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章

第 4 章

三天後,蘇寒到了指定地點與他們會和。

蘇寒笑眯眯地跟他們打招呼,順便觀察了一下,那個獃獃的一定就是天真善良的吳邪了,而另一個臉上有一道傷疤的一定就是潘子,旁邊還有一個特別高大的人,應該就是那個膽小鬼大奎,還有一個中年男人,一定就是三叔啦,觀察完了他們,蘇寒又四周看看,並沒有看到悶油瓶啊。

大家都客氣禮貌地打着招呼,估計他們沒有想到陳皮阿四會推個女孩子跟着他們去下斗,看蘇寒一副柔弱的樣子,不禁有些擔心。

「這位小姑娘,聽說四阿公新收了個女徒弟,想必就是你吧,怎麼,這就敢跟着一群大老爺們去做活。」三叔語氣有些試探。

蘇寒卻笑笑,「誰說女孩子就不能去了,我看那邊那個一臉書生氣的哥哥還不適合去呢。」說着看了看吳邪,三叔笑笑,拍了拍吳邪:「這是我大侄子,跟着來長長見識的。」

蘇寒笑着點了點頭,一邊的潘子過來跟三叔說:「三爺,人到齊了。」蘇寒探頭一看,看見個背着一把長刀的背影,回憶起張起靈的身世以及他背負的那些使命,只感覺這個背影特別的落寞。

三叔點了點人頭,確定人已經到齊,就招呼大家上了車。

蘇寒坐在車上,不停打量角落坐着的悶油瓶,清了清嗓子,說道:「對了,我都還沒有自我介紹,我叫蘇寒。」眼神卻一直放在小哥身上,小哥卻只是淡淡看了她一眼,又別過頭去了。

一路上坐了汽車,換了中巴,然後是摩托,終於到了山東瓜子廟附近。三叔找了個當地的嚮導,拉着牛車載着他們又趕了半天的路,總算到了個渡口。

三叔一瞧渡口上什麼也沒有,就河裏有隻狗在撲騰,便一拍那嚮導:「老爺子,下一程咱騎這狗嗎,恐怕這狗夠戧啊!」

那嚮導忙解釋道要經過那山洞,得坐船,這狗是船家養的狗,得靠它去招呼船家過來。接下來就吹得胡里八里的,說什麼這河神爺就賣那個船夫的面子,別人要進去,肯定再也出不來。三叔一聽,放下手中的地圖,把那狗喚過來聞了聞,皺起了眉。

吳邪見三叔臉色有異,也湊過去聞了聞那狗,然後一聲咒罵,一副要吐出來的表情。旁邊的潘子見了也笑起來:「小三爺,你想學三爺,還嫩著呢。」

蘇寒也在一邊憋笑憋得內傷,一看小哥在一邊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樣子,心說這個悶油瓶子的稱號真的太適合他了。那邊三叔已經開始講了起來關於屍洞的事情,蘇寒也湊過去湊湊熱鬧。

講得差不多了,那嚮導就招呼那條狗,那狗就跟聽得懂人話似的,鑽到河裏就往深處去,不一會就見遠處一前一後兩隻小船慢慢劃過來。這時候三叔和潘子交換了個眼神,潘子就走過來把自己的包背起來,又悄悄跟吳邪說了點什麼,吳邪也回過頭來告訴蘇寒要小心這兩個人,然後小哥也過來,各自拎出自己的背包上了船。

那個嚮導又幫忙把牛趕上了第二艘小船,船夫就開始往前划船。期間潘子和三叔跟他們閑聊起來,試探地想套那個船夫和嚮導的話,看他們能不能露出點什麼破綻,但那兩個人雞賊得很,只管胡扯。

很快就進入山洞了,潘子打開了礦燈,幾個人觀察了一下,突然那個阿奎說道:「這他娘的是個水盜洞啊。」幾個人又圍在一起討論了半天,突然前面出現了一些窸窸窣窣的聲音,小哥做了個別說話的手勢,大家就屏息仔細聽着。蘇寒雖然以前看過小說,但現在身臨其境,代入感極強,一時也很緊張地跟着大家屏息聽着。

聽了一會蘇寒才回過神來,扭頭一看,那兩個人果然已經不見了。

三叔急得大叫:「他們到哪裏去了?」而眾人都表示剛剛太專註於聽那聲音了,都沒有發現,不過並沒有聽見跳水的聲音,這兩個人就好像突然蒸發了。

「糟了。」三叔急起來,「我們身上沒有死人氣,該怎麼出這個洞穴!你們有沒有人吃過死人肉的。」

蘇寒接話道:「三爺你別開玩笑,誰沒事吃那噁心的玩意。」說完還一副要吐的表情,潘子和大奎也說這死人肉又不是叉燒包,誰會想吃那東西。

這邊大家正慌亂著,突然感覺船劇烈晃動了一下。蘇寒本來一路趕路就有些吃不消了,這會一晃,眼看就要重心不穩載到水裏去,手也緊張地亂抓了一把,正好抓到了小哥背上的黑金古刀,小哥見狀皺了下眉,還是伸出手拉了她一把。

潘子把礦燈舉起來,眾人低頭一看,一個巨大無比的影子從水下遊了過去,大家驚呆了,那個大奎臉都嚇白了,聲音都發着抖。三叔一瞅自己帶過來的夥計這副摸樣,直說丟他的人。

蘇寒也拍拍胸口,要是剛剛掉下去,說不定就被這群屍蟞給吃的骨頭都不剩!想到這裏,蘇寒回頭笑着對小哥說了聲謝謝,只看見小哥一直緊緊盯着水裏不知道在看什麼。

潘子提議他們原路返回,三叔就順着瞧了小哥一眼,小哥也沒搭理他們,聚精會神地盯着水裏,盯了半天伸出右手,兩隻奇長無比的手指瞬間從水裏夾出一隻大屍蟞,一甩手扔到了船上。蘇寒湊過去一看,差點給噁心吐了。

「剛才就是這東西。」小哥淡淡地說道。

大奎咒罵了一聲,一腳下去踩了個稀爛,蘇寒一見那稀爛的屍蟞流出腥臭的綠色惡水,一扭頭,趴在船邊乾嘔。蘇寒感覺得離他們遠些,不然一會又干出什麼噁心的事,這麼想就往小哥那邊靠了靠,嗯,還是小哥比較有安全感。

三叔研究了一會,下了結論:「這是屍蟞。」又有些不確定地搖了搖頭:「這東西一般呆在死物多的地方,怎麼會這麼一大群游來游去。」

旁邊的小哥看了看洞穴深處:「恐怕它們剛才是在逃命。」那大奎一聽,連這麼一大群屍蟞都怕的東西,那該是個什麼可怕的玩意,瞬間又腿軟了。大家商量了一下,想退出去恐怕是不可能的了,既然來都來了,就進去看看情況再說吧。

於是三叔部署了一下,又開起了兩個礦燈,然後開始往裏划船。

又劃了一陣,突然又出現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吳邪在前面聽得最清楚,然後就見他渾渾噩噩站起來往前走,不知道要做什麼。小哥見狀直接一腳就把他踹到水下去,蘇寒也覺得腦袋昏昏沉沉很不對勁,一看小哥,然後也學着小哥,一使勁連推帶踹的把旁邊的大奎和潘子全踹下船去,然後感覺快不行了,她自己也一頭扎進水裏。

剛下去就又聽見撲通兩聲,是三叔和小哥也下來了。蘇寒感覺扎到水裏瞬間神志就清醒了,正想往上鑽,卻發現,她剛剛踹那兩個大男人太使勁,又突然扎到冰冷的水裏,他娘的,抽筋了!

在船上的時候就聞見這水又腥又臭,這會一着急,蘇寒直接沒憋住氣,嗆了一口水,又難受又想吐,水裏也沒有借力的東西,胡亂抓了幾下什麼也沒抓到,然後就感覺嚴重缺氧,鼻子裏開始進水,簡直難受得要死,掙扎了一會,腦袋就開始昏沉,然後就眼前一黑什麼也不知道了。

而那邊吳邪正在和大屍蟞惡戰,小哥兩指一探,生生□□大屍蟞的背脊,把它中樞神經扯了出來,那大屍蟞瞬間癱瘓。

這時不知道誰說了一句:「那小姑娘還沒上來!」小哥回頭一看,立即又鑽進水裏,直到小哥拎着已經昏迷的蘇寒上來,大家也才算鬆了口氣。

……

蘇寒醒來的時候,發現眼前一片光亮,似乎已經出了洞穴。又看了看四周,發現躺了一片人,就三叔和潘子在撐船,蘇寒心想這些大老爺們感覺也跟她差不多嘛。

蘇寒咳了咳,使勁吐出來幾口髒水,那又腥又臭的河水她可不想吃到肚子裏。

沒一會吳邪也醒了,揉着後腦勺埋怨潘子下手沒輕重,又跟潘子胡侃了幾句。蘇寒知道他們在洞裏遇見了那隻女粽子,但表面還是很關心地問了問發生了什麼。

「你沒看到也算好,也不是什麼大事,就是這個小哥失血過多暈了過去。」吳邪在一邊給她解釋道,「不過,這小哥的血怎麼這麼厲害,到底什麼來歷?」

三叔只道他姓張,別的也不是很清楚,只說是道上一位很厲害的人物介紹的,肯定錯不了,說完又瞅了瞅蘇寒:「小姑娘,不是我說,這還沒到地方就發生了這麼多事,你也看見了,這一路必定兇險萬分,我們都知道話不能問太多,但吳三省眼拙,沒看出來小姑娘的過人之處在何處,不知是否能明示,這一路也能好照應。」

蘇寒見三叔這麼一問,這是一定要把她問清楚的架勢,眼睛轉了兩圈,不知道該怎麼說,總不能說她只是陳皮阿四派過來的活藥罐子吧。蘇寒支支吾吾地不知道該說什麼,突然眼角看到了小哥,於是就指了指小哥笑了笑:「我跟他的用處也差不多,大概你們以後就會知道了。」

蘇寒的笑里七分天真三分狡黠,吳邪和三叔看了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三叔見她不打算說清楚,又一想,都是陳皮阿四那裏過來的,應該也不會差到哪裏去,也就沒再問下去。

說話間已經能看見前面有一座小山村,三叔拿望遠鏡一看,有房子有水泥路,還有電燈,看來可以先在那裏落腳休整一下。不一會大奎也醒了,三叔直叫着丟人,上去踹了他幾腳,潘子也上去補了幾腳,看得蘇寒在一邊樂個不停。

等船一靠岸,三叔和大奎上前面去打聽路,吳邪和蘇寒把暈倒的小哥扶到牛車上,潘子就充當起了放牛郎的角色,趕着牛車前進。

這一行人都是從水裏爬出來的,全身臭哄哄髒兮兮,嚇壞了村裏的小孩,不過還好找到了個比較乾淨的招待所,大家就去舒舒服服洗了個澡,然後到大廳點了幾個菜準備好好補補。

吳邪扶著虛弱的小哥出來,蘇寒拍拍旁邊的凳子示意他們坐過來。

「沒事吧?」蘇寒瞅著小哥的精神不太好,這得流了多少血才讓那個千年女粽子跪下啊,總是這樣拚命去保護別人,蘇寒心裏有點心疼,忙把他們點的那盤豬肝推到小哥面前,又給他夾了幾塊放在碗裏,「多吃點豬肝補補血。」

小哥看了她一眼,低下頭開始扒飯。

那邊三叔他們正和那服務員大姑娘說着什麼,蘇寒也湊過去聽了聽,大概說的是山裏有個大墓,前些時間山塌了,塌出來100多個人頭。幾個人聽了,心下瞭然,互相看了一眼,又跟那大姑娘胡扯了幾句,便打發她去催催菜。三叔又拿出來地圖仔細瞧了瞧,指了個地方說:「差不多就是這裏了,裝備不好弄進山去,就把能帶的帶上,先去看看。」

吃過飯後,蘇寒看他們收拾,想想自己也沒什麼好收拾的,見潘子在擦他的槍,摸了摸隨身帶的匕首,便打了個哈欠回自己房裏睡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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盜墓筆記之龍吟鳳唳[穿越B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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