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 奸臣授首

卻說荊州城下，李楓下令手下眾將四處出擊，進攻荊州北部的各個郡縣，高順引軍進攻當陽，新野等地；孫策引軍進攻夷陵，華容等地；甘寧引軍進攻房陵，昌新，隨縣等地與張遼會合；朱恆引軍進攻南鄉郡；程普進軍魏興郡；韓當進軍上庸郡；而同時李楓親自引大軍從正面進攻荊州。襄陽蔡瑁見李楓大軍逼近，也慌了神，連忙調迴文聘，令文聘和張允二人連夜領軍前往荊州阻擋李楓大軍的前進。

文聘由於一直在北方尋找張遼部隊，故襄陽所發生的兵變並不是十分知情，雖然也聽到了一些風聲，但總是一些耳聞，而且主公的死訊也被證實，文聘對此感到萬分難過。此刻大敵當前，也容不得他去調查蔡瑁在襄陽的事和大公子的死因，等擊退了江東大軍后再處理這些事情也不遲。雖然文聘的心中是這樣考慮的，但他知道此次江東大軍傾力而來，能不能擊退江東的軍馬呢？想到這個文聘不由深深地嘆了口氣，「主公啊，主公啊，若是荊州不能保全，我文聘願意以死來謝你的知遇之恩！」

「文仲業乃荊州名將，而荊州城城牆高大堅固，若強攻之，恐怕我軍會傷亡慘重！」周瑜陪着李楓察看荊州后道。

李楓點點頭，看見城頭人影扇動，一將正在指揮着佈置防禦措施，正是文聘。

「不知可否讓荊州降臣將文聘勸降過來？」李楓回過頭來道。

周瑜也抬頭看了眼文聘，道：「此人向來忠於劉表，今劉表已亡，而荊州大權皆入蔡瑁之手，而文聘尚不知襄陽兵變內情和劉表死因，若讓其知曉，應可勸降此人。若能招降此人，則荊州城將兵不血刃地拿下。」

李楓接道：「拿下荊州，襄陽則是孤城一座，到時候蔡瑁必然會眾叛親離。荊州之大計則以吾等全勝而終，爭霸天下的第一步我們就走出去了！」說着同周瑜一起笑起來。

回到營中，李楓命人招來蒯越等荊州降臣，將荊州城中現在的狀況告訴了眾人，然後詢問道：「文仲業乃荊州名將，吾甚愛之，欲招其來降，不知爾等誰願替我說服此人來降？」

韓嵩出道：「某與文仲業頗有交情，願去說服此人來降！」

李楓本來有意讓蒯越前去，但卻見其並無動靜，知其一時還沒適應投靠自己，替自己出謀的角色。李楓見韓嵩請纓，當下微笑着點頭同意。

韓嵩出去后，李楓含有深意地看了蒯越一眼道：「異度在此尚有何不習慣之處否？」

蒯越一聽，馬上明白了李楓對其剛才的舉動有些意見，當下乃道：「臣只是一時思念昔日主公之恩情，過些時日就會好的，多謝主公挂念。」這個蒯越果然聰明，用「過些日子就會好」來暗示自己尚需要些時日才能全心全意地替李楓做事。

得到這個蒯越暗示的李楓滿意地點了點頭，擺了擺手令眾人離去。

這時，外報江東家中有家將到來，原來自李楓走後，刁秀兒順利產下一麟兒，特派家將來給李楓家書報喜，並要李楓回去后給孩子起名字，李楓聽聞此消息，幸喜萬分，恨不能馬上歸江東，看望秀兒母子。眾將聞得也齊來道賀。

荊州城內，佈置好城上防禦措施的文聘疲憊地回到自己的府邸，正準備休息，忽然外報故人來訪。文聘聽了很疑惑，這個戰爭時期，有什麼故人會來？

當他看見進來的韓嵩，馬上明白過來了，是來招降自己的，當下冷冷地道：「我道是何故人，原來是一背主之人！你來此做何？若是來說降，但問問我匣中寶劍鋒利否！」說着抽出寶劍放於案前。

韓嵩亦冷笑道：「吾等降於李楓乃是主公遺令。吾今此來只是想告訴將軍之真正死因。吾恐將軍之寶劍不能試吾之頭，要留於自己矣！」

文聘聽了一楞，道：「主公之真正死因？難道主公不是死與李楓之手乎？」

「李楓圍城之時，南郡城中尚上五萬大軍足以自保，主公怎會死於李楓手中。主公其實是給蔡瑁張允氣死的！」韓嵩憤然道。

文聘愕然道：「此話怎講？」

韓嵩剛要說出實情，忽然門外擁入大批士兵，為首一將大聲道：「吾聞文將軍府中來一細作，故特來捉拿。」正是張允，他看到韓嵩不由奸笑道：「原來是韓兄，韓兄來此為何不告訴兄弟一聲，兄弟也好好好招待啊！」

韓嵩一見張允，大罵道：「你這奸賊，主公令你等守江陵，卻不想你與蔡瑁二人棄城而去，偷回襄陽，毒殺大公子，主公聞此消息氣憤而亡！」

張允一聽，臉色發白，慌忙辯道：「你，你少血口噴人，你亂說什麼，來人，給我拿下這細作！」手下幾個人聽到張允正準備上前。

「住手！你們膽敢在我府上拿人！」文聘怒道，「他所言可是事實？」

「哪有此事！文兄，休要聽他胡言亂語！」張允見事不對，忙遮掩道。

「吾胡言亂語？姓張的，你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還要污衊我乎！韓某人雖然不是什麼正人君子，但何曾說過假話！」韓嵩雙目赤紅地道。

文聘一聽，確實韓嵩這人向來都不曾說過謊話，心裏不由相信了幾分，轉頭怒視着張允道：「他所言是否屬實？」

張允一時也慌了神，這時門外又闖起來一群士兵，張允一見是自己的部下，當下心中大安，手一揮道：「真又如何，今日這裏的人一個都不能離開這裏！」手下眾人一擁而上包圍了文聘和韓嵩。原來張允一直提防著文聘，怕其得知真相后反叛，故派人監視文聘，今日一得到消息，馬上就領兵過來。

文聘此時得知真相，怒氣衝天，大喝道：「你這奸賊！今日吾定要為主公報仇！」說着提起案前寶劍就殺了過去，文府的幾個親將也各持兵器隨文聘殺進重圍。

張允見事已至此，也一狠心，領着眾人殺了過去，可憐韓嵩為了招攬文聘，慘死在張允的亂軍手中。文聘這方由於人單勢薄，漸漸不敵，這時外面殺來一軍，原來是文聘部的軍士，文聘在軍中向來甚有威望，軍士見其府中喊殺聲震天，知其出事，故皆來相助，文聘在城中其他軍士的幫助下，扳回了劣勢。張允見勢不對，乃引軍撤出，欲從東門偷往荊州，才出了門，就給一軍四下圍住，為首一將大呼道：「魏文長在此，張允休走！」交馬只一合，生擒張允。此時文聘隨後追來，見魏延擒住了文聘，大聲道：「將軍可否將此人送於我祭奠先主！」魏延看了眼張允，冷冷地道：「文將軍需要，只管拿去！」說着令手下將張允交於文聘，引軍回營。

文聘斬了張允祭奠劉表后，乃引軍歸降，李楓引大軍進城，見韓嵩已亡，乃令人厚葬之。查收府庫，出榜安民后，李楓又引軍殺奔襄陽。

李楓大軍四下圍住襄陽，蔡瑁見事已至此，準備抱着與城同亡的心態，準備死守。時南陽人李嚴字正方開城門迎入李楓大軍，襄陽乃陷，蔡瑁見此，知大事已去，殺死劉琮及其姐，自刎而死。整個荊州遂入李楓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