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 章

第 8 章

三叔他們燒完了那九頭蛇柏,眾人都累得不行,潘子在一邊已經昏迷,蘇寒癱在地上爬不起來,吳邪暗自感嘆這第一次下墓,就死的死傷的傷,也不知以後還會有什麼艱難在等着他們。

休整了一會,眼見天快亮了,一行人才拖着疲憊不堪的身體回到了招待所,一個個倒頭就睡,睡得天昏地暗。

也不知睡了多久,外面一陣吵鬧聲吵醒了蘇寒,出去也剛好看見吳邪他們出來,原來是之前他們放的那把火把山燒起來了,這會都要去幫忙滅火。

吳邪看蘇寒一身血漬,臉色蒼白,想起來她在墓穴也受了不少傷,「蘇寒你就別去了,好好休息下,順便照看下潘子吧。」吳邪關心地對她說道。

蘇寒點了點頭,回去放了熱水準備好好洗洗乾淨,回來之後倒頭就睡,到現在身上都又是血又是泥的,髒得不行。

洗澡的時候,蘇寒看看自己身上,青的青紫的紫,後背還火辣辣地疼著,暗嘆自己命大,好歹沒有被血屍那一巴掌拍死。蘇寒又抬起手臂,發現為吳邪划的那道口子已經結痂,並且有些痒痒的似乎在長出新肉了。回想之前葉成在她手上划的那一道口子,似乎也是癒合地非常快,現在連疤都沒有了。她當時並沒有在意,現在一看,她的傷口癒合速度好像有些異於常人的快。

這不會也是那穿越帶來的體質吧?

蘇寒收拾好,又吃了點東西,就往村裏的衛生所趕去,到的時候潘子的燒已經退了,但依舊是昏迷不醒。蘇寒看着潘子臉上那道疤,心想這麼鐵錚錚的漢子,三爺就是他全部的信仰,如此忠心的人,讓她不得不打心眼裏佩服。

下午,胖子、吳邪和三叔從火場回來了,三個人灰頭土臉的,想是救火累得夠嗆,匆匆吃了點東西就回去睡大覺了。衛生站的人說潘子情況沒有好轉,村裏的醫療設施不夠全面,需要轉到大醫院去。蘇寒就幫潘子簽了轉院,潘子晚上就被接到濟南的千佛山醫院去了。

幾天後,大家也都休息好了,濟南的醫院打電話來說潘子狀況很不穩定,目前仍未脫離生命危險,還在昏迷,吳邪和三叔就決定先去濟南看看潘子。

三叔從吳邪那裏得知蘇寒在危急時刻救了他,也對蘇寒放開了些戒備,回頭問蘇寒怎麼打算的。

而蘇寒突然想起來,那戰國帛書在吳邪和三叔那裏,那魯殤王的另一件寶貝是什麼都還沒有說清楚,蘇寒不知為什麼心裏一直惦記着這個事,便沒有回長沙,而是跟着他們到了濟南。

蘇寒和吳邪在醫院照顧著潘子,這天三叔突然氣急敗壞地回來,直說媽的被人騙了。吳邪過去一問,三叔丟出那個鑲金絲帛,說他已經拿去驗過了,裏面黃金含量太高,戰國那時候根本不可能達到那個水平,他們都被騙了,這只是個仿品。

三叔那時候跟他們走散了,所以並不知道蘇寒一直跟着小哥,就把疑點放在了小哥身上:「我老早就在懷疑了,那年輕人明明可以擊敗血屍,為什麼一開始一味的逃跑,到最後才將那血屍除掉,他必然是想由此甩開我們,自己一個人去做一些事情。」說完還看了看蘇寒的反應。

蘇寒聳聳肩:「這個我可以作證,那血屍是真的難纏,血屍弱點應該是在後頸,如果不是當時血屍注意力在我身上,我想小哥不可能從後面找到弱點制服那血屍的。」

討論了半天下來,也沒個結果,三叔就讓他們把那鑲金絲帛扔了,反正是個假貨,蘇寒順手就接下了。

這時吳邪突然想起了什麼,從包里掏出來他們從那青眼狐狸身上拿下的紫金函。三叔觀察了一圈,說這個需要密碼,不過也沒那麼麻煩,就去拿氣割準備割開。蘇寒什麼也沒說,在旁邊瞧著,只見吳邪皺了皺眉,然後往紫金函的機關上輸出了幾個數字,那資金函就「啪」的一聲打開了。

三叔拿着氣割回來,詫異地看着吳邪,吳邪把在墓里看到的屍體與那串數字說給三叔聽,三叔也皺了皺眉,想了半天也沒想出什麼頭緒,就去看裏面到底是什麼東西。

「蛇眉銅魚?」三叔拿在手上仔細觀察著。末了又從兜里摸出來另一隻,吳邪眼尖,一眼就瞧出來了這是海里出來的,忙追問三叔這銅魚的事。

三叔沉吟了一下,把眼神放得很遠,然後悠悠開始講起了二十年前他們去西沙海底的事。吳邪聚精會神地聽着,時不時臉色有異,想必他也聽出來了三叔的故事裏有很多矛盾,真真假假,似乎在顧忌着什麼,不過三叔不想說,肯定是有他的理由,他也不好一直追問。

「對了,」三叔講著講著突然一拍大腿,「我想起來了,那次一起下海的人中,好像有一個人,就跟那個悶聲不響的小哥長得非常像!」

吳邪在一邊疑惑地看着他,三叔也沒再說什麼,就去找當時出海前的合照,幾分鐘就有人發郵件過來了,幾個人圍過去一看,果然站中間的那個人跟小哥長得一模一樣。那種淡然的表情,還有那好像對世間事情都毫不關心的眼神,不會再有第二個人了。

三叔突然醒悟一般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我明白了!他這二十年來一點都沒變!我明白了!」

三叔說完就急急忙忙開始去收拾自己的東西,說要再去一趟西沙,吳邪說要跟着一起去他也不準,只簡單交待了兩句就自己走了。

吳邪剛追出去,迎面就走來了個護士,遞過來賬單,吳邪瞬間臉就黑了。

「三叔這老小子倒是溜得快。」吳邪拿着賬單回來,無奈地跟蘇寒說道。

蘇寒笑了笑,說要不她先墊著,吳邪卻擺了擺手,把蘇寒拉到一邊去,拿出他們從魯王宮裏帶出來的玉棺套,說放着也是放着,不如就拿去找地方換成錢得了。蘇寒也說正好想見見世面,看看他們都是怎麼做生意的,就跟着吳邪出了門。

兩人問了大概的位置,直接打車去,又逛了半天,吳邪突然被一個青銅香爐吸引了,蘇寒也湊過去一看,發現這香爐上面雕刻的大肚長發的女人,跟傳說中的禁婆有點相像。那老闆見有生意上門了,也湊上來,只見吳邪小聲和那老闆交談了幾句,那老闆就把他們請進了鋪子裏。

吳邪和那老闆用行話交談著,蘇寒也沒聽個明白,乾脆不再摻和,轉到一邊在店裏看看古董什麼的。突然蘇寒看見一個青銅器上刻着一些圖畫,還有一些銘文,感覺非常熟悉。

那邊吳邪和店老闆也做成了交易,那老闆打了幾通電話,就讓吳邪稍候,他先去取錢。

「小三爺,」蘇寒招呼了一聲吳邪,示意他過去,「你能看懂這個嗎?」

吳邪過去一看,只見那個青銅器上刻着一幅畫,是一群身着官服的人圍在一口大鍋面前,正中間有一個雕刻得非常仔細的人,在攪動着鍋里的東西。吳邪搖搖頭,又看了看旁邊的銘文,仔細研究了半天,才緩緩開口:「這上面說的是戰國時候魯國邊界有一片楓樹林,當時時值瘟疫頻發階段,魯國君臣都深受其害,但是有一天有一個人從那片楓樹林出來,說從天上帶來了治療瘟疫的仙藥,後來真的治好了魯國上下的瘟疫,魯國公就給他封了官,世人都稱他紅林葯人。」

「紅林葯人?」蘇寒皺了皺眉,覺得這個名字好像在哪聽過。又一想,這上面這個圖,跟她第一次下的那個墓里的畫一模一樣,可是當時據葉成的分析,那是個漢墓,這戰國時期的紅林葯人的故事,怎麼會刻在一個漢墓的主棺上,中間相差那麼多年。不過又轉念一想,那是個假墓,也許是別人隨便做的也說不定。

蘇寒還沒想明白,那店老闆就來告訴他們錢已經到了,吳邪和蘇寒也沒有再多看這個青銅器。末了吳邪還想收了那個禁婆香爐,蘇寒「噗嗤」一笑,說那老闆就是誆你的,這就是個普通的香爐,正巧那老闆聽見了,尷尬地笑笑,說小姑娘眼神好,要不嫌棄這香爐就送你們了。吳邪手一擺,有些不開心地轉身走了。

吳邪回到醫院,先交完了那些賬單,又把錢分好了轉給胖子。至於三叔的那份,吳邪說三叔這些天欠了他不少錢,算一算連本帶利的也差不多了,也就不給他了,自己揣著了。

這邊潘子依舊在昏迷,不過情況已經開始穩定,至少沒有生命危險了。吳邪和蘇寒兩個人在醫院守了這麼些天,都無聊得慌,於是兩人就沒忍住這祖國大好河山的誘惑,出去遊山玩水,把濟南玩了個遍。

期間蘇寒打了電話給葉成報備了下近況,她可不想讓陳皮阿四以為她跑路了,弄出什麼花樣來整治她。又問了下葉成有沒有小哥的消息,葉成只說這個小哥向來都是神出鬼沒,有活的時候就找人給他留話,平時也不聯繫。

蘇寒算了下時間,覺得差不多是該下西沙海底墓的時候了,正好這時候吳邪的電話響了,他接起來沒一會便臉色大變。

「怎麼了?」蘇寒關心地問道。

「是海南來的電話,說是我三叔出事情了。」吳邪一臉凝重,說完便開始收拾東西,說要去海南。

蘇寒也跟着吳邪風塵僕僕趕到了海南,只見這醫院進進出出的人不少,說是發生了海難,有不少漁民都在海難中死了。吳邪忙問了問三叔的情況,醫生把他們兩領進了加護病房,說情況已經穩定了,沒有生命危險,說完就忙着去看別的病人了。

醫院實在是忙,不一會蘇寒和吳邪就被護士趕了出來,兩人走到醫院門口,吳邪突然嘆了口氣:「先是潘子,然後是三叔,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會輪到我們昏迷,還有誰會來看我們。」蘇寒覺得這麼傷感的話不適合天真善良的小三爺,剛想上去安慰一下他,他包里的手機響了起來。

吳邪從兜里掏出手機,發現並不是他的手機在響,半晌才想起來,是他放在包里的,在去魯王宮路上的森林裏撿到的那隻手機。

蘇寒看吳邪從包里摸出那隻手機,突然心中警齡大響,剛想攔下吳邪告訴他小心一點,卻發現吳邪身後伸出來一隻拿着毛巾的手捂住了他的口鼻。蘇寒想去幫吳邪,可是還沒把手伸出去,就感覺後頸一疼,蘇寒吃力地轉過頭去,恍惚間看見一個扎著頭巾的矮個子男人,然後就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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盜墓筆記之龍吟鳳唳[穿越B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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