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5 你是她嗎

265 你是她嗎

「還有給李初年畫像的人,又都是誰呢?有什麼目的?那些被殺的人看著一個個的也都不簡單…」

單萱踱了兩步,突然豎起食指說道:「對了,被埋在門前的那些蒙面黑衣人,舌頭都被割掉了。」

亡垠點了點頭,想起單萱去扒那些死人的下巴,原來是看他們有沒有舌頭啊!

「你知道。」單萱這下居然看到亡垠點頭了,趕緊衝到了亡垠的面前,激動的問道。

「沒,我不知道。」亡垠趕緊否認。

單萱深深地看了亡垠一眼,不知道點頭幹什麼?

「你說的這些啊!還是去問床上躺著的那個人吧!除了他,誰又能告訴你答案呢!」亡垠說道,他也算是給單萱作了一個總結了。

單萱又何嘗不知道,任憑她在這裡想破了腦袋也不過是揣測,到底她不是當事人,又能從哪裡知道其中的曲折呢!

「可是,他一定不願意告訴我。」單萱喪氣地說道。

躺在床上的那個面色蒼白的年輕人,是葉寶庭也是李初年,或許,他也能是劉半夏。

那就沒辦法了,亡垠莞爾一笑。

時間一點一滴的消逝,亡垠看著單萱,單萱陷入沉思,她的確施法讓李初年沉睡了,但也不能讓他一直睡下去啊!得想個辦法,找一個突破口。

「我知道了…」單萱突然驚嘆一聲,「我可以再入夢一次,那樣不就能看到更多的東西了嗎?」

單萱覺得這個辦法可行,話還未說完,臉上已經漸露喜色。然而亡垠卻眉頭一皺,沉聲說道:「你要知道他更多的事情做什麼?」

「當然是…」單萱不用思考張口就來了這三個字,可『當然是』的後面她卻不知道接什麼了。

當年劉半夏的事情本就是一個遺憾,多年以後的現在,那三個小乞丐僅餘下一個人尚且活在人間,他那千瘡百孔的過去能得到救贖嗎?

單萱自問,她一個墮仙,又有那個救贖的資格么?

亡垠見單萱沉默不語,適時又說道:「你可別忘了你小臂上的傷。」

小臂上的傷,已經好了。

單萱摸了摸受傷的地方,這些年她也受了不少傷,吃了不少苦,這點痛不算什麼,可李初年能傷她一次,下一次她未必還能完好無損。想想那些殘肢,單萱覺得有些森然。

「噓!」就在單萱沉默著不知道能說什麼做什麼的時候,亡垠噓了一聲,示意單萱看向床上。

李初年的指尖動了動,眼皮之下的眼珠也在滾動,大有醒來的趨勢。

本來單萱施法,李初年理應不會這麼容易醒來,可想想他是李初年,都能在夢境中傷到單萱,也就沒什麼不可能了。

單萱啞然卻並不吃驚,只趕緊從意識海里拿出了一個小瓷瓶,放在李初年的鼻下晃動了兩下,李初年就睡踏實了。

亡垠看單萱不怕麻煩上身的插手這些,無奈的搖了搖頭,她這都是從哪裡來的耐心了?

其實,不說亡垠,單萱再次讓李初年睡著后,她也有點搞不懂她現在的所為有什麼意義。

還沒想到解決方法,所以不想跟李初年正面相對?

「要不,等他醒了,我問問他可有需要我幫忙的地方…如果沒有的話,就放他走?」單萱道。

如此甚好,亡垠當即點頭表示同意。

剩下的時間,亡垠和單萱各自沉默,難得享受兩人都沒在修鍊的安靜時光。

等到傍晚的時候,李初年悠悠轉醒,體力消耗過多的他又多睡了這麼長時間,感覺精神好多了,連身上的酸疼都少了許多。

可睜開眼睛看到屋子裡還有兩個人,瞬間,李初年就想起了之前的事情。

「你們…」李初年做了一個防守的動作,戒備地看著單萱和亡垠。

單萱一時並未說話,她無法忍受李初年殺人如切豆腐般的狠戾,但是不可否認,她一直都並未想過傷害李初年,甚至在知道了那些過往之後,對李初年也只有關切。

她表現出來的,應該從頭到尾只有善意,可李初年還是防備她。

「收起你的劍,別這麼緊張。」亡垠冷聲說道,他最是無法忍受別人在他的面前張牙舞爪。

李初年看著亡垠的眼睛,手中的劍果然漸漸地想要放下了。

不過,與其說是亡垠的那句話起作用了,倒不如說李初年看清局勢了。

就算他能跟亡垠過上兩招,跟單萱也相差甚遠,他之前昏迷了那麼長時間他們都沒有對他怎麼樣,就算後來單萱使得他再次失去意識,至少他現在還好好的,就說明他們根本沒有對他不利的意思。

到最後,李初年乾脆將長劍拄地,只面無表情地坐在床上。

「你不是有話要問他么?快問吧!」亡垠對單萱說道。

單萱想問的問題,本來有很多,可一番思量之下,她只想問問李初年有沒有她能幫得上忙的地方。

而現在,單萱搖了搖頭,「已經沒有問題想要問他了。」

單萱的這句話是回答亡垠的,眼睛卻看著李初年。

什麼意思?李初年的手,抓緊了長劍,又鬆了松,有種異樣的感覺,一種很不舒服的感覺。

亡垠挪步,在單萱和李初年之間走動了幾步。

「天快黑了!是吃點東西還是休息?」亡垠說道,有意另起話題,破除凝重氣氛。

亡垠雖然之前經常肚子餓,但是到了太白山正正經經開始修鍊之後已經好久不會感覺餓了。這時候想到吃東西,還真是替李初年考慮的。

豈料李初年竟直接站了起來,只看著亡垠又沒有其他動作了。

亡垠看著李初年,見他遲遲沒有下文了,又對著單萱說了一句:「單萱,可以吃晚膳了!」

單萱一揮手,屋中火爐便不見了,只見那裡多了一張八仙桌,桌上擺滿了美酒佳肴,房間四處角落也倏忽多了六七盞油燈。

這還是單萱第一次這麼毫不遮掩地讓李初年看見她施法,不知道李初年會不會覺得神奇,不過他臉上也沒什麼太大的表情也是真的。

「坐吧!」亡垠說著,率先坐下了,拿起酒壺為空酒杯斟酒。

單萱不確定李初年會不會坐下,可她也不知道她能做什麼了,所以只猶疑了一下,便聽從了亡垠說的,坐在了亡垠的左手邊。

「坐下來喝杯酒吧!」

亡垠這時剛好也斟好酒了,再次招呼了李初年一聲。

李初年再忸怩下去,倒不如直接走人了,那他既然沒走,當然是也坐下來了。

「我先前沒傷著你吧!」亡垠這麼說著,第一杯酒已然下肚。

單萱暗想,她還是這麼的半斤八兩,怎麼都不足稱,從來沒有一件事是能幹得漂亮的。你看,本來是她非要插手李初年的事,現在李初年都坐在身邊了,倒是讓亡垠替她說話。

這麼想著,單萱突然舉起杯子,豪邁吼道:「喝吧!喝酒!」

她這麼一吼,讓亡垠和李初年都有些意外,皆看著她,不知道她要唱哪出。

單萱被他們看得有些尷尬,又沒人跟她乾杯,這杯酒也只好一口吞了。

亡垠喝了,單萱也喝了,剩下李初年自然也默默舉起杯子喝了一小口。

李初年不善飲酒,他需要時刻保持警惕才能保證命能長些,所以這個時候他雖然只是小抿一口,也是給了極大的面子了。

單萱看著李初年不知道他是什麼心情,但她還是手腳勤快地趕緊添酒。

「繼續。」單萱再次舉杯,這次亡垠配合地跟她碰了一下杯子。

亡垠和單萱如果對飲,也是能什麼都不說來去好幾個來回的,只是李初年這次已經不會再舉杯了,甚至看都不會再看他的杯子一眼了。

「你們…」李初年終於出口,嗓子比剛醒來的時候沙啞了一些。

又是『你們』,他到底想要表達什麼啊?單萱放下杯子,端正坐好,忽閃著大眼睛,鄭重『嗯』了一聲,「你說!」

李初年聽單萱這麼說,眼睛便乾脆釘在了單萱的臉上,就在亡垠又一杯酒下肚,還以為李初年要將單萱的臉看出一個洞的時候,李初年才終於說了一句完整的話。

「你們是不是認識我?」

他這個問題也太多餘了點,如果素不相識,遇到一個像他這麼殺人不眨眼的,還不趕緊躲遠遠的。

不過認識也只是單萱認識,亡垠可沒說他認識。

「我…」李初年跟亡垠交手后,又被單萱帶回茅草屋的時候就有點想起來了,畢竟他也不認識幾個會法術的。

若不是過去的經歷太過殘忍,李初年也會願意常常回憶的,只因為害怕從前的事情,所以連同單萱,他忘記了很多事情。

李初年也不知道怎麼說,乾脆從胸前的口袋裡拿出了一張廢舊的紙張遞給了單萱。

單萱接過去打開一看,不過是很普通的治療傷寒的藥方,字還寫得不是很好看。

「你是她嗎?」李初年問道。

單萱的字學著董捷爾的字體,已經變得好看了很多,甚至李初年手中的這張藥方上的字體,單萱已經不會寫了,但是單萱不會忘記。

「我叫單萱。」單萱將藥方放下,再一次的自我介紹,原來他保留了這麼長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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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仙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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