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啊終於開始主線劇情了

第92章 啊終於開始主線劇情了

睿王跟睿王妃在京里呆了十日,就一塊兒返回封地。陶月安倒捨不得睿王妃,聽她說了好多小世子的事兒,嚷着她下次入京,一定得把小世子一塊兒帶來。

隨之而來的,她愈發纏秦楚暝。原先對那樁子事還有些抗拒,如今竟是溫軟聽話不說,還更主動了。

陛下雖然身心愉快,卻始終不想承認,他媳婦突然上進了,都是為着個毛小子能到世上來。

而且最近兩日,他在御書房批奏摺,陶月安也不肯在他懷裏呆了,硬是要坐在靠窗邊的小凳子上曬太陽,一臉柔和地撫摸著肚子,彷彿裏頭已經有個小哭包。

看得陛下心中警鈴大作,握著狼毫的手都在顫,還不得不露出一個柔情滿滿的微笑。指節差點把筆給折了,眼下這般下去,還了得?!

八字一撇都沒,就這麼會刷存在感。日後若真出來了,他在這宮裏,還有什麼地位可言?

當然,陛下面上對這個孩子依舊是充滿了嚮往,時不時溫柔地坐在陶月安身邊,輕輕撫摸着她的肚子。慈愛的模樣,讓陶月安對他的好感度「突突突」攀升了幾個台階。

內心打着小算盤的陛下,只有當昭儀娘娘看不見時,才會用淬了毒汁的目光緊緊盯着肚子那兒瞧。

臭小子,你最好晚點兒來。

私下裏,又不斷給太醫院施壓,讓給他們儘早調一種既避孕又不傷身子的藥丸,最好還是甜的。

這讓一眾太醫的內心幾乎是奔潰的。這是做葯還是做糖呢?但架不住陛下陰森怪氣的脅迫,還是加工加點地調配。

陶月安自從準備懷個小皇子,閑着沒事就喜歡四處逛逛,說是要散散心,對肚子裏的寶寶好。一日,她帶着小蓮在御花園裏散步,面前有個宮女端著東西,本是彎著腿問安,結果被後頭的人無意一推,竟撞上了陶月安的身子,半壺茶水全潑到她身上。

「大膽奴才,竟敢衝撞昭儀娘娘。」小蓮頭一個反應過來,一個巴掌扇得她嘴角滴血,整個人都傻愣愣地懵在那兒。

「娘娘饒命。」那宮女像是新來的,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一個勁磕頭求饒,「都是奴婢的不是,奴婢笨手笨腳的。不當心衝撞了娘娘,請娘娘饒命。」

「小蓮,算了。」茶水也不燙,就是身上濕漉漉的難受,還一大塊印子,瞅著很不體面,「這附近有什麼近點兒的宮殿,我去換個衣裳。」

「娘娘,月華宮離這兒最近。」小蓮道,「您看,要不去那兒換衣裳?」

「也好。」陶月安讓小蓮回正陽宮取衣裳,那宮女在前頭帶路,兩人一塊兒去了月華宮。等小蓮來的空檔,陶月安坐在桌邊,隨意把玩著桌上的小擺飾,倒是新奇。

她剛玩了一會兒,耳邊突然傳來熟悉的聲音,微微帶着哽咽,「小姐。」

陶月安抬起頭,怔怔看着她,「翠竹……?你怎麼在這兒。」

「楚王篡位后,將相爺、夫人和幾位小姐,軟禁在京郊一處宅子裏。原先的家僕充公的充公,變賣的變賣。奴婢也是使勁了法子,才偷偷混進宮來,就為着能給娘娘遞句話。」翠竹看着她,眼眶裏淚水都在打轉,飽含深情,「陛下弒君篡位,陷害朝臣,還強行搶了小姐在宮裏獃著,一條條罪名,真是罄竹難書,罪該萬死。」

「陛下……陛下很好。」陶月安一把抽開握着她的手,冷著臉道,「不許你這麼說陛下。」

翠蘭驚訝地看着陶月安,像看着陌生人,「莫非……奴婢在宮裏聽說的傳聞都是真的?」

「什麼傳聞?」

「陛下對小姐很是疼愛,為了哄小姐開心,連別的妃子都不納。」翠竹看着她,眼睛裏全是另一種味道,瞧得陶月安沒來由的心虛,「小姐難道被他的溫情攻勢給迷住了心竅,忘記他當年是怎麼對陶家,怎麼對大鄭,又是怎麼對小姐的?」

翠竹看陶月安不理她,又緊接着說,「小姐忘記了,可奴婢都記得牢牢的。楚王他身懷着狼子野心,在朝堂上陷害忠良,私底下跟蠻夷、跟叛軍勾結,這才將好好的大鄭給毀了。小姐您不記得嗎?」

陶月安扭開頭,她……她不是不知道。陛下的皇位得來的不光彩,只是她給選擇性忘了。

「小姐,您記不得這些也不算奇怪,這些都是朝堂上的事兒,相爺也很少跟您提。可您難道連他戲弄欺騙您感情的事兒都忘了嗎?」翠竹忙轉個角度,和她面對面,「楚王為着破壞相爺跟太子的聯盟,一而再再而三地戲耍小姐,小姐……」

「住嘴。」陶月安拍著桌子站起身。她不是沒想過……

有時候夜深人靜,她偶爾會想起那些泛著疼的傷疤,可靠在秦楚暝懷裏,暖溫溫,她想,那些都過去了,「陛下……陛下最疼我了。」

陛下最疼她。為着她,連旁的妃嬪,包括劉牧因,都不要了。以前的事兒,都過去了,對……都過去了。興許陛下已經忘了劉牧因,只喜歡她一個。

「小姐,您醒醒吧。」翠竹走上前,不停搖她,「陛下如今疼你,只是想拉攏朝中陶氏一族的舊臣。根本不是真心喜歡你。那位劉小姐,才是陛下心尖兒上的人。」

「你胡說。」陶月安推開她,翠竹又上前抓着她,「楚王雖成了皇帝,卻不能隨便將朝臣大批給換了。一來,新朝剛建立,有諸多瑣事,需要有經驗的大臣處理,才不會亂套。二來,就算要舉辦科舉,新招一批士人,最早也要等到來年,一時間只能用過去的臣子。而過去的朝臣大多是向著相爺的,於是王爺就娶了您,再百般疼愛,就是想告訴大臣們,只要他們像小姐一樣歸順陛下,就一樣能得到器重。」

「還有。」翠竹強行拉開陶月安堵耳朵的手,「奴婢現在在尚宮局做事兒,奴婢聽說……陛下明年就打算立劉牧因……立她做皇后,鳳袍的樣式圖案,司衣司都反覆討論好幾回了。」

「怎麼……怎麼會?」陶月安驚道,「劉牧因……不是正三品的昭儀女官嗎?」

「這些都是陛下使的計策。畢竟您和劉姑娘,都是前朝的妃子。陛下先納了小姐,就算開了這個先河,等再娶劉姑娘的時候,就方便許多。而且,陛下日日專寵小姐,讓大臣對您愈發不滿,這樣一來……朝中大人們的眼睛就全釘在小姐身上,哪有人有功夫,去管劉姑娘呢?」

「你走開。」陶月安推開翠竹,不願再聽她說話,可她剛跑到門外。又被翠竹拉了回來,她將一小包藥粉塞到陶月安手心裏,小聲道,「小姐,您姓陶。皇上姓秦。相爺和老王爺是不共戴天的仇人,您和陛下,註定是不會有將來的。」

翠竹卻將她的手指合起來,一字字扣入心尖,「覆巢之下無完卵的道理,小姐應該明白。陶家沒了,皇上之所以還留着小姐,就是因為小姐還有利用的價值。如果有一天,小姐沒了利用的價值……那麼,您也會成為冷宮的一具乾屍。」

翠竹說着,語調泛著陰森。陶月安在冬日裏隱隱感到沁骨的涼意。

……

只一晃眼功夫,冬天就悄悄過去,春天踏然而至。秦楚暝照着之前說好的,帶陶月安一塊兒下江南去玩。

陶月安一通胡吃海喝,吃得肚子疼,躺在畫舫的床上不停打滾。可急死陛下了,偏他這回把太醫都關在太醫署折騰新葯,就讓小路子去街上找個醫館,找兩個郎中來。

「娘娘只是這兩天吃多了,暫時不消化而已。」郎中問完情況,診好脈,寫了兩帖藥方,讓小路子下去抓,「這幾日切記要吃得清淡些,少碰油膩辛辣,大魚大肉之類。」

「好,多謝大夫。」秦楚暝替她揉着難受的小肚子,嘴裏不忘數落道,「讓你吃得跟豬似的,眼下知道苦頭了?」

陶月安不大高興,頂嘴道,「我原本是不想吃,都是陛下不停讓我多吃些、多吃些,還一個勁夾菜,我不好拒絕陛下才吃的。全是陛下害我肚子疼。」

秦楚暝狠狠一彈她的腦袋瓜子,「怎的,你還有理了?回京前,就只許喝白粥清湯……你跟朕哭都沒用。」

看陶月安委屈巴巴的眼神,秦楚暝一下就高興了,挑着眉看她,「哭,哭啊,哭也沒用……你再哭啊。」

「乖,不哭啊。」陶月安真掉了兩滴假惺惺的眼淚,秦楚暝嚇壞了,怎的這樣不禁逗。忙替她擦銀珠子,邊擦邊質問郎中,試圖將禍水朝別處引,「娘娘要多少時候才能好?」

一臉的凶神惡煞,好像他才是那個害昭儀肚子疼的元兇。郎中不禁抹了把汗,道,「大概六、七……」

「嗯?」秦楚暝看小傢伙的眉頭一皺,立刻挑眉問,「要七日這麼久?」

「五日?」

「當真……?」

「如果娘娘好好修養,想必三日就能好了。」郎中一退再退,終了無語道。

「聽到沒?」秦楚暝抱着無精打採的陶月安,「郎中說了,三日後就能吃好的,開不開心,快給朕笑一個,快笑一個……還是別笑了,真丑。」

「……」他什麼都沒說,「陛下。」

「什麼事兒?」秦楚暝哄了半天,陶月安都懶懶的不開心。他不耐煩地瞧一眼郎中,真是個庸醫,治個肚子不舒服還得三天。

想着,心疼地揉了揉他家小豬軟乎乎的臉蛋兒,小乖乖,怎麼要遭這個罪受。他好不容易養得白白嫩嫩,保不準生場病全瘦下去了。

「陛下,草民還有一事,雖然沒有十成十的把握,但卻有了九成,眼下不知當講不當講。」郎中伏在地上。

「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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奪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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