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第二十章

她說着流下眼淚來,「我嫁人後,你也可以用這筆錢娶房好媳婦兒,做點小生意,我知道你老實,又肯吃苦,你以後會有好福氣的……」

全佑福說不出話,胸口抽痛得喘不過氣。

她說什麼?她要嫁人?她要去對別的男人笑,對別的男人溫柔,對別的男人撒嬌耍賴,對別的男人噓寒問暖,給別的男人做荷包做鞋,甚至會和別的男人生兒育女,白頭偕老。

他不要啊,沒有了她,他會死的,真的會死的……

她在屋裏,擁著棉被,一夜睜眼到天亮。

他在屋外,來回踱步,一夜煩惱到天亮。

晨曦時,兩人都做下了人生中最重要的決定。

她下床,換好她準備好的衣物,走到門前,打開門,他高大的身影,像門神似的杵在她面前。

滿眼血絲,他向來溫厚的表情竟被陰鬱和急躁取代,她尚未發話,他兩隻大手就直接箝住她瘦弱的手臂,「嫁給我,我會好好疼你,什麼事情都順着你,我會把我所有的一切都給你,你喜歡做什麼就去做,我絕不會拿丈夫的身份來壓你,我會好好聽你的話,你叫我做什麼,我都願意,只要你嫁給我。」

「你……」裴若衣愣住了,她還以為自己要再下點更狠的猛葯才能說服這頭倔牛的……

生怕她不同意,他豁出去的猛地把她抱進懷中,牢牢鎖住,永遠不放,「我不要你離開我,我知道自己配不上你,可是、可是我、我放不開你,你不要嫁給別人,嫁給我好不好?」

「全佑福……」

「我往後不會讓你吃一丁點的苦,我能幹活,我會拚命幹活讓你過好日子。」

「全佑福……」

「只要你嫁給我,就沒人敢說你壞話了,你是我娘子,我愛怎麼寵你就怎麼寵你,只要你開心,讓我做什麼我都心甘情願。」

他竟然還在說!裴若衣忍住生平最大的羞意,踮起腳尖,拉下他那顆笨腦袋,軟嫩嫩的甜唇貼上他那張熱烘烘的大嘴,讓他立即消聲。

全佑福瞠大一雙牛眼,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發生了什麼好事。

她、她、她在親他?他心愛的姑娘,主、動、親、他?!

喔,天吹,這下,憨厚老實的全佑福不再憨厚老實了,他很懂得把握時機,粗壯手臂環住嬌人兒的纖纖細腰,讓軟綿綿的嬌軀緊緊貼着他,大嘴快樂地任香甜小嘴亂啃亂咬,兩隻菜鳥,一般生澀。

啃著啃著,兩人找出點門路來,越吻越火熱,小小丁香舌在他的大嘴裏亂晃,他忍不住追逐,吮住不放,像貪吃的蜜蜂,越吮越甜,恨不得把甜蜜的她整個兒吞下肚去。

火燙的情慾從小腹升起,他紅著臉,慢慢放開她,怕自己控制不住會冒犯她,誰想她竟迷濛著一雙陶醉媚眼,咕噥一聲,主動貼回去輾轉親吻。

他喉頭猛顫,試着說話,「我、我會……控制不住。」

她的臉蛋更紅了,她環住他粗壯的腰,把羞紅的臉埋在他胸口,又細又嬌的聲音隔着衣服飄出,「我願意。」

「你……我……」他一時沒會意,她是願意嫁給他了,還是願意把身子給他?

她跺腳,恨這獃頭鵝一點風情都不懂,又害羞又敢直接說--她既願意嫁他,又願意把身子給他。

算了,反正這頭笨牛就是這麼憨、這麼不解風情,她除了主動一些,還能怎麼辦?她忍下害臊,柔若無骨的小手牽着他的大手,帶他進房。

全佑福胸口的喜悅快爆炸,他也很害羞,但他不想離開,他想要擁有她,想得心都痛了。

來到暖炕邊,她害羞地背過身,除掉身上的披風。

披風落地,全佑福很大聲地倒抽一口氣。「你……你要穿這樣去哪裏?」

她羞得不敢回身,忍不住用雙臂環住胸口,那裏只有一件薄綃肚兜掩身,她下身亦是略顯透明的水絲貼身小褲,圓翹的嫩臀緊緊貼著水絲料,勾勒出絕美誘人的弧線,兩瓣雪臀間若隱若現的陰影幾乎讓他室息。

見他半天不動作,她又羞又惱,跺著小腳罵他。「你這頭笨牛,你想凍死我是不是?哼,你出去啦,我不要嫁你了。」

她猛扭回身,就要蹲下身子撿起地上的披風,沒想到這一舉動惹來全佑福更大的抽氣聲。

「呀。」她尖叫,全曝光了,薄綃肚兜透明得一眼即可看穿,那雙雪嫩豐腴的玉丘,兩點粉紅嬌潤頂着薄綃,柳腰不盈而握,可愛的肚臍若隱若現,還有那神秘的幽谷……

噢,老實的全佑福發狂了,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雙手,毫不溫柔地把玉人兒扛到肩上,壓着她滾進暖烘烘的被窩。

一雙長滿厚繭的蒲扇大手,撫上飽滿柔軟的嬌乳,大嘴輕咬她泛著幽香的光滑雪肌,「我不准你穿這樣給別人看,你是我的,是我一個人的,只有我能看,只有我能看。」

身上像燒了一把熾烈的火苗,活活把兩人的思緒全燒盡,他既溫柔又蠻橫,龐大健碩的身體壓得她幾乎快喘不過氣,可是他是她甜蜜的負擔,她想要這樣每一寸肌膚都與他緊緊相依,就算是融進了彼此的骨血里都無所謂。

不知道什麼時候,兩人都變得光溜溜的,她緊緊環住他頸項,讓他溫柔如水的眼睛不離她左右,她敏感地察覺到濕潤的禁地前,他的炙熱硬挺緊緊貼抵,他雖然跟她一樣緊張,但是他好溫柔,他的唇一直在她臉上輕吻,吮去她嬌羞害怕的淚,在她耳邊輕輕撫慰,低喃著溫柔的情話,那一刻,她覺得自己好愛這個男人。

她感覺到一股巨大的壓力撐開她,她又慌又害怕,細瘦手臂忍不住收緊,她嬌泣著哭求,「你要溫柔喔,不可以讓我很痛,讓我很痛的話,我會討厭你。」

全佑福凝視懷中嬌媚柔弱的小臉蛋,讓她哭,是他最不願意做的事,她難過,他就會好心疼,他只想給她幸福,他相信自己會給她幸福。因此,他用着非人的意志力,溫柔而又緩慢地與佳人融為一體……

手,真是奇怪的東西,五根手指,中間的縫隙可以被另一隻手填滿。十根手指,緊緊相扣,那麼親昵,像是兩人變成了一個人,永不分離。

她背靠着他胸膛,被他緊緊擁在懷中,他寬厚的胸膛像是她的天地,讓她覺得安全溫暖,她抓着他的手,兩個人十根手指緊緊扣在一起,像是他們的身體最親密的那一部分,還緊緊相連。

他愛憐地替她揉着小肚子,因為她剛才才罵過他,說他動作粗魯,只懂得自己享受,弄得她肚子好痛,他聽了心疼不已,下床去燒來熱水,伺候她沐浴,還躺回床上,給她揉小肚子,可這美麗的小東西一邊喊痛,又紅著臉蛋好奇地摸索、挑逗他的身體,害他忍不住又失控了一次。

她還是第一次,他不能再像頭髮情的猛獸,一被她那雙嬌嫩小手撩撥,就失控地想一頭衝進她溫暖的體內,她那麼嬌小柔弱,他怕傷着她。

兩人像因愛交頸的鴛鴦,緊緊依偎著,分享彼此的體溫。

「你剛才穿成這樣,是要去哪裏?」大男人的口氣里有掩不住的酸意。

虧他這笨牛腦袋還能記得這件事情,裴若衣捏了一下他手心,不是那麼想回答的哼了聲,「你說呢?」

「我不管,你現在是我的人了,以後不可以穿那樣跑出去,要穿也只能穿給我看。」男人吶,任是多麼老實忠厚,也還是改不了骨子裏佔有慾強烈的天性。

她點了他腦袋一下。「呆牛,你以為我是穿了去給誰看的?還不是你這食古不化的笨腦袋,要不,我幹嘛這麼犧牲?我很怕冷的好不好?」

全佑福簡直不敢相信,獃獃地說:「你……你是說,你穿這樣……是、是為了……」勾引我?

纖指又點了他額頭一下,「笨蛋,除了你還能有誰?」

「那、那、那你昨天說要我幫你找媒婆?」他完全搞不明白這姑娘到底在想什麼了,但心底有個很光明、很讓他激動的想法忍不住一再往上冒,她會不會……會不會從一開始就只想要嫁給他?

他能這樣想嗎?他可以這樣想嗎?

裴若衣忍不住嘆氣。算了,跟了個笨男人,她認了,誰讓她那麼喜歡他呢?

「我不那樣逼你,你會與我這樣嗎?笨男人,又笨又老實,就會被人家欺負,除了我願意嫁你,誰還願意跟着你這笨蛋吃苦?!」她曉得自己說的是反話,他這麼好的男人,識貨的姑娘數不勝數,怕是自己往後要做好趕跑狐狸精的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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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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