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6章

第066章

他撕碎了她衣服的同時,也硬生生地撕裂了她的心,長發如瀑布般流泄而下,幾屢髮絲隨風飄蕩,拂過她絕美的臉,凄美蒼涼……她望著最後

檢查完畢將目光落在她臉上的他。窗外,大雪紛飛,屋裡卻比外面讓讓她覺得寒冷,秋水般的眸子,卻像是刻上了深切的痛楚……

她的眸中映射著自己的臉,讓他清晰地看到自己臉上的茫然以及一絲懊悔。

她受傷地望著自己,只是不語,風雪無情,他更無情,原來在他的心中,她這樣的不恥,人盡可夫?也許吧,本來他就是這樣認為的。菱唇向

兩邊微微拉扯開一個弧度,卻是瞬間擊痛了他的心,他心慌失措,用行動代表著一切語言,也許解釋只是徒勞無用和蒼白……

環過她削瘦的雙肩抱著她,用那種幾乎將她鑲切在身體中的力道,下巴抵在她的頭上,他的氣息忽然變得粗重起來。害怕著,會失去什麼,這

種東西,是他萬萬不想失去的。

她像一個沒有靈魂的玩偶,只睜著黑白分明的眼睛怔怔地望著窗外的雪花。一片。一片地落在她的心中,然後融化,將冰寒留給她……

她困了,累了,兩扇羽睫垂下的時候,遮蓋住那空洞的眼睛,卷翹的密睫如輕輕地顫抖,直到平靜,只是她臉上斂著的憂傷即使在睡去的時候

也無法化開。她不哭不鬧,正是他最害怕的。

因為她的心,又離他遠了一步……

她的呼吸,淺淺地響起,他知她睡了,一手托住她的後腦勺,一手繞過脖頸扶住她的肩,讓她躺下來。

他順著床沿坐下,修長的指投下淡淡的淡影子,撥過她臉上的髮絲,靜靜地看著她許久,她睡著,眉間難掩冷淡,臉上斂著憂愁……

心,一陣揪痛,像被一隻手握住然後狠狠地蹂躪著,那心臟似乎在蹂躪中拉扯得變形。

深邃的黑眸浮著悲傷,心中低吟著:我只是太害怕失去。

只害怕失去你……夢菲……你知道嗎……能聽到我心裡的聲音嗎……

無法放開你的手……也不想利用你推向皇帝的身邊,我捨不得,捨不得……

你已經在我的計劃之外了……我要你陪著我永久地走下去……一生一世……不,不夠……永生永世……

永生永世都只能留在我的身邊,不管你是誰……不管你的身份……

他心中只有一個認知,那就是,她是他的女人,是他雁痕天想要守住和把握的女人。

那根綠色的簪子被他手掌一握,白色的齏粉從手掌的縫隙間滑下落光可鑒人的烏鑽地上。

為她掖好被子,羽毛般的吻落在她的眉間,他站起身來,將窗給關上,阻擋著飄舞的飛雪。

走出雅軒門口的時候,他的左手一直都是握成拳頭的,彷彿那裡有一樣東西,是別人看不到的,身影微微一頓,才推開門去,一陣寒風撲面而

來,刁鑽地鑽進脖頸,關上門,他從容地走進風雪中,雪,大了起來,鵝毛一樣,乍看之下,視野里是皚皚白色,萬物銀裝素裹。

那雪打在他的發上,身上,白霜霜的一片,他走出雅軒大院,命明玥帶一名侍衛守候在屋子門口。

燕王回到解語閣的時候,房解語蜷縮在被窩中,臉上甚至洋溢著幸福的微笑。

他沒有任何的犯罪感,眸中寒意如雪,你雖然是無辜的,可是要怪就怪你是房太師的女兒,最致命的是,你不該對本王動心……

娶了房解語,是想滅掉房太師。

他不是拉著自己,想要歸在他門下嗎,那他就找一個理由出來,以前沒遇到房解語,不準備用這樣的方式,然而他發現,這樣更能走捷徑,並

且不費時,何樂而不為?

他承認他卑鄙,他無恥,即使這樣,那又如何!!!

皇帝在含煙亭中和夢菲的談話,他知道,所以他耿耿於懷,皇帝的心思,他是心知肚明,所以上次送夢菲入宮只是一個小小的試探,可是轉眼

間,他就後悔了!

想象著他人的目光褻瀆地看著她……他就完全無法忍受!

還有許多許多的事……使得他不得不將皇帝從皇位上推下去,燕王眯著眸,深思著。

房解語翻了一個身,她睜開雙眸,揉揉惺忪的睡眼:「痕天,怎麼起來了?」還穿著黑色的袍子,起來很久了嗎?

燕王一個轉身,眸中寒意頓消:「解語,你以後和她們一樣叫本王王爺吧,就連王妃也是這樣叫的,你叫名字本王不習慣。」他笑著坐下,寵

溺地揉揉她的發。

房解語失落地看著燕王:「好。」既然他不喜歡,那她就配合,她雖然是千金小姐,可是現在是為人妻,出嫁從夫……

「王爺,上床吧。」她摸著身邊他方才躺下的地方,已經一片冰冷,他顯然是起來很久了,新婚夜,她的夫君去了哪裡?

燕王嗯了一聲,褪下了外袍,他躺在她的枕邊,腦海里想的卻是她……

房解語睜著雙眸,她的婚禮很是隆重,可是這春宵一刻值千金的洞房花燭夜……他吻都不曾吻過她……

心中百般不是滋味,可是她到底是女子,總是矜持的。

燕王低頭下來,在她發上一吻:「本王的身子還沒完全恢復,要委屈你一段時間。」

房解語一聽,心中陰霾瞬間驅除開了,是啊,她怎麼沒想到,揚眸看到他眼中是她熟悉的溫柔,微微一笑,埋首在他的胸上……

一連幾日,燕王都是在解語閣就寢的。

這日用過午膳后,忽然想到冷落一個多月的梅玲霏,燕王去了梅香居,梅玲霏正在綉著嬰孩的衣衫什麼的。

「王爺,你來了。」像一個小妻子一樣上前,拿掉他的披風,抖了抖上面的碎雪,「錦衣,快去泡茶。」

燕王在桌邊坐下,看著桌上一件件的衣服和小鞋,想到很快就可以有自己的孩子,喜悅之情溢於言表。

玲霏將他的披風掛好,笑著打趣:「今日怎麼想起來這裡了?」

「你不喜歡?」他挑眉。

梅玲霏走過去拉住他的手覆在自己的腹上:「盼星星盼月亮地盼著你來……」

另一隻手抬起颳了一下她的鼻子:「就會撿好聽的。」

「寶寶此刻正呆在你的肚子中……」

她點點頭:「嗯。」

「人類真是神奇。」他仰臉看著她:「可以通過兩個人,孕育出一個新的生命。」

「玲霏三生有幸能懷上王爺的孩子,其他的姐姐們,都想著為王爺生一個呢。」

他皺眉:「她們不配。」

梅玲霏臉上閃現過一絲黯然:「可是妾身……」

他抽回手,握住她的雙手:「玲霏,你不用妄自菲薄,你不比她們差。」

梅玲霏眸中閃爍著淚花,鼻子抽了抽,聲音有一絲哽咽:「王爺……」

他拍拍邊上的杌凳,示意她坐下。

錦衣上了茶來,茶汽氤氳……亞有撲圾。

他抿了一口茶,姿態優雅,無處不瀟洒,舉手投足間都是如此的高貴,風雅……

然而縱使他再俊美,她梅玲霏的心中也只有一個師兄而已,她的心很小,只裝得下師兄,所以,她希望……

「在想什麼?」他呷了一口茶,淡笑著問,她總是在他的面前出神,是想另一個男人嗎?即使是,他也沒什麼感覺,是因為不在乎嗎?反之,

若是夢菲這樣出神,他的怒火只怕不是自己能控制的了!

梅玲霏笑著說:「孩子是代替你不來的時候陪伴我的,想著這裡有一個小生命正悄悄地孕育,總有種被幸福沖昏頭腦的錯覺。」

一隻大掌伸過來握住了她的手,梅玲霏抬頭時看到他暖暖的一笑,融化了冬雪,春風一樣……

沒有打算在梅玲霏這裡用膳,而是去了雅軒,他妻妾成群,東看看西走走倒也是挺忙的。

雪,漸止,到處都是白色,如她雪白的衣一樣……

心漸漸地抽緊著,他已好多天沒去看過她了,這些天聽明玥說她閑時就會彈琴,或者站著窗外望雪,經常一站就是好幾個時辰,每當聽到此的

時候,他總是在想,有沒有多穿一些衣服,會不會凍著她?

她都彈了什麼曲子,他好久不曾聽到了,他不在的時日,她可有想起他,哪怕只是一點點的,心情很是激動,因為他馬上就能見到她……

琴聲從裡屋里傳來,他站在庭院中停住了腳步,一陣寒風吹過,「嘩嘩」的輕響,那雪打在他的肩頭,他卻沒有心思拂去……

修長的身影,玉立在庭院中,天色漸漸暗下,月光照耀在積雪上折射出清冷的光芒……

「凄凄切切,慘淡黃花節。夢裡砧聲渾未歇,那更亂蛩悲咽。

塵生燕子空樓,拋殘弦索床頭。一樣曉風殘月,而今觸緒添愁。」

即使沒看到她,也能猜想她此時的樣子,他站在原地,怯步了,刀削般的深邃臉上有著茫然……

明明不想做什麼傷害她的事情,卻也身不由己。

明明要把她牢牢地拴在自己的身邊,卻不能給她什麼承諾。

她的愁,她的傷,她的痛,深深牽引著他的心……

他從來不知道,原來世上有這樣一個人,會值得他這樣去惦記,去感受著她所有的喜與樂。

也許他錯了,在動心之前,他就應該殺掉她,只有這樣,他雁痕天才不會有任何的弱點。

事態發展到如此,她,飄夢菲已經成功地佔據了他的心,他不想否認什麼,他的確在乎她,喜歡她,想疼著她,寵著她,看著她笑,只是,他

們之間的未來,還有很多路要走,而她願意嗎?願意陪著他嗎,她還恨著他嗎?應該是恨的吧……

一詞完,她便不再說唱,而是靜靜地彈著琴,這樣的雪夜,一個人彈琴是否太過孤獨?

琴聲停了下來,他心中忽然躁動起來,難以平靜。

直覺地抬頭,向著窗戶看去。

月色如紗披在她的身上,聖潔,沒有一點塵埃。

她仰望著,看著逐漸圓潤的月亮,光芒綴入她的眼瞳中,那一雙秋水剪瞳孤獨盡現,一瞬間,他的心有了抽緊的感覺,就像是緊繃的琴弦,用力一扯,就會斷掉。

窗前的梅花開得艷麗,傲梅立枝頭……

他曾對玲霏說過,夢菲更像梅花,冰雪中盛開,傲然立世。

她轉頭,看到了他,眸中波瀾不興,是他熟悉的冷漠。

他和她遙遙相望,距離很近,心很遠,一個天南,一個地北。

她別過臉去,將窗戶……關上。

這一個晚上,他站在院中許久,一直望著那扇窗戶,她是否將自己的心扉像那一扇窗戶一樣關了起來?

翌日清晨,燕王帶著房解語親自去拜訪房太師,房太師現在可是他的岳父,他這個做女婿的就算沒有回門之禮,還是有必要去坐坐的吧。

他身後,有兩輛馬車,馬車上疊著箱子,箱子里裝得當然是金銀珠寶,房解語靠在他的懷裡,小鳥依人,抬眸的時候可以看到他冷硬的下巴…

抵達太師府的時候,太師府的看守卻沒打算讓他們進去。

房解語慍怒道:「快去稟告我爹爹,說是我回來了。」她怎能讓他的夫君好等呢,歉意地望了一眼燕王,燕王柔和一笑,「沒事。」

守衛是進去稟告了,卻是遲遲沒有出來,就這樣把燕王他們晾著。

等了許久,才見房子勖(Xu,第四聲)穿著一身藏青色的袍子出來,房子勖濃眉大眼的,身材魁梧,兩腮邊冒出清渣來,絡腮鬍。

房解語放開了握住燕王手臂的胳膊,沖了上去,親切地笑著:「哥哥你總算是來接我們了!」

房子勖的目光透過空氣直接落在了燕王的身上,他冷笑一聲:「按照輩分,你是該叫我一聲大哥的,可是你到底是鼎鼎有名的三王爺……」

燕王雙手抱拳,作揖道:「妹婿見過大哥。」

沒想到燕王會行如此大禮,倒是讓房子勖受寵若驚。

房解語笑得好不開心,她的夫君,當真是尊重她的家人呢,扯了扯房子勖:「哥哥,你怎麼不說話呢。」

房子勖冷哼了一聲:「如此大禮,我可擔當不起。」

房解語看著他寒著臉,給臉色燕王看,心中一陣抑鬱,狠推了他一把,遂跑到燕王的身邊,「王爺,我們回去吧。」

她不願看自己的夫君受奚落,燕王溫爾儒雅,淡笑以對,命那些人將箱子送進去,卻被房子勖揮手阻隔:「這些東西,我們房家不收!」

「子勖……」

房太師的聲音從裡面傳來,房解語眸中染上一層光亮:「爹爹!」

房子勖退到一邊,恭敬地道:「父親。」

一名身穿紅色袍子的房太師走了出來。

「爹爹!」房解語蹦跳著奔了過去,房太師雖然生女兒的氣,可她是自己從小疼到大的掌上明珠,這麼些時日,他的氣也消除得差不多,慈祥

地看著房解語,拍了拍她的手:「這麼多日了,還知道回來。」

房解語笑著:「不是怕爹爹你還在氣頭上嗎。」

房太師冷哼了一聲,房解語就笑得越發燦爛,「爹爹,幾日不見,你越來越容光煥發了,年輕許多呢……」

點了點她的鼻子,房太師哈哈一笑,挽住她的胳膊,道:「外面冷,進去吧。」

「那……」房解語望了一眼燕王,爹爹不會讓他在外面吹冷風吧?

房太師斜睨了一眼燕王,「若是覺得太師府廟小」

「小婿拜見岳父大人!」燕王一個深深地作揖,臉上寫滿著誠懇。

房太師面無表情地,也不多說什麼,帶著自己的女兒進了府中,而燕王爺跟在了後面,經過房子勖身邊的時候,卻是被他喝住了!

燕王停住腳步,轉身,笑意深深地看著房子勖:「大哥可有指教?」

「指教不敢!」房子勖眯著眼眸:「有一句話倒是要告訴你,你若是敢傷害我妹妹一根汗毛,我第一個不放過你,管你是燕王還是什麼。」

燕王淡笑從容:「大哥大可放心,解語她可是本王的愛妻。」

房子勖眯了眯眼,「最好是這樣。」一轉身,大步朝裡面走了進去。

燕王臉上笑容不減,可是眸中卻隱隱地染上了寒意……

誰敢這樣對他說話,就連皇帝對他都是客客氣氣的,哼,他忍了,若是這點分寸也沒有,來太師府就做好了碰一鼻子灰的準備,還好不是太慘

,成功地邁進太師府,對他燕王來說,是一個新的開始……

坐在太師府的花廳中,燕王倍受冷落,不過他臉上沒有一絲惱怒,反而的,嘴角還噙著淡笑,讓人如沐春風。

房解語和房太師聊著天,燕王靜靜地聽著,他看看房解語,垂下眼看著手中的熱茶,他覺得他挺殘忍的,將一個無辜的人拉扯進來,然而天下

無辜的人何其多,也不差她一個,說來說去,都不過是註定的命運而已。

修長的指輕輕地敲打著杯身,眸底閃爍著複雜深沉的光芒。

正在此時,蕭墨寒面色匆匆地進來,目光與燕王一個撞見,微微一頓,別過眼去望著房太師:「乾爹。」

房太師摸了摸黑白相間的鬍子,眼神微微一閃,蕭墨寒走到房太師的身邊,在他耳邊嘀咕著什麼……

房太師細眼一眯,揮揮手,蕭墨寒望了一眼為人婦的房解語,這才躬身退下。

「解語,既然回來了,用過午膳再走吧。」房太師望著他女兒的時候,臉上總是溢滿著笑容。

房解語呃了一聲,看向自己的夫君,見燕王頷首,這才道:「好!」

自始自終,房太師都沒和燕王說過一句話,燕王也不尷尬,反而一臉的自然,房解語總想著早早地離開,生怕她的夫君會生氣。

用過午膳后,還是房子勖將他們送出門口的,房子勖拉了拉房解語的披風,將她包裹號,說道:「解語,你要好好照顧自己,若是有人給你臉

色看,你告訴大哥,大哥會給你做主的,還有若是受了委屈,要記住,太師府永遠都是你的家。」

房解語聳了聳肩膀:「哥你別說啦,我又不是小孩子。」順手抱住了燕王的胳膊,抬起眼深深地望一眼燕王,這才笑著對房子勖說道:「王爺

對我很好,你和爹爹就儘管放心吧。」

房子勖斜視了一眼燕王,這才看著他們遠去,上馬車的時候,燕王做的卻也有模有樣,扶著她的手上去的,他這個做大哥的,心裡至少還是有

些安慰的,只要妹妹能幸福,管對方是張三還是李四呢,只是希望這幸福不會太短暫。

房子勖回到書房,房太師已經在書房等候著,他立在窗戶前,撫摸著自己的鬍鬚。

房子勖對房太師很是尊敬,低垂著首,恭敬地喚道:「父親。」

房太師嗯了一聲,望著窗外枝頭上的白雪,眯起了細眼:「勖兒你說燕王他想做什麼。」

來他太師府上,完全是一種示好,他豈能不知。

房子勖皺著粗粗的濃眉,道:「父親,我以為燕王是想借用父親的勢力來打壓皇帝。」

房太師點了點頭,「不錯,他此次下江南,皇帝一路上設置障礙就是想讓他死,還有王府的刺殺,種種跡象表明,皇帝想除掉燕王已經是迫在

眉睫了。」

「父親大人怎麼看待這件事情?」

房太師的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敲打著窗欞,須臾,他才勾起嘴角說道:「老夫說過,他若是成不了我的人,就是老夫的對手,當初讓他歸順,

他還給老夫一個警告,如今沒想到他敬忠的皇帝也要將他置於死地,他是個聰明人,娶了解語,和老夫靠攏,如此一來,皇上他是會有顧忌的

。」

房子勖點了點頭,表示贊同:「不過父親大人,燕王他即使和皇帝有間隙,也未必會為我所用,也許他也只是想利用我們來達到自己的目的…

…」

房太師轉首望著自己的大兒子,眸中閃過欣賞的光芒,「子勖,你沒讓老夫失望,考慮的問題也越來越周到了。」

房子勖臉上沒有一絲驕傲,態度謙順地道,「謝父親誇獎。」

房太師來回踱步著:「日久見人心,那我們就來一個靜觀其變。」

房子勖深思地點點頭,房家歷代都是效忠於朝廷,父親說,他要讓歷史改寫,名利對他來說太過重要,他要讓這江山姓房,他房子勖一條腸子

通到底,心思單純不說,更是胸無大志,但凡幾次,父親都是失望之極,他為了讓房家揚眉吐氣,不斷地充實著自己,完善著自己,只因為不

想做一個窩囊廢,更重要的是他想讓自己的妻子覺得他也是一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

「方才墨寒來告訴老夫一條重要機密。」房太師一臉的凝重……

「哦,是什麼?」房子勖也變得謹慎起來。

房太師皺了皺眉:「哈爾赤的四皇子想與我們合作。」

「哈爾赤,在天下疆土的最西邊,它的東北面是天朝,東南面是晉朝,如果孩兒沒有猜錯的話,他們是想防患於未然,以免將來晉朝或者是天

朝攻佔他們的國家?」

房太師笑著道:「不錯,的確是如此,他若是與老夫合作,助老夫一臂之力,等老夫完成大業后,也可以給他一個永不侵犯他哈爾赤的承諾,

他們雖然實力略遜天晉兩國,不過也不是那種任人宰割的主,說到底也是有實力的,若是能藉助他們的力量……」

「我們無意是如虎添翼。」

房太師點了點頭,他要的只是天朝的江山,打下這個基礎,以後要不要擴大疆土,便要看他房家的後代了。他手指婆娑著下巴,似在考慮要不

要赴哈爾赤四皇子這個約……

上一章書籍頁下一章

娘娘,前方有詐

···
加入書架
上一章
首頁 其他 娘娘,前方有詐
上一章下一章

第066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