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7章 懷有身孕了

第047章 懷有身孕了

「保護皇上!」

燕王大喊一聲,自己沖入了殺敵中,水中冒出越來越多的黑衣死士,他們各個都是不死不戰,狠辣的刀,一刀刀地砍下。www.來不及尖叫的人,一顆頭顱就這樣掉在地上,眼睛都沒閉上。

「雲舟靠岸,快!」林驍和燕王等人齊齊地將皇帝,皇太后圍在中間,一地的碎屍斷臂,濃稠的血腥味讓人作嘔,膽子小的宮女和妃子早已嚇得昏厥過去,惟有膽子大的站在那裡,看著一雙上殺紅的眼。

甲板上「滋」的一聲,而後眾人便看到空中冒出的毒煙。

「有毒,捂住口鼻!」混亂的時刻,也只有燕王和林驍保持著冷靜。

「咳咳……」

服了解藥的黑衣死士就在此刻奮不顧身地殺來。手起刀落,「鏗」的一聲,卻是燕王橫劍一劈。

雲舟漸漸地往岸上靠去,燕王只道:「林驍,護送皇上,我來善後!」

「痕天,小心!」

五,六王爺身上都是掛了彩。而那四王爺坐在輪椅上,關鍵時候,除卻拖累別人,卻是一點忙也不上。不管是在任何情況下,他都成了被忽視的那一個。

人群中。夢菲只是冷冷地看著。以她的武功修為,神不知鬼不覺地射出幾枚銀針,並不是問題,不過她卻根本沒有幫忙的打算。

黑色的身影被圍攻著,縱使燕王有三頭六臂也不是對手吧。

「三哥!」雁櫻紫大喊著。

而皇帝沒有再袖手旁觀,「殺!」一聲令下,卻是打破了退出雲舟的計劃。

「皇上!」燕王沒想到皇帝這樣不顧大局,竟以身犯險,不由得惱怒。

皇帝正要說什麼。只見死士奪命一刀,「皇上!」一妃嬪拿起酒壺砸了過去,正是這一酒壺,皇帝峰迴路轉,一劍下去,便是死士灑出的熱血,明黃的龍袍上,血跡斑斑,卻是敵人的血。

男的難以對付,死士們的目光便轉移到女的身上。

場面混亂不堪,幾名怕死的甚至跳下了河,呆在雲舟上只有死路一條,跳下去,或許還有一線生機。

本就不多的護駕侍衛死傷慘重,只剩下皇太后以及王爺等人,前面的皇帝和燕王在對付著刺客,而這邊的林驍則是負責保護女眷。

「三皇嫂,小心!」

雁櫻紫的一句話卻是如一石激起千層浪,皇帝、燕王、林驍,四王爺……

無懼無畏,卻是無反手之力,她一反手,身份必定暴露,那死士劈頭一刀,嚇得腿軟的夢菲往地上軟軟跌去,軟弱的害怕卻是聰明的躲閃,甲板上「啪」的一聲出現一條深深的裂痕,觸目驚心,若是落在夢菲的身上,只怕早就一命嗚呼了吧!

死士不肯罷休,又是一刀砍下,皇帝上前一步,林驍一個翻身,燕王卻是更快,旋風一般閃到那人身後,惡狠狠的一劍,直取要害。亞東島亡。

伸出手,望著地上的女人,「沒事吧?」

夢菲搖了搖頭,有些驚魂未定。

與此同時,救兵趕到。

一番廝殺,死士全軍覆沒。

皇帝上前,關切地道:「三弟,三弟妹,你們沒事吧!」

明明看到他沒事,卻是故意詢問,只怕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沒事!」燕王微勾著嘴角,對著侍衛道:「護送皇帝、太后回去!」

一場暗殺,就這樣落下帷幕,馬車上,燕王始終是沉著臉,夢菲也不說話,只是一臉的淡然,不知道他幹嘛這樣一副神情?!

她有得罪他么?

待到王府的時候,他沒有去自己的寢居,而是去了落雲軒諸葛茜茜的寢居。

不來正好!夢菲樂得一個逍遙自在,沐浴過後,便翻身上榻,天色已不早,夢菲躺下來,正要躺下,門卻「砰」的一聲被推開,一看那人卻是

燕王,夢菲微微一頓,他大步走來,「更衣。」

夢菲掀開薄衾,走下床榻來,仰著脖子為燕王解著衣袍上的盤扣,燕王驀地將夢菲擁在懷中,低沉的嗓音在夢菲的耳畔響起:「你是本王的,本王的。」

夢菲任由燕王抱著,他簡直就是莫名其妙的可以。

他的心跳很有力,強勁地跳著,而自己的腦袋壓在他的胸膛上,便可以聽得真切。

他身上的檀香味依舊濃烈,男性味道剛猛,烈性,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夢菲只覺得自己已經漸漸地習慣這種檀香味,也許習慣成自然。雙手自然地放在身側,顯得有些許的無措。

他粗重的呼吸,帶著灼熱,拂過脖頸上,夢菲身子微微一顫,只因為抵制在腹上的敏感。她不能掙扎,不想亂動,只怕牽動他的慾火。

他一個打橫將夢菲抱起,緩緩地放在床榻上:「王妃伺候本王侍寢吧!」不是詢問,而是霸道的宣示。

想要便直截了當地說,絕不拖泥帶水,和他的行事風格極其相像。

夢菲伸出手解著自己的衣服,既然逃不過,那便希望快點結束!

衣服一層層地褪去,他的吻逐一落在身上,小心翼翼地吻著,帶著不可思議的溫柔,身上的每一寸肌膚著火了一半,難受。夢菲微弓著身子,竟是覺得自己如此的無助。

雲鬢花顏金步搖,芙蓉帳暖度春宵。

纏綿后,夢菲累得在他懷內沉沉地睡去,而他嘴角亦是勾起一抹滿足的弧度,心滿意足地閉上眼眸。

夜,悄悄地流逝,有人一夜好夢,有人一夜未眠,心思各異。

翌日清晨,燕王將林驍送到皇城十裡外,送君千里,終須一別,燕王爺嘆嘆氣:「林驍,邊關穩定,什麼時候想回來便回來看看,我與櫻紫都

會挂念你的。」馬背上,英姿颯爽的燕王對林驍說道。

林驍勾起嘴角:「嗯,刺客的事情就交給你了!朝中那一幫奸臣你也要多加小心。」於林驍而言,燕王的生活比自己累得多,要應付的人也多。

燕王微微一笑:「你放心吧,這些事情我會處理的,保重,他日我們再把酒言歡!」

林驍亦是回報一笑:「對酒當歌,人生幾何,再見面,亦是不醉不歸時!」說完,掉轉馬頭

「林驍哥哥,林驍哥哥!」

一道高聲在回蕩在空中,遠遠地望去,只見雁櫻紫一身紅裝騎馬而來。

燕王和林驍對視一眼,此去邊關,太后從中干涉,皇帝便也不能由著八公主的性子。

八公主身後跟著兩名侍衛,顯然是監視的。

八公主的馬在兩名男子面前停下,雁櫻紫即刻翻身下馬,跑到林驍的馬前,仰望著馬背上的俊朗男子:「林驍哥哥……這是我親自做的荷包,你一定不能忘記我!我會說服母后,以後再去邊關探望你的。」八公主的眸中已經淚濕。

林驍接過那荷包,雖然做工很粗糙,卻也是她的一番心意,珍藏起來,「櫻紫,只有養好身體才能來看我!」

雁櫻紫忙不迭地點著頭:「嗯嗯嗯!」微微一笑,道了一聲「八公主保重」后便策馬狂奔,不再有任何的留戀。

而雁櫻紫看著遠去的林驍,淚如雨下,在燕王的驚呼中,她再一次暈厥,這如紙一樣脆弱的身子,不知道能否好起來,燕王嘆了嘆氣,問世間

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

燕王將雁櫻紫送回皇宮,皇宮有御醫,總比王府來得強,若是他日她想再來王府,而他自然是熱烈歡迎的。

燕王從皇宮回來,便回到了王府,一路風塵僕僕,身上猶然帶著塵土味,換下衣后,他便去了書房,除卻幫皇帝處理一些政事外,他平時也是

極喜歡看書的,燕王做事看書的時候,總是很認真,無形中透露著一股魅力,白色的衣袍,潔白如雪,髮絲綰起,面如冠玉。梅玲菲極其有心

,燕王要下人拿茶的時候,她便遞上一杯,而後默默地垂首站在他的身後,而燕王並不知道梅玲菲的存在,書房極其安靜,針落可聞,燕王將

書本合上,站起身來,從書柜上取下另外一本書,重新回到太師椅上,窗外的陽光淡淡地映射在書桌上,桂花飄香,陣陣芬芳入鼻。直到兩本

書看完,才站起身來,準備去花園走走,一轉身,便看到梅玲霏靜靜地佇立在一旁。

「玲霏,你是何時來的。」眸中閃過一道微訝。

梅玲菲淡淡一笑:「王爺,妾身才來。」

燕王望著桌上的茶水,只覺得她有心,走過去,拉住她的手腕:「走,陪本王去花園走走。」

「嗯。」

梅玲霏和燕王走在王府的花園中,卻是碰到正好來花園散步的夢菲。

「參見王爺。」夢菲欠身行了禮。

「免禮,王妃,玲霏,我們去亭子里坐坐。」說完,便轉身朝著荷花池旁的亭子走去。

兩名女子相視一眼,而後默默地跟上,彼此都是沉默,不說話。

亭子中,燕王坐在中間,夢菲和玲菲一個在右,一個在左。

燕王朗聲而談,其樂融融。

「你們猜,你們誰會先懷上本王的子嗣。」

兩名女子均是微微一怔,夢菲的手悄然覆在腹部上,不會的,最先懷孕的那個人一定不是自己,她事後都是有喝葯的,即使自己忘記,蘇嬤嬤

也會提醒著自己,說她雖然是王妃,沒有王爺的授意,一樣不能懷孕,此話,正合夢菲的心意。

梅玲霏笑了笑:「王爺你真是愛開玩笑,這種事情怎麼猜得到呢。」

「哈哈!」燕王深深一笑,望著夢菲神情帶著幾許揣摩,他抿了一口茶:「王妃,可喜歡孩兒?」

夢菲顯然是沒想到燕王會問自己,先是吃了一驚,隨後緩了情緒,才回道:「可憐天下父母心,普天之下,只怕沒有不愛自己孩兒的父母。」

只是倘若孩子是燕王的,那麼她一定會毫不猶豫地拿掉,她是不會幫他生孩子的!

燕王聽聞,卻是眯起了眼眸,臉上一片滄桑,喝了一杯水,「是么!」語氣中帶著幾許不屑。

二女面面相覷,「玲霏,本王今日去梅香居,晚上準備一下!」

梅玲霏低垂著螓首,忙應聲道:「是。」

燕王斜睨著夢菲,果然是一副漠然不屑的表情,這個女子,冷得時候像雪,像冰。

那一股子高傲動骨子裡散發出來,便是她真正的魅力所在,即使在聽到自己的夫君去別處就寢,卻依然無動於衷,看來,她對他可是一點都不上心呢!不知是天氣太熱,還是什麼別的原因,燕王忽然覺得自己的心有些煩躁。

夢菲望著遠處的荷葉……看得出神……

在他面前,她只知道出神,出神,如此的不屑!

燕王站起身來,鬱卒地道:「本王去練劍!」而後,在她們疑惑的光芒下,身影如一道清風消逝。

王府中,有專門練劍之地。竹林中,只見燕王的身子凌空跳躍,狂風亂作,樹葉聲響。劍中飽含鬱氣,男子手中的長劍在空中一劍劍凌厲地劃過,而那翠竹上的葉子便如雨一樣沙沙地落下。握住長劍的手緊緊地收攏,指節泛白,他怒吼一聲,長劍一劈下去,對面一根竹子分成兩半,最後一招,長劍插在泥土中,劍身搖晃著,白光四射。林中隱隱飄過一道身影,紅艷的身姿。

燕王眉頭一凜:「茜茜!」

諸葛茜茜腳尖踮在林梢,她張開雙臂,飛落而下,長袖一揮,落在燕王的面前,緩緩地走過來:「王爺心情不好么?」

燕王望著諸葛茜茜,卻是答非所問,「茜茜在王府可是如魚得水呢。」

諸葛茜茜面無波瀾地說道:「那也要多謝王爺的寵愛。」諸葛茜茜笑著迎上自己的紅唇,「王爺英明神武,讓茜茜好心動。」

燕王深深一笑:「你喜歡燕王什麼?」

「王爺的一切妾身都喜歡。」諸葛茜茜痴迷地望著燕王,笑得風情萬種。

燕王爺箍緊著諸葛茜茜的柳腰,在她的唇上落下一吻:「王府中,茜茜才是最聰明的一個。」燕王說這句話的時候,眼眸中閃過一道詭異的冷光,諸葛茜茜自然是沒有發覺。

諸葛茜茜埋首在燕王的胸前,雙手抱著燕王的勁腰:「王爺,妾身陪您練劍吧!」

「好!」燕王放開諸葛茜茜,腳尖一挑,長劍置於手中,拋給諸葛茜茜:「接住。」

諸葛茜茜伸手一接,「王爺等下可要手下留情哦。」

「茜茜是本王的愛妾,本王又豈會讓你受傷。」說罷,讓人將長劍送進來,林中,只見身影糾纏,劍花飛射。

燕王練完劍后,回到雅軒沐浴更衣,中午的時候,睡了一個回籠覺,醒來,便又去了書房。

明月一點點殘缺下去,從圓月變成了彎月,時光流逝已是過去半個月。早批的桂花早已凋零,而晚開的桂花依然散發著幽幽香味。

燕王周旋在幾個女人之間,並不是完全獨寵夢菲的,只是他現在對夢菲的態度顯然要緩和得許多,他不給自己難堪,不給自己羞辱,夢菲自然是不會去自討沒趣,所以沉默下來,變成了一種淡然,她就那麼生活在王府中,與世無爭,燕王來不來朝華居,她都是過著一樣的生活,生活平靜如水,沒有一絲漣漪。

九月十五

直到有一天,夢菲看到肉食就會噁心想吐,而且經常嗜睡。剛開始,她根本就沒有將此事放在心上,直到有一次和燕王一起用膳,燕王無意的一句話讓夢菲如遭晴天霹靂:「王妃是不是懷上本王的骨血了,什麼時候讓大夫過來看看。」

曾經,因為自己的大業,不想要孩子,只怕成為日後的困擾。

可是最近的自己,在街上看到一個個的可愛孩子,心中便有了一分希冀。

夢菲當時一口飯差點嗆著喉嚨:「王爺,你莫要和妾身開玩笑。」懷孕,怎麼可能呢!只是燕王的話一直縈繞在心中,揮之不去,夢菲借著出府,想去外面的醫館看看,是不是真的懷孕,若是真的,她就神不知鬼不覺地處理掉孩子。

和綉雲、沐雪走在街道上,看著繁花似錦的皇城,車水馬龍,人頭攢動,很少出來逛街,對一些新奇的玩意卻是上心得很,一家賣簪子的攤位上,夢菲相中一支通體白玉簪,簪子中間流光溢彩,綠色水紋一般,極其的特別,她便掏出銀子買下那支簪子,轉身之際,只聽聞對面一聲:「讓開,讓開!」那人騎在馬背上氣勢囂張,怒不可遏的,惡霸一樣的人物,橫行霸道。

反應快的人早就閃到一邊,而夢菲才轉身,哪裡來得及躲閃,綉雲紀驚呼著:「公主小心啊!」

夢菲眼瞳一縮,躲閃不及,若是他衝過來,她就用銀針讓他的馬兒失蹄,正這樣想著,袖中的銀針已經開始準備就緒,足足有十幾枚,馬兒不失足才怪,只是馬兒還沒踐踏過來,夢菲的身子便被人一撈,空中一個旋轉后,跟著那人一起落在一家客棧的二樓上。

夢菲抬眸一望,居然是……皇帝!

急忙跪下身來:「臣婦參見皇上。」

「弟妹平身吧。」皇帝笑著,「三弟沒陪弟妹出來么。」

「是。」要回答的必須回答,能不多說一個字,絕不多說一個字。

皇帝摺扇往桌上一敲:「既然是巧遇,不妨坐下來陪朕說說話。」

他是皇帝,而她只是一介王妃,照理說是不該忤逆皇帝命令的,而夢菲抬眸望著皇帝,一字字說得清晰:「回稟皇上,王爺只給臣婦一個時辰,而臣婦所剩時間不多,所以……還請皇上能理解。」

皇帝微微一頓,顯然是沒有想到她會忤逆自己,雖然說他是萬人之上的君主,不過卻是沒有為難人的嗜好,面如冠玉的容顏上呈現一抹柔和的笑意,「既然如此,那弟妹趕緊回去吧,改日朕親自去王府探望三弟和弟妹。」

夢菲行了一禮:「臣婦告退。」往樓下走去的時候,只覺得身後那雙目光一直盯著自己看,因著樓邊有侍衛阻攔著,綉雲和沐雪便不能走進閣

樓,在看到夢菲后,綉雲便焦急地問著:「王妃,是誰……」

夢菲率先走下樓梯:「先去醫館,我們回去再說。」

夢菲等人先後從客棧下面的街道走過,綉雲抬眸,只見一名玉樹臨風,風度瀟洒的男子倚欄而望,綉雲驚詫地瞪了瞪眼睛,那位公子好生俊朗呢,王爺若是陽剛,那麼他便是屬於陰柔美!

快步跟上夢菲,夢菲步入醫館,大夫的診治果然讓夢菲的擔憂發生了!大夫說……她剛懷上身孕。

她茫然地走出醫館,每次都是喝葯的,可是大夫卻說喝葯也不能保證萬無一失,只是不輕易懷孕!沒想到她居然這麼的不幸,不想走上的道路,最終是要被逼上,此時她腹中孕育著一個小生命,不是別人的,而是燕王的,那個自己極其痛恨的男子!心中茫然……夢菲有些不知所措,

她最終是要了墮胎的藥材,正在綉雲的手上。走在街上,每一步都是如此的沉重,雙腿如灌鉛一般,倍感無力,本來以為自己不會有任何猶豫,就拿掉的,可是……她當年也是這樣孕育在娘親的腹中的呢!夢菲忽然覺得心頭一酸,她加快著腳步,甚至連王府的馬車都沒有坐,心情雜亂無章,煩躁一縷縷地滋生著。

夢菲,你在猶豫什麼!你的娘親和你的爹爹是兩情相悅,而現在的你呢……只是師傅的復仇工具,一個復仇工具,怎麼能要孩子!不是為了師傅,而是她不喜歡這個孩子,因為他是燕王的種!燕王……夢菲咬緊了牙關,當初的仇恨在心中萌芽著,現在已經是根深蒂固了!是的,一切與他有關的東西,她都不會要!

夢菲步履蹣跚,腳步虛浮地回到王府,在路上碰到閑庭漫步的諸葛茜茜,諸葛茜茜欠身道:「見過王妃。」

夢菲卻是若有所思地從她的身邊穿梭而過,她甚至沒看到諸葛茜茜,腦子裡只剩下混亂,心中只有下掙扎。一片枯黃的落葉從空中落下,凋零的顏色讓人傷感。

綉雲緊緊地跟上,諸葛茜茜眸光流轉,和綉雲撞上一個滿懷,而綉雲手中的一包草藥卻是跟著飛出去,落在青石道邊的草地上。

綉雲現在倒是學得機靈和聰明了:「奴婢該死,奴婢不長眼睛,小主沒事吧!」

諸葛茜茜伸出一隻手,沐雪見狀,趕緊上去,就在她蹲下要拿地上的那一包草藥的時候,諸葛茜茜快她一步,撿起草藥遞給綉云:「你們王妃

生病了么,王府中有太醫,為何要到外面的醫館中買草藥?」一連串的疑問讓單純的綉雲一時不知道怎麼回答,倒是沉默寡言的沐雪抿抿唇道:「小主這個葯不是王妃的,是奴婢的,奴婢受了一些風寒。」

綉雲連忙跟著附和:「是的,是沐雪用的。」

「既是如此,應該小心點才是。」諸葛茜茜拂了拂身上的灰塵,站了起來。

沐雪點點頭:「多謝小主關心。」欠了欠身,扶起綉雲,而後在諸葛茜茜審視的目光中離去。

諸葛茜茜伸手摘下及膝花叢中一朵盛開得正艷的紅花,握緊著手掌,往地上狠狠一擲,只見那朵紅花已經變成一團,孤獨地躺在青石道上。

而靜靜的花園中,只聽到輕輕的風拂樹葉的聲音,很輕,很輕。

燕王去了一趟房太師府,那老賊有意無意地拉攏著自己,燕王卻是當面撂下狠話:房太師,任何圖謀不軌,意圖謀反的奸臣賊子本王絕不輕易

放過,希望有些人……好自為之!房太師當即氣得臉色發青,七竅冒煙!燕王離開的時候,房太師眯著眼眸,惡狠狠地說道,敬酒不吃吃罰酒,不是他的人,便是他的敵。……

燕王回到王府,沒有去夢菲的朝華居,而是去了初晴的寢居,在初晴的寢居里用膳,並且就寢。

新月如鉤,彎彎的懸挂在天際,散發著淡淡的月華。

夢菲穿了一件薄薄的衣衫,沒有讓丫鬟跟著,夜色如墨,烏黑沉重,而她的心也似被沉沉的東西壓住,沉得喘不過起來。女子周身被一層朦朧的月色籠罩住,如輕煙環繞。那一襲白色的身影,斂去身上的殺氣后,只剩下小女兒的嬌柔,也有無助和脆弱的時候,一株高高的樹上飛下一道白色的身影,夢菲眸中泛出凌厲光芒,一個轉身,便已愣住。恍然一夢,已是三個月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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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前方有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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