。

千手族地與渦之國之間的距離並不算很遠,以忍者的腳力來說要不了兩天便能抵達,但這也不是一般的忍者,而是迎親隊伍,為了讓漩渦一族看到我們的誠意,於是我們每個人都打扮得光鮮靚麗,而這也導致了我們不能像平常那樣趕路,免得抵達的時候看上去風塵僕僕的。

這支隊伍中的每個人不僅相貌不錯(是的裡面就包括我呢),在戰場上都稱得上是實力強勁(對的還是包括了我呢),這樣一群人浩浩蕩蕩地開往邊界,自然是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一路上我們停下來稍作整頓的時候,無論是宿店還是吃飯,總會得到店主或者老闆娘的特殊關照。

果然是顏即正義!

等我們稍作歇息,離開那座城鎮的時候,每個人的儲物捲軸裡面已經裝了不少食物,啟程的時候藏間堂叔塞給我的一把兵糧丸已經被我封印到了捲軸的最深處。

從千手族地前往渦之國,一路上的景色也從山林到河流再到茫茫湖泊漸次轉變,越靠近渦之國,便越覺得這是一個被水流包圍的國度。

只是沿途越來越濃的霧氣讓我覺得奇怪。

這不同於被炎夏籠罩的千手族地,在濃霧中行走,只讓人覺得越來越冷。我們一行人走在一處湖泊的堤岸上,霧氣濃得幾乎看不見水面,吉夜抱著胳膊,抖了幾下:「渦之國又不是水之國,怎麼這麼濃的霧。」

「大概水比較多的緣故吧……」一個刺蝟頭少年攤著地圖,仔細觀察過後,說,「前方不遠處就是一座村莊,我們可以在那稍微歇息一下……」

他話還沒說完,從水中就躥出一個人影,手中的忍刀只取他的喉嚨,我反射性上前一腳踢在那人手上,將他踢飛老遠,而另一邊的族人則已經上前將他縛住。這一連串的變故讓刺蝟頭少年眼睛瞪得老大,他抖了抖手中的地圖,看向我:「謝謝磚間大人。」

「稍微注意一點吧。」我環抱雙手站到了隊伍後方,看著在霧氣中模模糊糊的湖面,總覺得有種不祥的預感。

上過戰場之後,每次遇險就有這種感覺,就像上課前幾分鐘老師點名一樣。我命令隊伍原地待命,然後讓吉夜去審訊那個人。

過了一會兒,吉夜跑回來告訴我:「磚間大人,那個人已經死了。」

……我不記得我這一腳有這麼大威力啊。

「他是服毒自殺的。」吉夜說著,皺了皺眉,「看他的裝扮,應該是水之國的忍者。」

隊伍里的人都有些驚訝,按理說現在五大國都處於內亂之中,各國忍者都被國內城主指揮得團團轉,哪來什麼精力去侵犯他國。刺蝟頭少年抱著地圖來到我面前,問:「磚間大人,那我們還要不要去前面的那個村莊。」

「去。」我回答,「如果沒猜錯的話,那個村莊估計已經沒人了。」

……

而事實也證實了我的猜想,在走過堤岸,靠近村莊入口時,我們就看見了十幾具橫在地上的屍體,皆是普通村民打扮,吉夜帶人去查探了一會兒,發現周邊的血已經凝固,看來已經死亡多時。

而走進村莊,則發現道路兩旁都是已經死去的村民,大大小小的包袱和一些不值錢的家什散落其間,店鋪染血的招牌在半空中搖搖晃晃,屍堆之中甚至還能看見尚在襁褓中的小嬰兒。這個在地圖上並不算小的村莊,竟然已經慘遭屠滅。

「可惡!水之國那群屠夫!」隊伍中有人咬牙切齒地說了一句,其他人也附和起來。

我們這支迎親隊伍,說來還都是小孩子,雖然上過戰場,見多了死人,但是也從沒有見過這麼大規模的平民被屠,一時間難以接受。我看著這彷彿在霧氣中靜止了時間流動的村莊,然後帶領隊伍中擅長土遁的忍者在村外製造出了一個深坑,然後將死去的村民盡數埋葬。

做完這一切,我跟吉夜在村外的林子里收集了一些木柴,然後帶領隊伍回到了村莊的中心街道。原本光鮮亮麗的衣服也在埋葬村民的過程中或多或少地蹭到了血跡,每個人都灰頭土臉的,也不復出發時的朝氣蓬勃,而是垂頭喪氣地靠在路邊牆上,其中那個刺蝟頭少年還在嘟噥著:「我們這個樣子怎麼去迎接水戶大人啊……」

我跟吉夜將木柴架在了還沾染著血跡的界面上,我雙手結了一串印:「火遁·豪火球之術!」

原本水屬性查克拉的我,艱難地吐出了一個小火球,然後將木柴點燃,原本被霧氣籠罩的街道上總算出現了一絲明光。

方才的刺蝟頭少年又瞪大了眼睛:「磚間大人你居然會使用宇智波一族的火遁忍術?」

我坐到了篝火下,摸了摸後腦勺:「跟宇智波一族對掐這麼多年,好歹也是能偷學那麼一兩個簡單的術。」

不得不說,還真是實用啊。

有了火,大家的情緒都緩和了一些,慢慢地圍到了篝火邊,拿出封印在捲軸里的食物分享,然後開始講述起自己第一次上戰場的故事,有被嚇得屁滾尿流的,有殺了人之後還渾然不覺的,有差點就再也回不來的。而輪到我的時候,我捧著一碗納豆,想了想,說:「第一次去戰場啊……收穫了一條烤魚。」

「磚間大人我們說的是上戰場啊戰場啊!不是去比賽抓魚!」

「我說的就是去戰場啊。」我白了抗議的那人一眼,繼續說,「那次我失去了兩個同伴,一個人逃了很久,餓得我的胃都快把腸子給吃進去了。」

「……磚間大人你這個比喻真是太噁心了。」

「別打岔!」我一巴掌敲在那小子的腦門兒上,然後接著說,「……然後遇見了一個宇智波的人。」

「欸!磚間大人你確定被烤的是魚而不是你嗎!」

「……」

「救命啊!磚間大人不要殺我!」

「……」

「來讓我檢驗一下你的身手吧!」

「……」

「磚間大人你就放過他吧。」

一群人借勸架之名開始渾水摸魚,廝打在一處,到後來,一場和諧異常的篝火談話,演變成了千手一族年輕一輩的身手比試,我成功地脫離了戰局,盤坐在篝火邊上吃著納豆看熱鬧。

少年們打夠了,便開始了男人的集體活動:結伴去撒尿。臨走之前,刺蝟頭少年問吉夜要不要一起去,被惱羞成怒的吉夜一拳將下巴打脫臼。我在一邊笑得不行,然後招呼吉夜坐到我邊上來,然後從封印捲軸中拿出我的私藏。

一頭烤乳豬。

吉夜瞪大了眼睛:「磚間大人居然藏了這個。」

「臨走之前桐間姑姑給的。」我說著,看著烤乳豬在火光映照下的金色光澤,閉上眼嗅了嗅,陶醉地說,「簡直是人間美味。」

然而還未等我們享受美味,一個少年便已經提著褲衩飛奔而來,他看見油光水嫩的烤乳豬也並未驚訝,而是大叫著說:「磚間大人,我們在村口發現了一群水之國忍者正在追殺一名平明青年,天助他們幫忙去了,讓我來通知您!」

我忍痛將烤乳豬封印回去,帶著吉夜,跟著褲衩少年朝村口飛奔而去。

等我們到的時候,村口已經開始了激戰,一群水之國忍者正在跟一群褲衩少年混戰在一起。我看著那群褲衩少年,只覺得頭疼欲裂。

你們真的是去撒尿嗎啊喂!還是說你們其實都是彭格列家族的!

而將那群水之國忍者盡數打敗之後,刺蝟頭少年給出了答案:「我們只是覺得月色正好……不如洗澡……」

……

我扭頭,對於千手一族的少年們,我也已經絕望了。

水之國的忍者一旦失敗,就立刻將藏在舌頭下的毒囊咬破,服毒自盡,所以也並沒有從他們的嘴裡問出什麼。而被我們救下的那個平民青年則從一開始便不發一言,抱著雙手像個大爺一樣跟著我們去了篝火邊上。

他長得很普通,穿著藏藍色和服,跟一般的村民沒什麼兩樣,但不知道為啥,我總覺得他散發出一股王霸之氣,好似下一秒便能用眼神將人嚇到兩股戰戰,以至於我們又回到篝火邊上時,我主動將私藏的烤乳豬獻了出來。

面對吉夜質疑的眼神,我一本正經地說:「這位小哥肯定被嚇到了,需要美食來安慰他受驚的心臟。」

天知道我忍受著多麼巨大的痛苦。

平民青年很不客氣地開動了,他每嚼一口,我就覺得內心煎熬一分,等到他吃飽了,我的心臟已經血流如注了。

「多謝姑娘款待。」他朝我笑笑。

老實說,這樣平凡的一張臉上,露出這樣的笑容居然有些帥氣。

只是我突然覺得我有點腎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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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綜]被迫瑪麗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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