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2章 你敢死

第052章 你敢死

七彩雲舟上

一整日下來,除了秋芷給夢菲她們送膳食外,倒是沒見過採花賊的出現,沐雪想起自己那一腿,心有餘悸,他晚上會不會過來做些卑鄙齷齪的事情?如此想著。www.她便不敢睡覺,眼睛瞪的和銅鈴一樣,床榻上傳來夢菲淺淺的呼吸聲,沐雪坐在桌上,靜靜地看著,桌上的燭火忽明忽滅地

閃動著,暈紅了臉,粉面桃花。

她時不時地望著幕簾,生怕一不小心,那採花賊就闖進來,雖然知道他身手不凡,自己這樣戒備也是於事無補,可若守著。便安心。手中拿著一把剪子,防他如防狼。

眼皮似有千斤重,不斷地垂下,沐雪不禁哈欠連連,好睏,昨夜一宿都沒怎麼睡。

雖然現在一切都是風平浪靜,可是她可不敢抱著僥倖心理,雙手撐著眼皮。不讓眼睛合上。

一襲月白袍子的南魅邪撩開幕簾,悄無聲息地走進來,借著燭光,看清著屋內的一切,一個床上睡著的女子。一個桌上趴著的女子。嘴角微微一勾,邪性盡現,步履輕柔,直到走到桌前,沐雪都尚未發覺。南魅邪魅惑一笑,琥珀色的眸子閃爍著熠熠光彩,他走到夢菲的床榻前,兀自坐下來,凝視著那清冷的絕色容顏。眉角邪氣頓生,修長如玉的指洛在她漸漸恢復血色的唇上,細細一婆娑,夢菲眉頭微蹙,他步入的時候夢菲便已發現,只是不他意欲是何,所以不然冒然出手。一股似蘭似麝的味道漸漸逼近,讓夢菲蹙起了眉頭,南魅邪生怕她醒來,伸手點了她的穴道,夢菲心中一驚,師傅交過她穴位轉移法,任何穴道她都能自行解開,在他下手點穴的時候,她已經暗暗地用師傅交給自己的方法意圖沖開穴道。

南魅邪望著夢菲,眸中掠過一道惋惜,燕王府的王妃,弄成如此凄慘的地步,可悲啊,他伸手掀開薄衾,伸出手指將夢菲的衣襟一點點地拉開......

夢菲準備反擊的時候,驀然聽到沐雪一聲尖叫:「淫賊,你在做什麼?!」

南魅邪眉峰緊蹙著,一轉首就見沐雪拿著剪子兇悍地衝來,瘋狂地朝著他身上刺下,南魅邪身影一閃,卻是沒有發怒,而是邪氣地挑了挑眉:

「我正準備對你家王妃下手呢,要不,你也一起來?」魅惑的俊彥上浮現著玩味的笑容。

琥珀色的眼瞳深邃迷人,讓人不由自主地想到那……妖精。

對他輕佻的話語,沐雪氣得臉色青白交替,好不生動,「淫賊,休想動我家王妃半分,不然...不然我就和你同歸於盡!」

「呵……」不屑地揚起嘴角:「就憑你,也是我的對手?」

沐雪握緊著拳頭,緊咬著牙齒,臉部肌肉緊繃著,「你...你到底想怎樣?」

聳了聳肩膀:「早上說過的,我相中你家王妃了。」

「不行!」沐雪急得大叫:「王妃身上有傷,你這個禽獸,怎麼能這麼沒有任性,就算,就算王妃身上沒傷,你也不能碰她!」

瞭然地點點頭:「這般,既然不碰她,總得有個人給我碰,不如你來伺候我?」亞助陣才。

「我……」沐雪正要否定。

「可要想清楚。」

「若是...若是我答應你,是不是你就能放過我家王妃,送她回王府?」雖然王爺對王妃不好,可是總比呆在這淫賊手上強,不是么?

「嗯。」他點點頭:「如果呢,你伺候的本公子舒服了,放過你家王妃也是未嘗不可,脫吧,把衣衫脫了。」

沐雪瞪大著眼睛,這,這裡……

「不脫我可要反悔了!」眸光一冷,逼人吶。

沐雪顫著手去解衣衫,眸中已經是淚水漣漪,南魅邪傾身上前,點住她的穴道:「哎,怎麼辦,我還是對你家王妃比較敢興趣,你看你一個女兒家的,連女兒家的『驕傲』都沒有。」

奚落的話讓沐雪又惱又羞,卻只能瞪著他,說不出半字。

南魅邪坐在夢菲的床前,扯開了她的衣襟......扯開外衫,但見裡面一層白色中衣,南魅邪望了一眼沐雪,只見沐雪眼珠瞪得圓大,要掉出來一樣,他笑得越發輕佻,扯開夢菲的中衣,眸眼一深。

夢菲的左胸口,白色的中衣上血跡斑斕,果真是牽扯了傷口,先前他並不知道,直到方才秋芷和他提起,說她胸口上有傷,他這才過來看看。

南魅邪行事怪極,即使讓人誤會,他也不會解釋半分,嘴角的邪笑,輕佻的眼神,蠱惑的容顏,便是他全部的寫照。將夢菲的外衫拉上,他伸手把住她的手腕,沉思起來的時候,面容冷峻,竟是比平時要順眼許多。而沐雪的眼神已經從憤怒漸漸地轉為疑惑,他在幫王妃把脈?他難道懂醫術?

南魅邪嘴角微勾,他站起身,頎長的身影在地上投下淡淡的剪影,披在肩上的髮絲隨著走動微微輕揚,風流瀟洒。走到沐雪身邊的時候,特意掃了一眼她的胸前,而後勾唇一笑,遂而走出坊間,沐雪白皙的臉已經是漲得通紅,欲要滴出血來一樣,果真是淫賊!!

南魅邪進坊間的時候,手上拿著一個白底藍紋的小瓶子,將東西放在桌上,指著白色小瓶對沐雪道:「這是治療受傷的絕佳良藥,你每日在她傷口上敷上三次胸上以及額頭都要敷上。」頓了一頓,從袖中拿出一粒白色的藥丸走到夢菲的面前,放入她的嘴中,在她胸前一點,那顆藥丸順利地滑入夢菲的喉中,順便解了她的穴道。

南魅邪站起身來,見沐雪眸中褪去怒火,一併解掉她的穴道。

沐雪怒問著:「你給我家王妃吃的是什麼東西?」

「毒藥。」紅唇微啟,吐氣如蘭。

輕描淡寫的兩個字卻是讓沐雪不可思議地瞪大眼睛,怒火蜿蜒:「我家王妃和你有什麼仇恨,你竟喂她吃毒藥,我跟你拼了!」

南魅邪見美女主動「投懷送抱」也不阻攔,等她撲過來的時候,一把將她抱住,「這麼迫不及待地撲過來,是要獻身?」

「禽獸快點放開我,你...我家王爺不會放過你的!」無可奈何,只得搬出一張王牌來。

只可惜某人不吃這一套,嘖嘖搖頭:「你家王爺根本不管你們王妃的死活,你家王妃死了,他跟個沒事人一樣。」

夢菲嘴角幾不可見地勾起,這廝真是舌毒,居然詛咒她死了?

「你胡說!」

南魅邪咯咯一笑:「不然他為何不來找你們呢,你這獃頭鵝真是蠢到家了。」

「獃頭鵝,你居然罵我,淫賊……」沐雪又是屈起膝蓋,只是這人上過一次當,絕不可能再上第二次當,身子一個躲閃,「早上只是我一時疏

忽,你以為你那一招屢試不敗?」咯咯一笑,南魅邪身影一閃,跑出坊間。

夢菲輕咳一聲,這才壓下沐雪的怒火,她跑過去,抓住夢菲的手:「王妃,怎麼辦,那淫賊給你吃了毒藥!」

「呃……是怎麼回事?」其實她知道那不是毒藥,否則他何必貢獻自己的絕佳傷葯?呵,夢菲算是知道了,那人根本不是什麼採花賊,而是江湖上聞名遐邇的「魅邪公子」,魅是指他的容貌,邪是指他的性格,此人亦正亦邪,輕功非凡,武功了得,曾是各大江湖幫派欲要拉攏的對象,只不過他為人散漫,好玩,不喜歡被束縛,更不屑去拉幫結派,逍遙自在地行走江湖,亦有別稱「逍遙公子」。

夢菲並沒有把自己知道的告訴沐雪,只慢慢地分析給她聽那人不可能會給自己吃毒藥,而沐雪覺得她言之有理,似乎那淫賊沒必要如此大費周章,又給解藥又給毒藥,傻了不成?

這樣一想,便寬心不少,傻笑道:「王妃,還是你聰明,我……嘿嘿……」

夢菲淡雅一笑,「沐雪遇事需冷靜,有些事情是需要深思才能下定論。」

「嗯嗯,沐雪記下了!」

夢菲往床裡面移了一下,拍拍右邊的空位:「上來吧,一起睡。」

「不不不,奴婢只是一個下人……」

「上來!」夢菲臉色一冷,語氣威嚴,讓沐雪噤若寒蟬,乖乖照做。

沐雪到底是累極,一上床,便傳來她清淺的呼吸聲,睡得很香,而夢菲則是睜著一雙水眸,蛾眉淡蹙,燕王當真如南魅邪所說,在自己出事後也跟個沒事人一樣?夢菲躡手躡腳地爬下床,只是一動,胸口便痛得厲害,有刀子在割肉一樣的疼!深呼吸一口氣,夢菲咬緊了牙關,她走到

船艙外面的甲板上,此時月朗星稀,明月雖然朦朧,卻足以照亮整條沁岩河上的景象,船以一種極慢的速度漂浮著,兩岸的樹木在夜色籠罩下形成一團團的黑影,風吹樹斜。

一襲白衣的夢菲,站在甲板上,月色輕撒,朦朧輕煙環繞在周身,迷離柔美。遠遠望去,這雲舟不夠高,讓她探不到皇城是在何方向,夢菲雙足點地,張開雙臂,一腿勾起,一腿伸直,往上一躍,站在雲舟的頂端,燈火闌珊處,正是皇城,這沁岩河是從皇城出來的,也就說她們早已經離開皇城了!夢菲心中思忖著,玲霏該著急了,可是她身上沒有狼煙,躊躇之際,聽道一道戲虐聲音:「燕王妃想回王府么?」

轉首望去,夢菲淡勾著嘴角,眸中清冷,冷冷望他一眼,對他視而不見。

南魅邪靠在欄杆上,若有所思地用手托著下巴:「常理來說呢,那種人間地獄的地方,出來了就不會再回去,你一定有陰謀。」

輕而易舉一語點破,不得不說他確實厲害,夢菲手臂一揮,如一隻輕盈的蝴蝶翩然落在甲板上:「有些事情逍遙公子還是不要妄加揣測的好,否則」夢菲眯著眼瞳:「會惹禍上身!」

南魅邪光看她凌厲的眼神,就知她不是一般人,而且他居然知曉自己的身份,呵,可真是能忍呢,即使剛才對她「輕薄」,她亦能鎮定自若,

裝傻充愣,他朝著夢菲一步步地走來:「你,是要殺我么?」嘴邊噙著一抹邪笑,在那魅惑的容顏上,如此耀眼。

夢菲冷眼一掃,「你再靠近的話,休怪我無情!」眼底的狠絕是一種警告,此時的夢菲渾身布滿著肅冷的殺氣,殺氣瀰漫的夢菲褪去一層柔弱的外衣,整個人也變得可怕和冰冷起來。

南魅邪知道她不是在開玩笑,她身上的那種殺氣足以震懾敵人,若是沒有驕傲的資本,狠辣的手段,以及天生的自信,不可能會有這樣的表情,幾乎要靠近夢菲時候,他忽然停住腳步,似笑非笑地望著夢菲:「好歹我也是你的救命恩人,你卻恩將仇報。就這麼對我么?」

夢菲轉過臉,望著遠處的山林,面罩寒霜,冰冷道:「我為何要感謝你的多管閑事!」

南魅邪眉眼一挑,沒想到她會說出這樣一番話來,冷,很冷,這個女子給人的感覺比冰天雪地里的寒風還要來得冷,她骨子裡流淌著的血液是

否異於常人,是冷血的?「沒想到燕王府的王妃居然是深藏不露,若是燕王知道,不知道是何表情。」

冰霜凝結的眸子泛著肅蕭的殺氣,側首一句「你找死」,五指彎曲成「爪」狀,翩然身形如箭般移動,南魅邪見她殺氣騰騰而來,嘴角笑意不減,卻是沒有躲閃,夢菲一爪直朝他的脖頸抓去,他頭一偏,夢菲手腕一轉,「嘶」的一聲,他胸一塊衣服硬生生地被她撕裂,好利的爪子!

南魅邪勾唇一笑,妖冶魅邪,他身形往後倒退著,道:「你身上有傷,不是我的對手。」

夢菲哪裡理他,方才他的一席話,足以讓她殺人滅口,伸手扯下腰間的白色腰帶,橫眉瞪著南魅邪,「是輸是贏,不試過怎麼知道!」話落,夢菲手中的腰帶如一把軟劍,揮灑自如,而南魅邪只守不攻,夢菲生平最痛恨的便是這種狂妄自大的傢伙,一如上次刺殺燕王的時候,他也是這種態度,惱羞成怒,腰帶如蛇,泛起銀光,風聲凌厲,殺氣凜然,腰帶一甩,圈住他的勁腰,奈何他臉上還是那抹玩世不恭的笑容,他將計就計,伸手抓住腰帶,用力一扯,夢菲身子前傾,傷口一扯,劇烈的疼痛讓她臉色一白,而南魅邪早已看到,行走蛇步,鬼魅身影飄然靠近夢菲,夢菲心中一凜,袖中銀針當即射出,他揮手一擋,幾枚銀針牢牢地釘在甲板之上,月下,只見南魅邪的身影繞著夢菲行走,夢菲著覺得腰

上一緊,他哈哈一笑,停下腳步的時候,那腰帶已經兩兩人牢牢地捆綁在一起,他的前胸貼著她的後背,猿臂圈住她的身體,大掌握住她的雙手,使得她動憚不得,「混蛋。」夢菲咬牙,胸口的傷口似乎崩裂,粘稠的貼在衣服上,痛徹心扉,她渾身蛇毒未清,此番打鬥之後,已全然沒有氣力,此時已是無計可施,走投無路。

南魅邪揚了揚眉:「早就說過,你不是我的對手,你還要逞能。」溫熱的呼吸曖昧地拂過夢菲的耳畔,夢菲臉部肌肉緊繃著,眉宇間儘是冷淡:「放開我。」

他不以為意地挑眉,「溫香軟玉在懷,怎生捨得放棄。」深深地吸嗅著她頸間芳香,十足的輕佻。

夢菲抬腳狠狠地踩在他的腳下,他痛得一聲悶哼,「該死。」孩子氣地報復,狠狠咬住她的耳垂,夢菲渾身一個輕顫,「素聞逍遙公子是正人君子,你欺凌我一介婦孺,就不怕江湖人恥笑么。」

「哼,少拿江湖來壓我,我不吃這一套,你踩我一腳,我便咬你一口,看看是你的腳厲害,還是我的牙齒厲害。」

夢菲咬緊著牙關:「我不踩你,你先放開我。」

「放開你好讓你繼續攻擊我么?」

夢菲胸口此起彼伏著:「我……我不殺你便是。」有些暈眩,不知是否是體內尚未清除的蛇毒在發作。

「殺我,也得看你有沒有本事啊。」幽幽荷香,撲鼻而來,醉人惑心吶……

「我……」夢菲一句話沒有說完,腦袋低垂在胸前,乾脆來個裝暈。

「喂,你」他喚她,卻是沒有反應,心中一急,連忙將腰帶給扯掉,攔腰抱起夢菲,夢菲的匕首冷冷地抵在他的下巴上,他冷哼:「果然狡猾」

「只我一刀下去,你必死無疑。」

「不錯。」他乾脆閉上眼睛,視死如歸:「來吧,刺下去,狠狠地刺下去。」

夢菲咬牙:「明日送我們回皇城,我放你一條性命。」他到底救下自己和沐雪......她下不去狠手,若是被師傅知道,一定失望透頂......身為一個殺手,怎麼能感情用事!

他睜開眸,高傲地俯視著她,危險地宣布著:「沒人能命令我南魅邪什麼……」俊眸微眯,不羈地道:「我的手在你的腰間。」

夢菲眼眸一瞠,逍遙公子的必殺技火焰掌,出手時,手心泛起詭異紅色,中掌之人沒有人能活過一刻時辰,到底還是她輸了......

是的,她動手的後果就是兩敗俱傷,最多同歸於盡,誰也逃不掉,心中暗驚,若是方才匕首刺下去,後果……

她不想死,也不能死,扔掉手中的匕首:「我輸了,任憑你處置。」

「好,這可是你說的。」他邪魅地笑著,俯身便攫住了她的唇!

夢菲眉頭深鎖,該死的,竟然敢輕薄她,士可殺不可辱,牙狠狠地咬下,他吃痛,唇瓣上一點血跡滲出,妖嬈地綻放出一朵花來,星辰般的眸子死死地盯住夢菲的臉,夢菲傲然地迎視著他:「要殺要剮悉聽尊便,但你絕不可以侮辱我。」

「果真是比那丫鬟要好玩的多。」南魅邪深深凝視她一眼,抱她回坊間,將她放在床上:「今天的事情你大可放心。」

夢菲蹙眉望他,疑惑頓生。

「你不會有機會回到燕王的身邊。」狂妄地宣布著,眼眸中閃爍著自信的笑意。

「你留不住我。」

「我南魅邪還沒有留不住的人,你大可試試。」斂去嘴邊的笑意,魅惑的容顏一點點地陰沉下去。

夢菲嗤之以鼻地冷笑,他只手勾住她的下巴,雙眸凌厲:「我,要你做我的女人。」說罷,張狂離去,留給夢菲一道決絕的背影,夢菲不禁覺莞爾,瘋子......

南魅邪走出船艙,月色清冷,他周身散發著冰冷的寒意,視線落在河面上,水面折射的光芒映得他臉上冰冷一片,他眸中燃起一種仇恨的火焰……

燕王府

右手上裹粽子一樣,被繃帶一圈圈地纏繞住,坐在太師椅上的燕王臉色鐵青,布滿郁色。

梅玲霏坐在邊上,見他失魂落魄的,輕嘆一聲:「王爺,為了一個女人,不值得。」

燕王深深地看一眼梅玲霏:「你也覺得本王太過意氣用事?」

「嗯。」點點頭,梅玲霏繼續道:「王爺,妾身知道王妃的死給你打擊很大,可是……她到底只是一個和親公主,若是王爺你搭上自己的性命,就不值了,你是天朝的三王爺,是國之棟樑,更是我和姐妹們的夫君……我們都不希望你有事。」

「她死了,是不是有很多人高興?」燕王突如其來的一句問話讓梅玲霏明顯一怔,「王爺……」

燕王揮揮手:「本王想靜一靜,你退下罷。」

「是,王爺要多加休息。」梅玲霏站起身來,匆匆朝外面走去,她眸光閃爍著,一直聯繫不上師姐,不知道她身在何處?她的師姐怎麼會輕易死去呢,她不相信,絕不相信,師傅的徒弟沒有一個是吃素的。

燭火忽明忽滅地搖曳著,暈染在燕王的俊彥上,他凝著眉峰,赤著上身,胸前和背部后各一道猙獰鞭痕,已經上過葯,此時還泛著疼痛。

望向窗外的朦朧月色,一雙深不見底的黑眸閃爍著不為人知的光芒。窗外一道人影倏然落地,他飛快地跑進燕王的雅軒,跪在地上:「主上。」

燕王看向來人,一銀色的面具罩住他半邊臉,青絲高束。

「銀冥,本王要你通過各種渠道尋得王妃的下落。」他始終是不甘心,不相信她……已經死了。

銀冥本不該反抗,卻是凝了凝眉:「主上,『暗門』成立以來,你第一次因為私事召屬下回來,而且還只是因為一個女人,美人窩,英雄冢,主上難道忘記你的……」

「閉嘴!」燕王站起身,渾身怒火燃燒,額角青筋突跳,眸中寒光四射,「本王自有分寸,哪容你在此置喙!」

「是,主上,屬下該死。」銀冥低垂著頭,望著地,不敢再多說什麼。

燕王將一張畫像遞給銀冥:「三日之內,若是找不到,你且直接回去,無需再向我回報。」

銀冥將夢菲畫像收好,「是,屬下遵命。」而後離開,走出門檻的銀冥眸中閃過一抹失望。

燕王一言不發地坐在太師椅上,手中婆娑著那一塊碧綠通體的玉佩,價值不菲的玉佩紋理是龍鳳吉祥圖雕刻出來的,此等玉佩只有皇家的人才有。

俊眸一眯,射出陰狠的光芒,本王說過的,你若是敢死,本王要你整個晉國的人陪葬,你最好乖乖給本王活著,不然本王誓不罷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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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前方有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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