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一朝煙火觀香宮（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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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早，陽光斜射的地面正佔了屋內一半，約摸時間也恰在早午膳間。昨夜喝了酒，也就睡得久些。

丹丹嫁於沙和，剛分娩后的信春心裡定不好過，這時也就需要可愛美麗的媽媽去探望一下。

「白媽媽。」小丫鬟上來，端一盆水。

我接過她遞上的毛巾，邊擦臉邊問：「昨夜我喝多了，今早起遲了，怎麼不見那隻臭狐狸。」

平日點點很早來到我的暖被窩裡，不來倒讓我有些不習慣。

「昨夜？媽媽，你睡了一天兩夜。」小丫鬟無奈。

果然不能貪杯，連時辰都掐不準了，信春會不會因為我遲來一小會，難過到命絕九泉？

攆走了小丫鬟，喚來小雲，點點不知尾巴過來，跳到我肩上，讓我又是一陣把它做成圍脖的遐想。

匆匆開窗飛向沙家，我掐指算著，這幾年好像都不曾走過門。

因昨日來過，也就輕門熟路摸著了院落。點點先行下去，嗅行到信春房間。

你真的不是狗嗎？我疑嘆。

跟著它跨境門檻，屋內信春忙忙碌碌，一個丫鬟都沒有，這照顧月子的，怎麼都不頂事。

信春不知我隱身，懷中抱著裹被胡亂找著什麼東西，眼看她要衝我走來，趕緊掐掉隱術躲避。

不巧，遲鈍些許，撞上了。

我倒不打緊，她卻急煎煎護著手中的銀紋裹被，很是珍惜。

湊近一看，我皺著眉頭，驚呼出聲：「何時養的猴子？」

我身子漸漸顯形，和她皆嚇了一跳，緩神后她忳忳不樂，感傷濺淚：「那不是猴子，是我的娃。」

本仙這嘴，賤了些，這雙眼，拙了些。

「剛生的娃娃，難免有些丑。」我安慰她，「如若當猴子的話，應是頂漂亮的。」

語畢停頓一會，信春聚足了淚水，哇哇哭開，「本以為母憑子貴，丹丹那狐狸精嫁過來也只有被欺負的份，未曾……未曾料到孩子如此醜陋，若沙和不畫那張俊雅的皮，除了我還有哪個女人願意看？」

我極其認真地點頭，「還有他娘。」

由於幾次安慰未達到效果，反而加深了她的傷痛，自怨幾句后信春把禍首指向我，礙於情面，只是委婉道：「兒應肖母，我已然換了皮，為何他這般丑，還是你的畫皮術只是一個障眼法？」

這話說得我很不愛聽，障眼術每位仙人都能使出一二，憑法力大小變化著。我這畫皮術放眼三界只有我和師父會。

「換皮不換血，況你這兒子本來命就不好。」我瞅了一下皺巴巴的嬰兒，「所以，丑點也沒關係。」這孩子臉上絨毛未褪盡，怪不得我認成猴子了，長得也忒丑了。

如若信春將雲吞荔交於我，說不準替那娃推磨推磨，換個命格，說不定再助他修仙。

打擊過度的信春已然對我失了信任，她把孩子放在床上喃喃，「有什麼辦法可以幫他嗎？」

「不如你將雲吞荔……」我回想荔枝晶瑩剔透的果肉和鮮甜的汁水。

信春沒有搭理我，她徑直去了梳妝鏡前挽了一個松髻，施施然在屋內走上幾圈。我不禁屏住呼吸，難不成她布下結界？莫非是一個隱居於凡的世外高人？

「奇怪，我的首飾盒呢？」

她這一句委實打破了我的想法。但說不準首飾盒裡藏有雲吞荔，我袖風速起，卷飛幾樣發簪和胭粉，首飾盒也從屏風處都進來，裡面瓶瓶罐罐灑落一地。

驀然發現一個瓷瓶，似乎很有玄機的樣子

「哎哎，找著了。」信春欣喜從地上拾起食指大小的瓷瓶，又讓我屏住呼吸，難不成雲吞荔在這裡？

她道：「妊娠紋可算是有葯消除了。」

我可算是憋住了揍她的衝動。畫皮是個技術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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