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五章:他的懲罰

第一百六十五章:他的懲罰

宋愷威低著頭,雖然可以看到他的臉,卻分辨不出到底是怒,是悲。

只能看到他的眼睛,森冷得像一個連光都照不進去的沼澤,在一瞬間凝結成冰。就這麼冰冷的眼前。對他解釋的言一菲,就那麼站在他面前。

而整個別墅里。連一聲呼吸都聽不到,只有外面的風,彷彿要將整個天地都吹得天翻地覆。

「你昨晚幹什麼去了?」

在這樣極靜,又讓人容易混亂的時候,宋愷威終於開了口,聲音已經沒有什麼溫度。

「……」

「你說,你做什麼去了?」

「……」

「你到是告訴我!」

「……」

「回答我!」

「……」

言一菲的掌心全都是冷汗,越聽到他的追問,言一菲的心跳得越快,好像要從胸口崩開一樣,震得言一菲的耳朵都在刺痛。

「我……」

言一菲突然發現自己居然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宋愷威的問題。

難道是告訴他,是她的親生母親找到了她嗎?

可是那個程安婭,她連自己都還不相信會是她的母親。宋愷威又怎麼可能會相信……

「問你話!」

怒不可歇的聲線,吼得言一菲的身體抖了一下。

言一菲那堅定的目光,終究是有些閃爍了。

她苦笑著說:「你不相信我!」

宋愷威,你只是喜歡懷疑這個懷疑那個……

你終究是不相信我!

你不相信我!

哪怕你一點的信任,你都不曾給過我!

「我不相信你?」

「……」

「這就是你的回答?」

「……」

他磨了一下牙。又咄咄逼人的問她:「昨晚上你在哪裡?你倒是告訴我!」

他緊緊的咬著牙關,那犀利如寒風一樣的眼神,像是要狠狠的刺進言一菲的心臟。

他正在氣頭上,恐怕不管她怎麼解釋,宋愷威都是不會相信的。

畢竟,昨晚上。她是真的不在這座別墅里。

這件事,中就會是註定了越描越黑。

他愣住的雙腳,再一次逼上來,只要的腳往前動一步,言一菲就會下意識的往後面退一步,可是不管她怎麼退,她似乎都逃不出他森冷禁錮的眼神。

「言一菲,你為什麼不說話!」

「……」

「你回答我!」

「……」

「你真的失身了?」

「……」

「你失神了!」

「……」

這四個字像是一塊巨大的石頭,再一次狠狠的激進了言一菲的心裡,將言一菲一下子打入了地底的深淵,她只覺得他身上的熱氣都沒有了。

他咬牙切齒的看著她,目光都有些微微的泛紅了,聲音微微的顫抖著:「言一菲,你為什麼要跟其他男人在一起?」

「……」

「你這是報復我?」

「……」

「你這是在報復我?對不對?」役華引扛。

「……」

「你的確是在報復我!」

「……」

「你居然報復我!」

「……」

在他的一句一句的追問后,卻始終得不到言一菲的回答之後,他的眼眶越發的紅了,像是失去了什麼重要的東西一般,明明那麼凶神惡煞,可是目光中竟然泛著讓人心疼的楚楚可憐。

也就是這時,言一菲整個人都退到了廚房邊上的落地窗上,她的背撞在上面,有些微微的疼。

言一菲整個人想要逃走的時候,他卻一下子依附上來,將她整個人壁咚在落地窗上,一隻手也緊接著伸了過來,緊緊的捏住了言一菲的下巴,言一菲看見他的手背上都是很深很粗壯的青筋。

「你為什麼不說話了?」

他的追問卻並沒有停止。

「……」

言一菲的下巴被他捏疼得都張不開嘴,只得淚眼朦朧的看著他,不停的在心裡對自己說:你不相信我!

你不相信我!宋愷威!

你不相信我!

你只相信那個赤裸裸的艷門照!

你的理智已經被恨意吞噬!

你不相信我!

看著言一菲倔強的目光,宋愷威氣得臉都白煞了,他咬牙切齒的吼:「你告訴我,他是誰!」

「……」

「你說他是誰!」

「他是不是斯蒂芬?」

「……」

言一菲緊緊的捏著指尖,從嘴縫裡擠出來一句話:「我無話可說!」

宋愷威一聽,臉上露出了一絲震怒的神情,而她的心跳也突了一下,就看到他微微的挺直了脊背,聲音也越發冷硬:「我要你說!」

言一菲沉默了許久,沉默得連風聲也越發的狂暴起來,她終於慢慢的抬起頭,低垂著眼睛微微發紅的說:「我說了,這個人不是我!」

「……」

這一次,到底是宋愷威沉默住了

「她不是我,不是我!」。

言一菲又一聲激動的嘶吼。

「不是你?」宋愷威微微眯起眼睛:「那你告訴我她是誰?」

「……」她又頓了一下,沒說話。

宋愷威的眼中閃過了一道精芒:「你的雙胞胎姐姐?還是妹妹?」

他的聲音里充滿了很深的諷刺。

言一菲的眼中湧起了流光,下巴痛得厲害,整個人都在發抖,哽咽著說:「昨天你老婆找過我!她知道我還活著了!她甚至知道你把我金屋藏嬌著!她是在報復我!她在報復我!」

「金屋藏嬌?」宋愷威一下子瞪大了眼睛:「你的意思是,程曉夢在陷害你?」

言一菲咬了咬牙關:「我不知道,畢竟……我沒有證據!」

「言一菲!」

他單薄的唇角微微挑起,在幽暗的光線下,言一菲看到了他臉上浮起的那一抹如鬼魅般的淺笑,明明是在笑,卻好像下一刻就會把人吞噬掉。

他俯身,冷冷的看著言一菲:「你還記得不聽話的後果嗎?」

言一菲心裡一緊……

指尖越發一股慎人的涼意越發深切的襲擊而來。

她當然還記得……

他說過的,他說,只要以後她乖乖的聽話,他就會好好的對她。

可是言外之意也是很明顯的,意思就是說,如果她不聽話,後果可能真的是生不如死。

他這一次,是真的相信了吧。

所以結果呢?

他會如何處置她?

可言一菲還沒有反應過來,宋愷威已經將她整個人抱了起來,他的動作粗魯到都不在乎她到底疼還是不疼,抱起來之後,他便朝著樓上走去。

他幾乎是使出了全身的力氣,將她整個人扔在了床上。

言一菲慌張的爬起來,從床上要下來,想要逃跑。

可是才跑了幾步,他又重重的將她整個人按了回去。

在按回去的時候,言一菲倉惶的抓到了桌子上的一個玻璃杯子,玻璃杯子打翻,從床頭桌上滾落在地上,打成了碎片。

言一菲聽到那破碎的聲音,驚愕的抖了一下。

宋愷威看她這麼抗拒,他揚著手,似乎要扇她耳光。

那一巴掌要落下去,言一菲緊閉上眼睛的時候,卻沒有落在她臉上,而是緊緊的落在了她的肩膀上。

他死死的扣著她細嫩的肩,並沒有立刻壓上來,而是用一張再也掩飾不住瘋狂的,陰沉的臉審視著她。

他臉青面黑的樣子帶著冰冷的溫度,那雙倨傲的眼睛里閃爍出的,是近乎崩潰的目光。

他就那麼死死的盯著言一菲,好像一頭被逼上了絕路的嗜血的獸盯著眼前的世界,要吞噬一切。

言一菲被扔在床上后,就一動不動的仰視著他。

他唇角諷刺的挑了挑,露出了森冷的笑容:「你竟然真的敢夜不歸宿!」

「……」

「你真的敢夜不歸宿!」

「……」

「我這一次沒讓保鏢看著你!就是在相信你!」

「……」

「可是你……」

「可是你言一菲,你竟然真的敢夜不歸宿!」

「……」

他一個字一個字的咬著字眼,而他一個字一個字的說完后,言一菲心裡更加的沉重了。

而就在這時,他見言一菲一句話也不說,整個人猛然壓了下來,將言一菲禁錮在身下。冷冷的看著言一菲,彷彿野獸在享受爪下獵物最後掙扎的快感,只是他那張英俊的臉在這一刻已經完全扭曲。

看到他這樣的摸樣,言一菲畢竟年齡還小,害怕得都要哭了。

特別是想到以前,每每被他折磨得死去活來的樣子,言一菲心裡就像有千萬跟針在刺。

「那個照片里的人,真的不是我,不是我!」

言一菲雙手抓著他身上的西裝,拚命的搖頭,支支吾吾的哭喊著:「真的不是我!」

可是他卻只冷笑了一聲,瞬即解開了他的皮帶,撩起她的衣衫,找對位置,不顧所有的壓了下來。

整整幾個小時,無休止的索取,好像一頭野獸的掠奪,噬骨銷魂。

他甚至看上去一點兒都不累……

那懲罰性的索取嗜血得讓言一菲不停的顫抖,她不停的求饒。

可是無論言一菲怎麼求饒,都沒有用。

直到他整個人都大汗淋漓,連上身的西裝和那額頭前的碎發都打濕時,這才氣踹呼呼的停下動作。

但是他人依舊沒有離開,而是近乎變態的在欣賞言一菲的絕望,他的臉上浮起了慎人的笑,他冷嘲熱諷的說:「是現在舒服還是昨夜舒服?」

言一菲什麼也說不出來,只有眼淚狂涌,還有那不停搖晃著頭的求饒。

可他卻絲毫聽不到言一菲心裡的哀求,那修長白皙的指尖,滑上來,有意無意的玩弄著她疼得直冒冷汗的額頭。

氣焰並沒有消失,而是還在一直徐徐燃燒,連他的目光被火燒燃了。

旺紅的眼眸里,夾著很濃烈的血絲。

言一菲拚命的蜷縮著身子,使勁的抽回自己的雙腿,可是不管她如果逃離,他都能將她再一次拽回來,繼續他的動作。

卻一直不吻她,不抱她,甚至動作的時候,眼神里衝刺著很深很深的厭惡。

言一菲終究是沒有承受住那樣的力量,整個人一陣決裂般的痛傳來后,她頭一歪,便沉重的暈了過去。

這一夜,是怎麼結束,噩夢又是怎麼過去的,言一菲已經不記得了。

她暈過去的時候,被一道恐怖的鬼魂纏繞得踹不過氣來,就那樣死死的壓在她的胸口,她不停的掙扎,可是對方,就是不給她任何踹息的機會。

也不知道過去多久,那驚愕刺人的恐怖聲線在她耳邊響起:「言一菲,從此以後,我不會再拿你當人。」

她拽著那隱約慎人的聲線,朝著光明爬去,她想要在夢中尋找一個出口,她使勁的挪動,她想要看見一道光亮。

她不停的拿手掐著自己,希望能夠快一些醒過來。

她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終於,眼睛咻地睜開,她大口大口踹氣,眼睛望著室外的明亮,就那樣踹息了一會兒,驚慌的心跳慢慢的結束。

言一菲醒過來,鼻子呼吸著空氣的時候,還能聞見空氣里的糜霓的歡愛氣息。

太血腥……

昨夜太血腥……

甚至連那個夢愕都是血腥的……

言一菲吃力的想要撐起上半身,她剛剛起來一些,雙腿疼得她低呼,整個人疼得又落回了床上。

落回去的時候,言一菲不由得緊緊的將雙手捏成了拳頭。

她後悔了!

她後悔昨天沒有聽程安婭的話,留在她身邊。

她為什麼要回來。

哪怕那個女人是騙她的也好啊!

她為什麼要回來忍受這樣的煎熬。

在那眼淚悄聲無息落出來的時候,她的身體越來越痛。

言一菲這才想起來,身體里的甲骨蟲……

甲骨蟲就好幾月沒咬她的血肉了,言一菲一直以為它們是不是不會再欺負她了。

可是此刻,宋愷威才剛剛將她欺負完畢,那些魑魅魍魎一樣的恐怖甲骨蟲也開始欺負她了。

言一菲疼得在房間里不疼的翻滾尖叫,可是她沒翻滾一下,大腿上方就像要被撕裂一般。

可是如果不動,身上就疼得她踹不過氣。

樓下,宋愷威正坐在客廳的沙發上,他正冷冷清清的端著一杯紅酒,臉上依然是一片陰霾,樓上突然傳來的尖叫聲,狠狠的落進他的耳朵。

就連阿玲和月月都驚恐的愣下了手上打掃的動作,她們膽戰心驚的往樓上瞟了一眼,二人支支吾吾的對視幾秒,又轉頭望著沙發上臉色陰沉的宋愷威。

二人你推我擋的,最終是月月鼓起膽子走到了宋愷威面前:「宋總,您要上去看看言小姐嗎?她是不是哪裡不舒服?怎麼能叫得這麼厲害?」

沙發上的宋愷威,冷冷的抬起那雙沒有半絲動容,也沒有半點兒憐惜的眼睛掃了一眼月月和阿玲,他雷厲風行的站起身,拿起外套,大步流星的走出了別墅。

看著宋愷威漠然的背影,月月跟阿玲繼而無奈的相視一眼,月月唉聲嘆息的說:「我們上去看看吧!」

「走吧!」

阿玲擱下手上的抹布,月月伸手在圍腰上面擦了擦手,二人快速奔上樓。

她們太過擔心,沒有敲門,直接伸手按門手,但是門手按下去那刻,是卡住的。

月月擔心的皺了皺眸子:「門鎖了!」

阿玲也皺了皺眉頭,伸手敲門,一邊不停的詢問:「言小姐,你怎麼了?」

「是啊,言小姐,你到底怎麼了?」

言一菲聽到外面的呼喊,她根本說不出話來,只能一個勁的尖叫。

刺耳的聲音就像是在殺豬一樣,聽得卧室門口的月月跟阿玲不停的冒著冷汗。

言一菲甚至感覺到阿玲跟月月開門,但是門咯吱咯吱的響動了幾下,卻始終都沒有打開。

言一菲那疼痛的眸子幾乎皺到了猙獰的狀態,她吃力的望著門口,看見那扇門搖晃了幾下,她才立馬反應過來,是宋愷威把門用鑰匙鎖住了。

他鎖門了……

他再一次的囚禁了她。

這一次,是連卧房的門都不讓出了,甚至連她的死活都不管不顧了。

言一菲不停的在床上大聲的呻吟,可是不管她怎麼吶喊,疼痛也只是有增無減。

那蒼白的臉,那疼到近乎崩潰的身體,猛然從床上滾落了下來。

卧房的地毯上,因為昨夜的撕扯,地攤上那打碎的玻璃還在,她滾落下來的時候,身無片縷的肌膚就那樣赤裸裸的扎進了那些鋒利的碎片玻璃里。

她想翻滾。

她想用翻滾來減輕身上的痛苦,可是她每翻滾一下,玻璃只會更重的刺進她的肉體。

她鬼哭狼嚎也沒有用,這樣非人的折磨和疼痛,讓言一菲甚至產生了死去的想法。

她不停的哭,不停的痛,身上因為玻璃碎片的刺入,又不少的地方,都破開了傷口,傷口裂開以後,鮮紅的血源源不斷的溢出來。

這樣的感覺真的好痛苦!

與其這樣受折磨,還不如去死。

言一菲躺在那些碎玻璃上,兩行清淚滑落出來,她絕望的望著白色的天花板,還有那盞紫色的水晶吊燈。

她絕望的眼睛里也映照著它們。

言一菲緊緊的咬著下唇,尖銳的牙齒幾乎要咬破她的下嘴皮,那無力的雙手終於忍耐不住的撐在地毯上,她拚命的站起來,搖搖晃晃的看著面前的牆壁。

拳頭鑽進肉里那一刻,她踩著腳下的玻璃,朝著那堅硬冰涼的牆壁,一頭撞了上去。

空洞的我卧房裡,回蕩著腦袋撞在牆壁上的聲音。

撞上去之後,言一菲慘白的額頭上,一股鮮血流落而出,她整個人沿著牆壁慢慢滑落在了地毯上,狼狽得像一句殭屍……

直到瞳孔緩緩閉上的那一刻,她依然還是身無片縷。

只是那白皙的肌膚上多了許多的血跡。

卧室門外的月月和阿玲聽到裡面的撞擊聲,整個人都愣了一下。

月月像是先反應過來什麼,她驚恐的望著阿玲:「言小姐該不會出什麼事了吧?」

「可是現在我們怎麼辦?宋總已經開著車子走了,現在門又反鎖了!跟宋總打電話有用嗎?」

「肯定沒用,難道你沒有看出來。宋總跟言小姐吵架了嗎?宋總可能是不想見到言小姐,你如果打電話給宋總,宋總只會更加不耐煩的!」

「可是那現在怎麼辦呢?言小姐要是有個什麼三長兩短,我們兩人都脫不了干係的!」

月月的咬著嘴唇想了一會兒,然後精明的說:「我們現在打120,然後找開鎖的!」

「月月,你這個辦法不錯,那咋們趕緊去做吧!萬一太晚了,出了人命可不好!」

焦急的說罷,阿玲拉著月月趕緊到樓下,然後撥打了120,跟著又找到了附近的開鎖電話。

半個小時后,120救護車跟開鎖匠前赴後繼的趕來。

開鎖匠把門打開后,月月先進的卧室里,進去之後,月月嚇得臉青面黑的,隨後,尖叫了一聲。

畫面太血腥……

言一菲身上到處都是傷口,而且沒有穿衣服……

月月顫抖的愣了一會兒,她趕緊從衣櫃里找了一床毯子蓋在了言一菲身上,120救護人員這才趕了進來。

兩名男醫生將言一菲抬上了擔架,抬上去后,快速的下樓,但走到門口的時候,保鏢卻攔著醫生跟兩名傭人,還嚴肅的說:「不好意思幾位,宋總有交代,言小姐不能踏出別墅一步!」

聽到門口看守的保鏢,人命關天的時候,還這麼自以為是,月月直接沖著他大吼:「言小姐滿身都是傷,再不送去醫院,要是一會兒耽擱了治療時間,她要是有個什麼三長兩短,你們這些人負責嗎?」

「……」

兩名保鏢相對望了望。

月月繼續大吼:「趕緊給我讓開!」

「……」

擋在門口的保鏢終究是猶豫了,其中一個到底是聰明了一些,他連忙給宋愷威打了電話。

電話打通的時候,宋愷威正在辦公室里跟秘書『花天酒地』。

保鏢問:「宋總,言一菲小姐滿身是傷,頭上也破了,流著很多血,現在120急救醫生,要帶著她去醫院!」

坐在辦公椅上跟一個火辣秘書卿卿我我的宋愷威玩味的勾了一下唇角,然後說:「我走前說什麼了?」

保鏢愣了一下,抬起頭看了一眼擔架上慘白得沒有一絲血色的言一菲,然後小心翼翼的對著電話里說:「宋總,言小姐看上去是傷得真的很厲害!如果不治療的話,萬一出了人命怎麼辦?」

「她有九條命!死不了!」

「……」

保鏢自然再也說不出任何一句話來,然後又小心翼翼的說:「是真的不放他們走嗎?」

「她如果離開了別墅大門半步,你們都通通給我滾蛋!」

說完,宋愷威直接冷血無情的掛掉了電話,眼中哪怕半絲的疼惜都不曾有過。

就連保鏢方才聽到那話都替言一菲捏了一把汗。

但這畢竟是人命關天的大事,兩名保鏢終究是良心過意不去,終究是放走了言一菲,就算他們二人被辭退也沒有關係。

至少良心上會說得過去。

言一菲被抬上救護車急救的時候,已經沒了多少的氣息,兩名醫生不停的給她插洋氣,翻著眼皮看她的狀況,其中一名老練的醫生說:「白眼仁加重!她的體力有東西在動,你看見沒?」

那醫生指著言一菲肌膚上蠕動的東西。

另外一名醫生皺了皺眉頭,像是想到了什麼,他驚恐的瞪大了眼睛,冷汗都嚇出來了。

「是甲骨蟲!」

另外一名醫生也看見了言一菲身上不停蠕動的東西,嚇得臉都白了:「先給她打一針鎮痛劑,要不然恐怕熬不過十分鐘了!」

「是的!」

接話的醫生一邊說,一邊快速的弄著鎮痛劑,然後快速的打進了言一菲的身體里。

打完了幾分鐘后,言一菲的臉色微微的好了一些。

但這並沒有什麼卯用,言一菲必須服下藥,否者,她恐怕撐不到天黑。

半個小時后,言一菲被送到了醫院,可是醫院裡並沒有這個葯。

醫生只能不停的給言一菲打鎮痛劑,月月和阿玲都急壞了,月月突然想到了言子夜,可是此刻的言子夜和林默涵都不在這裡。

就算打電話通知他們,恐怕他們也不能及時的趕到。

好在月月沒有亂分寸,她打的回到別墅,拿著言一菲的手機,看見上面有很多的未接電話,未接電話就是屬於雲城市本地的,沒有備註。

月月又看了看電話薄,裡面有宋愷威的備註電話,所以月月分析,這個打電話來的人,應該是言一菲其他的什麼朋友,於是月月迅速的回了電話。

「喂,一菲,你怎麼不接我電話,我昨晚上夢見你了!夢似乎有些不好,你現在在幹嘛?」

電話里傳來的聲線,是一口不太標準的中文,月月自然聽出來是上次來過別墅的那個男人,月月立刻將言一菲的實際情況告訴了他,斯蒂芬聽后勃然大怒,直接罵宋愷威不是人,罵完之後,他就開車到雲城市的黑市裡去找葯。

斯蒂芬快速的開車來到雲城市的地下交易室。

這裡什麼亂七八糟的都有。

那些賊眉鼠眼的人,一看斯蒂芬開車停在樓道上的時候,就知道這個人肯定很有錢。

他們自然是要好好敲詐一翻。

其中兩個人鬼鬼祟祟的走到他面前:「先生,需要什麼?」

斯蒂芬著急的坦白說:「你們有甲骨蟲的葯嗎?」

甲骨蟲?

兩個男人相互看了一眼,其中一個高一點的說:「有是有,只不過你能開得起價嗎?」

「多少錢一粒?直接一點,我要趕緊拿回去救人!」

斯蒂芬不說這話還好,這麼一說,面前二人『宰人』的心思自然更深了。

他們桀驁的眼神,赤裸裸的盯著斯蒂芬,一點兒也不客氣的說:「一百萬一粒!」

一百萬?

斯蒂芬記得之前也託人找過這個葯,那個時候不是才五萬塊一顆嗎?

那兩個男人看到斯蒂芬這麼猶豫,直接作勢要轉身走人,但是焦急萬分的斯蒂芬自然也估計不了那麼多了,拿出一張支票,直接在上面填寫了一千萬,然後扔在他們手上:「先給我十顆吧!」

兩個男人相互對望一眼,無奈的朝斯蒂芬翻個白眼:「我們這裡沒有!而且目前,整個雲城市都沒有這個葯,您只能預定,明天您來吧!」

聽到他們這麼說,斯蒂芬直接氣得連都綠了,髒話粗俗的曝了出來:「你們他媽的耍我是吧?」

「先生,您明天來拿,保證給您!」

「那先把錢退給我!」

斯蒂芬搶過支票,但是他剛剛扯過來,二人直接氣勢洶洶的抵制他到了牆角,陰森的說:「這位先生,這個支票既然已經落在我們手中,自然沒有再落回去的道理,葯您明天來便是!」

斯蒂芬心裡有些害怕,看他們這樣子作勢要打人。

他自己打一頓倒是無所謂,但是耽擱了一菲的病情,他恐怕就得後悔一輩子。

索性,他也不計較了,將支票又還給了那兩個男人,然後鄭重其事的說:「那我明天來拿,你們說話算數!」

說完,斯蒂芬也顧不上這打了水漂的一千萬,他直接迅速轉身,箭步衝出了樓道。

他一邊飛速的開車,一邊不停在腦海里想著。

恐怕此刻,整個雲城市,只有宋愷威那裡有這個葯了。

斯蒂芬幾乎將車子開到了最快的程度,他來到華威,不顧門口所有保安的阻攔,跑進電梯,來到宋愷威的總裁辦公室。

空蕩蕩的辦公室里,沒有他那張冷冰冰的臉。

斯蒂芬分毫也不耽擱的跑到會議廳,他快速走到門口的時候,聽到了宋愷威正在裡面講解方案的聲音。

斯蒂芬聽到這聲音,心裡一股火氣猛然衝天,他走上去,一腳踢開會議室的大門。

沖著主位子上的宋愷威怒不可歇的大吼:「宋愷威,你這個龜孫子!」

斯蒂芬的語氣以及氣勢都沒有給宋愷威留半分情面。

此刻,會議廳里的所有員工都紛紛轉過頭,望著會議廳門口氣勢兇猛的斯蒂芬,大家下意識的想交頭接耳,但都在望了一眼主位置上冷厲的宋愷威一眼都,都沉默著不敢說話。

宋愷威陰沉的臉上,就像掛著幾十把鋒利的刀口,斯蒂芬也好不到哪裡去。

在坐的員工都不敢亂動。

宋愷威看了一會兒斯蒂芬后,淡淡的回頭,繼續看著會議廳中央的那個大屏幕,繼續馬不停蹄的講解:「關於收購萬大集團和斯慧集團的方案,大概就是這些,接下來,我會給大家布置一個任務……」

大概就講到這裡,十幾秒的時間,忍無可忍的斯蒂芬已經走上去,拽起座位上的宋愷威,不顧所有高層員工都在這裡,他直接重重的一拳頭,落在了宋愷威臉上。

斯蒂芬的拳頭落下去的那一刻,所有人都驚愕的睜大了眼睛,不少的人,詫異得從座位上站起來往後退。

保安衝進來及時阻止住斯蒂芬的動作,不然第二拳,一定是落在宋愷威鼻子上。

被鉗制住的斯蒂芬,想著醫院裡的言一菲正在生死存危的關頭上,他連著幾次都掙脫開了保安的鉗制,不停的往宋愷威身上沖。

最後,四五名保安才把斯蒂芬按住在地上,斯蒂芬怒氣沖沖,又氣喘吁吁的死死瞪著宋愷威:「你真的不是人!一菲在醫院都快被甲骨蟲咬死了!你要是還有一點良心的話,就趕緊把葯交出來!」

宋愷威慢條斯理的站穩身體,走到斯蒂芬面前,半蹲下身體,鬼魅的望著他:「我正想收購你們家!你倒是自己送上門來了?」

「你什麼意思?」

只顧著葯的斯蒂芬,自然沒有聽到剛剛宋愷威在主席位置上說的話,他說的收購萬大和斯慧集團,其中的斯慧集團就是他們家。

斯蒂芬靈光一閃,也終於回憶起了那句話。斯蒂芬深深皺著眉頭,苦笑著問宋愷威:「你的心到底有多厚?」

「那要看你敢不敢換!」

宋愷威邪魅的咬著牙關說,斯蒂芬似乎頓時明白了什麼,卻見宋愷威犀利的站直身體,將桌子上的一份合同拾起來,扔在斯蒂芬面前,冷聲道:「簽了它,言一菲以及葯,從此以後,歸你!」

斯蒂芬冷嘲熱諷的笑了幾聲,焦急的眼淚都流到了眼角,他像是有些不敢相信。

「你居然那一菲的生死來做交換?你說的要好好對待她,也不過是幾句空話!你現在居然拿她來做交易!」

周圍的員工,看著這恐怖的場景,聽著斯蒂芬還有宋愷威說的這些話,大家都相互望了又望,每個人臉上的神色都很複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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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我們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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