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畫皮鴇母趣多多(2)

第18章 畫皮鴇母趣多多(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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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回到觀香宮,華盡眠悠閑坐在貴賓席上,招呼我道:「勺子,給我倒杯茶吧。」

廳堂熙熙攘攘,幾個名妓載歌載舞,彩燈耀眼,他可是好生享受。

我施了個小法,紫砂壺內的碧螺春轉移成廚房裡的排骨湯。

華盡眠眯著眼睛看了一會,問道:「台上這些女郎在幹嗎,跳大神嗎?誰教的舞蹈?」

是本仙而已。我捏住茶蓋,又灑了一些胡椒粉,把到嘴邊的罵話咽下去,道:「不好看嗎,是我教的。」

「不好看,還不如你在雪山掏鳥蛋的姿勢好看。」

貌似那時年少,尚不會御風,雙腿一蹬,不料被纏住。吊在樹上晃好幾個時辰,等華盡眠下完棋后回來才把我放下。

雪山的日子實在逍遙,外面冰雪皚皚,殿內卻四季如春,看來他也是過膩了平淡的日子。

於是我又在排骨湯里放了醋,濃縮的。

台上又彈唱起來,琴師彈了首歡快的曲子,華盡眠又要指指點點,又覺口舌乾燥,先呷了一口茶杯里的液體。

噗。我心裡希冀的聲音始終沒有出現。

「勺子,你這茶甚好,用什麼泡的?」華盡眠由衷讚歎,甚至很享受地聞了茶杯,「好喝得緊。」

我訥訥一笑:「師父喜歡就好。」

不對呀,難道法術失靈了嗎,我懷疑地望了眼他,雙手捧杯,戳了一小口。

噗。我心裡希冀的聲音終於出現,不過是我發出的。

油膩的排骨湯,加了大量胡椒,醋濃縮到骨子裡,這酸爽。

「甚好吧,勺子的茶藝愈來愈厲害。」華盡眠很自然用手帕擦擦嘴,逼出胃中的排骨湯。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我想起華盡眠在雪山對我的各般戲弄,終寒磣地吸吸鼻子,有淚無處流,有苦說不出。

約在我一千兩百歲時,春風和煦,柳絮拂面,清澈河畔,華盡眠一日問我,喜不喜歡玩水?

我屬性乃冰,自然對水也是求之不得。平日里他怕我把河中魚蝦都凍冰,東海里的蝦親魚友知道后對龍王告狀,又要捲走他幾瓶花雕,所以不准我下水。

既然喜歡玩水,那去把師父那件雲紋袍去河邊洗洗吧。他爽快說道。

如若這般跟著他過幾萬年,我惶恐被欺負個遍體鱗傷還無言以對。

因而我並不把他當做師父,更願意喊他棉花,但在凡間,為了不讓人誤會我犯痴獃小兒症,還是呼他一聲盡眠。

理想中的師父應該溫潤如玉,對於徒兒新出爐的糕點零食素不表態,而是以一種仙鶴安能與鴨鵝同食的姿態。

對比一下,我淚奔幾米。

換了壺新茶上來,我也不敢再捉弄華盡眠,眼巴巴望著台上香鬢花影,管笛笙樂。果汁佳釀香氣襲人,他卻選擇輕淡的澀茶,這讓我不得不支去酒罈子,為防他再嘲諷我酒量不中還逞能的個性。

低聲喚人將剛買的許窯甘釀盛放於茶壺中,我則捧著光頭見底的大陶碗享受著,喝得一個滋潤。

「你這白開水味道如何?」

華盡眠笑得狡譎,讓我不禁移席後退,緩了幾步道:「尚可,近些天濃茶淡酒排骨湯喝膩了,圖個新鮮。」

野有野性,雅有雅興,喝水向來是用陶碗盛著,從缸中舀來海飲,我就是想製造出以水代酒的假象。

他輕微勾起食指,我手中的小碗碗像個被糖引誘的孩子,乖乖地晃到他手中,旋即用雙指夾著。好在這處偏角,客人皆盯著新上台的淡淡,無暇窺得兩隻畫皮仙在玩陶碗。

「怎麼有酒的味道?」他湊過嗅聞,頗為不滿,「勺子你倒給我說說,這從哪兒取的水,天然佳釀?」

「在那遙遠的地方——千醉桵」我驀然吐出三個字,眉間隱隱作痛。

隨之震驚的還有華盡眠,所謂的白開水伴大碗落地,四濺噴洒,咣當咣當,我大喊一聲,「我的冰蠶地毯!」旋即冰把水滴裹個嚴嚴實實。

偶有奢華一回,去南國國主的寢宮偷來冰蠶,肥大的蟲子蠕動可愛,我本想養著玩,沒想到這廝還會吐絲,也就多拿了一些,就一些,織成了毯子。

后皇宮下了飭令,有人偷盜萬隻冰蠶。畫皮是個技術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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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皮是個技術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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