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養成一隻劍神(四十九)

第49章 養成一隻劍神(四十九)

玉羅剎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他瞥了面色古怪的舒燁,挑眉道:「她跟你說了什麼?」

舒燁趕緊搖頭:「沒。」他總不能跟玉教主說,千變娘子教他怎麼那啥他吧。

玉羅剎心裏有了計較,掃了眼明顯沒說實話的某人,揚揚下巴,對跪在地上的雪公子道:「玉天寶該怎麼處置,你自己決定。」

雪公子握緊手中的東西,緩緩低下頭,由單膝跪地變成雙膝,雙手按在膝蓋前的空地上,朝玉羅剎行了個大禮,然後磕了三次頭。

「屬下當竭盡全力,以報教主厚望。」

玉羅剎淡淡道:「你不必謝本座,非是本座厚望,羅剎教上下,已找不出比你更合適的人。」簡而言之,雪公子不過是他退而求其次的選擇。

他接着道:「別怪本座沒提醒你,這東西到了你手裏,不見得是件好事。『懷璧其罪』,彈壓不住底下的堂主,這就是個催命符。」

雪公子身體一震,仰起頭望着玉羅剎,慢慢道:「屬下,明白。」

「明白就好。」玉羅剎扭頭看了眼舒燁,「走吧。」

好不容易等他們說完了,舒燁將憋在口裏的話問了出來:「我好像見過他手裏的東西。」

「是嗎?」玉羅剎似笑非笑的對他道,「你當初從本座手裏打劫走的,可不就是這塊羅剎令。」

舒燁瞪圓了一雙鳳眼,難怪他會覺得眼熟。

玉羅剎放低了聲音,湊近舒燁的耳邊,緩緩道:「那天茶寮里發生的事,本座可是,記得清清楚楚。」尤其是他被這小子扒光了衣服,丟在雪地里。

聽出玉羅剎話里咬牙切齒的意味,舒燁立刻回想起了他當初的行為,頓時脊背一麻,心道:識時務者為俊傑。

於是他眨眨眼睛,討好的笑了笑:「俗話說得好,不打不相識,不打不相識。」

玉羅剎笑得意味深長,以他們兩個人才能聽見的聲音,道:「放心,本座不會把你丟雪地里。」

舒燁放心下來,剛打算稱讚兩聲玉教主的大量,卻聽見玉羅剎語氣一頓,又加了一句:「本座最多,將你扒光了,丟大街上。」

舒燁放下去的心,瞬間又被提起,臉色僵硬的道:「你還是把我丟雪地里吧。」

他的表情,讓玉羅剎心情大好,笑彎了一雙桃花眼,搖頭道:「晚了。」

「教主,屬下——」雪公子望了望旁若無人的兩個人,硬著頭皮站起身。

「下去吧,教里的一幹事宜,你從今日起,就可以學着打理了。」玉羅剎收起笑,轉過頭。

雪公子用細若蚊吟的聲音道:「屬下,有句話想單獨跟舒……舒道長……」

玉羅剎目光微動,看向雪公子。

雪公子被他這樣看着,雙膝不由的發軟,卻還是堅持道:「還望教主成全。」

玉羅剎收回視線,望向舒燁。

舒燁無所謂道:「有什麼話,在這裏說的就行了。」

他不把玉羅剎當成外人的態度,很顯然讓對方十分受用。玉教主一擺手:「本座在前面等你。」緩步走了出去。

等玉羅剎走遠了,舒燁看了看安安靜靜的青年,想了想,道:「是想問我玉天寶的事?放心,玉教主就是刀子嘴豆腐心,他要是真想要玉天寶的命,早就動手了。既然他昨日沒動手,從今往後也不會再追究此事。」

雪公子靜靜地望着他,等他說完后,才輕輕地搖了搖頭:「不是少主的事。」

不是玉天寶的事?舒燁愣了愣,除了這件事,他想不出雪公子找他的理由。

雪公子輕聲笑了笑,眼神柔和,問道:「道長,你這麼多年來,過得好嗎?」

舒燁一頭霧水,疑惑道:「我們以前認識?」

雪公子搖搖頭又點點頭,弄得舒燁更加糊塗了,他剛打算說話,卻見眼前的雪公子雙腿一彎,跪倒在他面前。

「哎,我又不是你家玉教主,你給我下跪幹嗎?」舒燁趕緊去扶他,所謂男兒膝下有黃金,上不跪天,下不跪地,除父母師長,世上之人,皆不可跪。這是他從小被灌輸的思想。

雪公子握住他伸過來的手,輕聲道:「道長可知,晚輩姓名?」

舒燁搖頭:「你再不起來,我就直接把你拽起來了。」

雪公子笑了笑,道:「道長且聽晚輩一言。」見舒燁停下動作,他頓了頓,緩緩道:「晚輩姓張,單名一個雪字。生而痴傻,口不能言。十一年前偶遇貴人,於漫天雪色中涅槃重生。」

舒燁愣住了,半天才反應過來,指着他道:「你……你是當年那個……啞巴?」

張雪點頭:「贈葯之恩,沒齒難忘。」

舒燁一臉感嘆,將他從地上拉起:「我是真沒想到,那丹藥居然真的起作用了。」他那時,也不過是抱着死馬當成活馬醫,嘗試一下的心理而已。

張雪道:「當年道長自稱張天師的後人,我於雪中得道長相助,遂取名張雪。」

舒燁見他一表人才,再無當年痴痴傻傻的樣子,由衷的替他感到高興,笑道:「我那就是個化名。」又捏了捏他的肩膀,道,「你的武功挺不錯,我記得當年你好像沒學武。」

張雪道:「說來話長,當年四大長老伏誅,教中很是動蕩不安了的一段時間,不少參與了叛變的堂主香主被逐出羅剎教,一時間人人自危。」

他頓了頓,接着道,「有一日,教主召見少主,不知怎麼,提起了道長,少主插嘴,將晚輩與道長的淵源說與教主,教主查看過晚輩的資質后,便將晚輩收為不記名的弟子。」

舒燁略感詫異,他剛替張雪捏了捏骨,發現他資質雖然不錯,但與西門吹雪葉孤城這樣的武學奇才,還差的遠,更別說玉羅剎本人了。玉羅剎居然會將張雪收為弟子,實在是太出於他的預料了。

張雪張了張嘴,斟酌了片刻,道:「以晚輩的身份,有些話,原是不該講的,但道長於晚輩有再生之恩,所以晚輩冒昧,請道長聽晚輩一言。」

「你說。」

「不知在道長心裏,教主是個怎樣之人?」

舒燁皺眉想了想,道:「脾氣不好,霸道,喜歡自作主張,一意孤行。嗯,他屬河蚌的,外面硬,裏面軟。」

張雪低聲笑了出來,道:「確實如此,只是道長不知,教主的剛硬,是對大多數人而言,服軟,卻是只對少部分人。」

舒燁眨眨眼,不是很明白他說這些話的意思。

張雪放低了聲音,道:「道長,你若是對玉教主有意,這話,晚輩只當沒說過。若是無意——」他的聲音漸漸低不可聞,「晚輩只願你,早早離了教主身旁。硬也好,軟也罷,玉教主此人,絕非善茬,更非良配。」

聽見這話,舒燁的第一個反應是,為什麼那麼多人都看出來玉羅剎對他的感情,就他一個人這麼遲鈍?

這樣想着,他不由得將心中的疑問說了出來:「喜歡一個人,是什麼感覺?或者說,該怎麼判斷,對另一個人究竟有沒有這方面的感情?」

望着那雙求知若渴的鳳眼,張雪愣了愣,輕笑了下,垂下眼睫,慢慢道:「世上的感情分很多種,有些感情,平淡如流水,相依相守,便足矣。而有些感情,炙熱如烈陽,不僅燃燒掉對方,也燃燒掉自己。」

舒燁點點頭,又搖搖頭。

張雪道:「晚輩的意思是,不同的人之間,感情是不同的,所以晚輩無法給你一個確切的判斷標準。」

他停頓了下,道,「如果讓晚輩來評判,喜歡一個人,大約便是,從你開始將更多的精力,放在這個人身上開始。慢慢的,你會開始不自覺的包容他所犯下的過錯,你會心疼他的過去,你會在不經意間,站在他面前保護他。有情,方生欲』,有情,方生怨。」

張雪每說一句,舒燁的心跳就加快一分。細想起來,似乎上面的幾條,全都符合他對玉羅剎的態度。

從認識到現在,他似乎越來越多的注意到跟玉羅剎有關的事情,雖然他口口聲聲認為自己不是斷袖,可在得知玉羅剎的過去后,他會心疼。

若他只是把對方當成兄弟朋友,在聽完玉羅剎的身世后,他或許會感嘆世事多變,或許會敬佩對方的堅毅,卻絕不會心疼。一個大男人心疼另一個大男人,並就不是一件正常的事。最重要的是,他因為玉羅剎的挑逗而起反應。

舒燁突然想起一件事,當初察覺到宮九的意圖后,他只感到噁心,並且毫不手軟的打消宮九的念頭。可是為什麼同樣的事情發生在玉羅剎身上,他的第一個反應,是不可置信。

這是不是意味着,玉羅剎在他心裏是不同的。可如果他對玉羅剎抱有同樣的感情,為什麼,他會感覺不到這種感情的存在呢?到底是哪裏出了錯。

大廳之內

千變娘子道:「大致的安排就是這些,沒有問題的話,現在我就可以給你們解毒。」

玉羅剎點點頭:「你說的藥材和湯池很容易找,就是後面……」

千變娘子從中年人手中接過一個巴掌大小的紅木盒子,揭開蓋子,裏面是一套整齊排列著的金針。

金針泛出冰冷的金屬光澤,她纖細的手指逐一拂過金針,然後從中抽出一根極細極短的金針。

「『兩心知』是血蠱,依靠宿主的鮮血為生,子蠱母蠱同命,雙生雙死。我的想法是,以金針封穴,減緩血液在體內的流動速度,從而使得蠱蟲行動變緩。三個時辰后,蠱蟲便會變得十分暴躁,這時候,就需要用從斷腸草中提取的毒液,以毒攻毒,將你二人體內的蠱蟲化為毒液,從體內排出。」

舒燁眨眨眼,問她:「以毒攻毒?要是解完了蠱毒,又種了斷腸草的毒怎麼辦?」斷腸草,這名字一聽就是種奇毒。

千變娘子晃晃兩根手指間夾着的金針,眯了眯眼,道:「所以,才需要湯池。把斷腸草的毒液,和一些能催動蠱蟲的藥材放入湯池,用藥浴的方法,將毒氣從肌膚滲入體內。」

玉羅剎皺眉,問道:「最後毒液怎麼排出來?金針封住了穴道,同樣會阻礙毒液順着血液,從體內排出。」要是任由毒液在他二人體內周遊一圈,估計還沒等毒液排乾淨,他二人就毒發身亡了。

千變娘子翻了個大大的白眼:「我說的是精、血,也就是說,除了血,還有精。不能順着血液排出,那就順着精|液排出啊。」

玉羅剎嘴角一抽,眼皮直跳。

舒燁:「……」該不會,是他想的那樣吧。

湯池裏,水汽繚繞,水霧氤氳。漢白玉修成一層層的台階,不大水池用光滑的石板鋪墊而成。細細的湯水,從龍頭雕塑的龍嘴中流出,隱約可聽的水聲,更顯露出此處別緻不凡。

千變娘子從竹籃里抓了一把亂七八糟的藥材,用鼻子嗅了嗅,丟進溫熱的湯水裏。她拍拍手上的殘屑,從懷裏拿出一個精緻的瓷瓶,蹲下身體,將瓶口對準湯水。

淡褐色粘稠的液體從瓶口流出,剛一接觸水面,邊將整個池水變成了淡淡的褐色。

瓶中的液體倒完后,千變娘子站起身,對身後的二人道:「資源有限,你們兩位將就著一起泡葯浴吧。」

玉羅剎□□著上半身,長發披散,肩膀上披着一件外衣。他瞥了千變娘子一眼,扭過頭扯下衣服,先一步踏進了水裏。

千變娘子又看向舒燁,朝靠着池壁閉目養神的玉羅剎努努嘴,湊近他身邊戲謔道:「該看的,早看完了。該做的,嗯,昨天也差不多了吧。」

舒燁臉色瞬間漲得猶如豬肝:「沒……」

千變娘子掩唇輕笑:「哎呀,解釋就是掩飾,小道長,老娘都看見你從他房間出來了。」

「千變,」玉羅剎的聲音傳來,「本座如果沒記得,憑你的醫術,二十年前便能看出男人是否泄了陽|元。別告訴本座,這麼多年過去,你醫術不進則退了。」

把戲被拆穿,千變娘子無趣的撇撇嘴,眼睛一轉,又擺出一副笑眯眯的樣子:「玉教主,這就是你的不對了。美色當前,難為你還得忍着,當真是『士別一日,刮目相看。』風流倜儻的玉羅剎,也成了柳下惠。就是不知道你後院的那些姬妾,會不會為此傷心喲。」

雖然早知道玉羅剎一個權勢滔天的男人,又生性不羈,風流韻事是常態,蓄養姬妾也很正常。但不知怎的,舒燁心裏還是一陣不舒服。

真是奇怪了,他又不是現在才知道這件事,怎麼以前沒感覺,現在卻覺得心裏堵堵的呢?

玉羅剎臉色一黑,反唇相譏道:「放完了藥材就早點出去,跟兩個赤|身裸|體的大男人同處一室,你師兄沒教過你七出之條怎麼寫?」

「切,」千變娘子不屑的挑眉,挺挺大肚子,扶著腰慢悠悠的晃了出來,沒走兩步,猛地扭過頭交代道,「別怪老娘沒提醒你們,一會兒動作小點,不讓金針斷在穴道里。」

房門緊閉,整個湯池便只剩下舒燁和玉羅剎二人了。

玉羅剎等了一會兒,卻沒聽見身邊有水聲響起,疑惑的睜開眼,朝右上方往前:「你在上面磨蹭什麼呢?」

舒燁正在低頭糾結,他到底是不是喜歡玉羅剎,猛不丁聽見玉羅剎的聲音,一句話沒經過大腦,下意識的就冒出來了:「我應該是喜歡他的。」

玉羅剎猛地直起身,死死地盯着舒燁:「你剛才說什麼?」

「啊,」舒燁愣了愣,「我說了什麼?」

玉羅剎臉色一沉,手腕一撐,跳出湯池,赤着腳走過來:「你剛才說,你喜歡誰?」他身上的雪白的綢緞褲子,被池水打濕了,於是他每走一步,乾淨的毯子上便會留下一個淡色的腳印。

舒燁立刻搖頭:「沒有。」現在連他自己都沒弄懂對玉羅剎的感情,所以他想,還是先不要讓對方知道為好。

玉羅剎氣得牙痒痒,這小子的表情一看就有鬼。他抿了抿下唇,沉聲命令道:「過來。」

舒燁眨眨眼,磨磨蹭蹭的挪過去。

玉羅剎一把抓住他的肩膀,咬牙切齒道:「你最好給本座講清楚,那個他是誰?」他想起千變娘子的話,頓覺自己真是自作自受,喜歡誰不好,偏偏喜歡這個七情不全,生來克他的混賬。

這混賬東西明明知道他的心意,居然還敢當着他的面說喜歡別人!玉羅剎簡直恨不能掐死這小子一了百了。

舒燁被他搖的一陣天旋地轉,眼角餘光瞥見玉羅剎臉色猙獰,嘴唇隱隱泛黑,嚇得牢牢鉗住他的手腕,急聲道:「你千萬別動怒,會加快血液流動。」

玉羅剎察覺到了身體的異樣,他猛地甩開舒燁的手,勉強平復著胸腔的怒火,心道:要不是這混賬東西,他會發怒嗎?

一抬頭,望見舒燁毫不掩飾的擔憂眼神,原本的怒火散去后,玉羅剎的心中升起一股近似於悲哀的難堪,從什麼時候起,他的喜怒哀樂,越來越多的跟這個人聯繫在了一起。

可笑的是,這個人明明對他是有感覺的,卻總是表現的毫無察覺。他閉了閉眼,再睜開時,已不見了任何激烈的情緒,他淡淡道:「時間不早了,下去吧。」

舒燁被他淡然無波的眼神刺痛,蠕動了下嘴唇,卻不知道該說什麼。他覺得自己是喜歡玉羅剎的,可他再遲鈍,也不至於感覺不到感情的存在。

這就好比看戲一樣,戲台上的戲再好,他再怎麼感同身受,也終究只是感同身受,而不是當事人。他會為他擔憂,為他吃醋,為他動欲,卻偏偏少了最重要的一根線,將這些表情串起來。

這根線的名字,叫七情。

兩個人各佔據了浴池的一側,讓毒氣滲入四肢。不知道過了多久,舒燁的左手掌心處一痛,他低下頭,隱約看見掌心的皮膚下,鼓起一個及其細小的鼓包。

毒氣起作用了,腦海中剛閃過這個念頭,舒燁立馬抬頭朝玉羅剎望去。玉羅剎雙眼緊閉,臉色有些慘白,赤|裸的上身不斷滲出汗珠。

來不及多想,舒燁淌水朝玉羅剎走去。在離對方還有三步遠,一股火熱從掌心散去,並且迅速的擴散至全身,不到片刻,他的腹下升起一股熟悉的欲|火。

「蠱毒……發作了。」彷彿心有所感,玉羅剎猛地睜開眼,他略顯慘白的臉頰上,升起一抹奇異的紅潮,甚至連赤|裸的上身,也變得泛紅。

豆大的汗珠不斷從他的額頭滑落,他的臉越來越紅,鼻息加重,肌肉緊縮,似乎正在忍受着痛苦一樣。

看見玉羅剎的異樣,舒燁心裏一驚,便要上前。

「別……別過來。」玉羅剎背靠池壁,十指緊扣石板間的縫隙,勉強從口中憋出一句話。誰知他剛開口,一聲暗|啞的喘息便破口而出。

舒燁瞪大了眼睛,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聯繫到自身的情況,他終於明白了那句『蠱毒發作了』是什麼意思。

「現在怎麼辦?」

對比兩人的情況,玉羅剎似乎遠不止是動|欲了這麼簡單。眼見玉羅剎連眼底也開始慢慢泛紅,情況不明,舒燁不敢隨意挪動他,想了想,從浴池站起身:「你撐著,我這去找千變娘子。」

千變娘子正坐在院子裏喝茶,看見舒燁赤|身裸|體的從浴室跑了出來,剛喝進口中的茶立馬噴了出來。

她拍拍胸口,心道,幸虧自己早就成親了,這小子難得不知道他自己長的什麼樣子嗎,居然就這樣跑出來,要是被哪家的姑娘看見,還不哭着鬧着要嫁他。

舒燁腳步未停,聲音已經傳了過來:「出事了。」

千變娘子臉色一變,挺著個大肚子就要朝浴室跑去。

」小心你的肚子。」中年人被她嚇得臉色一白,急忙伸手扶住他。

千變娘子問道:「到底怎麼了?」

舒燁簡短的說道:「他全身紅的不正常。」

千變娘子聞言,鬆了口氣,不是全身發黑就好,她掐指一算時間,道:「你先別急,我這就去看看。」

一腳踏進浴室,千變娘子便知道了是怎麼一回事,她停在門口,問舒燁:「玉羅剎是不是動過怒?」

舒燁眼神一閃,點頭。

於是千變娘子便道:「看來就是血液加快,徹底催發了滲入肌膚里的□□,發泄出來就好了。」

舒燁瞪圓了眼睛:「催……□□?」

千變點頭:「俗稱春|葯。你瞪我也沒有,我之前只加了一點,是用來吸引蠱蟲的。原本那麼一點不足以讓人發|情,但你們體內本來就用情|蠱,藥性相激之下,也不是不可能加重藥性。」

「那……那該怎麼……」舒燁結結巴巴道。

千變娘子奇怪的看了他一眼:「我不是說了,發泄出來就好了。反正為了排除毒液,你們本來就需要做這一步的,現在有了催|情葯,也不過是順便幫了你們一把。」

舒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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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綜武俠]師尊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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