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2】搶奪解藥嫁禍箐箐

【212】搶奪解藥嫁禍箐箐

慕青隔著黑色的紗巾笑道:「夫人,你如何能說我說的是謊話?難不成夫人知道碧落香之毒?」

「我!」慕容沁月被他這一句噎的半天說不出話。

她怎麼可能會告訴這個陌生人,那碧落香她自然知道,不僅知道她還用在了赫連箐的身上。

而且這世間知道碧落香之毒的少之又少,更別提知道其解藥了。

她就是這少之又少人中的其中之一,她不僅有碧落香的毒藥,而且還有解藥。

這葯是當初她從老君侯那裡偷出來的,知道其毒性,就是為了用在赫連箐這個賤人身上。

「我不知道什麼碧落香,但是我覺得我身上奇癢難耐,難道不是皮膚不好?!」

慕容沁月轉移了話題,又安分的將身子倚在了身後的軟墊上。

慕青見狀,搖頭道:「夫人你有所不知,你中的這毒並不是普通的毒,不是普通解藥可以解的,你確實中的是碧落香之毒,我不知道你是如何懷疑我是瞎說,外界傳言,說這碧落香只是讓人乏力,萎靡不振等狀,這其實是錯誤的,碧落香中毒者就像是夫人這般,渾身刺癢難耐,直到用手一寸寸將肌膚內的瘙癢摳出血窟窿也緩解不了,最後會慢慢的癢死潰爛而死!」

慕容沁月恐懼的瞪視著慕青,臉色蒼白,哆嗦著唇角道:「你危言聳聽,這絕對……」

她想說這絕對不可能,但是她暗想,她當日知道這毒是偷聽了老君侯的話,可是老君侯也沒有找人試過,她更加不知道中毒后的人的癥狀。

她原本給赫連箐下毒之前是打算找人試驗一番,但這碧落香之毒只有那麼一小瓶,珍貴無比,哪裡是隨便可以找人試驗的。

以至於,現在她也搞不清楚到底中毒後會出現什麼癥狀。

難道說這個大夫說的話是真的?

因為她今日所見,赫連箐身上根本沒有中毒的癥狀,那就是她沒有中毒。

中毒者變成了她自己!

這是怎麼回事,她什麼時候誤食了碧落香?!

難道是有人偷了她的葯下給了她自己?!

「我知道了,你……你先出去吧!」

慕容沁月得知自己中了碧落香之毒,便打發慕青出去。

既然是中了碧落香,那她自己完全可以用解藥解毒,根本用不著別人來救命。

慕青盯著慕容沁月看了一眼,便知道這女人打算將自己支出去自己取解藥服用了。

他趕緊說道:「夫人,你這毒我解不了,我先告退了!」

「恩!」慕容沁月應了一聲,眼見慕青離開后,聽到門吱嘎一聲,從外面關上,她這才放心的坐直了身子,從身後的矮櫃處找出了一個青木匣子,打開匣子,裡面有兩個瓷瓶。

一個碧色的瓷瓶裡面裝的是碧落香的解藥,一個赤色的瓷瓶內裝的是碧落香的毒藥。

她將碧色的瓷瓶拿在手中,目光在上面掃視了片刻,拔出塞子,正準備從裡面倒出藥丸服用的時候,忽然身體不知為何竟然動不了了。

「這是怎麼回事?!我身體怎麼動不了了,誰,是誰?!」

慕容沁月臉色瞬間變得難看起來,目光掃視著床下,瞪大了眼睛,嘴巴張大驚恐的叫道:「是你,你怎麼又回來了?!你剛剛明明已經……」

「夫人,你將我打發出去,自己則偷偷的在房間里,這是打算偷吃什麼好東西?!這就是碧落香的解藥吧,這種陰毒之葯,沒想到夫人手中不僅有毒藥還有這解藥,看來夫人準備的夠充分的!」

「你……不要,你還給我,不要搶!」慕容沁月眼睜睜看著手中的碧色瓷瓶落於慕青手中。

「多謝夫人!」

「你……你根本就不是大夫,你是什麼人?難道說……你剛才是做戲給我看對不對?!你為何要奪了我的碧落香解藥,難道……」

慕容沁月面色陰鬱,不敢置信的搖了搖頭:「不會的,絕對不會的……」

「夫人想的沒錯,就是這樣,我就是做戲,我根本不是來給你看病的,而是來尋碧落香解藥的!」

「你是赫連箐的人對不對!赫連箐是真的中了碧落香之毒是不是?!」

慕容沁月簡直要瘋了,撕心裂肺的吼道。

她看到慕青沖著她點了點頭,證實了她所有的猜測。

「赫連箐中了碧落香,你們做戲只為了來奪取碧落香的解藥,今日我這般狼狽也是她做的吧,赫連箐你這個賤人,你好狠的心,你竟然讓我在……」

那個賤貨,竟然為了解藥,讓她在自己心愛的男人面前狼狽不堪。

她已經被北堂文璟給厭惡了,而且還痛失了腹中子!

這一切都是赫連箐設計安排的,她事後找來了大夫慕青,假意告知她是中了碧落香之毒,讓她信以為真。

她這才取出了解藥,而這時候慕青去而復返,直接從她手中奪走碧落香解藥。

好一個足智多謀心狠手辣的赫連箐!

「啊——赫連箐,我不會放過你的,啊——」

見她被逼的失去了神智,慕青自然不會讓她有機會開口咬住赫連箐,於是將早就準備好的藥丸強行的塞進了她的口中。

「你幹什麼?你……恩恩……」

慕容沁月張大嘴巴,啊啊啊的甩著頭,卻再也難說出一個字了。

慕青將解藥放

慕青將解藥放好,黑色的眸子里閃過一絲冰冷,看著床榻上這個作惡多端的慕容沁月,再也不肯多呆一刻,將人直接敲暈后,離開了房間。

房外的赫連坤看到他走出來,立刻上前問道:「慕青大夫,我夫人的情況如何?」

慕青看了他一眼:「將軍請放心,夫人的病我是有把握治好的,這瓶解藥你且收好,每日給她服用一顆,夫人身體的毒致使她神智尚不能及時的恢復,吃了這葯每日昏昏沉沉,多半都在睡著狀態,不過請將軍放心,過了這段時間,夫人的病便可痊癒,而且我保證她身上不會留下一塊疤痕,容顏也將恢復如初!」

慕青靜靜的說道,赫連坤聽后,大喜:「慕青大夫,你醫術精湛,多虧了你,您可真是個神醫啊!來人啊,去庫房取一千兩黃金給慕青大夫作為診金,在派軟轎送慕青大夫回去!」

「多謝將軍!」

「應該的應該的!」

……

慕容沁月中毒總算是告一段落,接下來便要調查小產一事。

赫連坤痛失孩兒,自然是不肯善罷甘休的。

他心裡,不管這個孩子是被赫連雲還是被赫連箐害死的,他都要追查到底。

眾人隨著赫連坤一起進了正廳,赫連坤將慕容沁月房中的人全部召集在一起。

命令人對廚房內進行的徹底的盤查,在今天的點心內果然查出裡面夾雜著導致滑胎的紅花!

赫連坤大怒,高聲呵斥道:「到底是誰?!將近幾天接觸廚房的所有人全部抓起來拷問!」

胭脂戰戰兢兢的跪在一旁,幾乎嚇得說不出話來。

「老爺,那些點心不是您吩咐做給夫人吃的嗎?!」

胭脂抬著頭,顫抖著問道,其實她一個小婢女根本沒有膽量敢問赫連坤的話。

但是看赫連坤這副樣子,勢必是要追究到底,而最常接近那點心的人除了做點心的師傅外,就是她胭脂了!

胭脂覺得自己實在是太倒霉了,她家夫人喜歡吃,她還以為這個差事能討到夫人歡心,能得到過多的打賞,所以才一直由她一個人去廚房拿點心。

可是,誰知道,這點心竟然出事了啊!

現在赫連坤要追查,她自然是第一個遭殃的,但是她真的沒有下毒毒害夫人。

所以她只能拖人下水,於是她便找上了赫連坤。

當時,廚房傳來的話,就是老爺吩咐給夫人做這些糕點吃的,所以,赫連坤不是也有嫌疑嗎?

果然,赫連坤聽到她這樣說,皺著眉頭怒吼道:「你說的這是什麼話?難道你以為本將軍能毒害自己的親骨肉?!」

「老爺,奴婢沒有這個意思,奴婢只是直言相告!」

赫連坤並不會懷疑這個胭脂,他知道這個胭脂是從小便跟在慕容沁月身邊伺候的,她剛才說他吩咐了廚房給慕容沁月準備了點心,這話倒是不假。

看來這兇手是將自己都給拖下水了,他的目光冷漠淡然的掃視了廳內一圈,見每一個人都面容平靜,絲毫沒有心虛的表現,他心中更加憤怒,這將軍府就這麼幾個人,他敢肯定,這兇手就藏匿在這幾人之中。

赫連箐知道慕青已經從慕容沁月那裡成功獲得了碧落香的解藥,此時她也沒有那個閒情逸緻繼續留下來看他們幾人狗咬狗的戲碼。

「父親,既然已經查出來是廚房內的點心做了手腳,那這件事情看來是府內熟門熟路的人做下的,我已經出嫁,現在住在璟王府,完全沒有這個動機,父親,請問我們現在可以回府了嗎?璟王午後便要吃藥,耽擱了怕是不妥吧」

赫連坤的臉色極差,但是對方的身份是璟親王與王妃,他們身份尊貴,他也不能強行留下此二人。

既然查出來點心上有問題,那麼接下來很快就會有答案。

索性就放他們先回去。

他還沒有發話,那邊赫連雲卻說道:「這可不行啊,三妹妹,這件事情事關重大,你雖然嫁出去了,但是你也是將軍府的一員,今天這件事情一定要查清楚,這個兇手一定就在廳內,我看你莫不是心虛了吧,是你做的吧,你才會這麼著急的要離開!」

赫連箐聽到他這樣說,心中不免暗笑,這個赫連雲倒是很會賊喊捉賊,明明兇手就是他,他現在卻一定要栽贓到她身上。

赫連箐微笑著說道:「大哥,你這又是何必,你這樣咄咄逼人,難道你已經肯定這廳內誰是那個殺人的兇手了?!」

「我……你胡說什麼,我怎麼可能知道是誰?!」

「哦,我當大哥是確定了兇手是誰了呢!」

赫連箐笑著盯著他,她目光陰毒火辣,盯得赫連雲后脊背發寒。

手心裡冷汗涔涔,身形忍不住的顫抖。

赫連坤臉色難看:「雲兒,你怎麼這樣說話?!這件事情還未查明,你不可推到你三妹的頭上!」

「父親,這件事情你不覺得奇怪嗎?府上一直好好的風平浪靜,可是如今三妹一來,母親便發生了這樣的事情,雖然說是廚房的點心裏面藏著滑胎的藥物,但是難保不是有人買通了府中的奴才做下的,依照兒子的意思,這下毒之人此時身上一定還藏著毒,為了公平起見,不然廳內所有的人搜身一番,以證清白,如何?三妹你怎麼看?」

赫連雲遙遙望了赫連箐一眼,挑釁著說道。

著說道。

他那副志得意滿的樣子,赫連箐直覺他一定是將葯放在她身上了,或者放在了小北北身上。

可是他是什麼時候放的呢?

赫連箐眯著細長的鳳眸掃向王寶焉,只見她身後的一個不起眼的小婢女有些懼怕的往後縮了縮身子。

赫連箐定睛一看,原來是她!

剛才他們在戲樓那個地方,慕容沁月發病後,現場雜亂,人群擁擠。

赫連箐被擠在一旁,當時有個小丫鬟下意識的扶了她一把,現在看來,就是那個丫鬟!

赫連箐知道此時自己身上有毒粉,不過這點毒粉根本就難不住她。

赫連雲和王寶焉這兩個姦夫淫婦,竟然想借刀殺人,以為她是那麼好欺負的嗎?

赫連箐手悄悄的打開了隨身的荷包,邪皇從裡面歡樂的蹦出來,趴在赫連箐身上,聞著她身上的紅花味兒便蹦躂著興奮著尋去了……

「箐兒,你大哥雖然莽撞,但是他說的話……也不無道理,大家都檢查一番,以證清白,父親知道你是個好孩子,斷然做不出這種歹毒的事情,不過為了公平起見,父親還是要一視同仁的,你就受委屈了!」

赫連坤面上一派感傷。

赫連箐見他那副裝模作樣的模樣只覺得噁心,不過卻開口道:「父親說的是,既然是這樣,為了證明我們璟王府人的清白,不僅是我和璟王,今日璟王府跟隨我們一同來將軍府的所有侍衛奴婢全部搜一遍身,以證清白!」

「這個,箐兒,為父其實是相信你的!」

「箐兒明白!箐兒不怕搜身,因為箐兒問心無愧!就怕待會兒真相大白的時候,在場的某些人會承受不住!」

赫連箐臉上瞬間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王寶焉有些緊張的望向赫連雲,見赫連雲正望著赫連箐恨得咬牙切齒。

「北北,對不住了,你陪我來,卻讓你受這樣的委屈!」

赫連箐伸手摸了摸北堂文璟俊美絕倫的臉頰,嘆息一聲。

北堂文璟知道赫連箐在演戲,所以極為配合道:「箐箐,為了你我不委屈,不過待會兒如果查出真兇,本王是一定不會善罷甘休的!想必赫連將軍也是這個意思吧,這殺人之罪足可以送官嚴辦了!」

「這個……」赫連坤有些為難的望向北堂文璟,他怎麼不知道這個璟王是個如此小肚雞腸的人?

送官?

這損傷的可是他將軍府的聲譽,況且,這下毒的人便在廳內,這要是送官……

他有他的顧慮,他再一次看向赫連雲,心中暗想著,看赫連箐那副鎮定自若的樣子,難不成此事真的與她無關?

難道是赫連雲動的手腳?

若是赫連雲,他可是目前將軍府唯一的嫡子,他怎麼能放手眼看著他被送官查辦?!

他可不能連最後的兒子都失去了。

赫連雲卻並不理會北堂文璟的挑釁,在他看來,他已經將事情安排的天衣無縫,現在紅花就藏在了赫連箐身上,只要搜身檢查,她便人贓俱獲,幾張嘴都說不清了。

他布局了這麼久,利用這次老夫人的壽宴,將慕容沁月搞到小產嫁禍給赫連箐這個賤人,一箭雙鵰。

他籌謀多時,就是為了見證此刻!

他哪裡會放棄這個千載難逢的好時機。

「父親,既然璟親王都同意了,父親您還有什麼好猶豫的,這就開始搜查吧!」

赫連坤不敢置信的看著赫連雲,見他也是一副絲毫不介意的樣子,難道說這件事情真的和他無關?

此次搜查不僅要搜查身上,還要搜查各處宅院,赫連坤見赫連雲如此胸有成竹,料想此事一定與他的兒子無關。

只要與赫連雲無關,那麼兇手是誰,都不重要了!

只要找出這個兇手交給太師府,那麼此後的事情他便不再管了。

哪怕太師府和璟王府打起來呢,和他將軍府有什麼關係?!

開始搜查,先搜查的便是璟王府中人,一個個排查過去,並無異樣。

搜查后宅的侍衛紛紛來報,各宅院也未搜查出紅花等物。

最後全部搜查完畢,只剩下赫連箐與璟王兩人,璟親王身份特殊,赫連坤正想著該由誰來搜查比較合適,如果到時候毒不在人家身上,這不是轉眼就將一個親王給得罪了嗎?!

「父親,還是先搜查我吧!」

赫連箐倒是大方得很,直接伸出手臂站在廳中央,對著那群婢女淡然的笑道:「來吧!」

那群婢女上前,小心翼翼的搜查著,赫連雲冷厲的眸光一直掃視在赫連箐身上,目光太過灼熱狠毒,赫連箐一抬頭正好與他的目光相撞。

他冷冷的勾起唇角笑容邪魅,只等著最後那一刻判赫連箐死刑。

赫連箐卻完全不在意沖著他微微一笑,赫連雲見她這副被蒙在鼓裡的痴傻表情,心中不免冷笑。

這個賤人,馬上就要去給他的母親陪葬,雖然他沒有確切的證據,但是他就是知道,母親的死和這個賤人脫不了關係。

現在他終於能大仇得報了,母親的亡靈總算可以得到安慰。

啪嗒——

婢女們搜查的時候,赫連箐身上忽然掉下來一個白色的小瓷瓶,那瓷瓶墜落在地上發出了一聲歡快的響聲。

赫連雲忽然指著地上滾落的那個白色瓷瓶高聲喊道:「就是她,就是她,這就是藏著紅花的那個瓶子,赫連箐,想不到你竟然這樣膽大包天,下毒毒害母親,父親你看到了吧!」

赫連坤見狀,立刻命人上前將那瓷瓶撿起來握在手中,眸色冷凝:「赫連箐,真想不到,原來真的是你!你怎麼會做這種事,你母親哪裡對不起你了,你竟然對她下毒手,她肚子里可是將軍府的骨血,那是你親弟弟,你連腹中的孩子都不放過,你怎麼這麼沒有人性!」

北堂文璟揚眉淡淡的笑道:「赫連將軍,事情還沒有查清楚,你怎麼就可以信口開河?你這樣冤枉本王王妃,是覺得本王是死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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爆寵醫妃之病王太腹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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