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4章 用你的一隻胳膊去換她的一條命。

第054章 用你的一隻胳膊去換她的一條命。

古墓中*

夢菲躺在床上,眉頭深邃著,石壁內的燭火,投射在她的臉頰上,染上淡淡的暈紅,額上的紗布已經拆掉。上面有疤痕,很淡,不仔細看,是看不出來的,蝶翼長睫往上翹起,黑白分明的眸子望著上方,燕王在外面,而這幾日和南魅邪相處的日子,雖然不舒心,但是好過,呆在那個變態的身邊……

哪裡都可以是她的天堂,除了王府,南魅邪說得沒有錯。燕王府就是飄夢菲的地獄!而雁痕天,則是地獄修羅,給她製造著一切的苦和痛,無論是他給自己的,還是自己給自己的,全部都是由他引起,假如世界上沒有這樣一個人存在,她的命是不是不會如此陰暗。而是有一方光

明?夢菲嘆了嘆氣,沒想到自己又在自哀自憐了,怎麼,變得如此多愁善感呢?師傅說作為殺手,要心無雜念。殺自己要殺的人。做自己要做自己的事,便是她們的全部使命。很小的時候,師傅就對自己說,世上沒有愛,有的只是人與人之間的自私,我不殺你,不代表你不會殺我……

當初的自己很想問一句,師傅,如果沒有愛。為什麼你對師母如此念念不忘?

浪夢雲師傅,他其實不墨風師兄大不了多少,她沒有忘記,今年是師傅的而立之年。

夢菲抿了抿唇,心中有些難以平靜......

「哼,以為用水攻,就有用么,燕王爺,你未免太天真。」南魅邪的不屑的聲音響了起來。

夢菲起身,耳朵貼在石壁上

「公子,如此下去,只怕古墓里會濕氣凝重……」

是秋芷的聲音。

「不礙事,你且去把乾糧儲藏好。」吩咐了一聲,聽到秋芷應了聲「是」,外面就恢復了平靜。

「我,可以進來嗎?

南魅邪的聲音,輕輕的,淡淡的。

夢菲掀開菱唇,道:「進來吧。」

南魅邪推開石門,站在門前的他,一身紫袍,髮絲微濕,顯然是剛沐浴過,稱奇吧,這古墓中有兩方潭水,一方是冷潭,一方是溫泉,也許是

因為地勢的原因吧,夢菲並不懂得其中的蹊蹺。亞華大血。

慵懶地靠在石門上,他訕笑著:「你,不去沐浴?」

淡淡地勾了勾嘴角:「不去。」

他笑了,是那種玩味的笑:「你以為我會去偷看,我如此下流么?」

「難以保證。」夢菲的聲音很柔很輕,今天晚上的她看起來似乎……心情不錯。

他蹙了蹙眉:「到底是什麼原因,非得用自己的身體去」

「閉嘴!」夢菲的臉色一下子冷了下來,千年寒霜冷意直泄,冷得讓人身體發顫,不過南魅邪沒有

他在笑,即使是她的怒火也阻止不了他的玩世不恭。

夢菲冷冷地下著逐客令:「出去。」

南魅邪望著夢菲,眼神複雜難測,夢菲抬眸,撞上他隱忍的眼眸,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凝了凝眉:「有話?」

他點了點頭,臉上的笑意頃刻間消失不見:「你……不要讓燕王愛上你,否則……」

「否則什麼?」夢菲只想知道他的下一句話。

妖媚的容顏……逐漸地高深起來,他的胸口此起彼伏地起伏著,望著夢菲清澈的眼眸,眯著眼瞳,咬了咬牙,紅唇掀開,「我」

「啊,救命,救命,啊」

夢菲和南魅邪均是一怔,站在門口的南魅邪如離弦的箭沖了出去,在沐雪的房門口,秋芷也聞聲趕了過來

南魅邪推開石門,沐雪便撲了上來,他身子跟著踉蹌了一下,而此時的沐雪渾身顫抖著,抖得像秋風中的樹葉,她害怕地瑟縮在他的懷裡:「蟑螂,有蟑螂……」聲線都是顫抖著的,可想而知,這蟑螂帶給她的恐懼與毒蛇猛獸有過之而無不及。南魅邪雙手抱著沐雪的腰,溫柔地在她的耳邊低語著:「沒事了,沒事……」似笑非笑勾了勾嘴角,原來蟑螂是她的弱點,呵……

沐雪卻不敢再看牆角那一隻噁心的蟑螂,而是將整個頭埋在他的胸膛上,南魅邪的手憐惜地撫摸著她的長發,好似一個溫柔的情人在安撫著自己的愛人,夢菲站在外邊,透過門縫靜靜地看著,人,都是多面性的么,放蕩不羈的,溫柔似水的,哪個才是真正的南魅邪?

秋芷微微勾著嘴角:「公子向來憐香惜玉。」

這話似乎別有意味,要她不要誤會?

臉色淡漠,甚至沒看一眼秋芷,她拂了左手,別在腰后,朝著自己的寢居走去,白色的裙裾在空中飄蕩著,劃出優美的弧度,輕盈的身姿漸漸

消失在秋芷的視線中,秋芷這才轉眸望向裡面的人公子下巴抵在沐雪的發上,側臉柔和。

轉身,朝著自己的寢居走去,聽到沐雪的大叫

「你、、、你幹嘛占我便宜?」

「拜託,是你自己投懷送抱的,又關我什麼事啊?」

「那你不會閃開啊……」

「我為什麼要閃開?」

「你比蟑螂更可惡!」

「蟑螂都比你好看!

「……」

「……」

秋芷深深一笑,公子好玩,有人和他鬥嘴,只怕他是樂此不疲了呢,一抹笑意躍上嘴角,如三月里花兒綻放。

……

一場秋雨一場寒,冰冷刺骨的雨水,滲入衣衫內,讓人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打濕了的衣衫緊緊地貼在肌膚上,待風一吹來,渾身只覺得更冷,玉冠斜斜地垂下,凌亂的髮絲覆在俊彥上,帶著幾分狼狽。雁痕天用袖子抹去臉上的雨滴,只須臾時間,那雨水很親切地又落在臉上,怎麼擦也擦不完。

虎視眈眈的狼群,即使是在如此雨夜,它們也不準備撤退,而是和樹上的人僵持著。

後半夜的時候,雨水漸止,而樹上的侍衛們均是唇色泛紫,折騰得夠累。

白色的光線從天際中切割出來,照亮大地的同時,一併帶走黑暗,而狼群,守候一夜,仍舊一無所獲,它們便逐一退散......

一匹匹的野狼,朝著山坡上奔去的時候,將這片的主宰權重新交給人類。

侍衛們相繼下來,將身上如同泡了水的衣服脫下來擰乾,再重新穿上,燕王飛身躍到地上,銀冥幾乎是同一時間跑進山林中。

燕王朝著古墓走去,地面上因為被雨水淋濕,小溪里的水滲下去順著泥土四處流走,泥土已經到了飽和程度,『吃』不下水了。

然而燕王卻是沒有喊停,即使是水漫金山,他也要將裡面的人逼出來

銀冥跑回來的時候,手上拿著幾株仙鶴草,他來到燕王的身邊:「王爺,屬下給你處理下傷口。」

燕王點點頭,就著一塊石頭坐下來,銀冥將燕王手臂上的碎布解開,只見胳膊肘上面的手臂,缺了一塊肉,凹陷進去的地方明顯是獠牙印,他皺緊著眉頭,無法想象是怎樣的一種撕心裂肺的痛

用溪水將他的傷口處理,期間,燕王只蹙了蹙劍眉,一聲不吭,但是銀冥知道那傷口是極痛的,將草藥用石頭碾碎,敷在他的傷口上:「王爺,回去還要讓御醫處理一下。」

燕王淡淡地點頭,「銀冥,你去為昨日的那名侍衛處理一下腿上的傷口。」

「屬下遵命。」銀冥拿起剩餘的幾株仙鶴草朝昨天那名拖累王爺受傷的『罪魁禍首』走去。

碧空如洗的天空,無邊無際,看不到白雲,樹葉上綴著珍珠般的雨水,風一吹,雨珠滾落下來,落在泥中。

夜來風雨聲,落葉千層堆。

燕王一瞬不瞬地望著古墓,古墓的墓碑是鑲切在一座矮山中的,它沒有任何的後路,也就是說,只有這一個出口,五行八卦,算盡機關,除卻古墓主人,沒人能進得去……

水攻的辦法固然可行,可是消耗的時間太久,他凝眉沉思著,怎樣才能讓裡面的人不得不出來?

燕王來回踱步著,他勘察了一下周圍的地形,他們所在的地方是一個山坳,四面環山

四面環山、、、、、、

攥緊了拳頭,他微微一笑,對著眾人說道:「眾將士聽命,全部給本王過來!」

水依舊注著,告訴古墓下的人他們並沒有離開……

只不過古墓旁,只剩下四名侍衛在看守。

傍晚的時候,燕王高亢的聲音傳到古墓中:「南魅邪,本王不信你能在古墓中呆一輩子,你有本事的最好永遠別出來,你若是出來,本王定絕不輕饒了你。」

南魅邪對於燕王的話語根本就是無動於衷,他閒情逸緻地和夢菲對弈,興高采烈地和沐雪鬥嘴,玩得不亦悅乎。

其實在燕王和南魅邪說了那一番話后,他便已經秘密回京,他終究是不可能為一個女人花費太多時間,不過夢菲,他是志在必得,她是他的王妃,不是嗎?

日復一日,燕王和銀冥便用飛鴿傳書聯繫,得知將士們已經按照他所做,在全力以赴布置他交代的任務,他的嘴角就會不自覺地勾起。七日後

,燕王讓銀冥給南魅邪造成一種他們已經撤離的假象,並且告訴南魅邪:燕王妃和他廝混在一起,已不再清白,殘花敗柳的燕王妃,他不要也罷,縱觀整個天朝,要怎樣國色天香的女子沒有。

而夢菲即使在聽到這樣一句話的時候,臉上依舊是沒有任何波瀾,心中冷笑一聲,雁痕天,你真是懂得傷人,不過你傷不了我

「南公子的計劃只怕要落空了呢,呵,燕王他對我棄之如敝屣,開始的執著只是演戲,即使我現在死在你的古墓中,他亦可將自己所有責任推卸。」

夢菲的話,無疑是想南魅邪放過自己,她的身子已經康復,只是她不會孤注一擲和他相鬥,畢竟秋芷也不是一般的角色,在任何時候,人都要

懂得識時務,不是么?這古墓的機關布置只有他一人知曉,即使……即使是贏了,也會困在古墓中出不去,夢菲從來不做沒有把握的事情。

「呵呵,以我對他的了解,他是不會輕易放棄的,現在放出風聲,是想讓我中計而已,他未免太小看我南魅邪。」南魅邪琥珀色的眼瞳中閃過

清清冷冷的笑意,他勾起嘴角,對秋芷道:「秋芷,我們儲備的乾糧還能用多久?」

「回公子,除卻一切發霉損失的,我們還能再用三個月。」

「三個月……」他點點頭:「足夠。」

夢菲嘆了嘆氣,眸低垂,南魅邪看去的時候,只看到兩片墨黑的密睫,扇動起來的時候,就像蝶翼顫動,很動人的美。

「北方有佳人,絕世而獨立。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嘴邊噙著戲虐的笑,玩味地看著夢菲。

夢菲凝了凝眉,南魅邪永遠都是這樣不正經的樣子,站起身來,對著旁邊的女子道:「沐雪,我們回去。」

「是,王妃。」沐雪臨走前瞪了一眼南魅邪……

南魅邪笑得越發囂張了:「哈哈……」

如此,又是過去三日,外面果真是一點動靜也沒有,秋芷小聲地在他耳邊問著:「公子,我們會不會押錯了籌碼?」

南魅邪只堅定地道:「不會。」

可是

三日過去了,七日過去了

外面是連一點的風吹草動都沒有!

南魅邪的堅定正一點點地潰散......

不過沒關係,若是這個計劃行不通,就另闢蹊徑,而他撿到二名女子,也不算吃虧啊,南魅邪開啟古墓,獨自走出去,只見外面橫七豎八的竹子,泥地上遺留著人的腳印

他放眼四周,果真不見一個人影,燕王已經撤退了?

南魅邪沒有多想,再次回到古墓,一日,他正斜躺在床上看書,洛洛跳上石床,「吱吱吱」地叫著,南魅邪放下手中的書本:「洛洛,怎麼了?」

洛洛很害怕不安的樣子,琥珀色的眸子傳遞著危險的信息,南魅邪作為它的主人,自然是知道的,他臉色凝重起來,嘀咕著:「會有什麼事……」

就在此時

他聽到「轟」的一聲震響,猶如雷聲炸開!

地面開始晃動起來,牆壁也開始晃動起來,石壁上的碎沫像齏粉一樣嘩嘩地落下!

「山崩!」

竟是百年難得一見的山崩!南魅邪抓起狐狸就往外跑,秋芷跌跌撞撞地扶著石壁跑出來:「公子,發生什麼事情了,啊。」

南魅邪將狐狸拋給秋芷,「去古墓口等我,動作迅速點。」話落,他就朝著沐雪的屋子奔去,夢菲從裡面沖了出來,頭暈目眩啊

「夢菲,你快去古墓口和秋芷會和,我帶上沐雪馬上過來!」

夢菲本想去救沐雪的,既然他去了,那麼她便……嗯,先脫離險境再說!

南魅邪衝進沐雪屋子的時候,她已經摔倒在地上,心急如焚地衝過去,一把將沐雪扛上肩膀:「沐雪,我們走!」

沐雪只覺得自己的身體在劇烈地震動著,腦子裡一片的空白,什麼東西都在晃動,眼花,眼花啊

南魅邪抱著沐雪飛奔到古墓口

秋芷的身子不受控制地往牆壁上撞,夢菲平衡能力好些,牢牢抓住她的手臂!

原來在天災面前,人的性命竟是如此的脆弱。夢菲淡然地勾了勾嘴角,生死邊緣上,她卻釋然地笑了……

如果就這樣埋葬……

想法才醞釀而生,南魅邪猛地拉住她的皓腕:「走啊!」

夢菲被他強行拖拽著,身子搖搖晃晃,他們沿著最後的五步石階,衝出了古墓

只見一塊塊的大石滾落,發齣劇烈的「轟轟」聲。

可是不對勁啊

沒有山崩,也沒有地裂……

整座山都是平靜的啊!

為什麼

「停!」

燕王大吼一聲,碎石滾落山坳……山坡上用藤蔓圍住的大石屹立在上面,巋然不動。

南魅邪等人循聲望去!

只見燕王一身黑衣,玉樹臨風,他的臉上是得逞的,張狂的笑容!

十幾名侍衛迅速地竄到南魅邪的身後,堵住他們再次進古墓!

前有狼,後有虎,好一個燕王!

南魅邪冷笑一聲:「燕王爺果真是不同凡人,這一招『敲山震虎』果真的用得巧妙呢,南某不得不佩服!」

燕王得意地勾起嘴角,只是當他看到他們緊緊交握的雙手時,燕王的眸底燃燒起兩簇憤怒的火焰,他咬牙道:「飄夢菲你這個賤人,還不快給

本王滾過來!」費盡心思地救她,她她

驟然起伏的胸口內怒火蜿蜒燃燒!尤其是在看到她臉上的淡然後,更是助長了他憤怒的火焰,如火上澆油一樣!!!

沐雪已經震驚的說不出話來,而秋芷眸光閃動著,眼眸一瞪,她快步上前,抓住夢菲的右手,夢菲回頭一看,一把寒光四射的匕首牢牢地貼在

她的纖細優美的脖頸上。

「王妃!」沐雪上焦急地前一步,南魅邪揮手擋住沐雪,輕而易舉地點了沐雪的穴道……

他朝著燕王說道:「你若是想她相安無事的話,讓你的人全部撤下!」

為今之計,也只有這一條辦法,畢竟寡不敵眾!

「哼。」燕王眸底一片狠絕,「弓箭。」

一名侍衛將弓箭遞給燕王,燕王拿過弓箭,對著他們陰冷地笑著,他齒縫裡磨出幾個字:「楊紫煙和南魅邪在古墓中,做些見不得人的事,楊

紫煙這個淫娃蕩婦犯七出之條,本王即刻休了你!」

南魅邪瞪著眼眸,目光如刀刃……

沐雪驚慌地大叫著:「王爺,你不能這麼對王妃,王妃和南公子」

「閉嘴!」燕王惱極地大吼一聲,搭起了弓箭,他的箭頭正是指著夢菲的:「楊紫煙,本王待你不薄,可你居然和他私奔到此,還過起了隱居

生活,這是你背叛本王,藐視天朝的下場!」話落,箭在弦上,拉弓如滿月,眾人只聽「咻」的一聲,羽箭飛射出去,凌厲的羽箭狠狠地插進

了夢菲的肩膀中,快得讓南魅邪來不及阻止,雁痕天,果然是出了名的心狠手辣!

「唔……」夢菲嚶嚀一聲,人傾斜了一下,妖冶的紅色,很快便染紅了她的肩膀……秋芷的匕首擦過夢菲的脖頸,一條淺淺的割痕卻仍然讓血

流了出來,好刺目的妖冶血色......不過秋芷很快調整狀態,匕首再一次對準了夢菲的脖頸!她和公子的命就在她的身上!

「王妃,王妃!」沐雪已經哭出聲來,淚瘋狂地湧出眼眶如雨下:「王爺,你錯怪王妃了,王爺,王妃沒有背叛你啊!」

然而燕王望著夢菲的目光,冰火兩重天,一會是陰寒如冰,一會是怒火高漲……

「多嘴,給本王上箭!」

冰冷無情的聲音再一次響起,侍衛又是遞上一支羽箭……

拉弓,瞄準,放射,這一箭是朝著沐雪而去的!

夢菲瞪大了眼睛,羽箭狠狠地射來,南魅邪抱著沐雪快速地一個旋轉,和羽箭擦肩而過!

燕王伸出手,眼神如三尺冰凍目不轉睛地盯著夢菲,侍衛再一次將羽箭給呈上,這一次燕王對準了夢菲胸口!

「賤人,你的存在只會給本王侮辱。」

話落,燕王再一次拉弓,一氣呵成,眾人以為羽箭會射中夢菲胸口的時候,燕王眯著的眼眸閃爍了一下,「咻」羽箭發射出去了,隨即聽到一

聲慘叫聲劃破天際:「啊」

仔細一看,卻原來是秋芷的手臂被燕王的箭射穿了,秋芷一痛,挾持夢菲的手也松落了,匕首頓時落在地上,而懂得把握時機的燕王身子一躍,施展輕功飛了過去!

南魅邪眼眸一深,他上前,快燕王一步,將夢菲肩上的羽箭給拔出一用力,鮮紅的血就濺濕了他一臉!

「啊」夢菲痛苦地呻吟了一聲,先前血肉被羽箭刺入的痛還沒緩和,被他用力一拔,只覺得身上的血肉被野獸的利齒硬生生地撕裂了一塊下來!痛……

她的臉色瞬間就慘白了......眉痛苦地糾結在一起......

他的舉動駭到了燕王,他站在原地,目光如炬地瞪著南魅邪,渾身不可抑制地顫抖著:「你,該死的,趕緊放開她!」

南魅邪冷笑著:「你不是要她死么?」他手上的羽箭已經抵制在了夢菲的胸口上,夢菲軟軟地倒在他的懷裡,無能為力,此時的她,不過是一個弱女子!

「本王要她死,還是要她活,還輪不到你來管教!」

南魅邪不以為意地聳聳肩膀:「恐怕不是吧,燕王爺現在倒是很像沖關一怒為紅顏呢,的確啊,如花似玉的美女,誰人不惜誰人不愛呢。」

燕王的臉扭曲得變了形,嘴角抽搐得厲害,「南魅邪,你到底想怎樣!」袖中的手指捏得泛白,手背上青筋突跳,憤怒......到極致!

南魅邪笑著:「用你的一隻胳膊去換她的一條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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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前方有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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