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本仙下凡開花樓（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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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後觀香宮的花朵們艷得欲滴，嫩得出水。打算去看看昨日收賬如何，我躍身御空飛行，又覺得落下些什麼，折身而返，見白狐可憐兮兮望著我，充滿怨氣。

不就是起得太早把一物忘了嗎，不就是還沒給吃食嗎，至於用兒子仇視娘自私的眼神望著我嗎。

我訥訥摸摸它的小狐頭，「回頭給你買骨頭啃。」

白狐並不理會我的慈母動作，昂著腦袋，我只得跟在它屁后，用步行代替飛行。

觀香宮不大，但是繞彎，我嫌麻煩所以經常騰雲。這裡共分四院，觀香院——招待男人的地方，進齋院——廚房兼并用膳處，廳堂和我的芍藥院，當初建造的時候有姑娘嘀咕，這芍藥院為何比其他院落大上一倍。

這我就十分不樂意了，這院中大都是花草樹木外加一隻狐狸和一個丫鬟，我能不弄得大些嗎。雖然觀香院住著數百號姑娘還有留夜的男人，但我既然是宮主，素來無理加無禮，本領最大，住處當然也得最好。

辰時，鎮上熱鬧非凡，大姑二姨子三婆娘隨處磕家常，邊賣胭脂邊討論婚姻大事，偶爾把話題潑灑到我頭上，什麼一個二八姑娘白芍藥是觀香宮宮主，頂著花魁和老︶鴇招牌成為奇聞，擁有畫皮一技聞名天下。

又云云白芍藥長相是人間最貌美卻從不接客，幾個頭牌姑娘次之貌美也從不接客，這觀香宮生意卻每日暴漲。

認栽了，反正是誇我的，尤其是那個二八姑娘白芍藥最為動聽，本仙實在喜愛這般誇讚，還有那句長相是人間最貌美也著實入耳。

但受誇歸受誇，本仙的名諱豈是爾等所提及的。所以不遠處大姑賣的胭脂摻雜雨水，賣蜜糖的二姨子瓜子殼塞到牙縫裡了，三婆娘穿的花衣裳沾了一大塊泥污。

她們感嘆今日倒霉時我掐掉隱術，笑吟吟跟在白狐屁後來到觀香院前。

門前有母女兩行乞，我摸摸袖囊，掏出碎銀子和一顆糖遞給她們：「生活不易，我能幫點就幫點。」

母親連聲道謝，拽下小女娃衣袖說：「快說謝謝，女兒。」

小女娃看我一眼，又看了糖一眼，才開口：「謝謝女兒。」

「你這孩子會不會說話呢。」母親紅一陣白一陣，給我賠笑臉：「小孩子不會說話，還請見諒。」

我含笑離去，思量著現在小孩真有趣，有機會自己也養一個玩玩。一個聲音打斷我：「白媽媽。」

低弱的女聲傳來，像是經過一夜的雨凋零后的殘花，本該待放卻因太嫩而無法得善其身。

我停下腳步，慶幸沒有騰雲，否則看出仙人之軀又得消去一個姑娘家的記憶了。

「宮主恕罪。」她忽然跪了下來，我閉上眼睛，她算是遭了一遭，不知我最不喜宮主稱號及下跪之人。

「說吧，你犯了什麼罪，是打碎琉璃瓶，還是偷吃我昨天烤制的桃花糕？」我這般說，卻更緊張後者，那桃花糕是我昨日費盡九牛二虎之力，擇最嫩桃瓣搗碎於蕎面揉團烤制。

但因火術尚未修鍊完全，導致粉嫩的小糕點成了……黑煤球。

「不是，都不是，宮主。」姑娘又喊了一遍宮主，定覺得自己脆生生的嗓音不錯。

「那，弄髒我的綺羅裙還是打翻花胭脂？」我的心又提起來。畫皮是個技術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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