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練習
哨兵被冰冷的雪刺激的醒了過來，呻吟著摸了摸後腦。然後猛然間想起來什麼，驚恐的睜大眼，四處亂看！
身邊的曹來力並沒有引起哨兵的注意，旁邊手電筒的燈光里，林天豪在擺弄血肉模糊的屍體，這個地獄般的場景完全吸引了哨兵的注意力！直到曹來力一巴掌拍到他頭上，哨兵才意識到，自己身邊還有個人呢。
「大哥，大哥，咱、咱有話好說，有話好說！」哨兵哆嗦著往牆角里縮。「別、別動手大哥，別動手！」
「方能逃出來的人不少，派出所里的人不夠，其他人在哪裡？」曹來力的語氣比冰雪還冷。
哨兵愣了愣。「大哥，您是軍隊的吧？我最佩服軍人了，真的真的！我大爺家的兩個哥哥都是當兵的，……」
「啪！」曹來力反手一個大耳光抽在哨兵臉上，嘴角里馬上流下血來，半個臉以可見的速度腫了起來。
哨兵吐出幾個血淋淋的牙齒，這下知道該怎麼說話了，「大、大、大哥！那、那天我、我們逃了、回、回來很多人都不、不敢再跟著方能幹了，這不都走了，就、就剩下這些人了！大、大哥，我什麼都說，您、您可別殺我啊！」哨兵哆嗦的像打擺子，牙齒都碰的咔咔響。
「都在這裡？」
「都、都都在！」
「有什麼武器。」
「有、有、有！原來所、所里的五把手、手槍，還、還有十幾條獵、獵、獵……」。
「獵槍？」
「對！」哨兵幾乎都快說不成句了。
曹來力上下的看了看哨兵，心想再打暈了，丟在一邊算了。誰知道這邊剛抬手，那哨兵眼一翻，嚇的暈死過去！
「廢物！」曹來力罵了一句。
大概過了十幾分鐘，林天豪丟下屍體，走了回來。
「會了？」
「會了。」
「那裡是他們的廁所，正好我拔掉的崗哨是監視那個方向的，現在比較安全。你進去，把下一個去方便的人殺掉帶回來。」曹來力指著派出所的一個角落。
林天豪放下背包，學曹來力一樣解下背包帶，放到口袋裡，然後模仿著曹來力的動作，一路幽靈一樣的摸了過去。
不到半個小時，廁所里發出一聲大吼！「啊……」！但只吼了一半，就沒動靜了。林天豪背著一個人迅速的跑了回來，後面派出所里的人愣了一會，然後亂了起來！
「老李人呢！」
「老李！」
「老李沒了，好像被人抓走了！」
「媽的，趕緊去追！」
派出所里的人蜂擁而出，四處亂找。
……
曹來力看著林天好背回來的一個大漢。
這大漢五短身材，膀大腰圓，脖子幾乎快看不見了。致命傷在後背，一把匕首深深的插入后心的位置。
「他脖子太短了，我胳膊都沒能插到下巴下面。」林天豪紅著臉道。
「嗯！」曹來力點點頭。「第一次失手很正常。背包先放這裡，跟我來。」
兩人又摸了下去，藏在一個黑暗衚衕的角落裡。
四周都是方能的人，在到處找失蹤的三個人。樓頂的哨兵的失蹤也被發現了，方能站在派出所門口大聲咒罵著什麼。
一個人舉著手電筒走了過來，眼看就要看到曹來力他們了，曹來力從地上摸起一個東西，手一抖，畫出一條拋物線，丟到來人的身後。
來人聽見身後掉了個東西，本能的回身，用手電筒上下的照著看，看是什麼東西，從哪裡掉下來的。
曹來力貓腰竄出去，「咔嚓」一聲，閃電般的扭斷了他的脖子，然後把人拖了回來。
「看清楚了？」
「看清楚了。」
「下一個是你的。」
誰知道接下來，走近衚衕的是兩個人，曹來力指了指右邊的，林天豪點點頭。
故技重施，曹來力丟出東西，趁兩人回頭的功夫，曹來力和林天豪一步竄到兩人身後，以一致的動作，扭斷了兩人的脖子。
檢查了一下林天豪的戰果，曹來力很滿意。
「很好！繼續練習！」
……
外面方能指揮著手下四處亂找，卻沒想到，就在眼皮下面，一個小小的衚衕里，兩個死神在不停的收割著方能手下的生命。而這一切，都是那個大點的死神，希望小點的死神能成長的更快一點。時間太緊迫了，誰也不知道下一場戰爭會在什麼時候打響。
一直等帶方能把人收回來，才發現，自己整整少了十七個手下！
火光里，方能的臉煞白。
「大哥，這是有人盯上咱了！」一個手下提著獵槍，警惕的看著四周。
方能沒說話。
「是不是還是那伙當兵的？」另一個手下說道。
「按說不至於吧，咱們又沒惹他們，反而是他們殺了咱們這麼多人，憑啥再來動咱們！我聽放回來的明子他們說，那個青山基地的人還不錯，給老百姓吃的喝的，還給治病呢，不至於這麼狠吧？這是要趕盡殺絕嗎？」一個手下見過基地放回來的俘虜。
聽到這裡，方能悠悠的轉過頭，看著那個手下，道：「他們是好人，我們是壞人。好人殺壞人，簡單嗎？」
「咱們壞嗎？」手下明顯沒這個覺悟。
「你說呢！按照原來的法律，咱們這些人，不是槍斃就是無期！」畢竟當過派出所所長，方能還是懂法律的。
手下的嘍啰一聽，都明白了。「大哥，那怎麼辦？」
「敵暗我明，撤！」
「大哥英明！」
方能指揮手下滅了火，然後帶人，想趁著黑暗的掩護，和對這裡的熟悉，偷偷的摸出去。
可惜，曹來力他們有夜視儀，一百五十米內他們想跑是不可能的。
狩獵依然在進行著，只不過是從守株待兔變成了跟蹤追擊。
「營長，咱們是來偵查的吧，再追下去，他們就沒人了。」林天豪放下手裡剛剛殺死的獵物，手已經有些打顫了。
曹來力看了看林天豪，知道林天豪已經到達極限了。是心理的極限，不是身體的極限。任誰第一次就活活用手殺死十一個人，心理也很難承受的了。
曹來力點點頭，讓林天豪鬆了一口氣。曹來力要培養的是一個優秀的軍人，不是一個麻木的殺人機器。
掏出手槍，曹來力「呯！」的一槍點死了正在逃跑的方能，子彈正中腦袋。周圍的土匪聽見槍聲，嚇的全都趴在地上不敢動。
「我們是銀色黎明的軍人，奉組織的命令前來消滅方能匪幫！現在已經擊斃主犯方能，其他從犯給你們一次改過自新的機會！如果以後再敢禍害百姓，我們銀色黎明定會回來取你們的狗命！」曹來力喊完話，一拉林天豪，不再管前面的嘍啰，悄悄的退走了。
對曹來力來說，林天豪的訓練已經結束了。其他的人沒必要全部殺死。
會殺人，不代表喜歡殺人。
一地的嘍啰等了半天都不敢動，確切的說，連大氣都不敢喘，只是瞪著兩個大眼，在黑暗裡驚恐。一直到有一個嘍啰打著膽子，打開手電筒，嘍啰們看看真的沒事，才站了起來。
「大哥死了！」
嘍啰們圍著方能看了一會，很快，三三兩兩的就散了，只留下方能的屍體，還睜著眼睛，茫然的看著天空。
……
曹來力兩人找回背包，重新背在身上，直奔馬場方向而去。
「原地休息！」快到馬場的時候，曹來力打開一個門面房，和林天豪草草吃了些東西，喝了點水，輪流睡覺休息。
第二天一早，曹來力喊醒林天豪，來到馬場門前。
「汪汪汪！」兩人敲門的聲音惹得馬場的狗一陣亂叫。
「誰啊！」說話的是昨天的女人，正在往房間里抱柴禾。聽見有人拍門，抬頭一看，見有兩個人打著手電筒站在柵欄樣式的鐵門外。
「你好！我們是銀色黎明青山基地的戰士，聽說咱們這裡是馬場，我們是來買馬的！」曹來力道。
房門咯吱打開，男人帶著幾個狗出來了。
「買馬？你們要馬乾什麼？」男人警惕的問。
曹來力昨天聽這對夫婦談話，知道他們是愛馬的人，「我們基地需要馬匹來運輸和騎乘。放心，我們不需要殺馬吃肉，我們的食物很充足！
銀色黎明的宣傳車還沒能跑到這裡，所以這對馬場主人根本不知道青山基地是怎麼回事。
男人和女人用手電筒照了照曹來力和林天豪，狐疑的看了看。
「他身上怎麼這麼多血？」女人看著林天豪一身的血，感到很不安。
這話還真問住了曹來力，總不能說，我們剛殺了二十幾個人吧？那還用買馬嗎，人家直接就放狗咬人了！雖然殺幾條狗很簡單，但這對夫婦可是普通的百姓，曹來力是絕對不願意對他們動手的。
「我們不賣，你們走吧！」看曹來力兩人回答不出來，男人也感覺不安，開始趕人了。
林天豪畢竟年幼，才十五而已，看被人誤解，有些氣憤，「我身上的血可不是我的，都是壞人的！」
不解釋還好，這一解釋就麻煩了！馬場主夫婦一聽，媽呀！人血啊！殺人啦！！
男人身上從大門口摸過一根定悶棍，指著曹來力二人道：「你們走吧！再不走我可不客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