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20124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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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完結

初六送走了陳落後,緊接着到了初八,大夥各歸各位,宋晨曦在學習之餘兼顧了不少工作,憑着出色的外表以及能歌善舞的優勢,主打工作是模特和歌曲,但眼下他更重要的是即將到來的重要考試,宋留白督促的很緊,宋晨曦也不敢含糊,他發現自從半隻腳踏進娛樂圈后雖說有敦實的後台讓他順風順水,賺錢比以前一個人蹦躂容易多了,但專業領域上他畢竟還有欠缺的地方,譬如演技。外形他有了,唱歌跳舞他不差,甚至譜寫了兩首很不錯的曲子回報甚高。可是他哪怕僅僅拍攝一個小小的mv便覺得不好發揮,用導演的話說太嫩了,毫無演技。這下倒是激起了宋晨曦的好勝心,決定報考相關方面的專業學院,從一個科班生走起。

十六才開學的蘇朝陽自然在西餐廳幫忙,辦了公司后蘇達徹底忙翻了天,很少親自來西餐廳,宋留白暫時還在西餐廳教授徒弟,預計再干一年也會回到辦公室里幫蘇達分擔。

蘇朝陽卻很少插手公司的事,他一般只提些意見和想法,在蘇達主動來商量時一家人會心平氣和的討論然後做出決定。往後他主職是醫生,不可能每天一心二用,而且蘇達這人只要給他一個平台,他會很認真的盡量做到最讓人放心的程度,在他的帶領下,蘇家的生意發展的地不算快卻非常穩妥。

這天放學,蘇朝陽下了車直奔西餐廳,他趕過來只拿一份資料就得去另一家分店處理些事,沒想到剛剛踏進去,一名店員便匆匆道:「蘇經理,有位客人等了一天,她說不見到你就不走」

蘇朝陽挑眉,還沒說話,一個女人便已走上前來,風韻猶存的貌美婦人,年齡和宋留白相仿,只是蘇朝陽如今看慣了宋留白的溫和,再看眼前女人的盛氣凌人便覺得極其不舒服,何況此人給他的印象一向極差。

「朝陽。。」女人率先開口。

蘇朝陽面無表情:「你是不是找錯了地方?」他跟她又不熟!

女人又尷尬又憤怒:「阿姨也不想麻煩你,可你是然然最好的朋友,然然不願意見我,我想請你幫忙勸勸他,畢竟我是他的媽媽,我再怎麼不對卻不會害他,想見見孩子有什麼錯。」她本來還想找蘇達幫忙勸勸前夫來着,沒想到蘇達心中飛黃騰達已經是公司老總,想見他一面比登天還難。只好退而求其次在西餐廳守株待兔等蘇朝陽。

蘇朝陽讓員工去將資料拿來,麻利的裝進包里便敷衍道:「與其求到我這裏來,你還不如直接去王然的學校找他,你去負荊請罪,他未必不會見你一面。王則那裏你就不必去了,我想你應該有自知之明。保重。」

「朝陽!」

女人氣苦無奈的看着蘇朝陽轉身離去,根本沒法追上他。

幾天後蘇朝陽和陳落通話,陳落直接告訴了他王然媽媽的事情,顯然他一直在關注,甚至調查的很清楚。當初若不是她的一己私慾,那樁案子就不會發生,蘇朝陽就不會受傷。

雖然法律上她沒罪,陳落卻記了她一筆。

可是就如陳落曾經說過的,有些人你看不順眼但是沒必要髒了手去報復,她會自己過着過着就自取滅亡了。

「離婚時分得的所有錢財她現在都敗光了,在香港紙醉金迷多少錢都不夠花,她姿色不錯,略有手段心眼,確實釣了個暴發戶來着,可惜好景不長,所以現在她一無所有,回來想享兒子的福唄。」

蘇朝陽連哼都懶得哼,這樣的下場絲毫不覺得意外。

陳落話鋒一變八卦道:「呵呵,你不知道內情,她之所以會被暴發戶拋棄和她侄女息息相關,她侄女比她還厲害,去了香港跟着她吃香的喝辣的,不讀書不找正經工作,想盡辦法的參加派對,她年輕漂亮又豁的出去,談的男朋友都挺有錢,最後連那個暴發戶都被勾了過去。」

蘇朝陽一口茶噴出去:「搶她姑姑的男人?」

「公用提款機罷了。」陳落失笑搖頭,圈子裏各種派對很多,他算是特立獨行的那一類,有恃無恐,心裏有貨沒必要將自己污進亂七八糟的圈子。

「惡有惡報。以我對王叔叔的了解,打死他都不可能吃回頭草。而且過年時聽王然的意思,王叔叔似乎已經有了一個對象,同行,還是上司保媒,家裏背景不小來着,老公去世,她帶着一個十歲的女兒。」

「那不是你該操心的事,我打電話問老神醫討了一個治療腳臭的方子,你照着試試看。」

「……」蘇朝陽心塞:「你能別總惦記着我的臭腳嗎?」

「為什麼不惦記!那關係我一輩子的幸福。」

「哼,我難道腳臭你就不幸福了?」

「幸福指數要減幾分,特別是床上的時候。」

「滾你丫的,欠揍的陳少爺!」

「哎,我這一忙五一都沒空回去,九月份你才能看到我,你不惦記?」

「那有什麼辦法,總不能讓你拋棄工作回來享受。」

陳落撇嘴:「你放假時就不能來看看我陪陪我?比如暑假漫長的兩個月。」

「可是我放假基本都在幫家裏做事,而且今年暑假我要裝修三套房子,呵呵,等你九月份回來就可以看見我家新房子了。你有沒有喜歡的風格?」

「睡狗窩去!」

陳落憤憤的掛了電話。

蘇朝陽舉着忙音的電話啞口無言。無奈的翻了翻日曆,暑假還有大半年……五一倒是不錯。

蘇朝陽學的口腔醫學專業是五年制,大三后實驗操作課程猛增,每天忙得腳不沾地,陳落遠在海外很少回來,兩人在一起了反而聚少離多。

身邊的人似乎都在忙忙碌碌,唯有蘇朝陽等人不慌不亂,偶爾和曲飛鴻幾人聚餐吃吃火鍋喝喝小酒,日子過得簡單卻不孤單,哪怕每天只有寥寥幾句短訊或者電話,誰都沒有抱怨誰。

轉眼到了五月一黃金周。

米國,陳落從會議室里出來就接到了秘書的通知,說有一位姓商的先生在會客室等著要見他。

陳落不做猶豫,直接推開會客室的們大步進去,站在商重言面前,陳落開門見山:「找我什麼事說吧。」

商重言經過手術后眼睛已經看不出大礙,手指卻真的接不上去了。上城屹立百年的商家已經徹底被淹沒,親人全都成了階下囚,唯獨他除了自由一無所有。

商重言有一肚子話想跟陳落說,真正見到了本人他卻一時不知從何說起。

陳落主動問他:「現在過得怎麼樣?身體好了嗎?」

商重言立即回答:「傷勢都好了,過得……不可能好。」他毫不掩飾的失落苦笑,有些落魄和狼狽,回想商家落敗后以來,他瞬間知道了從雲端跌落谷底的滋味,以前的好人緣忽然沒了,朋友都不再是朋友。出院后偶然遇到一些熟人,素質不好的直接奚落他給他難堪,素質不錯的直接當做不認識他。當然,更多的上流場所他已經沒有邁入的資格,壓根接觸不到那群人。

他在軍營時風吹日晒了幾年,並非是吃不了苦頭的人,奈何身體上的苦楚和心理上的苦楚完全不可比擬,他甚至絲毫不在意自己變成殘疾,卻不能不在意精神上的摧殘。

猛然間發現憑一己之力想要東山再起,想出人頭地,真的太難太難了。

上城那個地方他已經待不下去,留在那兒只會一籌莫展,幹什麼都受阻礙限制,再這麼下去他會失去所有的自信和意志力。

「案子結了嗎?」

商重言搖頭:「還在審,不知道猴年馬月才會判決。」

「那你來米國是玩玩還是打算在這生活?」

商重言沒有立即回答。

陳落隱隱猜到他的來意,他對商重言談不上討厭自然也不喜歡,有那麼點血緣關係,其他的還真不好說。

商重言低頭:「以前對你態度很不好,對不起。」

陳落失笑:「說這些幹什麼。」

「……陳落,你說我留在米國發展好不好?」

他期翼的看着陳落,希望得到他的支持和肯定。但是卻沒多少自信,畢竟和陳落的關係很僵。

陳落卻遠遠比他料想的要爽快:「當然是在米國好,商家的事讓你的情況很複雜,留在上城估計找份工作都難如登天。米國可沒什麼人阻礙你更沒人打擊你。不過說實話你沒拿得出手的文憑,甚至語言都不夠流暢,一步一步來吧,這就是我給的建議。」

商重言訝異,喉結鼓了鼓,因為激動,那隻做過手術的眼睛立即變得差異很明顯。

「謝謝,我也是這麼想的。」他來米國的計劃便是如此,只是等到陳落的親口點頭,心中的決定變得更加堅不可摧,愈發的有了信心。從頭開始他不怕,如陳落所說,這裏起碼沒人故意打壓他奚落他落井下石

陳落聳肩:「加油。」

秘書再一次敲響會客室匆匆忙忙道:「boss,有一位來自國內的客人要求見您,他在樓下大廳等候,說……要您親自下去接。」

陳落眉毛一掀,笑容古怪的將文件拋給秘書直奔門外:「架子真大。」嘴裏嘟囔著人已經進了電梯不見蹤影。

商重言驚異的慢慢跟上去。

蘇朝陽累得跟狗一樣虛弱的摔在大廳沙發上,從國內到米國經歷十幾個小時的飛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感冒有點發熱的緣故,他一路暈吐過來,睡不好吃不好。

見到匆匆跑來的陳落,蘇朝陽第一句話就是:「真後悔出國,為了見你個大活寶差點要我半條命。」

陳落毫不在意,熱情洋溢的給了蘇朝陽一個擁抱,在他嘴上落下一吻:「辛苦了!」

「……不辛苦,還算值得。」蘇朝陽摸著嘴唇呵呵笑。

「終於等到了你來看我,幾年來頭一回。今天我會提前下班好好陪你。準備待幾天回去?」

「只有一周。」

陳落失望:「就五一黃金周?」

「當然,我是過來旅遊不是看你。」

「ok,那這一周好好玩。」

商重言此時猶豫着走了過來,蘇朝陽差點兒認不出來。

「陳落,我下次再來找你。」

陳落點頭:「可以。」

商重言看了蘇朝陽一眼走出了大樓。

蘇朝陽疑問:「商重言?」

「嗯。」

「差點認不出來,變了好多。」

「打擊狠了少了自信。」

「你準備幫他?」

陳落蹙眉:「看情況,他死得早,算是商家唯一一個不讓我噁心的傢伙。呵呵,那時候他要是沒死估計就沒我什麼事了,搞不好還能躲過牢獄之……」

陳落嘴唇動了動,咽下了後面的話,不自在的微垂下頭,隨即很快抬起來去看蘇朝陽的反應,蘇朝陽卻好似沒聽到,很是平靜的安穩坐着,臉頰微微發紅。

陳落蹙眉,摸了摸他的額頭:「你發燒了?」

蘇朝陽滿臉倦容的點頭:「想吐……」

前台連忙遞來熱水和感冒藥,陳落親自喂蘇朝陽吃下,當即便說:「現在我提前下班,後面的你們自己安排。有急事電話聯繫。」

「ok……」

陳落載着蘇朝陽直奔家中,他所居住的是富人區的獨棟別墅,佔地面積相當大,花園泳池球場一有盡有,當他趕回家時,聯繫的家庭醫生後腳便盡職的準時趕來,見着沙發上無精打採的蘇朝陽,這位五十來歲的華人醫生立即上前幫他檢查。

傭人在聽了陳落的吩咐后開始準備今夜的晚餐,陳落脫下外套挽起襯衣袖子坐到蘇朝陽身旁,耐心的等醫生檢查完畢。

「洪醫生,我朋友沒事吧?」

洪醫生搖頭,微笑道:「陳先生不用過於擔心,這位先生只是普通感冒和暈機造成的虛弱,讓他好好休息一兩個小時就可以恢復精神,我開了葯,按時給他吃。晚餐千萬不要太油膩。」

「明白了,洪醫生你去忙吧,剩下的我來照顧就行。」

洪醫生轉身離開。

陳落扶著蘇朝陽去卧房,本意是想他在晚餐前好好休息一下,沒想到蘇朝陽一點不老實,硬是將陳落扯到床上吻上幾分鐘才意猶未盡的罷休,圈著陳落的腰就是不放開。

「……別鬧了,你這是想把重感冒傳染給我?」陳落似笑非笑。

蘇朝陽嘴角抽抽:「請相信我情難自禁,絕對不是那麼卑鄙的理由。」

「你現在要做?可以是可以,但是請你先去洗個澡,風塵僕僕身上有汗味。」

「……別動,讓我抱着。」

「……」

蘇朝陽蹭蹭陳落的脖子,埋首在他腦後,緊緊的從後面擁抱着他一直不鬆手,不知不覺疲憊襲來陷入睡眠。聽到耳邊規律的呼吸聲像一首安寧靜心的催眠曲,本來毫無睡意的陳落不受控制的被蠱惑,感受着熟悉的溫暖體溫,兩人在米國的午後相擁而眠。

陳落又做了夢。

夢裏舅舅好似問他,幾天挂念著蘇朝陽,為什麼不去找他說明白。

他是怎麼回答的?

使勁想啊想……還沒想到答案。

陳落張開了眼睛,與蘇朝陽四目相對。

「……你醒了?」睡夢裏不知何時變幻了姿勢,現在他和蘇朝陽面對面,呼吸近在咫尺,近得不真實。陳落下意識撫上蘇朝陽的臉,熱乎乎的觸感,活生生的人。

蘇朝陽胳膊一收,將陳落擁得更緊:「過年跟你分開后我想了很多你的事,後來就隱約猜到了你的情況。曾經回國后我知道每年清明有人給我爸上墳,大約猜到是你。可是……我問過墓園的管理人,前面有十年你都沒去過。聯繫現在商家的事,就算那時候有你出馬,恐怕也是無力回天,最後會怎麼樣,不難想像。」

陳落紋絲不動,靜靜聽他說。

「牢獄之災……」蘇朝陽呢喃:「十年?」

陳落沉默。

蘇朝陽嘆息:「我以前從來沒有想到……」是他特意拒絕了所有了解商重行的方式和渠道,不關注國內的財經媒體,不和老戰友聯繫,不去上城,所有和他有關的都是拒絕態度。一直到養老院的……臨別一夜。

或許那時候他就算知道了,覺得解恨……解氣,卻不會像如今這般感到憤怒和驚慌失措的心疼。

十年,在暗無天日的監獄,他是怎麼度過的?

蘇朝陽忽然想起:「那天,我碰到盛清安,他說你在舉行婚禮。其實你已經進去了?他故意那麼說的,為了支開我。」

陳落終於不再沉默:「是我不想讓你知道,一點都不想,他是幫我隱瞞。」

蘇朝陽卻固執:「是那天?」

陳落嘟囔:「是你還在醫院時……你爸還在。我……一直到十年出獄那天才知道他不在了,而且是從上城回家的路上出車禍。」

「……」

「我希望你知道,又希望你不知道。盛清安告訴我你一直單身,我就特別高興。總想着出獄后我就去找你……」

蘇朝陽說不出話來,很明白陳落的心情,如果是他,大概也不敢再去見面。

不見面還能有個念想,見了面……就是仇人。

陳落嘆息:「本來判了十五年,我在裏頭後幾年管理圖書寫一些東西上雜誌減刑為十二年。」

「……你怎麼熬過的?」

陳落輕描淡寫:「關一處的都是經濟犯,我好歹在部隊剛出來,又年輕力勝,剛開始找茬的多,慢慢就被打服了。盛清安塞了不少錢,所以我過得還行,就是不自由,枯燥,每天很多活要干,都是那些獄警在廠里接活分給囚犯,沒日沒夜……哎。我記得有陣子織毛衣織得手抽筋也完不成任務,完不成任務就沒飯吃。幸虧那種女人乾的夥計分的很少,其他的習慣了還行,就是熬。後來別人看我有學問,管了圖書有了精神寄託就好過了很多,寫東西能減刑就更有奔頭。」

被子裏,蘇朝陽和陳落的手十指相扣,陳落覺得骨頭都快被捏斷了。

「可惜那時候我不知道有個混得不錯的舅舅,而且會對我那麼好。舅舅一直在找我媽……胡家惡意隱瞞,導致我進去第十年我舅舅才知道我的身份,胡家卻趁火打劫,紡織公司作為交換籌碼,我舅舅把我提前換了出來……呵呵,你說他是不是很傻,我最多再熬兩年而已,他卻對從沒接觸過的外甥願意付出整個陳氏的基業。」

「你舅舅是真君子,有良心的人。」

「是啊,他為我做了很多。當時我出來,看見一無所有的舅舅在胡家面前低三下四的樣子,我只有一下想報仇的念頭。」和蘇朝陽毫無光明后的萬念俱灰和對仇恨的執念,一步步支撐成長,外人看似逆襲成功晚年輝煌,其實開心的時光真沒多少,□□低註定比別人更拼更狠,屬於他的鐘錶時間似乎被調快了,每天不停的轉,身體不舒服根本不在意。好幾次病發差點醒不過來,執念卻一次次讓他強撐前行,好歹活到了接班人長大的時候。

「只一條,死也不敢去見面。」

蘇朝陽擁緊陳落,良久的沉默。

他無法告訴陳落更多的想法,過去的事不好說,當年若是知道一切,他會如何?

沒有經歷,自己都不能百分百的知道答案。

……其實不見面是最好的,見了只有兩個結果,要麼徹底斷絕,包括仇怨一起泯滅。從此各自安好。要麼重新在一起,卻永遠有個疙瘩,只因蘇朝陽心裏缺了一半。

除非時光重來,回到少年最天真的時光……一切都還來得及。

「或許……是我以前的心愿實現了……」握在掌心的平安扣,和他的人生一樣,有了嶄新的未來。

十指相扣,相擁而眠。

小別勝新婚,短暫的黃金周兩人過得很舒心。

一切又回到正軌,一個在上學,一個在上班。

轉眼迎來夏天,度過酷熱的暑假,蘇朝陽將新小區購買的三套房子負責監督裝修,暑假全部完工,一家人準備過年喬遷。

眼看就要到了九一開學,蘇朝陽每天等啊催啊就是不見陳落回來。他比陳落好着急,就怕陳落返校的事又泡湯。

忙得跟陀螺似的陳落在八月三十一當天還在米國的公司里打轉轉,他粗魯的將私人物品扔進盒子裏,秘書和助理都在幫忙清點文件,陳落頭疼的撫額:「看樣子今天還是搞不定。」

李助理,現在應該叫李總,好奇的從文件堆里拿出一封『陳落親啟』的書信:「boss,這是你的信件,看樣子從未開拆過。」

嘴角燎泡的陳落一愣,接過信件,熟悉的字跡讓他面露欣喜:「我想起來了,朝陽確實給我寫過一封回信,可是被我忙忘了。」他只給蘇朝陽寫過一次信,畫個滑稽的太陽,寫上簡單的幾個字,當時純屬好玩。

商重言綁架案那會兒,他為了處理綁架事件,確確實實將信件給遺漏了。

也不管周圍還有閑雜人等,陳落心情激動地拆開紅色信封,潔白的信紙上簡單的內容一目了然。

右下角畫着一顆奇形怪狀的老梧桐,樹下飄落幾片落葉,老樹榦還長著一對小翅膀。同樣龍飛鳳舞的寫着幾個字。

『落葉歸不歸』

陳落拿着信微笑。

停下繁忙的步伐,不如歸去。

回到梧桐市。

吾心安處是吾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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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朝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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