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v章

第40章 v章

陸向北剪了陸向東的花,當然沒可能不被發現。陸向東不用多想,也能猜的到這事肯定是閑在家裡的陸向北乾的。陸向東大度,也不跟陸向北計較,畢竟以後陸向北要到別人家生活去了,也不會像現在這樣天天見到著面,現在就當小時候那樣,能讓著就讓著。

日子過的挺快的,眨眼一個月的時間就到。誠然,這個日子相對於陸向北而言,過的那是及其慢的,因為陸向北是數著手指頭過日子的。

到了八月二十九那天,陸向北天還沒亮就醒了,這完全就是因為興奮的。陸向北也知道現在還早,也不起,就在床上一頓的傻樂。

這天陸母也起的早,屋裡收拾好后,就先把院子給打掃打掃,雖然酒席不在家辦,但陸向北的朋友是要來家裡跟著陸向北去喬家的。

事實上,陸向北的一眾弟兄來的挺早的,這六點剛一過,就呼啦啦的來了。什麼貼喜字啊,掛紅綢什麼的,一眾包攬了下來,完全是把這當成自己家來弄的。倒是讓真真正正的陸家人徹底的閑了下來。

待弄好后,眾人就等著陸向北了。陸向北也沒什麼好矯情的,兄弟對你的好,記在心上就行。陸向北拿出最近特地從上海折騰回來的西服,美滋滋的穿上了,還難得一見的抹上了髮油。這左看右看,上看下看的,瞧著滿意了,才出門帶著眾兄弟浩浩蕩蕩的往喬府走去。

浩浩蕩蕩,說的一點也不誇張。陸向北和陸向東走在前面,後面還跟著差不多兩百來號的兄弟。這一陣勢弄的,知道的人知道陸向北今天是成親去的,雖然是入贅,但人家入贅可是東街那頭的喬府!這喬府,現在可算的上是女戶。陸向北過去了,以後喬府的當家人可不就是陸向北了,甚至以後喬家的財產也會是陸向北的。這買賣,合算!

但出了西大街,就沒多少人知道了。所以,大多人一瞧這陸向北的仗勢,還挺滲人的。遠遠看見,立馬繞著走。

陸向北也不管,這走路也是腳下生風的,快的很。但幸好,陸向東在一旁拉著他,時不時的用吉時提醒陸向北。這吉時沒到,你就是趕的再快,也進不去喬府,只能在喬府門口等著。你人少沒什麼,但是後面這麼多人跟著呢,喬府人家也是有客要上門的,這麼早就堵在喬家門口不好。

儘管陸向東是左一個拉,右一個拖,但是陸向北還是八點多就到了喬府。

於是,喬府門前就出現了這麼個奇景。

喬府上門喝喜酒的客人還未進到喬府之前,就在喬府門口石階旁,先得到了喬家未來姑爺的恭迎。剛開始那些客人也是一臉的迷茫,也被陸向北嚇了一跳。

而老早就在門口負責迎客的福伯,當然看到了陸向北的這一眾人,立馬邁步上前,一邊恭迎一邊笑著解釋:「這位是喬家今天的姑爺,來的早了些,吉時又還沒到,就先在外面候著!」說完,也是意味深長的朝客人笑了笑。來客聽了,忍不住回頭瞧了眼陸向北,不覺失笑了一下。

但這來客一兩個還好,但福伯歲數也是上來了,一直來回跑有些吃不消,最後福伯就乾脆直接站到陸向北身邊去。陸向北一朝客人打招呼,福伯立馬就朝客人解釋道:「這位是喬家今天的姑爺。」這樣,倒也免去了很多的尷尬。

陸向北對此樂此不疲,能提前讓別人認識他陸向北是喬家的姑爺,心裡否提有多開心了。陸向北向上勾起的嘴角,就一直沒放下來過。

好不容易陸向北挨到了進門的吉時,立馬就帶著一幫兄弟進去了。喬太太見到陸向北,也是開心的,當然陸向北剛才在門外的事情,喬太太也是知道的。即使中午的酒席定在狀元樓,但是喬太太該準備都準備著。喬家大院里,桌上的點心和茶一樣也不少。

喬太太讓陸向北招呼著他兄弟坐下后,就讓一媒人給陸向北身上繫上花球。雖然花球跟西服不怎麼搭,但是也無傷大雅。

待快到拜堂的吉時,喬婉才被媒人牽了出來。陸向北見到喬婉,立馬眼睛就笑成了一條縫。陸向北接過媒人遞過來的另一邊花球,眼睛直愣愣的盯著喬婉瞧,連眨都不帶眨的。喬婉今天穿的是紅色的旗袍,映襯的皮膚更加的白嫩,比嬌花還美上三分。

而陸向北帶來的一眾弟兄也都是粗人,一見喬婉出來,立馬就起鬨上了,也不顧場合。當然,這院子里也沒人嫌棄,因為是成親嗎,就得是熱熱鬧鬧的,心情頗好的也跟著一起起鬨。

喬婉被陸向北這麼火熱熱的盯著頗有些不自在,耳邊又傳來一聲聲起鬨聲,笑著朝陸向北無奈的翻了個白眼。

正當熱鬧時,門口卻傳來了一唱禮聲:「總督太太,白玉玉如意一柄。」

一時間,全場的熱鬧氣氛完全靜了下來,紛紛轉頭朝大院門口瞧去。誰知,還未瞧見人呢,就聽的又一聲唱禮:「北平林家,白玉財神爺、彌勒佛一座。」

這下,眾人可就更好奇了。當然好奇者居多的客人是喬家這邊的,大家都是做生意的,對頭銜挺敏感的。但這總督太太又是北平林家的?

總督是誰,他們知道,也有所耳聞,因為前段時間孫家那小子不是剛納了個姨太太說是總督親戚嗎。但明面上是這樣傳的,其實大家也知根知底,根本就不是什麼正兒八經的親戚,是總督一個受寵姨太太的親妹子。但喬家這喜宴,總督太太竟然還送禮上門了,那這喬家攀的是哪門子的親?

但這北平林家?那些商家們紛紛你看我,我看你的,最後都默默的搖了搖頭。

眾人疑惑之際,很適時的,警察廳的最高長官,徐長官親自端著蓋著紅布的禮盤,鄭重的交到喬婉手上,然後幫著掀開上面的紅布,道:「喬小姐,這是北平林家送給喬婉小姐的白玉財神爺和白玉彌勒佛。」

還未等喬婉開口說話,徐長官轉身掀開身旁下屬手上禮盤的紅布,同樣露出晶瑩剔透的白玉玉如意,說道:「這是總督太太托徐某,送給喬婉小姐的新婚賀禮。」

明理的人,頓時噤聲。別看只是送禮,裡面的名堂可是大著呢。雖說兩份禮物都是白玉的,但是喬婉手上那兩座,雖說色澤、質地不分上下,但就光比那個個頭,一看就知道比徐長官下屬手上的要大的多。而且喬婉手上的那份,可是徐長官親自端過來的,而且是先送的。這就說明,這北平林家,比總督太太還要尊貴,這禮當然也比那座白玉玉如意貴重。

喬太太剛開始也是震驚的,但轉眼一瞧始終笑嘻嘻的陸向北。喬太太猜的到,這禮,是沖著陸向北送的,而陸向北是知情的。只不過,這個情面,是送給喬家或是為了送給喬婉的。

喬太太雖只笑著,什麼也話沒說,但心裡對陸向北的讚賞又多了一層。

喬太太邀請徐長官一起觀禮,徐長官點頭應了,很自覺的在大院裡面找了個空位坐下。

這吉時到了,喬太太就坐到上座,等著受禮。

禮其實很簡單,也就是傳統的三拜。一是天地,二是高堂,三是夫妻對拜,三拜之後禮就成了。

別人禮成后,最後一句是「送入洞房」。而陸向北確是跟著一起和喬婉去喬家祠堂上香。這一□□下來,雖說時間費的不多,但也仍舊是要趕著時間去狀元樓的。

上完香后,陸向北就先去喬府門口等著了。喬婉也要去換套衣服,成親的衣服和敬酒時的衣服,總要有些差別的。

但等到了門口之後,喬婉看著一排溜的黑色轎車,立馬頓住。陸向北一見到喬婉,就立馬顛顛兒的跑了上去,伸手光明正大的牽住喬婉的手,一臉燦爛:「媳婦,肚子餓了吧。」一邊說著,一邊把喬婉牽到最前面那輛,還親自給喬婉開了車門,讓喬婉坐進去。

喬婉有些暈乎乎的,待看清前面開車的人,還有車前方那齊刷刷的警/察廳長官們開路,更驚訝了,附在陸向北耳邊,小聲問道:「你怎麼弄的這些?」喬婉之前還聽說陸向北是跟他兄弟們走著來的,但現在這車怎麼回事?喬婉確定喬太太是沒有安排這麼多車的。

陸向北朝喬婉一笑,嘚瑟道:「婉婉和爺的婚事,就是要轟轟烈烈的,讓全城的人都知道你是我媳婦。」

喬婉好笑的瞧了陸向北一眼,「瞧你美的。我在問你車怎麼弄來的,還有我娘呢?」

「娘在後面的車上呢。」陸向北改口很快,娘也叫的挺順溜。陸向北對喬婉沒什麼瞞著,直接道:「讓林時夜幫的忙,就是證婚人得多他一個名字。」事實上林時夜當時跟陸向北說的是他要做陸向北的證婚人。林時夜好是好,身份背景沒的說,但是陸向北嫌棄林時夜在本城裡的名望不高,而且林時夜身體不好,人多的地方去不得。陸向北軟磨硬泡的就給林時夜一個名頭,然後讓林時夜就幫著辦了這麼的多的事。

其實實際上,林時夜那邊操作很簡單。就給警/察廳那邊寫了封信,順便給總督太太發了個電報,讓管家從倉庫里挑了兩件上好的禮物而已。

陸向北就更簡單了,直接在結婚證書上添個林時夜的名字就行。這轎車多是多,但也不夠他那幫兄弟坐,陸向北只能先委屈他的兄弟受累了,跟前面的開路的長官們一樣,跟在車後面走。

車其實開的很慢,跟人在街上散步似的。一個男子十幾分鐘腳程能到的狀元樓,硬生生的二十多分鐘才到。

這喬家在狀元樓辦的酒席是個怎麼樣的盛況暫且先不說。但過後幾天,當人們談起八月二十九的婚宴時,全城裡也就兩家動靜大,一個是孫家,另一個是喬家,也有不少人拿孫喬兩家比對。孫家的婚禮,西洋的,新鮮是新鮮,還派發了些銀錢。但論氣派,孫家可是怎麼樣都比不上喬家的。不說喬家那一大溜的黑色小轎車,喬家那可是整個警/察廳都去參加了,還幫著走在車前面開路,而且車後面還跟著兩百來號的人,那陣仗,從街頭到街尾,整一個威風極了。連總督太太都是給喬家送了禮的,甚至連北平的大官,還專門託了徐長官去喬家送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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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民國嬌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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