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節發展,劇情需要

情節發展,劇情需要

莫小染忐忑的坐在咖啡廳顯眼的位置,今天出來宿舍的三隻特意給她化了妝,挑選了一套能襯托出她氣質的衣服,說是情敵見面不能輸掉氣勢,要用氣場震懾對方。

她是個地道的南方姑娘,模樣清秀,個子嬌小,深沉的顏色對於她而言還有些早,衣服選得好,能描繪出她骨子裏玩藝術的那股傲氣。但深色的衣服並不好駕馭,所以簡秋精挑細選找了一條淺色秋裙和一件黑白拼接的風衣。

不得不說簡秋的眼睛很毒,這身搭配不僅襯得莫小染年輕,還烘託了她來自書香門第的恬靜柔美。她的臉型偏小,濃妝庸俗,倒是淡抹脂粉顯得青春活力,洋溢着陽光的味道。

「我擦,那女人不會耍我們吧?這都過了五分鐘了,該沒到!」

可樂是個暴脾氣,生平最討厭等人,今天擔心雙方動手,主動申請過來當護花使者。糯米本來也是要一起來的,但臨時有事,只能讓她們在群聊里現場直播。

「可能……」

咖啡廳門口的風鈴再次響起,莫小染下意識的朝門口望去,手機里編輯的消息一直沒有發送出去。

這世上有一種人,他們天生就是發光體,走到哪都會吸引所有人的目光,他們不用說話,隨便一個動作就能讓人挪不開眼睛。

莫小染知道,季諾白就是那類人。

她沒有精心收拾,也沒有刻意化妝,也許就是拍了些護膚水抹了些唇蜜,天生麗質大抵說的就是她。「欲把西湖比西子,淡妝濃抹總相宜」這句詩用在她身上再適合不過。

她穿着最簡單的衣服,踩着一雙黑色的高跟鞋就這麼走到了桌面前,那雙鞋的鞋面上甚至還有水漬留下的污點。

「不好意思,路上有些堵車。」

季諾白略帶歉意,很自然的坐下,服務生拿着單子過來,她沒有看直接要了杯清水,服務員走後,她把手機放在桌上,看一眼時間,開門見山:

「莫小姐,有話請直說,你只有半個小時的時間,我一會還要去英國。」

隨性的靠在沙發里,一副「我洗耳恭聽」的樣子,她的頭髮比第一次見面時長了不少,個性十足的酒紅色染回了黑色,唯一沒變的是她耳~垂上璀璨耀眼的耳釘。

一聽到英國,莫小染慌了,周末在車上聽見賀卿說了好幾次英國,現在季諾白也要去英國,難道他們真的暗度陳倉重修於好?

心中打好的腹稿忘了一乾二淨,張口就是,我希望你離開賀卿。

她以為季諾白會是不同意,或者是發怒,但是那張未見波瀾的臉告訴她,她此舉不僅莫名其妙還多此一舉。

「希望?」

季諾白支著腦袋,琥珀色的眸子印着對面局促的女孩,另一隻手食指有一下沒一下的點着布制沙發,似乎在思考是否答應。

被她沉靜的目光盯着莫小染如坐針氈,這種感覺讓她想起初見顏兮的場景,她就這麼看着你,像個解剖師,能把她骨子裏的想法看得一清二楚,在她面前,穿再多的衣服、做再多的掩飾都是徒勞。

「恐怕要讓你的希望落空了。」

季諾白把最後一個字拖得老長,女孩到底是年輕了些,按捺不住。嘴角一勾,姜太公釣魚願者上鈎,她魚鈎都沒丟下,就有人等不及了:

「我和賀卿沒有在一起,怎麼離開?」

「我知道你是賀卿的前女友……」

「那有如何?」季諾白拿起玻璃杯喝了口清水,潤潤嗓子,「前女友不過是代表着以前,難道你會活在過去嗎?」

她不會,但賀卿會。而且是深陷過去不肯自拔,她想讓他擺脫回憶,她想名正言順而不是帶着影子的標籤。她能感覺季諾白是賀卿的底線,明知道這麼做很危險,但縱使飛蛾撲火她也願意,她在賭,賭賀卿心裏她有那麼一點點的特別,賭她是賀卿的現在以及未來。

正襟危坐,莫小染揚起下巴,高傲得像一隻白天鵝:「不管我是否會活在過去,我都不希望你接近我的男朋友,我們很快就要訂婚了,將來也會結婚,我不希望我們之間因為你而出現裂痕。」

「莫小姐,男人對於他們的初戀和第一個女人都有特殊的感情,與愛無關。」

季諾白秀眉一挑,眼角的淚痣冷艷高貴,女王傲然如斯,不屑一世。只是一個眼神就讓莫小染如臨大敵,她知道身為Flash前任副總裁季諾白絕對不會如此簡單,她接下來說出的話一針見血,而且能讓人死無葬身之地:

「如果賀卿愛你,別說一個季諾白,就算是個季諾白都搶不走;如果賀卿不愛你,就算沒有季諾白,也會有其他人把他搶走。」

愛情里最悲哀的事情莫過於,他不愛我愛你,我站在你面前沒有任何底氣,而你從未將這些放在心上。

愛一個人很累,如果付出沒有得到回報。莫小染想,在這段因別人玩笑開始的交往,只有她像個傻~瓜一頭扎了進去。

賀卿是天之驕子,她是個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女孩,她以為是上天憐憫給了一段灰姑娘式的愛情,所以她小心翼翼的呵護著。門第的懸殊讓她背負着世俗的壓力,她艱難的爬上頂端,希望與他齊肩而站。

可她連一半都沒爬到,老天就給她開了這麼大的玩笑,就像《泡沫》裏的歌詞:你所有承諾,全部都太脆弱,而你的輪廓,怪我沒有看破,才如此難過。她從來都沒看懂過賀卿,她描繪不出他的輪廓,也畫不出他的心。

「你迫不及待的把我約出來,不過是想宣誓主權。你與其在這裏向我示威,還不如抓~住你和賀卿的未來。聰明的女人對付男人,只有愚蠢的女人對付女人。」

賀卿讓她喝酒喝進醫院,作為回報,她就讓賀卿的後院着火。其實她不必做這些,但想到Eric害怕的哭聲,她就忍不住想傷害眼前的人。

她以為莫小染能讓賀卿氣得跳腳,卻不知莫小染連賀卿家後院的籬笆都算不上。

季諾白站起來彈了彈衣擺,已經有了要走的打算。今天答應和莫小染純屬是個意外,昨天她正忙着填申請,祁蓁拿着她的手機玩遊戲,短訊進來了,祁蓁沒經過她的眼直接同意了。

「情節發展,劇情需要,舊愛新歡遲早要見面的。」祁蓁留下這句話就帶着Eric玩積木去了,留下她拿着手機目瞪口呆。

「哦,對了,莫小姐。」季諾白莞爾一笑,琥珀色的眼睛不懷好意,莫小染不知道她突然喊自己意欲何為,只見她修長的手指指向她放在桌上的手機,她想遮掩為時已晚,凜冽的女聲在頭頂響起:

「下次手機錄音的時候記得把屏幕翻過去,我個人建議這段錄音你最好別讓賀卿知道。」

轉身離開,走了幾步,季諾白想起什麼,回眸一笑好心提醒:「圈子裏流傳,寧惹條子抽,莫惹賀三少,你好自為之。」

莫小染看着手機顯示着錄音的界面,如泄~了氣的氣球癱坐在那。好友們義憤填膺的打抱不平,紛紛出謀劃策,她卻是什麼都聽不進去。

事實證明,如果賭徒的對手根本不屑這場豪賭,不管他輸贏與否,他都是輸,他就像個跳樑小丑嘩眾取寵,因為對手不在乎。

————————————

季諾白去了英國,十二月初才回來。當她還在回程的飛機上時,英國最具潛力企業之一的Flash公司公關部門發佈了一則震驚商界的消息:Flash正式進軍亞洲,並將中國作為主要市場,落戶北京。

除此之外再也沒有任何關於這則消息的報道,沒人知道Flash究竟落戶在北京的哪個地方,也沒有人知道Flash亞洲總負責人是何方神聖。

而與此同時,江南白家宣佈進京。先有Flash,後來白家,一時間城內風起雲湧。

昨天下午政府公開為城北新地招標,各個企業摩拳擦掌,紛紛尋找合作擴大資源以求中標,有實力的企業召集了最好的團隊着手準備投標。第二天政府廳,參加招標的企業匯聚於此,說是群雄會首也毫不為過。

第一個到達會場的是聶氏集團,聶舒齊帶着賈方雯的團隊坐在第一排。他們之後來了不少企業,有的還是外省特邀企業。白家比賀氏來得早,為首的是個女子,她梳着一絲不苟的髮髻,嚴肅的看着工作人員發的招標單。

賀卿進來的時候大廳人基本坐滿了,他的位置在中間,左邊是白家。

他天生就是受人矚目的存在,大廳那麼多人盯着他,他臉不紅心不跳,帶着徐崇易坐下,漫不經心的翻著資料。一成不變的黑西裝與白家女代表形成鮮明對比,讓人不經猜測這場招標的重頭戲在他們身上。

「聶總,徐崇易回來了。」

賈方雯提醒,聶舒齊回頭看中間備受關注的黑白雙煞,在賀卿旁邊找到了徐崇易,他正在打電話。

「他回來得挺及時,賀三少如虎添翼。」聶舒齊收回目光,玩着手中的簽字筆,「白家來了,你說Flash會不會出現?」

賈方雯沒有說話,她看着徐崇易,不知對方是不是心有靈犀也看了過來,禮貌的點頭,然後將手機遞給了賀卿:

「賀總,英國那邊的電話。」

賀卿接過電話,越聽眉頭越緊,嘴角抿成一條直線,「嗯,我知道了。」

按下「結束」轉手就給林銳哲打了過去:「你現在去英國……你說幹什麼?他們查不到,你親自去……我可不管……林銳哲,要麼你幫我查到我想要的東西,要麼你這輩子就打光棍去吧!」

「賀卿!老子和你拚命!」

林銳哲拿着已經顯示通話結束的手機大吼,一旁的助理噤若寒蟬,生怕一個不注意引起老闆不滿被炒魷魚。

抓起辦公室電話,快速按下一串數字,冷然道:「訂最近的航班去英國……找個屁,人被賀卿那廝給藏起來了……你覺得賀卿會讓你找到嗎?!」實在氣不過給正在政府廳主持招標的嚴東衡打過去,「東子,城北那塊地你要是敢給賀卿,老子和你玩命!」

「三兒這塊地估計拿不到了。」嚴東衡幸災樂禍,知道林銳哲要問為什麼,也不賣關子,「因為季諾白來競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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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本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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