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真兇

第十二章 真兇

【等了好久,終於又更新啦!】

晚飯過後,身穿火紅和服的西尾女士告訴我們佳瑤姐隨時可能回來。一直古怪兮兮的美琳突然堅持要到我的房間同我獨處,正好靜香身體不舒服,於是我沒有多想就答應了她。沒想到頃刻間,美琳就脫光了衣裙,將一把寒芒刺眼的刀子架在了我的脖子上。

「請原諒美琳,她必須殺死小傑哥……」

我已經感到喉部有了一個小小的口子,疼得我直哆嗦:「美琳!這不好玩,快把刀子拿開!」

美琳表情機械,一雙葡萄眼眨也不眨,嘴巴喃喃著:「殺了小傑哥,美琳從此就自由了……」

「不!你很自由,真的,你想幹什麼都可以,但是拿著刀子的孩子不是好孩子!」

「小傑哥……」

美琳赤條條的**不費力氣地向前一壓,就把我推翻在了地板上。我抬起胳臂想把刀子拿開,卻發現根本使不上一點力氣,身體就像是別人的一樣,絲毫不聽使喚,任憑我運紅了臉,也不見反應,徒增心慌憋悶。

脖子上的傷口傳來麻麻的感覺,並且不斷地向周圍的肌膚蔓延。

一定是美琳的刀子上抹了毒藥。

美琳趴在我的身上,刀子依舊不放手。清香烏黑的髮絲隨著她的湊近,像帘子一樣垂了下來,撓得我臉皮直痒痒。

在猶如烏青帘布的遮擋下,美琳朝下的小黑臉不斷地朝我壓來。我已經可以看清楚她的每一根睫毛。雖然面部木然,這個南亞女孩兒的鼻孔卻不停地噴吐著急促的熱氣,那是一個未足十歲的小姑娘絕不該有的生理反應。

「美琳……哥哥相信你……不要做傻事……」我的舌頭已經開始僵硬了。

美琳貼近了我的臉,雙目微閉,啟開朱唇,伸出了晶亮的香舌,不停地舔舐著我的嘴唇。那份柔軟的溫熱和甜美的汁水是我一輩子都沒有感受過的。我已經沒有什麼力氣反抗了,任憑那塊暖潤的**緩緩地劃過我的雙唇……

最後,我的牙齒被她舔了個遍,美琳也終於重新抬起了頭,騎在了我的腿上。

「小傑哥……請原諒美琳這個壞女孩……」

美琳把兩隻手都握在了刀子上,嘴唇咬得就要滲出血來,最後輕輕地吸了口氣,把整個前半身的重量都壓在了我的喉嚨……

「啊……」我從喉部發出了一聲含糊不清的咕嚕聲。可是那把刀子卻沒有奪取我的性命,而是突然軟了下來,「呯」地一聲掉落在了我的腦袋旁邊。

出於極度恐懼,我的雙腿不受神經控制地抽搐著,而同我密切接觸的美琳,則是定格在了那裡,柔軟微凸的下體正貼在我的大腿上,陶醉地享受起我的抖動和摩擦。

沒想到自己本能的反應居然能救了自己的命。恰在此時,外面走廊里一陣喧鬧,推拉門被毫不客氣地一把拉開了。

隨著一陣陰冷,狗妞夾攜著一股強勁的旋風,將那把刀子卷得遠遠的。

第一個衝進來的是佳瑤姐,她的手中還捏著一張潮濕發黃的破紙,後面跟著的是西尾女士、有紀、小凌凌、麗麗……還有跌跌撞撞的靜香。

等到美琳被支開后,靜香哭喊著趴到了我的耳邊,不住地求我道:「小傑哥,你千萬不要責怪美琳啊!她這樣做也是被逼的!你可以不相信她,但一定要相信我的話!我是從小看著美琳長大的,我是最了解她的了。如果美琳真的下得去手,她就早得逞了!你知道她有多麼不幸嗎?」

靜香拔下了自己髮髻上的一個尖東西,急迫地證明給我看。我一眼便認出,是那枚銀光閃閃的發簪。上次和我一起睡覺的時候,美琳就是攥了它一整夜,醒來的時候滿臉淚痕。

莫非那個時侯,美琳就已經有心要把我幹掉?!

還有……在秋芳洞里遊覽的時候,我曾經險些被美琳推下深不見底、烏漆一團的地下河,如此看來,美琳的企圖決不可能只是今天的心血來潮了。

想到這裡,我不禁冷汗直冒,后怕一陣接著一陣。真是意外,想要除掉我的人居然始終潛伏在身邊!要不是我一次次地逢臨佳運,大難不死,真的很難想象自己在日本享用的第幾頓料理會是自己的上路飯。

可我就是想不明白了,美琳這樣一個天生乖巧呆板的小丫頭,怎麼會如此心狠手辣呢?難道是受了某人的指示教唆?不可能的啊!據我所知,美琳一直都是在郝友艾會長的精心照料下長大的,旁人誰都不可能有機會接近她,把她教壞的。

唯一的解釋,便是會長之前所作出的推斷:我們糖果理事會裡面有內奸!

苦了會長的一片好心,想來他這次讓我到日本來,為的就是讓我暫時躲避可能發生的刺殺,沒想到最後卻發現兇手一直跟隨在我的左右。

「你們都出去吧。」佳瑤姐對眾人說道。

靜香指了指我,擔憂地抗議道:「可是……小傑哥這個樣子……」

「出去!」

佳瑤姐一反常態地吼退了眾人,屋子裡頃刻間只留下了我們倆和西尾女士。

我的腦袋已經無法扭動了,只得直挺挺地躺在那裡,一動也不得動。西尾女士把我翻了個身,在背部的穴道上推拿了片刻,我的神經系統才又像解凍的河流,漸漸地恢復了。

佳瑤姐沒有了往日的微笑,神情莊重異常,這足以說明有很可怕的事情發生了:「小傑,在給你看某樣東西之前,我必須提醒你做好心理準備,因為這必然會引起你的強烈震驚。」

我不以為意地搖了搖頭:「我連死的滋味都嘗過了,還有什麼可震驚的?」

「只怕更多的事情比死還殘酷。」

佳瑤姐說著,就把手中的那張黃紙遞給了我。

根據那張破紙的缺角和摺痕,我就足以認定這是今年春天,那名斷腿老者在毛毛蟲學院門口塞給我的那張。自從被佳瑤姐「收繳」以後,我就再也沒有見過它。

今天,當我再次見到這張紙的時候,卻發現除了平添的一絲茉莉茶香和其他某些清雅的氣味外,原本空白一片的紙面上已經密密麻麻地布滿了字跡和圖畫,在一副圖畫上,還貼蓋著另外一張厚紙片,讓我無法辨清下面到底是什麼。不知什麼原因,這張黃紙濕濕的,但並不影響正常閱讀。

所有的字跡和圖畫都是手寫的。最醒目的,是下半張兩副並排的人物半身像。兩人均是西裝革履,乍一看儀錶堂堂,可等我辨認清楚那兩人是誰之後,登時頓悟到了「衣冠禽獸」這四個字的真諦。

左邊那人是個國字臉,分明就是耷拉著死了爹娘的劉海,鼻子又尖又細的范老二。在肖像的旁邊,還附有一段高人設計的潛台詞:「不就是整個容嘛,老子有的是錢……」

范劍的右側,是另一位再熟悉不過的惡棍,標誌性的鬥雞眼告訴我,那絕對是范統。范老三同樣有一段精闢的潛台詞:「沒幾個人知道我是駝背,嘿嘿!地下永遠是最好的倉庫……」

我隱約覺得,這張圖畫的作者絕對不簡單,不光肖像神態掌握得傳神逼真,而且就連精鍊的潛台詞也一語道破了范氏二兄弟的深層秘密。如果當初我們就依照這張黃紙上的提示和線索去順藤摸瓜的話,不知會省掉多少繁瑣的環節。可是那位給我破紙的老乞丐卻殷切地忠告我,不要將這張紙傳到會長那裡去,因為會長是不會相信這些奇談怪論的。

我不禁責問起佳瑤姐來:「原來你沒有把它吃掉,而是一直自己藏著,可是你為什麼早不利用這些信息呢?這樣一來,我們就省了大事了!」

「因為當初我們無法判別這些信息的真實性。」

其實我也非常理解,一個陌生人的陌生紙張上的線索能有多少真實性和可信度,確實值得懷疑。我說道:「現在我們不得不相信了。」

我仔細地看了看整體的結構,范氏二兄弟的畫像正好同上面白紙掩蓋的部分構成了一個品字形。根據我的判斷,那個位置只可能是范老大的真實面目了。雖然面部被遮擋著,卻露出了一段他的部分潛台詞:「想看看我長什麼樣嗎?茉莉花茶已經使我厭煩,給我來些和美子汁水吧……」

「和美子汁水?」我點著那幾個字,吃力地重複道。

佳瑤姐解釋道:「同茉莉花茶一樣,也是一種藥茶,只是稀有得多,可說世上罕見。不過沒關係,我們已經在伊賀流忍者朋友的幫助下弄到了一些,你聞到的那股奇特的香味就是它了。」

怪不得這張殘破發皺的黃紙會濕濕軟軟的,原來是浸過了茶水。

我正欲去揭開范老大肖像之上蒙著的那層厚紙,佳瑤姐卻打住了我:「你還是休息一下吧,也許靜香會有些話要告訴你。聽她說完再來看這個也不遲。」

「哦。」我滿腹狐疑,知道佳瑤姐有要事相瞞,可一看到她那副冷峻懾人的容顏便明白現在絕對問不出個所以然,只好站起身,離開了房間。

穿過空無一人的沉悶走廊,我儘可能輕地拉開了靜香她們房間的障子。所有的人,有紀、田中純子、李曉彤、陳海客、服部大介、百目鬼太郎還有所有的孩子們,都在屋子裡。吉川奶奶也在裡面,懷裡摟抱著臉色煞白的美琳。看到我的時候,美琳控制不住地戰慄起來。

「小傑哥!你千萬不要怪美琳!」

靜香擔心我報復美琳,連忙痛哭著一把拉我到了外面,找到了一處沒有人的角落裡,向我傾訴了許多埋藏在她心底多年的陰影。

記得第一次同靜香交談的時候,我就注意到了一些不可思議的跡象。那次我問她生活在糖果理事會裡的感受如何,她先是神色大放光彩,隨即目光卻又黯淡了下去。那時我就隱約覺得,這個文靜的小妹妹一定是知道些什麼卻又無從吐露。

現在我終於弄清楚了。

六歲時,小小的靜香被郝友艾會長偶遇並看好,經過燕茹姨的同意,早早地加入了糖果理事會。郝友艾會長對她寵愛有加,處處都是嬰兒般的呵護,從來沒有對她紅過一次臉。常年幸福無憂的生活使靜香性格變得格外開朗喜人,愛說愛笑,但只因後來目睹到的一些事情,使她的心靈永遠地蒙上了厚重的陰霾,一夜之間失去了那份熱情,從此變得判若兩人。

四年前,靜香還只有現在的美琳那麼大。九歲的她平時生活學習都在糖果理事會總部中,每逢周末再回到自己的家裡,同燕茹姨和老鬼姨夫團聚。美琳就是在靜香上三年級的時候,被會長接到總部生活的。

那是一個周五的傍晚,靜香提前半個小時放了學,剛剛回到自己的房間收拾好了東西,就趕去了樓頂的會長辦公室里,準備同郝友艾告別。靜香在外面敲了敲門,沒有回應,門卻虛掩著,於是她就自己推開進去了。

一樓的辦公室里空蕩蕩的,看起來會長並不在裡面。這個傘把形的細條建築共有三層,一樓辦公室,二樓是會長的卧室兼設計室,除了床還有一台私人微機,一張放滿了儀具紙張的大書桌,三樓則是存放機密文件的地方,平時嚴禁任何人進入,入口有厚重的金屬門把守著。

靜香登上旋轉的樓梯,來到了二樓,卧室的電腦還開著,屏幕上是一個網站,印象中是叫什麼「幼幼樓」的,放眼掃去,好多好多的女孩子**照片。

一股不祥之兆突然襲來。

角落裡,一陣很小的打嗝聲在寂靜中顯得格外刺耳,立刻引起了她的注意。靜香跑過去一看,原來是剛來沒幾天的美琳正躺在床上,不住地哽咽著,打著哭嗝。

這個只有五歲的小女孩慘狀是如此不堪入目,以至於年幼的靜香一下子心驚肉跳,本能地用手捂住了雙眼,兩腿一陣發軟,險些暈了過去。

弱小的美琳一絲不掛,全身上下骯髒不堪,空氣中散發著一種說不出的腥臭味兒。她的臉上沾滿了許多乳白色的黏液,兩腿之間已經是血肉模糊,潔白的床單已經被染紅了一大片。

床單紅了她哭了,可是靜香卻一時不知所措,失聲地驚叫起來。

在崩潰的邊緣掙扎了許久后,靜香竭力撫平了自己的心境,用衛生紙擦去了美琳臉上的穢液,又小心翼翼地合攏了她的雙腿。

「美琳妹妹,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美琳……疼……」

「快告訴姐姐!到底是誰幹的?!」

「美琳……害怕……」

「不怕不怕,有姐姐在呢。乖……揉揉就不疼了……」

靜香拭去了眼淚,以一名大姐姐的身份強令自己恢復了理智,把手按在了美琳的小腹上,輕緩地揉了起來……

那一天,直到靜香離去,都沒有見到會長一眼。只是從那以後,二樓就成了嚴禁靜香入內的禁地。其實,打那以後,靜香也漸漸地明白了,那一天究竟發生了些什麼,從此以後,美琳到底經受了些什麼。只是她深感自己根本無力拯救美琳,只能傾注儘可能多的時間來同她呆在一起,用心去撫平美琳身心的創傷……

會長向她保證過,只要靜香為他保密,他從此會做個好人的。天真善良的靜香信以為真,輕信了郝友艾的謊言,直到今天東窗事發,方知自己幼稚到家的包庇養出了多大的禍患。

有一天,美琳突然對靜香說道:「如果我能夠弄死小傑哥,會長爺爺就會宣布我自由了。」

靜香聞言大驚:「怎麼能說這般可怕的話!不許胡言亂語!」

從那以後,靜香更是一百個不放心,整日與美琳形影不離,尤其是我在場的時候,擔心真的生出意外。沒想到,最後可怕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聽完了靜香的故事,我倒是沒感到多大的吃驚,這令我自己都感到意外。

我平靜地問道:「那麼,郝友艾對待你怎樣呢?」

「會長對我……很好很好!」靜香支吾著說道。

我難以置信地揚揚眉:「當真嗎?」

「是真的!」靜香抹了抹紅眼圈,堅持道,「會長他……對我很好,比我的爸爸還周到,而且……從來都沒碰過我……一次也沒有!」

當我暫別了靜香,回到自己的房間時,已經是接近午夜十二點了。佳瑤姐和西尾女士寸步未離,仍然呆在我的屋子裡。

佳瑤姐問道:「小傑,現在你還想看看范老大的真實面目嗎?」

「無所謂,我知道他是誰。」我不屑地說道。

西尾女士接過那張黃紙,小心地揭開了蒙在上面的厚紙片,一股濃厚的藥茶甜香撲鼻而來。西尾驚艷的花容瞬間不禁為之走形:「怎麼……會是他?!」

我看了一眼,意料之中地點了點頭。

范老大……或者說,那個老奸巨猾勝過九頭鳥的老變態,糖果理事會的現任會長那張老臉赫然顯露了出來。他的潛台詞是:「其實,我一直活在大家的身邊。」

來自腿部的震感將我從震怒中拉了回來,我一氣呵成地掏出手機,掀開翻蓋,上面立刻顯示出一條國際長途簡訊。

信息很短很短,可是卻引發了前所未有的心如刀絞,急若油煎。

「小傑哥,凌凌永遠愛你。。。。。。」

怪不得,我就知道羊羔瘋沒有同我們一起來是有原因的!她一定也知曉關於郝友艾的那些秘密,才要借我們不在的機會抓緊出手的!

好你個老凌凌,你可知這樣單獨行動的後果?!

我扣住了翻蓋,心情已經無法用言語傳達:「羊羔瘋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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蘿莉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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