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1章 後路

合作達成，一切都在夜色中進行，凌襲爵下車就化身為凌戊，隱藏行蹤，回到工廠內。

那些孩子還在翹首以盼，弄了火鍋跟啤酒等著老大回來吃夜宵。

「老大，快來，就差你了！」

金毛強現在已經沒有金毛了，精悍的毛寸，透出一股憨厚勁，非常討喜。

「嗯，我先上樓換身衣服先。」

簡單洗完臉，凌戊才姍姍來遲，除了喝酒，大部分時間還是保持著沉默，其他人都沒有發現異樣，但是強子也幾次看見老大眼神飄忽。

雖然平時老大也不喜歡跟他們這群小屁孩聊天，至少會認真聆聽，偶爾輕笑幾下。

但是今天的狀態特備反常，強子多少留意起來。

啤酒是強子從外面搬回來的，因為大家都發工資了，手裡有錢，花起來也特別爽快。

很快幾個人都醉得不省人事，因為天氣不算特別寒冷，喝醉的人就倒在地上直接睡了過去，都是糟漢子，自然沒有那些毛病。

強子沒有喝多，一直留到最後蹲在凌戊身邊。

「老大，有心事嗎？」

雖然漂亮姐姐的事情，打擊到了老大，但是那次之後，他也不敢輕舉妄動。

原本就在兩個世界中，差距如此巨大，他只是把所有事情想得太過簡單，尤其是得到程相望明確的回答，多少不忍之外還有些羨慕。

他父母感情不好，離婚之後誰也不想養這個叛逆的不孝子。

除了被趕出家門之外也明白什麼叫做自食其力，雖然原來自己沒有走上正道，至少還沒有餓死，這就足夠了。

可是聽見漂亮姐姐要為亡夫守寡這種天方夜譚的事情，還是會小小感性幾分。

在強子眼中，還以為凌戊是因此不開心。

「別胡思亂想，我最近可能要陪黑虎走幾趟大買賣，有些不放心罷了。」

提到黑虎，這些兄弟都異常不滿，當初不是以他們作為要挾的籌碼，老大也不會敢這些喪盡天良的壞事。

說真的，收點保護費不過是沒有辦法想要活下去。

但是散貨卻是喪盡天良的東西，多少妻離子散，家庭破碎，甚至因為戒不掉去幹壞事，殺人放火都不過如此。

老大明令禁止兄弟們碰葯，自己現在還要沾手，心裡肯定也不舒服。

「老大，我們不能退出去嗎？」

凌戊看見強子那一臉痛心疾首的模樣，終於露出一絲笑意。

「這次的事情結束，我帶你離開，如何？」

不是還孩子，雖說有案底，但是以他的能力很簡單就弄搞定，而且都不夠法定年齡，誰都會走錯路，知錯能改更重要。

「老大去哪裡，我們就去哪裡，沒事的。」

只要能跟著老大，肯定不會再餓肚子，說不定也不用那種被人瞧不起的日子，多好。

碰杯，兩個人最後又喝了不少，一直到強子嘿嘿傻笑倒在地上之後凌戊才起身。

望著窗外的夜色，握緊了拳頭。

終於能結束這次的任務，他似乎感受到久違的熱血沸騰，迫不及待想要收拾了黑虎，之後回到部隊，回到程相望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