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還沒領證?!

第118章 還沒領證?!

「所以,你答應了?」

許隨心搖了搖頭:「我不知道。」

「什麼叫不知道啊?」

季筱有些疑惑。

許隨心心裏十分糾結,她是很想答應,而且,景墨璃看起來,也確實是很想娶她。但是,她心底里那一絲自卑又開始作祟,所以,到最後。許隨心還是什麼都沒有說。

「筱筱,你覺得我該怎麼辦呢?」

許隨心抓住了季筱的手,她殷切的看着她。好像在尋找什麼依靠一樣。

「隨心,我知道,你喜歡的是景墨璃,否則,也不可能給他生了這兩個孩子,所以,就算是以後會有不幸,至少現在你覺得幸福,是不是?」

季筱握緊了她的手,沖着她笑了笑。

就算是一開始相愛的人,也沒辦法保證就能從一而終,季筱忽然恍然大悟。

「那,我聽你的?」

許隨心眼底的憂慮瞬間消失了,她其實只是需要一個理由。需要一個力量讓她去跟景墨璃在一起而已。

季筱沒有戳破。笑着沖她點了點頭。

景墨璃推門進來,鳳眼狹長的看着季筱:「早知道是這麼簡單的事兒,我也許就不用廢那麼大的勁兒了。」

他走到了許隨心的旁邊,從口袋裏掏出了戒指。鳳眼微眯:「怎麼,現在可以讓我套上你的手指了么?」

許隨心看看季筱,再看看景墨璃,伸出了自己的右手。

季筱嘴角扯出了一抹微笑,沖着景墨璃開口:「我有件事要跟隨心說,你能不能再迴避一下?」

景墨璃聳聳肩,點了點頭。

他出去之後,許隨心疑惑的看着她:「筱筱,還有什麼事啊?」

「我要回季家鎮了。」

「怎麼突然要回去呢?」

許隨心不明所以的看着她。

「我媽,她想回去。」

季筱並不想提季玲玲已經時日無多這些話,好像提一次,季玲玲的生命就少些時間一樣。

許隨心點了點頭:「筱筱,你自己一個人可以嗎?」

「沒事兒,我今天來,就是跟你說一聲,一會兒就走了。」

「這麼着急嗎?」

「嗯。」

季筱抱了抱許隨心,從她的病房出來之後,笑着看着景墨璃:「好好照顧她,她是個沒心眼的姑娘。」

「我比你更了解她。」

景墨璃眉毛微揚,沖她扯出了一個微笑,推門進去了。

外面,陽光刺眼,灼人的溫度像是要把人烤焦一樣,季筱想了想,還是給景墨弦打了個電話。

「喂。」

景墨弦接起來之後,季筱應了一聲,沒有說話。

隔着電話,景墨弦都能感覺到她情緒並不算好。

「怎麼了?你在哪裏?」

景墨弦問了一聲。

「我一會兒帶着媽回季家鎮,一時也不回來了,周末的時候,你記得去學校把伊芙琳和景謙接回來。」

季筱盡量穩著聲音,將該交代的都說明白。

「一會兒就走么?」

「嗯。」

「我送你們回去吧。」

「不用了。」

說完,季筱就掛斷了電話,她嘆了口氣,生命以這種方式倒計時的時候,她忽然感覺到了無力,好像不管做什麼,都沒有用了。

回到家,季筱幫着季玲玲收拾了一番,下午,就離開了京州。

走在路上的時候,季筱的心情反而平靜了一些,至少,在季玲玲生命的最後階段,她是陪在她身邊的。

季玲玲看着季筱,笑着說:「筱筱,不要難過,有這一段日子,媽已經很滿足了,你看,我現在,也沒什麼遺憾了。」

「嗯。」

季筱輕輕的應了一聲。

走到半路的時候,季玲玲有點不舒服,他們將車子停在了路邊,季筱趕緊將季玲玲從車子上扶了下來。

季玲玲扶著路邊的欄桿,看着路邊滿眼的綠色,忽然閉上了眼睛:「筱筱,我死後,就把我葬在季家鎮吧,你姥姥姥爺死的早,也是我該去陪陪他們的時候了。」

一陣風吹過來,很快將季玲玲的話都吹散在了風中,季筱強壓下心中的難過,點了點頭。

跟自己的母親談論生和死的話題,季筱還是握緊了拳頭,她有些承受不住,給季玲玲拉緊了衣服之後,季筱帶着她上了車。

回到家,爺爺奶奶十分詫異,「你們怎麼回來了?」

「爸媽,我就是想回來陪陪你們了。」

季玲玲笑着開口。

從監獄里出來,她就一直跟在季筱的身邊,也沒有在爸媽面前盡一盡心。

爺爺奶奶點了點頭,轉身卻將季筱叫住了:「你媽她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季玲玲的心臟不好,大家都知道,季筱也知道,根本就瞞不住爺爺奶奶,索性將季玲玲時日無多的事情告訴了他們。

爺爺的臉瞬間就拉了下來,奶奶則是抱着季筱就開始哭,雖然,季玲玲並不是他們親生的女兒,卻比親生的還要親近一些,季筱默默的擦了擦臉上的淚珠,還沒開口,爺爺就嚴肅的開口了:「哭什麼,一會兒讓玲玲看到了。」

爺爺首先冷靜了下來。

奶奶趕緊擦乾了自己臉頰邊的淚珠,看到季玲玲從裏屋出來,勉強的笑着看着她:「回來跟我們住着也好,京州那地方太鬧騰了。」

「是,所以我就回來了。」

季玲玲也笑着附和。

季家鎮如往常一樣寧靜,天擦黑了以後,季筱卻睡不着覺,她看着外面,天空倒是無比的清澈,繁星點點,有着京州看不到的美景。

一陣手機鈴聲打破了這裏的寧靜,屏幕上顯示著是景墨弦的號碼,季筱接通了,「喂,墨弦。」

「回去了?」

「嗯。」

「媽怎麼樣了?」

景墨弦的聲音聽起來也是比較嚴肅。

「不太好。」

季筱的聲音聽起來悶悶的,剛才在吃晚飯的時候,季玲玲就胸悶了好久。

「需要我過去么?」

「不用,家裏房子小,你來了,也沒有地方住。」

季筱跟景墨弦隨便的說了幾句,掛斷了電話。她推開了季玲玲的房間門,笑着說:「媽,怎麼還沒睡呢?」

季玲玲將手中的小玩意兒放到了一邊,拉過了季筱:「捨不得睡,你看,這些都是你小時候的,沒想到你爺爺奶奶到現在還留着。」

擺在季玲玲手邊的,有着她小時候的獎狀,玩具,還有很多她自己弄得小玩具,都是在她很小時候的東西了,有些,季筱甚至都沒有什麼印象,她將這些東西收拾到了一邊,笑着說:「媽,明天再看吧,這麼晚了,你該睡覺了。」

「哎。」

季玲玲答應了一聲,卻沒有動,她看着季筱,伸手將她額前的一縷頭髮弄到了耳朵後面,忽然有些不舍的摸着她的臉:「孩子,這輩子,我最對不起的人,就是你,你小時候,我都沒有來得及參與,現在好不容易能出來了,老天爺卻要將我的時間收回去了。」

說着,季玲玲將季筱擁入了懷中。

季筱靠在季玲玲的胸口上,聽着她胸腔里不再規律的心跳聲,默默的閉上了眼睛。

她心中忽然像是被人揪住了一樣的疼痛,什麼事,她都可以去爭取去努力,唯有生死,讓人這樣束手無策。

黑暗中,季筱抱緊了季玲玲。

在季家鎮的日子,時間似乎過得更快了一些,爺爺奶奶的眼睛時常是紅的,季玲玲心裏都明白,一家人卻什麼都不說,季筱心中的恐慌隨着時間一天天的過去,越積越多。

正是艷陽高照的時候,季玲玲卻突然倒在了小院子裏,季筱趕緊將她扶起來,小心翼翼的跟爺爺奶奶將季玲玲扶到了屋子裏面。季玲玲已經氣若遊絲,的,大概都熬不過今天,季筱想要將她送到醫院,爺爺奶奶卻制止了她。

「玲玲回來,就是想要落葉歸根,別去醫院了。」

站在院子裏,爺爺嚴肅的說了一聲。

奶奶卻哭了出來。

季筱看着爺爺,抿了抿嘴唇,最後還是聽了爺爺的話,她很習慣的將電話打給了景墨弦,幾乎在接通的剎那,季筱就哭出了聲。

很奇怪,剛才,在爺爺奶奶面前都沒有哭的她,卻在聽到景墨弦聲音的剎那,眼淚瞬間就從眼眶中滾滾而落。

「媽是不是...」

景墨弦沒有問下去。

季筱卻對着電話「嗯」了一聲。

「等着我。」

景墨弦就說了三個字,隨即掛斷了電話。

季玲玲是在下午離開的,她走的時候倒是十分平靜,她將景墨弦的手和季筱的放在了一塊,喘著氣,愧疚的看着景墨弦:「我要去那邊跟你母親贖罪了,墨弦,一定要,一定要對筱筱好,知道嗎?」

景墨弦握緊了季筱的手,沖着季玲玲點了點頭。

好像是完成了某種儀式一樣,季玲玲安心的閉上了眼睛。

她走的很安靜,也很安詳,季筱靠在了景墨弦的身上,終於泣不成聲。

晚上,景墨弦跟季筱坐在一起,他神色凝重的看着她:「媽的葬禮,你打算怎麼辦?」

「她說把她葬在這裏就好,爺爺奶奶也說,將她安葬在季家鎮。」

「嗯,我來安排。」

景墨弦說了一聲。

季筱靠在了他的肩膀上面,眼睛空洞無神,她好像看到了一個更遙遠的過去,季玲玲帶着她開心的玩耍著,時光在他們身上蒙上了灰塵,季筱終於閉上了眼睛。

季玲玲的葬禮辦的安靜而低調,並沒有通知什麼親戚朋友,季筱和景墨弦帶着黑紗,扶著爺爺奶奶,親自送走了她。

葬禮之後,季筱卻沒有跟景墨弦回京州去,她看着景墨弦,全身上下都充滿著無力:「墨弦,你先回去吧,我得在這裏陪着爺爺奶奶。」

「嗯,過幾天我再回來。」

景墨弦眉頭微微擰著,這樣人力無法轉圜的事情,他也沒有任何辦法。

京州的生活節奏依然很快,回到公司之後,葉嘉楠哀怨的坐在景墨弦的辦公椅上,看着景墨弦終於回來了,如同大解放一樣看着他:「二哥,你終於回來了,你不是說有點事需要處理嗎?什麼事啊?怎麼處理了這麼久?」

「你閑就多做點事。」

景墨弦聲音透著前所未有的嚴肅,葉嘉楠很識趣的閉上了嘴。

走到門口,葉嘉楠又停下了腳步,轉頭看着景墨弦:「二哥,這兩天白靈就要生了,我請幾天假。」

「嗯。」

葉嘉楠看着景墨弦這個樣子,還想說幾句,張了張嘴,卻終究什麼都沒有說出來。

難道是又跟季筱鬧彆扭了么?

葉嘉楠搖了搖頭。

周末,景墨弦接到了學校來的電話,要他去接伊芙琳和景謙,景墨弦應了一聲,放下了手中的資料,跟葉嘉楠交代了幾句,開車去了學校。

伊芙琳和景謙看到他,似乎有些疑惑,伊芙琳奇怪的問:「爸爸,媽咪呢?怎麼沒來啊?」

「她有事,這個周末就跟着爸爸。」

「嗯。」

景氏有事兒,景老太太最近身體又不算好,景墨弦思量了一會兒,只得將孩子帶到了景氏。

好在伊芙琳和景謙都是聽話的孩子,也並不鬧騰,從帶過來之後,就一直在會議室里玩耍。只是,兩個孩子太懂事了,懂事的讓景墨弦都有些心疼,他常常是忙起來就不知道時間的,等他忙完了之後,已經是半夜,到會議室一看,景謙和伊芙琳已經睡著了。

景墨弦沉吟一會兒,還是給季筱打了個電話。

電話響了一會兒才被接起,季筱的聲音依舊十分低沉,「喂,墨弦,這麼晚了,什麼事兒?」

「你什麼時候能回來?」

「媽,剛走,爺爺奶奶現在心情不好,我還需要再待一段時間。」

季筱有些不放心爺爺奶奶。

「嗯,那沒什麼事了。」

景墨弦說了一聲,話鋒一轉,問她:「你,還好嗎?」

「我沒事,很晚了,沒事我先睡覺了。」

季筱說着,就掛斷了電話,季玲玲的離開,在她心裏始終都是一個傷疤,無法癒合。黑暗中,季筱閉上了眼睛,沉沉的嘆了口氣。

天將亮的時候,窗戶忽然響了。記叼鳥划。

季筱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睛,在這樣的小鎮,聽到這樣的聲音,季筱下意識的拿起了就放在房間里的木棍。

她走到了窗戶邊,藉著天邊剛剛透出來的一點光亮,居然發現外面站着的人,是景墨弦。

「墨弦?」

季筱打開了窗戶。

景墨弦將食指放在嘴唇上,示意她小聲一點。

「你怎麼來了?」

季筱有些疑惑。

「而且,你怎麼不直接敲門呢?」

「爺爺奶奶還在睡覺。」

景墨弦淡淡的解釋,現在還不到五點。

季筱點了點頭,她撐著窗戶,從窗戶里爬了出去。

在自己家裏還要這麼做,季筱忽然苦笑了一聲,還真是有種做賊心虛的感覺。房子後面就是一條小河,景墨弦和季筱坐在河邊,彼此都沒有說話。

沉默良久,還是景墨弦打破了沉靜:「好點了么?」

季筱點了點頭。

她輕輕的靠在了景墨弦的肩頭,苦笑了一聲,幸福不曾關照她的時候,她也並沒有覺得怎麼樣,然而,當幸福來了又走的時候,卻讓她有些接受不了。

「有我在。」

景墨弦又說了一聲,微亮的光線中,景墨弦定定的看着季筱:「不管什麼時候,我都在你身邊。」

季筱笑着點了點頭。

他突然這樣跑過來,也是心血來潮,他只是忽然覺得,季筱現在需要他,需要他陪在她的身邊,所以,他也沒有多想,便來了。

這樣的衝動,好像很久都不曾有過了,景墨弦忽然低低的笑了一聲,季筱並沒有察覺。太陽露了一個頭的時候,景墨弦站起了身,景氏還有一堆事等着他處理,伊芙琳和景謙還在會議室里睡着,他需要回去照顧。

走之前,景墨弦在季筱的臉上印下了一個淺吻,安慰的沖她微笑了一聲,離開了這裏。

在季家鎮呆了半個月,季筱心中的創傷總算是平復了一些,正做飯呢,爺爺走到了她的身後:「住在家裏這麼久了,你也該回去了,兩個孩子也需要你照顧,回去吧。」

季筱停下了手,轉頭看着爺爺:「爺爺,你和奶奶,你們...」

「我和你奶奶,你不用掛心,我們還硬朗,回去吧。」

爺爺看着她,說了一聲,轉身出去了。

季筱嘆了口氣,伊芙琳和景謙也確實需要她照顧。

收拾了一下東西之後,季筱跟爺爺奶奶告了個別,離開了季家鎮。

才離開京州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再感受到京州的繁華的時候,季筱卻覺得異常陌生,等她回到家裏的時候,許隨心也已經出了院,她一個人,照顧兩個孩子有點吃不消,景墨璃給她請了一個保姆,跟她在這裏住着。

見季筱回來,許隨心看着她胳膊上纏着的黑紗,就什麼都明白了,她將孩子放到了一邊,走過來,無聲的將季筱抱在了懷中。

季筱推開了許隨心,「我沒事,用保姆幹什麼,以後我來跟你一起照顧孩子。」

許隨心看着她,還是有些擔心,剛想說點什麼,季筱卻制止住了她:「隨心,我現在什麼事都沒有了,幫你照顧孩子,還能減少心中的疼。」

季筱沖着許隨心笑了笑,抱起了床上正在哭鬧的小孩子。

時間好像真的如人們所說,是撫慰傷痛的良藥,回來之後,心好像真的沒有那麼痛了。每天給許隨心看看孩子,竟然成了她每天最願意做的事情,相比較她而言,許隨心就顯得十分沒有耐心,動不動就跟她抱怨:「筱筱,我現在可真是有點後悔啊,兩個孩子真是太折磨人了,大的好不容易才哄睡着,小的又醒了,小的吃飽了,大的又哭了,我都快被他們給折磨瘋了。」

許隨心哀怨的抱怨著。

季筱看着她那副樣子,忍不住笑出了聲:「當初,你不是信誓旦旦的要當單親媽媽嗎?」

「我後悔了,你怎麼不早告訴我啊?」

「我好像提醒了你不止一遍。」

季筱攤攤手,也是無可奈何。

許隨心一愣,隨即拍了拍自己的腦袋,想要撞牆:「我後悔啊,真是太後悔了。」

季筱看着她這個樣子,忍不住笑了一聲。

景墨璃剛好推門進來,看到她這幅樣子,也是不明所以的看着季筱:「這是什麼情況?」

季筱將孩子放到了景墨璃的懷中:「你媳婦看孩子快要瘋了,既然你來了,趕緊把這件事情解決一下吧。」

說着,季筱便走了出去,臨走前,還為他們關上了門。

她嘴角揚起了一抹微笑,隨心也終於找到了幸福,雖然她還是看不懂景墨璃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但至少,對着隨心的時候,她在他的眼睛裏看到了認真。

季筱剛想回隔壁自己的屋子裏躺一會兒,走到門口,卻看到了就站在咖啡館屋檐下面的陳揚,他轉身欲走,季筱卻疾走幾步,叫住了他:「陳揚,你來看隨心的么?」

「她現在已經不需要我了。」

陳揚苦笑了一聲,到最後,她還是選擇了景墨璃,自己再來摻和,似乎也失去了資格。

「陳揚,感情的事情不能勉強,隨心現在很幸福,你,就別來打擾她了。」

季筱知道,她這麼說,的確有些殘忍,可是,有些話,不說絕了,拖着對任何人都不太好。

陳揚眼睛裏揚起了一抹受傷的神色,嘴角噙著一抹蒼白的笑意:「筱筱,連你也這麼說么?」

他定定的看着季筱,「只要許隨心能幸福,我,可以退出。」

說完,陳揚轉過了身,大踏步的離開了這裏。

陰影落在他的背影上,帶着無盡的落寞,季筱嘆了口氣,忽然覺得自己有點多管閑事。也許,這樣的話,自己並不該說。

「筱筱,你站在那裏幹什麼呢?大寶哭得都哄不了了。」

許隨心站在門口,憋足了勁兒的喊她。

季筱答應了一聲個,趕緊轉身回去了。

景墨璃還有事情,先離開了這裏,季筱將大寶抱在了懷中,哄了好一會兒,才算是將他給哄住了。

許隨心看着在季筱懷中很快就安靜下來的大寶,搖了搖頭:「這小子,從小就不跟我親,你收了他好了。」

季筱笑了一聲。

許隨心剛生完孩子,身體還比較虛,抱着孩子的時候,胳膊有些顫抖,小孩子雖然什麼都不懂,卻也下意識的更喜歡堅實一點的懷抱。季筱知道,卻沒有說什麼。

哄好了兩個孩子之後,季筱將剛才見到了陳揚的事情告訴了她。

「隨心,你跟陳揚的事情,你打算怎麼辦?」

「筱筱,我跟陳揚之間根本就不可能,以前,我以為,我不跟他在一起,是因為我心裏的自卑,現在我才明白,不是因為自卑,是因為,我根本就不喜歡他。」

許隨心笑了一聲:「到現在我才看清楚自己的心,是不是太遲鈍了一點?」

季筱看着她,笑了一聲:「陳揚很傷心,隨心,我還是覺得,你應該跟他說清楚。」

「嗯,我知道了。」

許隨心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空閑的時候,許隨心還是給陳揚打了一個電話。

很快,電話就被接起來了,陳揚的語氣透著欣喜:「丫頭?找我什麼事啊?」

「喂,陳揚,我們能見一面嗎?」

「當然可以,在哪兒?」

「我現在不方便,你能過來家裏嗎?」

「當然。」

掛斷了電話,許隨心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一樣,握緊了手機。

陳揚來的很快,他推門進來,帶着一臉期待的看着許隨心,他坐到了沙發上面,笑着說:「丫頭,怎麼了?是不是想我了?」

許隨心卻沒有像往常一樣跟他嬉鬧,只是很嚴肅的看着他說:「陳揚,我有些話要跟你說。」

「說啊。」

陳揚的眼睛裏裝滿了期待。

「我跟墨璃,我們要結婚了。」

許隨心還是將這句話說了出來。

陳揚一愣,眼睛裏的光華瞬間黯淡了下去,他很久都沒有說話,過了很久才苦笑了一聲:「丫頭,你已經決定了么?」

「嗯。」

許隨心點了點頭。

「既然你已經決定了,那,我就不再說什麼了。」

陳揚站起身,打算離開。

「陳揚,我們以後,還是朋友嗎?」

許隨心忽然有些拿捏不準,在這件事情沒說破之前,她能確定,陳揚跟她之間是很好的朋友,可是,說破了之後,許隨心卻沒有了一點把握。

陳揚的身體一怔,回過頭,溫暖的看着許隨心,微笑了一聲:「當然是,買賣不成,仁義還在,什麼時候結婚,一定要通知我一聲。」

「嗯。」

許隨心抿緊了嘴唇,忽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陳揚掩藏了眼底里的落寞,笑着跟她說了一聲:「丫頭,再見。」

「再見。」

許隨心心中忽然一陣莫名的難過。

陳揚走了之後,許隨心推開了房間的門,季筱正在哄孩子睡覺,見她進來,問了一句:「跟陳揚都說清楚了么?」

許隨心點了點頭。

「怎麼,看你這個樣子,你們聊得不愉快啊?」

季筱一邊照看着兩個孩子,一邊問她。

許隨心卻搖了搖頭:「筱筱,我覺得,很對不起他。」

以前,她可以肆無忌憚的拉着陳揚玩,現在,卻再也沒有那樣的時光了。

「得到一些的時候,總是需要失去點什麼的,大寶都餓了,你快喂他吧。」

季筱將大寶抱到了許隨心跟前。

許隨心認命的將大寶抱了起來,「我現在深刻的體會到了,什麼叫奶牛...」

日子好像平靜起來,眼看着,許隨心的孩子也一天天的大了,兩個孩子都可以坐起來的時候,秋天也如約而至。

今年的秋天,好像並不算冷,都到了九月份,天氣依然像夏天那樣炎熱。景墨璃帶着許隨心,打算去領證,叫季筱幫着他們看孩子,季筱一口答應了下來。

她忽然有些恍惚,她和景墨弦,在外人眼中雖然已經結婚了,但是還沒有領過結婚證呢。景墨弦好像也一直都沒有提過這件事情。

季筱搖了搖頭,也許,這件事情真的急不來,她想着,景墨弦來了電話:「喂,你在幹什麼?」

「看孩子呢,怎麼了?」

「哦,沒事,就是想你了,所以就給你打了個電話。」

「嗯。」

從季玲玲死後,他們的關係好像就變得更加微妙起來,景墨弦在自己跟前,好像變得更像是一個人了,一個有喜怒哀樂的人。

他們聊了幾句,季筱忽然很想跟他說說結婚證的事情,張了張嘴,卻還是什麼都沒有說出來。

「我這邊有點忙,先掛了。」

「嗯。」

直到掛上了電話,季筱都沒有將想說的話說出口,她默默的嘆了口氣,最近是怎麼了,怎麼好像越來越矜持了呢?

晚上景墨璃和許隨心回來的時候,景墨弦也回來了,景墨璃和許隨心領了證,準備請大家吃一頓飯,因為孩子還小,便在家裏做了些吃的。

景墨弦拍著景墨璃的肩膀,微笑了一聲,卻沒有說話。

景墨璃也淡淡的回給了他一個微笑。

兩個大男人被分配到了看孩子的崗位上,季筱和許隨心則在廚房裏做菜。

一整晚,許隨心都在偷笑,樂呵呵的,心情十分的好。

季筱看着她這幅樣子,不禁笑着問:「不就是領了個證嗎?這麼開心啊?」

「那當然了,你別小看這紅本本啊,那可是很強大的心理安慰好不好,對了,筱筱,你跟大神領證的時候,是什麼感覺啊?」

許隨心將一顆菜花掰碎了,放在了鍋里。

季筱手一滯,淡笑着說了一句:「我們還沒有領證呢。」

「什麼?」

許隨心瞪大了眼睛:「你們到現在還沒領證啊?」

「嗯。」

「所以,你們現在算什麼?磕婚?」

「也許,算自由戀愛吧。」

季筱苦笑了一聲。

「筱筱,你玩心也太重了吧?難道你還想換人啊?」

許隨心不可思議的看着她:「我覺得大神那人挺好的呀,我告訴你哦,你要是敢換人,大寶就不認你當乾媽了。」

「這麼嚴重?」

許隨心信誓旦旦的點了點頭。

在這件事情上,她可是堅決擁護景墨弦的。

季筱不置可否,只是沖她微笑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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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婚之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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